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萬分危急時刻,徐浪情急之下也隻能痛下殺手,抬起手掌,化掌為刀,手起刀落,瞬間便砍掉了那個人的胳膊。
此時徐浪也顧不得這樣做會對莊曉夢造成什麼樣的心理影響了,這丫頭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恐怖血腥的場麵,當即尖叫一聲,雙眼一翻,“!”,暈倒在地。
與此同時,那個被砍掉胳膊的東贏忍者也慘叫一聲,卻被徐浪一腳踢開,他則伸手將莊曉夢抱在懷中。
齊念中老爺子也嚇得不輕,但他畢竟年歲已長,有些場麵他還是經曆過的,他也急忙過來幫助徐浪纏扶著孫女。
可是就在這時,為首的那個東贏忍者從背後襲擊過來,一掌打中徐浪的身子,若非徐浪功力深厚的話,不僅是他,就連他懷中抱著的莊曉夢恐怕也難以活命。
隻見徐浪眉頭一皺,身子一震,他恐怕也受了點內傷。
背後的那個東贏忍者心狠手辣,偷襲成功之後,他繼續狠下心來又是一記重拳砸了下來,可是這一次徐浪又豈會再給他機會?
隻見徐浪猛然轉身,雖然他懷中依舊抱著莊曉夢,分心之下依然能夠給對方致命的打擊,隻見他隨即一掌迴擊過去,直打得那個家夥整個手臂“哢嚓”一聲,半個身子筋脈盡斷,整個人躥飛向身後,重重地砸倒在地上。
徐浪救人心切,急忙掐莊曉夢的人中,救治這丫頭,好在這丫頭也隻是被嚇暈了而已,很快的被徐浪救醒。
當她緩緩睜開眼睛,整個身子依舊在顫抖,剛才那一幕血腥的畫麵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腦海中,隻是當她一睜開眼就發現徐浪那雙溫暖有力的眼睛,她竟然出奇的恢複了許多的勇氣,雙手下意識的抱緊徐浪,聲音顫抖著說道:“徐浪,我,我害怕。”
雖然徐浪跟這丫頭接觸的不多,但也知道這丫頭一向高傲,行事也非常果決,性格也很開朗,但沒想到這丫頭也有如此害怕的時候,他心疼的將這丫頭抱在懷中。
齊念中老爺子也老淚縱橫的抹著眼淚顫聲說道:“夢夢,別害怕,一切都會過去的!
再看身後的那兩個家夥,他們一個失去一條胳膊,一個半個身子筋脈盡斷,早先的那個早就已經死在了徐浪手中,這三個家夥加在一起也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剩下的這兩個家夥還有口氣兒,走到一起,相互攙扶著,試圖迅速的為對方運功療傷,恢複生機,準備和徐浪決一死戰,可是他們哪裏有這個本事?徐浪也不可能給他們機會。
徐浪對懷中的莊曉夢輕聲說道:“別怕,這些畜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你先和爺爺躲到一邊,我一定要讓他們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莊曉夢這丫頭依舊有些害怕,仿佛也隻有在徐浪的懷抱中才能感受到安全感,她雙手抱著徐浪的身子,依舊不放鬆。
齊念中老爺子自然知道經過這件事兒孫女一定會對徐浪的印象有所改觀,甚至會喜歡上這個小夥子,他此刻雖然巴不得孫女和徐浪一直抱在一起,不分開,但是他知道這樣做會影響徐浪趕走這些壞人,他急忙對莊曉夢說道:“夢夢,別怕,有爺爺在,你先放開徐浪,讓他趕走這些壞蛋!
莊曉夢雙目盯著徐浪,看到徐浪眼神當中傳遞給她的是安撫,是溫暖,是力量,隨即又衝著她含笑點了點頭,莊曉夢這才重拾勇氣,緩緩放開了徐浪的身子。
齊念中老爺子害怕孫女會看到旁邊的斷臂,他急忙走到孫女的身子一側,擋住孫女的視線,好在此時孫女所有的注意力好像都被徐浪吸收走了,徐浪走到哪兒她的目光就追到哪兒。
隻見徐浪緩緩轉身,怒視著這兩個家夥,隻見他們兩個正在相互療傷,使用的方式應該是他們東贏忍者特有的自我療傷的方式,但徐浪根本就不放在眼裏,也不會給他們機會,省得浪費時間。
他衝著這兩個家夥冷聲說道:“說吧,你們兩個究竟想怎麼死?”
