坐在旁邊的周大叔夫婦也一陣揪心,急忙問徐浪怎麼迴事兒?
徐浪不便多說,隻好說道:“哦,沒,我沒事兒,我朋友遇到點事情,大叔,嬸兒!我恐怕要先迴去一趟了。”
周大叔急忙說:“沒事兒沒事兒,你忙你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跟大叔大嬸說。”
和周大叔夫婦倆告別之後,徐浪直奔江州市二院,在電話中屬下告訴他周若涵遇到了很大的麻煩,好像遇到了醫療事故,患者家屬不依不饒,還要動手打人。
事出緊急,徐浪擔心若涵姐會吃虧,不惜動用武功,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醫院。
剛才徐浪之所以不告訴周大叔夫婦,自然是怕他們倆,擔心老兩口這麼大歲數了萬一再嚇出個好歹來就麻煩了!
其實,從事醫學這個行業,本來是一個救死扶傷,給人們帶來健康平安的職業,是一個偉大的職業,可是,如今醫患矛盾比較突出,醫鬧事件時有發生!對於某些醫院的醫生來說,可能就成為了高危職業。
若涵姐所在的急診科又是整個醫院之中最複雜最勞累的職業,人命關天,生生死死的事情太多了,稍有不慎,可能就會造成比較深切的醫患矛盾。:筆瞇樓
這一點,徐浪一直都挺擔心的,他前段時間雖然跟若涵姐聯係比較少,但也一直關注著她,經常會派屬下到醫院暗中觀察,一旦若涵姐有危險,他好第一時間幫助若涵姐!
沒想到今天真的出事兒了,徐浪不再多想,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醫院。
在急診科走廊中圍滿了醫護人員,還有患者家屬,以及其他看病的患者和家屬,看起來事情鬧得不小,徐浪擠進人群,隻見一個群情激奮的患者家屬正在跟若涵姐理論,那是一名年齡看起來有40多歲的中年阿姨,說話滿口噴吐末星子,顯然很氣憤,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事情!
在沒有鬧明白事情真相之前,不好判斷誰對誰錯,但這個中年阿姨理論歸理論,口中卻一直髒話不斷,說著說著甚至還要抬手打人!
周若涵一直態度很好,據理力爭,不卑不亢,而且還用一種非常真誠負責任的態度要求患者家屬先行退去,有問題稍後再商量,不能在這裏占用醫療資源,人命關天哪,影響了其他需要緊急救命的患者搶救時間,可就麻煩了!
可是,那位家屬根本就不理會這一套,抬手就要打周若涵的耳光!
然而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突然間伸了過來,一下子便抓住了這名中年阿姨的手臂。
周若涵扭頭一看,滿臉驚喜,沒想到徐浪這家夥來了,不過她又有點擔心,徐浪肯定不會看著她受委屈,萬一衝動起來,和患者家屬發生更大的矛盾糾紛,那可就更麻煩了!她急忙攔著徐浪!
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年輕人,讓周圍的人也是一愣,那個中年阿姨很不爽的怒視著徐浪叫罵道:“你他嗎誰呀,放開老娘的手!”
徐浪心平氣和的說道:“阿姨,這裏是醫院,救人命的地方,有話咱們好好說,來,咱們到樓道口,慢慢地說說這件事兒,到底怎麼迴事?”
徐浪態度這麼好,可是這名中年阿姨根本就不吃這套,她上來就大罵道:“你他嗎誰呀?哪根蔥啊你?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我爸被人治死啦,是他們醫院瞎治,把我爸給害死了,我他嗎不能說理了嗎?不能找他們賠償嗎?”
站在這位中年阿姨身後的還有其他的一些患者家屬,也紛紛站出來替這位中年阿姨說話,阿姨本人帶來的幾名家屬更是站在她這一邊兒,更可氣的是,好像還有一群數量大概有七八名的陌生家屬加入其中,他們甚至還拉了一條橫幅,堵住急診科的走廊,很顯然,這是一場有預謀有策劃的醫鬧事件!
周若涵幹醫療這行已經時間不短了,類似的事件也遇到過,但沒想到會發生在她身上!
在進門的時候,徐浪雖然不能立即判斷出孰是孰非,但他粗略的看了一眼現場的陣勢,八成也才明白了,估計這家人為的就是要點賠償,要不然的話,怎麼一下子招來這麼多人?那幾個陌生的家屬很可能也是花錢雇傭來的!
如此一來,徐浪更加有了底氣,他衝著這位中年阿姨冷聲說道:“再跟你說一遍,這裏是醫院,如果你們故意鬧亂子,這屬於醫鬧,是違法行為!”
那位中年阿姨怒聲說道:“你他嗎誰呀?哪根蔥啊你?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你連身白大褂也沒穿,你是誰呀你?”
經這位阿姨提醒,她的家屬也紛紛拿這一點來攻擊徐浪!
