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地鼠受傷嚴重,飛天貓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很快的被其中一名忍者高手纏住,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用力拉扯,差點兒拽斷飛天貓的胳膊,幸虧飛天貓功力也很深厚,用力甩脫,隨即又飛身而起。
隻可惜的是,飛天貓的特長是無線電偵測,在武道修煉上他還是有點兒落後的,特別是麵對中忍境界的忍者高手,他很快的敗下陣來,但是作為主人徐浪得力幹將之一,他也絕對不能給主人丟人。
主人的信念早已經深入到眾多屬下的骨髓,那就是寧可站著死也絕不躺著生,要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當飛天貓掙脫這名忍者高手的時候,恰好看到遁地鼠被打得口吐一口鮮血,他急忙叫道:“遁地鼠,你沒事兒吧?我來救你。”
隻見飛天貓拚盡全力衝擊過來,試圖營救小夥伴兒,可是這兩個中忍境界的忍者高手行事也非常卑鄙,他們知道,絕對不能讓飛天貓和遁地鼠聯手,所以二人竟然截斷兩個人之間的聯絡。
其中一人主攻飛天貓,另外一人攔截遁地鼠的同時從背後襲擊飛天貓。
飛天貓功力本來就較弱,腹背受敵的情況下他也被其中一人打中一掌,整個身子差點兒墜落在地。
隻見飛天貓還試圖反手一掌襲擊其中一人,可是這兩個家夥十分警覺,其中一個忍者高手冷笑著說道:“我們剛才說什麼來著?你們兩個在我們兩個麵前簡直就是小嘍囉罷了,根本不堪一擊,為了不耽誤時間,你們還是速速就擒,或許我們還可以大發慈悲,放了你們兩個!”
另外一個家夥則怒聲說道:“放了他們太便宜了,即便是現在投降,也要剁掉他們的手腳,給我們的師兄弟報仇雪恨。”
這兩個家夥說著下意識的看向旁邊不遠處地麵上的三具屍體,那是他們師兄弟的屍體,盡管已經慘不忍睹,但畢竟是他們的同胞。
也正是這個細節被遁地鼠捕捉到了,他隨即衝過去,拿起其中一具屍體拋向這兩個家夥。
作為忍者同樣也是東贏武士,他們決不允許外人損害他們同胞的屍體,見到遁地鼠將他們師兄弟的屍體拋上來,這兩個家夥下意識的反攻過來,試圖接住。
可是就在這時,飛天貓配合的十分精妙,從背後襲擊過來,一下子打中其中一人後背一掌。
另外一個家夥正要試圖接住拋在半空中的同伴的屍體,可沒想到迎接他的卻是遁地鼠拋灑下來的硫磺水,一下子潑到了他的臉上,隻聽“嗤啦”一下,他慘叫一聲。
遁地鼠和飛天貓也知道,運用這樣的手段未免有點兒卑鄙,可是對待東贏忍者這些更加卑鄙無恥的人又何必講江湖道義呢?
如此一來,在短暫的時間內為他們兩個贏得了生機,可是惱羞成怒的兩個東贏忍者再次攻擊過來,隻見其中一名忍者高手伸手向前,另外兩根手指在空氣中劃撥了兩道,似乎在做著某種咒語似的。
剩下的一隻手臂在半空中做了一個十字架的姿勢,隨即又念咒語,運用強大的中忍境界的忍者之術截殺距離他最近的飛天貓。
此時遁地鼠看到這一幕暗道一聲不好,他知道自己的小夥伴兒飛天貓內力不是太深厚,為了救飛天貓,他不惜一切代價衝天而起。
可是在地下他是王者,在天上他就沒這麼強悍了,他不僅沒能成功救得飛天貓,就連他自己也被另外一名忍者高手打中一掌。
隻見傾刻間,他們兩個雙雙墜地,原本還占據一點優勢,可此時都敗下陣來。
本來以為飛天貓和遁地鼠沒有能力再反抗了,這兩名東贏忍者十分高興,信心滿滿,認為接下來的戰鬥不出片刻就可以結束,甚至傾刻間就可以要了這兩個家夥的命,可萬萬沒想到這兩個家夥就像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不僅不投降,反而以更加強大的戰鬥力攻擊上來。:筆瞇樓
這可著實驚呆了這兩名忍者,他們作為忍者武士,雖然也受過非常嚴厲殘酷的訓練,他們的戰鬥意誌和生存信念也非常強烈,超出一般人數十倍,可卻從來沒見過像飛天貓和遁地鼠這麼頑強的存在。
這兩個家夥終於領教到了徐浪屬下的厲害,他的屬下就這麼厲害,徐浪本人該牛成什麼樣啊?這或許也正是他們三位師兄弟這麼快就慘死在徐浪手中的重要原因。
此刻他們還有點兒為師傅擔心,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有沒有辦法抗衡徐浪!
