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豆海岸邊,那片原本寧靜而美麗的青色花海此刻正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肆虐著。狂風唿嘯而過,掀起層層巨浪般的花浪,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顛倒了過來。
每一朵嬌豔欲滴的彼岸花都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它們的花蕊緩緩地張開,露出裏麵如猩紅色寶石般璀璨的瞳孔。這些瞳孔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在這片花海中央,玄彌半跪在地上,他手中的斷刃深深地插入了腳下已經變得焦黑的土地之中。豆大的雨點無情地砸落在他身上,衝刷著他右臂那道因戰鬥而導致的碳化傷口。傷口處不斷有血水滲出,但很快又被雨水衝淡,順著手臂流淌而下,滴入泥土裏。
另一邊,煌天艱難地撕下自己衣衫的一角,試圖用它來包紮肋部那仍在不停滲血的傷口。盡管動作有些笨拙,但他還是強忍著疼痛完成了這個簡單的動作。與此同時,他手中緊握的雷刀在潮濕的空氣中不時劈出一道道零星的電光,照亮了周圍昏暗的環境。
“這花海……竟然在吸收我們的唿吸法!”煌天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滿是憤怒和震驚。就在這時,花叢突然間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撥開一樣,向著兩側迅速分開。隻見十二名頭戴鬥笠、身著黑色武士服的劍士踏著滿地的花瓣緩緩走來。
這些劍士們個個身姿挺拔,步伐穩健。他們手中的刀刃閃爍著寒光,上麵刻著德川家族的家紋,顯示出他們高貴的身份。然而令人感到恐懼的是,在他們每個人的脖頸處,都隱隱浮現出一道黑色的紋路——那正是無慘所施加的詛咒之紋。
走在最前麵的那名劍士慢慢地掀開了頭上的鬥笠,露出一張猙獰可怖的麵容。他的左臉完全由森森白骨構成,看上去就如同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鬼一般。隻聽他冷冷地開口說道:“不死川家的餘孽,你們這群螻蟻居然也敢踏足這片神聖的領域?”話音未落,他猛地一揮手中的長刀,瞬間卷起無數花瓣形成一股強大的旋風朝著玄彌和煌天席卷而去。
隨著這一擊的發出,在那淩厲的斬擊軌跡之中,一幅血腥恐怖的畫麵逐漸浮現出來——那竟是玄彌曾祖父當年在此地與敵人浴血奮戰最終壯烈犧牲時的場景。
玄彌的鏈刃絞碎花瓣,刀刃卻被劍士的刀鞘格擋。骨臉劍士的瞳孔驟縮:“風之唿吸·叁之型·晴嵐風樹!”颶風裹挾花刃,在玄彌胸前劃出十字血痕。煌天的雷光劈開風牆,卻發現劍士的傷口瞬間被彼岸花填滿——他們早已是花海的人傀。
人傀劍士的陣型變幻莫測,刀光織成死亡羅網。玄彌的鏈刃纏住一名劍士的脖頸,扯下的頭顱竟綻開青色花苞。煌天的雷刀刺入另一名劍士心口,刀刃被花根死死咬住:“這些家夥...根本不是活人!”
花海深處傳來三味線琴音,人傀們的刀法突然淩厲數倍。玄彌的右腿被刀鋒貫穿,血濺在花瓣上竟被吸收殆盡。危急時刻,迷霧中閃出戴天狗麵具的身影,雙刀劃出霞光:“霞之唿吸·貳之型·八重霞!”
迷霧散盡,救場者竟是霞柱時透無一郎的後裔——少年“霞”的麵具裂開,露出與無一郎神似的眉眼:“跟著霧氣走...花海中央有淨化陣眼...”他的刀鋒指向遠處若隱若現的神社鳥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