旁邊的周若涵以及醫院其他科室的負責人急忙上前解釋說道:“不管是誰,都有權製止醫鬧事件!正如徐先生所說,醫鬧是違法行為,咱們有事兒說事兒,有理說理,請你們趕緊撤了,不能影響其他病人救命!”
但是這幫家屬實在是無理取鬧,他們覺得也隻有把事情鬧大了,給醫院造成嚴重的影響,耽誤他們掙錢,醫院的領導才會出麵,賠給他們錢,了事兒!
這名阿姨的手被徐浪抓著,但她用力掙紮,她身後的幾名家屬以及她雇傭來的陌生人也紛紛朝前推,可是,這十幾個人加在一起也根本不是徐浪的對手,如果他動用武功的話,恐怕一掌就可以把他們打飛。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他也隻能控製好力度,隻見他輕輕一動,手往前一推,這些人根本無法上前,而且他手中用力,一直抓著這位中年阿姨的手腕,哢吧哢吧作響,她疼得直咧嘴,霎時間說不出話來,整個人都在顫抖。
如果繼續下去的話,這個家夥可能又會拿這件事說事兒,所以徐浪又不得不收手,口中冷聲說道:“聽著,你們再這麼鬧下去的話,休怪我不客氣,實話告訴你們,我並不是醫院的人,跟這家醫院也沒有任何關係,我隻是單純的看不慣你們這種碰瓷行為,還是那句話,有什麼事兒慢慢說,孰對孰錯,大家自有公論,實在不行,你們可以拿起法律武器為自己維權,再這麼鬧下去休怪我不客氣!”
徐浪的話擲地有聲,字字在理,而且他態度嚴肅,語氣冰冷,這些人嚇得不寒而栗,就連那名中年阿姨也不敢大聲吵鬧,她的手腕疼痛的厲害,疼得直咧嘴,見到徐浪放開了她的手腕,她急忙往後退,上下打量了徐浪,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年紀不大,力氣不小,他隨即又氣衝衝的說道:“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我爸被他們瞎治,給治死啦!”
周若涵義憤填膺,忍不住上前跟大家解釋道:“大家不要聽她瞎說!我們整個搶救過程全都有視頻監控,也有病例記錄在案,這位患者家屬的父親已經是96歲高齡,心髒病突發,在他們家屬開車送來醫院的路上,已經失去了最佳的救援時間,來到我們急診科搶救室,基本上已經可以宣告死亡了,但是我們依然按照患者家屬的強烈要求,立即準備各種搶救措施,可是依舊未能挽迴老爺子的性命!對於患者的離世,我們所有醫護人員深表遺憾,但我們真的盡力了。”
周若涵一邊說一邊出示病曆本給周圍的人檢查,那個中年阿姨上前要搶奪病曆,卻被徐浪給攔住了!看這個女人的架勢是要毀掉病曆,那樣的話就失去了法律依據!
在場的人大多也都看明白了,多半是這家家屬無理取鬧,為的就是坑醫院點錢,但是這年頭兒,醫院是那麼好坑的嗎?雖然大家聽說過醫鬧,新聞上也經常報導,但這家人的醫鬧顯得太低級,沒有任何可推敲的地方。心髒病突發,是全球中老年人死亡率較高的一種疾病,搶救不及時,很容易死亡,患者所住的家距離醫院往往具有較遠的距離,這麼遠的距離,根本來不及搶救,而患者家屬單方麵的把患者死因歸咎於醫院,顯然是沒有任何法理支撐的!”
但是這家家屬顯然是法盲,但凡他們懂點法律的話,就不會把醫鬧做得這麼低級,也正是因為他們法盲,此時被當眾揭穿了,這家家屬依舊不依不饒,又哭又鬧,還忽悠雇傭的那些人上前攻擊周若涵等人!
現場一度再次陷入混亂,徐浪看了一眼那些被雇傭的人,他抓住其中一個為首的怒聲說道:“患者家屬無理取鬧,不懂法律,難道你們也不懂嗎!你們雖然不是雇主,但也是醫鬧的實際參與者,是要被判刑的!”
那些人嚇得不輕,但是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拿到被雇傭的錢,有點不甘心,紛紛開始攻擊徐浪,可是徐浪僅僅是三拳兩腳,便把衝在前麵的幾個壯漢打倒在地,剩下的人根本不敢往前衝!
由於徐浪分心之下,周若涵那邊缺少保護,那名中年阿姨氣急敗壞,竟然拔出一把手術刀,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抓過來的,狠狠的刺向周若涵!
此時,整個走廊亂成一鍋粥,由於徐浪和周若涵之間有好幾個人阻隔,徐浪專心對付那幾個被雇傭的醫鬧壯漢,根本沒有意識到若涵姐有危險,就算他意識到,想要衝過去救人根本來不及!
那名中年女子眼疾手快,心狠手辣,明晃晃的手術刀徑直刺向周若涵的心髒部位!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