事已至此,臨時自我療傷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這兩個家夥也緩緩轉身,怒視著徐浪,他們後悔沒有調查清楚江州的高手勢力,貿然前來,沒想到不僅功敗垂成,反而還要命喪於此,他們更加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殺伐果斷,斷然不會放過他們的性命,與其搖尾乞憐,還不如殊死一戰。
一想到這裏,這兩個家夥再次調息運氣,總共加起來就剩下了兩隻手臂,因為其中一人的手臂已經被徐浪砍掉,另外一人半個身子經脈盡斷,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是徐浪的對手呢?盡管二人的忍術境界非常之高,可是在徐浪麵前已然不堪一擊。
隻見這兩個家夥以卵擊石,試圖抱在一起聯合襲擊徐浪,可是徐浪的身子巋然不動,待到這兩個家夥靠近之際,他猛然抬手,“啪”的一下打中這兩個家夥的腦門兒,如果不是擔心會影響到莊曉夢和齊念中老爺子的心理,這一掌下去,定然會拍碎這兩個家夥的腦袋瓜子。
此時也僅僅將這兩個家夥打得無法靠前,整個身子向後倒去,其中一人傷勢最重,整個人又倒在地上,大半天才掙紮著起來。
每個人都是懼怕死亡的,對生命充滿了渴望,這兩個家夥也不例外,不到萬不得已誰又想送死呢?
為首的那個家夥衝著徐浪緩緩說道:“徐浪,難道你非要對我們趕盡殺絕嗎?我們遠日無仇近日無怨,今日也純屬誤會,你,你何不放我們走?”
這個家夥真夠不要臉的,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這樣說,徐浪卻是怒聲說道:“放你嗎的羅圈兒屁,誰說遠日無仇近日無怨哪?
遠了說,你們東贏國對我華夏國造成了無可挽迴的難以書寫的損害,荼毒我華夏同胞數十萬,阻礙了我華夏國經濟發展數十年,這筆血海深仇難道不應該報嗎?
近了說,你們先後派人無恥的劫奪我國的國寶,今日更是來到我華夏江州普通百姓的家中,要挾我同胞做人質,這難道不是該剁了你們的罪狀嗎?”
這兩個家夥麵麵相覷,無言以對,他們自然知道他們的國家對華夏國造成了多大的罪孽,這兩個家夥也不得不承認,最終也隻能說道:“好,徐浪,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但是薩滿如意墜兒的確屬於我們的,不該物歸原主嗎?”
也正是這句話再次惹怒了徐浪,徐浪怒聲說道:“你們還敢厚顏無恥的說我國的國寶是屬於你們的,實話告訴你們,上一次你們派來的人就是死在我的手中,他們已經查明了薩滿如意墜兒是我國的國寶,你們想要得到薩滿如意墜兒,隻是因為它的形狀像是打開你們所謂寶庫的鑰匙罷了。
你們竟然還口口聲聲說薩滿如意墜兒是屬於你們的,簡直是不要臉到了極點!就衝這句話,我該打你幾個耳光!”
隻見徐浪說著,劈裏啪啦的打了過去,雖然他和這兩個家夥距離有五六米遠,但是他強大的力量就可以化作掌力,劈裏啪啦的打在這個家夥的臉上,直打得他兩邊的臉蛋都腫了很高。
這兩個家夥被徐浪打得不得不跪在地上連連求饒,他們已經喪失一個忍者的尊嚴,但在死亡麵前,他們又何談尊嚴呢?
徐浪也不想在這兩個家夥身上浪費時間,很想立即動用軒轅破神功上乘境界吸收了這兩個家夥身上高級忍者的功力,這也是他第一次使用軒轅破神功上乘境界吸收外國的武道力量,他很期待究竟會是一種怎樣的奇妙體驗?筆蒾樓
隻不過身後就是莊曉夢和齊念中老爺子,徐浪擔心動用這麼神奇的力量吸幹了這兩個家夥,會對莊曉夢和齊念中老爺子心理上造成影響,所以必須慢慢的來。
他隨後走到這兩個家夥跟前,又假裝問了一些問題,知道他們兩個跟先前來的那些人是一個組織的,隨後背對著莊曉夢和齊念中,將他的手掌放在了這兩個家夥的腦門兒上,看似邊聊天兒邊教訓這兩個家夥,實際上他在使用軒轅破神功上乘境界源源不斷的吸收著這兩個高級忍者身上的功力。
隻見這兩個家夥臉型都變了,整個身子都變得十分扭曲,而且變得越來越幹癟,就像是失去水分的黃瓜一般,那是因為這二人身上全部的功力都轉移到了徐浪的身上。
不出三分鍾的時間這兩個家夥最終無力站在地上,身子一軟,雙雙倒地,隻剩下了最後一絲氣息,如果不是不想在這裏殺人的話,恐怕這兩個家夥瞬間就死在了徐浪手下。
徐浪急忙吹口哨,讓潛伏在外麵的屬下過來幫忙,將這三個家夥全都運到郊外秘密地點,剩下的事情不用他交代,屬下們也會秘密的處置這三個家夥,該殺的殺,該剮的剮,保證讓他們三個家夥連骨頭渣兒都不剩。
處理完這些之後,徐浪急忙轉身,急切的問道:“莊小姐,你沒事吧?”
莊曉夢自始自終都在硬撐著一口氣,而此時危機終於解除了,她終於支撐不住了,身子一軟,眼前一黑,差點兒倒在地上,徐浪急忙上前,“你怎麼怎麼啦?”他急忙將其抱在懷中。
溫軟柔美的大美女抱在懷中,徐浪咕咚一聲,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猓拔覀儽仨氁J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