郊外這邊兒,他們四人打得如火如荼,不可開交,互有勝負,但飛天貓和遁地鼠明顯處於劣勢,繼續打下去,他們兩個必敗,甚至必亡。
這兩個高手忍者還在擔心他們的師傅,但大可不必,因為他們的師傅武道境界比他們兩個要高深的多。
此時,這個神秘人正在跟徐浪對峙,在他的眼裏,徐浪的武道境界充其量就是個九級隱者,他對華夏武道也相當了解,武者之上是俠者,俠者之上是隱者,隱者之上是強者,而華夏武道和東贏忍者境界是一一對應的,他認為他的武道境界要比徐浪高太多了。
此時看到徐浪正在救治那個老頭子,但又束手無策的樣子,這個神秘人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哈哈,徐浪,你小子究竟是什麼來曆?本座不感興趣,但是你殺了我的愛徒,而且現在還拒絕交出我們華夏東贏國的國寶,那就別怪本座不客氣了。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肯束手就擒,跪地求饒的話,我可以放了你們三人的性命,如若不然的話,我不僅殺了你們三人,還要將這裏夷為平地!”
這番話別說徐浪了,莊曉夢和齊念中這種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也氣的不輕,齊念中老爺子雖然不能動彈,也不能開口說話,但他卻聽得見,眼珠子也能轉動,他憤怒的眼珠轉得非常迅速,像是在衝著這個家夥發怒,也在暗示莊曉夢和徐浪不要管他,幹掉這個家夥再說,絕對不能讓東贏人在華夏國逞強。
徐浪自然也難掩心中的怒火,如果不是莊曉夢和齊念中老爺子掣肘分心的話,他恐怕早就跟這家夥幹起來了。
他怒聲說道:“虧你也是忍者境界的宗師級別的存在,但是你傷害無辜百姓,非君子所為,你想要跟我公平決鬥的話,請你現在立即解開老爺子的穴道,不然的話你會後悔的。”
這個家夥卻又是笑著說道:“徐浪,激將法對我沒有用,來到你們華夏國腹地,本身就已屬冒險,本座又豈能上你的當。
這樣吧,看得出來你很在乎這個漂亮女孩兒和這個老頭子,也想跟我公平較量,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但是在救這個老頭子之前,你必須先顯示你的誠意。
不如這樣吧,你先把魚形玉佩交給我,至於薩滿如意墜兒,你我一戰之後再做決定。”
沒想到這個老家夥果然不簡單,不容易對付,提出這樣的要求,莊曉夢救爺爺心切,在她看來,沒有什麼比人命更加重要,雖然她也不支持把國寶拱手送給東贏人,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又能怎麼辦呢?
至於徐浪,他更加認為人命高於一切。
況且徐浪自信的認為,即便國寶再落到這些畜生手中,他也有能力奪迴,還是先救齊念中老爺子要緊。
他隨即答應道:“好,我答應你,你先把老爺子的穴道解開。”
聽到這話,齊念中老爺子眼球轉動得更加迅捷了,甚至臉上難掩怒火,他不允許有人利用他的命來做文章,即便他知道孫女和徐浪都是為了他好,可是他絕對不能連累國家和國寶。
這個神秘人的條件很簡單,先讓徐浪交出魚形玉佩再解開齊念中老爺子的穴道,但徐浪卻一口咬定,必須先解開老爺子的穴道,然後再把魚形玉佩交給他。
與此同時,徐浪也給莊曉夢使眼色,讓她先把魚形玉佩拿出來,救爺爺的命要緊。
很快的,莊曉夢從寶庫當中取出魚形玉佩,爺爺雖然也一再用眼神暗示她絕對不能這樣做,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也不能聽爺爺的話了。
隻見徐浪將魚形玉佩拿在手中,衝著這個神秘人冷聲說道:“魚形玉佩就在我手中,你趕緊解開老爺子的穴道,我保證把魚形玉佩交到你手中。”
但是這個神秘人並不是莽夫,他知道徐浪這小子使用的無非是緩兵之計,萬一解開了老頭子的穴道,他不把魚形玉佩交給他那可就麻煩了,所以他堅持道:“你個小混蛋,休要跟本座討價還價,再敢耍花樣的話,我現在就動手殺了你們所有人,我看你還敢不敢拖延時間?”
這個家夥說著就要動手,徐浪也不得不讓步,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最終徐浪將魚形玉佩交給這個老頭子,他拿在手中,顯得頗為驚喜,一番檢查之後,確定魚形玉佩是真的,他這才重新看向徐浪等人。
老家夥笑哈哈的說道:“徐浪,你真的以為本座會滿足你的要求嗎?你做夢,這些原本屬於我們的,你們的小命也絕對屬於我的!”
不等這個家夥把話說完,徐浪難掩衝天的怒火,大罵道:“我曹你大爺!”
他這樣說著,衝天而起,不惜一切代價襲擊向這個神秘人。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