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浪帶著莊曉夢趕往江州北部山脈區(qū)域的路上,莊曉夢這丫頭一直羞躁不堪的,都不好意思正臉去看徐浪,總覺得這家夥會占她的便宜。
徐浪鬱悶的說道:“喂,小徒弟,你不要總把我看成一個猥瑣的老男人好不好?好歹咱倆也是師徒關(guān)係,我這個當老師的怎麼會欺負你呢。”
莊曉夢沒好氣的說道:“呸,不要叫我小徒弟,再者說,現(xiàn)在這社會,師生之間的關(guān)係哪還有那麼純潔呀?”
徐浪笑嘿嘿的說道:“嘿嘿,原來你知道那麼多呢,看來你平常也很關(guān)心花邊新聞嘛。”
莊曉夢自知說錯了話,臉上騰的一下一抹紅暈燃燒起來,就像天邊劃過一朵紅色的雲(yún)彩,顯得好看極了,徐浪看得有些癡了。
當看到徐浪這家夥癡呆的看著自己,莊曉夢內(nèi)心深處有點兒害羞的同時,竟然還有點小小的驕傲,畢竟女為悅己者容,一個女人自身的姿色能夠獲得男人的心動與心跳,這應(yīng)該是一種驕傲的資本吧。
莊曉夢急忙岔開話題,聊起了關(guān)於這次尋找寶藏的行動。
徐浪也順著話題往下聊,他也擔心會把關(guān)係鬧的太僵太尷尬就不好看了,況且今日還有大事要幹,可不能分心。
隻聽莊曉夢這丫頭接著說道:“我爺爺?shù)乃枷胍庾R也蠻多變的,有的時候也難以琢磨,當初他堅持要把薩滿如意墜兒交給博物館的時候我還有點舍不得,但爺爺說國寶就應(yīng)該放在它應(yīng)該有的位置上,但這次爺爺竟然一夜之間就轉(zhuǎn)變了思路,要把薩滿如意墜兒重新借出來使用。”筆蒾樓
徐浪笑嗬嗬的說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呢?國寶也應(yīng)該發(fā)揮它應(yīng)有的作用啊,如果隻是放在博物館陳列著,那就如同死物一般,它的價值就大打折扣,如果真的可以利用薩滿如意墜兒找到失落的寶藏,對國家也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啊。”
莊曉夢點了點頭緩緩說道:“話雖如此,但是你要知道,有些國寶是不可複製的,之所以要小心翼翼的嗬護著,保護著,陳列在博物館,正是因為它的獨一無二性,它的保護需要特殊的化學(xué)條件,特殊的生態(tài)環(huán)境。
爺爺之所以不再忍心將薩滿如意墜兒保存在自己手中,正是因為一旦薩滿如意墜兒離開了一個非常適合的環(huán)境,它就會受到空氣中水分,鹽度,濕度,酸堿度等各種侵害,它的壽命將會大打折扣。
雖然你剛才說的也有道理,但這僅僅是一種可能性,也是最好的一種結(jié)果,在沒有確切答案之前,就貿(mào)然把國寶,而且是獨一無二不可複製的國寶借出來的話,本身就存在很大的風險,萬一損壞了國寶,沒有人負得了這個責任,那將會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還是那句話,這個寶藏究竟有沒有,究竟存在什麼位置,我覺得我爺爺也不敢打包票,但他老人家竟然突然間轉(zhuǎn)換思路,建議借出來薩滿如意墜兒,讓你我尋找遺落寶藏的可能位置,這本身有點兒冒風險吧,不太符合爺爺以前做事的風格。
或許連日來經(jīng)曆了一些風波,對他老人家的思想打擊也有點大吧。”
徐浪也沒有多說,隻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沒想到一件國寶竟然有這麼多的說道,他隨後加快速度,帶著莊曉夢來到江州北部山區(qū),既然這個國寶這麼重要,既然借出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麼就一定要把它做成,找到遺落的寶藏,才能給所有人一個完美的交代,也不會讓齊念中老爺子的辛苦白白付出。
的確如此,齊念中老爺子此刻正在江州博物館,他動用關(guān)係,一層一層的迅速報批,迅速簽字,最終得到了迴複,他可以把國寶借出來。
然而在最後一關(guān)需要他本人按手印啟動機關(guān)的時候卻無法打開機關(guān)。
徐浪有所不知,別說像薩滿如意墜兒這種獨一無二不可複製的國寶級別的文物了,就算是一些普通的文物,之所以小心翼翼的珍藏在博物館,是因為他們要想更完美的更長時間的流傳下去,就必須保存在特定的環(huán)境中,一旦拿出來,現(xiàn)代的自然環(huán)境會對文物本身會造成極大的損害。
至於像薩滿如意墜兒這樣的國寶,它的珍藏條件就更為苛刻,不僅如此,還要特意設(shè)上好幾道機關(guān)。
當初齊念中老爺子上交的時候,為了保證這個國寶的安全性,還特意加上他本人的指紋才能打開一道特殊的機關(guān),必須有所有見證人和捐寶人的指紋集合到一起才能打開,但此時打開指紋密碼鎖卻出現(xiàn)了問題。
齊念中老爺子顯得有點著急,其他的文物工作人員和相關(guān)領(lǐng)導(dǎo)急忙過來勸慰開導(dǎo),讓老爺子不必著急,說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畢竟是現(xiàn)代高科技,電子設(shè)備容易出問題也是正常的。
齊念中老爺子也緩緩解釋道:“各位有所不知,這些天來我的家中,我本人以及我的親人都遭遇重大的變故,在逃亡的過程中我的手也受傷了,可能對我的指紋也有所影響吧,各位工作人員辛苦了,請盡快幫我打開機關(guān)。”
齊念中老爺子德高望重,又是這件寶物的捐寶人,大家自然會盡心竭力的幫助他。
況且大家也都知道,齊念中老爺子既然有心捐獻,再借出去也一定是出於公心,絕對不會不還會來,而且剛剛齊念中老爺子的解釋也沒什麼問題,他老人家經(jīng)曆了一些事情,情緒方麵出現(xiàn)不穩(wěn)定都是可以理解的。
在工作人員多方努力下,很快的,終於打開了最後一道機關(guān),薩滿如意墜兒又重新迴到了齊念中老爺子手中,他感謝在場的人員,隨後便急匆匆的跟徐浪以及孫女莊曉夢匯合去了。
此時徐浪和莊曉夢也剛剛到達江州北部山區(qū)不久,他的屬下被派往東部,也不斷的傳來匯報,但幾乎毫無進展。
但兩個人並不氣餒,繼續(xù)摸排尋找,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這時,一直有一個武功高深之人躲藏在暗中監(jiān)視者他們二人的一舉一動。
而這個人也正是昨天夜裏扒了那個神秘老太太衣服,從老太太體內(nèi)取出兩樣?xùn)|西的兩個蒙麵黑衣人之一。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