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家夥顯然不是一般的殺手,他的年齡也不小了,應該是一個華夏古武修煉者,像他這樣的人都有一定的氣節,落到敵人手中,也絕對不會出賣主子的信息。
況且,此時他麵對的是徐浪這樣一個年輕人,在他看來,敗在一個年輕人手中是莫大的恥辱,寧可死也絕對不能投降。
帶著這樣的骨氣,這個老頭子怒聲說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告訴你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的!”
徐浪氣的不輕,一巴掌打了過去,瞬間就在這個老家夥身上打出了一個巴掌印兒,被人當眾打耳光對這個人的人格簡直是太大的侮辱,憤怒不已,衝天而起,隻可惜的是,他這點力道在徐浪麵前根本過不了兩招,再次被徐浪擊中。
徐浪又是一掌打了過去,直打得這個家夥整個身子墜落在地,根本無力交戰,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咬牙切齒怒氣衝衝的說道:“徐浪,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越是這樣,徐浪越發覺得他的身世秘密可能真的沒那麼簡單,要不然的話為什麼會牽扯這麼多人呢?所以這個人不能死,他抓著這個人的身子,雖然不能殺了他,但至少也要先廢掉他的武功。
在“軒轅真經”當中還有一門神奇的秘訣叫做“軒轅破”,練就這種武功的人可以廢掉他人的武功,徐浪一開始的時候也不太理解,他覺得這個軒轅破當中的破,應該是破壞他人武功的意思,比如說廢掉他人的武功,除掉他人的內力,廢掉他人的身體,都可以使用軒轅破這種神功。
他之前對付其他武功高手的時候也曾經使用過這種武功,但此時他突然覺得,“軒轅破”或許還有更深層次的含義,他在廢掉這個老頭子功力的時候,竟然還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意識,竟然還能夠把老頭子體內的功力漸漸的吸收到他的體內,雖然這是一種很危險的嚐試,但徐浪突然有一種不勞而獲的感覺。
當然啦,不論在任何情況下,不勞而獲的思想都要不得,但徐浪覺得這個老頭子罪該萬死,如果他身上數十年的功力就這麼被廢掉實在可惜,不如轉移到他身上,為他所用。
這樣想著,徐浪大膽的嚐試,竟然真的源源不斷的把這個老家夥體內的功力全都吸收到了他的身上。
隻不過此時還有外人在,雖然不用防備著林甜甜,但林甜甜的屬下以及鄭蘭成那個老頭子還在附近,徐浪也不便做的太過分,他將這個老家夥抓到一邊兒背對著大家,好像在跟這個老家夥對話,實際上卻是將手掌扶在了他的額頭之上,慢慢的吸收這個老頭子體內的功力。
麵對此情此景,林甜甜自然也不會懷疑什麼,看到周圍也無人,而且徐浪也已經沒有了危險,他急忙命令屬下護送鄭蘭成迴去,不得有誤,與此同時,她早就打電話調派更多的屬下一路上保護鄭蘭成和屬下,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閃失,要確保鄭蘭成平安無事的迴到城裏,不能在他們手中出任何差錯。
鄭蘭成所知道的秘密也就隻有這麼多了,留著他和殺了他沒有任何的區別,但是決不能濫用私刑,所以林甜甜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她遠遠的告訴了徐浪一聲,見徐浪衝著她點頭,沒有反對,她這才命令屬下護送鄭蘭成迴城裏。
由於距離太遠,林甜甜等人看不清徐浪跟那個老頭子在幹什麼,但林甜甜相信徐浪一定有要事要做,她遠遠的站在不遠處,不去打擾。
此時徐浪收獲非淺,初步判斷,這個老頭子的功力至少也有60多年以上,如果全部轉移到他身上的話,這該是一個多麼巨大的收獲呀!他喜出望外。
再看這個老頭子,他可高興不起來,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難堪,甚至恐怖猙獰,那是因為在不斷的吸收他功力的同時,他整個身子也受到了極大的擠壓,甚至都開始變形了。m.Ъimilou
隻見這個老頭子滿臉驚楞的瞪著徐浪,他萬萬沒想到徐浪竟然還有如此功力,他張大嘴巴瞪大眼睛,大半天之後才擠出幾個字來,“啊你,你果然是……是……”
徐浪不由得一驚,急忙問道:“是什麼?說下去!”他隱約猜測,或許這個老頭子看到他使用出了軒轅破這種神功之後,對他的身世來曆有了一個更加明確的判斷,但隻可惜的是,這個老東西不再多說一個字兒,他怒聲說道:“趕緊說,不然的話我吸幹了你,而且會讓你生不如死!”
