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花生粒兒大小的玉墜之外,徐浪還看到了旁邊的一個手鐲,這個手鐲標價也在2萬塊錢以上,但實際上這是個贗品。
徐浪對這個手鐲感興趣,倒不是因為它裏麵有的靈氣,而是這個手鐲做工精細,樣式精美,買走送給女孩們玩一玩倒也未嚐不可。
隻是價格有點貴,徐浪舍不得花這麼多的錢,倒不是不舍得給女孩們花錢,而是不願意當冤大頭,被這個店老板占這麼大的便宜。
對於這個手鐲的真假,店老板一直認為是真的,但他之前請專家鑒定的時候,給出的結論是年代比較近,玉的材質也不是太好,所以才標價2萬塊錢,他收購上來的時候,才僅僅是2000塊錢的成本。
徐浪從店老板的描述當中可以聽得出來,店老板對這個手鐲的認知也僅僅是知道它是真品。
至於在場其他的人,很多人看到徐浪對這個手鐲感興趣,他們也紛紛過來將這個手鐲拿在手中,仔細研究把玩,有一部分人認為這是真品,但跟店老板的認知是一樣的,年代不會太久遠,它的升值空間也不會太大,所以標價2萬塊錢,應該是一個很中庸的價格。
但另外一部分人則認為這個手鐲是假的,它的價值別說2萬塊錢了,就算是2000都不值。
徐浪沒有說話,但他知道,這個手鐲的確是假的,2萬塊錢買走它的確是不值,他笑嗬嗬的說道:“店老板,剛才你說要跟我交朋友,你也對我讓利這麼多,這個手鐲要不要也讓利給我?”
店老板心中說道:“放屁,你以為老子真的想跟你交朋友啊,剛才那麼說,隻是想忽悠你上當罷了,剛才賣給你的都是贗品,的確上不了檔次,也提不了價,但這個手鐲是真品,老子收購上來的時候就2000塊錢,現在賣你2萬,已經是夠看情麵的了。”
但這話也不能明擺著說,店老板急忙笑嗬嗬的說道:“老弟呀,你我交朋友不錯,但是,我也不能砸了我的招牌呀,更加不能壞了整個行市的規矩呀,這個手鐲標價2萬塊錢,是一個很誠懇的價錢了,你看看它的做工,它的款式,它的材料,都是上乘之選。”
徐浪笑嗬嗬的反駁道:“如果真的像你所說都是上乘之選的話,你恐怕就不會給它標價2萬,而是20萬甚至更多了。
行了老板,你就不用跟我打哈哈了,給個實誠價,我就把它給買了。”
但是店老板卻一分錢都不肯讓,之前讓利徐浪,純粹是因為想忽悠他的錢,賣給他的也都是一些贗品,但這個手鐲在他看來就是真品無疑,怎麼可能讓利給他呢?
店老板尋找著措詞,大半天之後又急忙說道:“老弟呀,你也是不差錢兒的人,你如果真的喜歡這個手鐲的話,這樣吧,我給你個優惠價,18000,你拿走,再多說的話,咱們就不聊了。”
看這個店老板的價是一分錢都不想讓了,徐浪也懶得跟他廢話,也正在這時,店老板所叫來的鑒定機構和專家人員已經陸續趕到,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轉移走了,徐浪也沒在這個手鐲上多做糾纏。
店老板心裏也知道,徐浪這個年輕人是個窮小子,2萬塊錢都舍不得買一個真品手鐲,他能有那麼多錢嗎?如果待會兒那個瓷器瓶鑒定結果出來了,這小子真的拿得出來那麼多錢嗎?他現在有點懷疑。m.Ъimilou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店老板笑嗬嗬的站在中間主持,又對徐浪以及在場的眾人提醒了一遍,接著就開始重頭戲,對那個青花瓷瓷器瓶進行現場鑒定。
大家都是玩古董的人,大多數人對古玩瓷器的鑒定有一定的了解,但很多人都是新人,即便是多年玩古董的老人,他們對現代的鑒定儀器和鑒定知識也不是太了解。
店老板請來的專家在現場進行了一番解釋,大家紛紛點頭,原來古董鑒定知識還有這麼多的說道。
自古以來,對古玩字畫的鑒定,大多是靠人力,比如一些權威專家,他們飽含曆史知識,考古知識和社會學知識,他們口口相傳,憑借經驗判斷所拿到的古玩瓷器到底是真還是假?推測這些古玩字畫到底出自哪個年代,甚至能夠判斷得出自哪個名家之手。
但是隨著現代社會科技的發展,對古玩字畫的鑒定又融入了不少的科學儀器,很多鑒定更加精準,大致上也會運用市場行業專家的一些專業知識,綜合兩方麵來對古玩字畫進行鑒定。
這就確保了鑒定結果更具精準性和權威性,所以今天在場既有人力專家,也有科學儀器,所鑒定出來的結果應該沒有什麼可懷疑的,這正是店老板的信心所在。
很快的,進行重要的鑒定,將這個瓷器瓶放在專業儀器上,首先利用碳元素追蹤法,就可以判斷得出這個瓷器瓶究竟出自哪個朝代。
除此之外,現場的一些權威專家也會對這個瓷器瓶的來曆,質地,結構,甚至出產在哪個地方的官窯進行大致的推測判斷。
一番解說又是讓在場的人大開眼界,增長了不少的知識,徐浪也頻頻點頭。
這一番鑒定倒是讓徐浪想起了他曾經在齊念中老爺子和莊曉夢那裏,運用科學儀器鑒定古玩字畫時的情景,一些專業的知識也是在那時候學到的,對於這些科學儀器,徐浪也十分佩服,曾經莊曉夢也教過他不少,他自然懂得其中的科學原理,就算是他本人也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
徐浪知道,在場這些專家所說的也都符合事實。
對於鑒定結果徐浪自然也會信服的,他知道,這麼多人在場,又有這麼精密的儀器,想要作假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這個“幾乎”的意思,並不是絕對不可以,要看誰來做了。
如果把這件事交給徐浪來做的話,那結果可就不一定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