但是這個老家夥連死都不怕,又豈會在乎失去全身的功力,他知道任務失敗,迴去也是一死,如果招供有關信息的話,對他的家人極大不利,要死又要死的尊嚴,他怒聲說道:“你,你殺了我吧,老夫80多年的功力全都給你了,但是那又如何?你將來要麵對的是更加強大的對手,你根本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看來這個老東西的確知道些什麼,那就更加不能讓他輕易的死掉,徐浪抓著他的身子,怒聲說道:“既然你不想好好活著,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這樣說著,手中加大力道,加快速度吸收這個老東西體內的功力。
這個老頭子當然是知道徐浪的身世來曆的,但是他不敢說,也不能說,特別是徐浪使用出了軒轅破這種神功之後,他更加斷定關於徐浪身世秘密的傳說果然是真的。
幾乎很快的,這個老頭子所有的內力全都歸徐浪所有了,他淹淹一息,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兒,但徐浪又不想殺了他,看看這個老家夥能熬幾天,能否從他口中問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來?
他隨後將這個老家夥交給屬下,而他則返迴城裏,可是剛剛到達家門口就接到了林甜甜打來的電話,告訴他鄭蘭成剛剛迴到城裏交給有關部門兒接管,可沒想到突然起了一道強勁的力量幹掉了鄭蘭成。
很顯然,又有另外的大高手出手對鄭蘭成實施了殺人滅口,徐浪暗道一聲不好,急忙詢問屬下,看看剛剛他交給屬下的那個老頭子是否還活著?他猜測到可能對方會一不做二不休,連那個老頭子也會幹掉的。
徐浪二話不說急忙和屬下會合,與此同時,他撥通熟悉的電話,可是電話一接聽卻傳來屬下的慘叫聲,他暗道一聲,“不好!”
徐浪急切的在電話中問道:“喂,到底怎麼迴事?”他急忙趕了過去,幸虧他速度夠快,屬下飛天貓差點兒被一個高手打中,而他急忙襲擊過去一掌,一道強勁的掌力攔截住了一個蒙麵黑衣人。
隻可惜的是,先前被他抓住的那個已經被他吸幹內力的老頭兒已經被蒙麵黑衣人幹掉了,至於屬下飛天貓也差點身受重傷,他急忙飛身而起,將屬下護衛在身後,衝向那個蒙麵黑衣人,怒聲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那個蒙麵黑衣人已經完成了他的任務,也不戀戰,飛身而起,打算逃竄,可是徐浪可不是那麼好惹的,他以更加快的速度追擊過去,然而對方的力道也十分強悍,徐浪一時間也難以製衡他,吩咐屬下處理掉那個老家夥的屍體,趕緊迴城中保護家裏人,至於這個蒙麵黑衣人交給他好了。
隻見徐浪以更快的速度追擊過去,而且他的掌力十分雄厚,剛剛吸收了一個武功高手的功力,足足多了80多年的功力,他此刻的內力的確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隻可惜的是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運用。
但不管怎麼樣,也絕對不能讓這家夥逃脫,這個家夥或許是解開他身世之謎的一個關鍵人物,所以徐浪又是飛身而起,以更加快的速度追擊過去,隻可惜的是那個人的速度也同樣很快,倆人你追我趕,很快的來到了郊外。
隻見徐浪強大的功力襲擊過去,那個家夥躲閃不及,背後被打中一掌,但是他的功力十分醇厚,這一掌對他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影響,反倒被他反擊迴來,幸虧徐浪躲閃及時,要不然的話恐怕會被對方打傷。
隻見徐浪又是二話不說,絲毫不廢話,追趕過去,強大的功力襲擊過去,直打得那個家夥措手不及,整個身子打著踉蹌,朝後躲閃,他不由得大為吃驚,冷聲說道:“臭小子,你的功力竟然這麼高了,看來你已經學會了軒轅破神功。”
此言一出又是讓徐浪大為驚詫,沒想到這個家夥一語道破天機,而且還說出了軒轅破這個名字,也就是說,對方對他是了如指掌的,甚至已經知道他身上懷有“軒轅真經”,甚至這些線索都跟他的身世來曆有關係,可是這一切到底是什麼呢?這讓徐浪很不是滋味兒,他不喜歡所有人都知道唯獨他一個人不知道的感覺,他更加不喜歡被人蒙在鼓裏,被人算計,耍的團團轉,他怒聲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隻聽這個蒙麵黑衣人笑哈哈的說道:“哈哈,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知道我的來曆啦,小子,我倒要看看你軒轅破的神功到底練到了何種境界,來吧,我與你一戰!”
這個家夥說著便朝著徐浪伸手發出了挑戰,徐浪自然也不會客氣,他衝天而起,隨即又是俯衝而下,就像一條蜿蜒盤旋的黃金巨龍一般,帶著磅礴之力襲擊下去,強大的攻擊之力就連這個實力雄厚的蒙麵黑衣人也躲閃不及,但是他的身子巋然不動,雙手合力向上一擊,抵擋住徐浪,並且突然間身子一轉調換了一個方向,從身子一側襲擊徐浪,而且他好像很了解徐浪似的,知道徐浪的武道境界,也知道徐浪的武功套路,這讓徐浪有點被動。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此人的武道境界之高就連徐浪也從來沒有領教過,他越發好奇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哪?他一邊和這個人交手,一邊怒聲質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殺人滅口,究竟想掩蓋什麼?你們和我到底有什麼關係?和我的身世來曆有什麼關係?”
那個蒙麵黑衣人當然不會輕易的迴答徐浪的這些疑問,他笑嗬嗬的說道:“徐浪,隻有真正的強者才有能力參與這個遊戲,更有能力製定遊戲規則,而此刻的你,隻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跟我鬥你還相差太遠。
你要知道,這些人全都是因你而死,當然了,即便我們的人不殺了這些人,他們也該死,他們觸犯了法律,國法難容,難道不該死嗎?你沒必要為他們的死鳴不平。”
徐浪怒聲說道:“他們死與不死跟我沒有關係,我要知道的是你們為什麼要千方百計的幹掉他們殺人滅口?難道真的是因為我的身世來曆嗎?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那個蒙麵黑衣人冷笑著說道:“嗬嗬,你是誰?你在哪兒?你在幹什麼?哎呀呀,天哪,好深奧的哲學問題呀,連最偉大的哲學家都搞不明白的問題,我又怎麼能告訴你答案呢?別廢話啦,拿出你的真正實力來,要讓我看一看你究竟配不配與我當對手。”
徐浪著實被激怒了,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強大的敵人,也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大的欺辱。
最關鍵的是徐浪根本不是這個蒙麵黑衣人的對手,但是他又不甘心敗在這個人的手下,隻見他幾乎是用出了全部的功力,包括他剛剛吸收來的強大的力量,盡管他不能完全為他所用,可是他絕對要奮力一擊!
那個蒙麵黑衣人輕而易舉的躲過徐浪的襲擊,隨後反手抵擋過來,徐浪措手不及,身子朝後退去!
然而,要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徐浪向來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他再次發起了攻擊,寧可站著死,也絕不躺著生!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