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狐族凱旋而歸,張二少爺被打成了個豬頭,就連十幾頭巨狼也被揍得渾身是血,有一隻還被打瞎了一隻眼。
張彥蟒迴到家,吃了療傷丹藥,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生悶氣。
他本來想裝得更重一點,等老娘和媳婦來了好痛哭流涕大吐苦水。
卻不料,那丹藥帶有療傷法陣,加上狐族也沒對他下死手,受的都是皮外傷,在法陣的加持下,不到半個時辰,臉上浮腫消了,渾身也不疼了。
張彥蟒覺得奇怪,伺候他的丫頭道:“小翠兒,給我好好看看那丹藥,是從哪來的?”
小翠兒原本是張彥蟒的貼身丫頭,可至打二奶奶嫁進來,她就成了二少奶奶的人,跟二少爺說話比以前還硬氣。
“我不識字,你自己看吧!”小翠兒把丹藥瓶遞給了張彥蟒。
張彥蟒一把抓住了姑娘的手腕,瞄著姑娘的身段,冷笑道:“怎麼?你還真投靠她了?”
“那我不投靠她能怎麼樣?你能保住我嗎?你忘了她一開始天天跟我使臉色,扇我嘴巴子了?”小翠兒一臉委屈,眼淚就在眼圈裏轉悠。
“你給慫貨,你那能耐呢?跟她幹啊!”
“我有多大本事幹跟她幹啊,人家是武道世家出身,從小就修煉,她非打死我不可。”小翠道。
“那你就長點別的本事。”張彥蟒一臉壞笑地看著姑娘。
“別的,什麼本事?”小翠兒滿臉疑惑地皺了皺眉。
“嘿嘿,比如給我生個兒子,她就不敢欺負你了。”張彥蟒說著就把姑娘往床上拽。
“少爺,你別這樣,今天不行,一會她就迴來了。”小翠兒嚇得眉頭緊皺,一條胳膊死死支撐床榻的欄桿。
“怕什麼,你本來就是我的貼身丫頭,今天我還就當著她的麵了。”張彥蟒說著,翻身坐起一把就將姑娘抱在懷裏。
他是尊者中期的修為,小翠自然不是他的對手,沒撲騰幾下就被張彥蟒按在了床上,嘎吱一聲扯開了外衣,姑娘掙紮不開,急得流出了眼淚。
就在此時,房門咕咚一聲被人推開。
來的正是二少奶奶,還有她的兩個丫頭,以及府裏的護院頭領老楊。
“幹什麼?這是我的屋子,你想要她另找地方去。”二少奶奶厲聲嗬斥道。
張彥蟒登時火氣上湧,一時間把對二少奶奶的前仇舊恨都勾了起來,跳將過去,掄圓了胳膊,啪的一個耳光抽在了二少奶奶粉嫩的俏臉上。
打得二少奶奶左邊臉頰由白變紫,最後留下五個手掌印。
啪的一聲,又響又脆,二少奶奶楊月荷被打懵了,她的兩個丫頭愣在了原地,老楊也驚得瞠目結舌。
“少奶奶,是奴婢有錯,你打我吧!”小翠嚇得臉色煞白,撲通一聲跪在楊月荷麵前,雙手摟著她的腿,渾身都在哆嗦,頭也不敢抬。
楊月荷低頭看了她一會兒,輕聲道:“去管家那,把你的賣身契拿上,給你一百兩銀子,你走吧,離開風火城,以後別讓我看見你。”
小翠兒聞言,如招大赦一般,不可思議地看著楊月荷。
“走吧,待會兒我會後悔的。”楊月荷輕聲道。
“多謝少奶奶,大恩大德來日必報。”小翠說完連磕兩個響頭,站起身,用手拽著撕壞的衣服,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我就打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張彥蟒梗著脖子問楊月荷。
楊月荷冷笑了笑,“你現在是一家之主,我一個當媳婦的還能怎麼樣,打就打了唄。”
說完,楊月荷又冷笑了幾聲,笑著笑著便流出了眼淚,不知道她是在笑還是在哭,臉色無比痛苦。
“這娘們瘋了,你們都看見了,我就打了她一下,她就這樣了,她要是出什麼事,可跟我沒關係。”
張彥蟒,又趕緊給自己找了個臺階,指著楊月荷道:“我告訴你,以後我的事,你少管。”
說完他揚長而去,她知道,此時他得罪不起這位二少奶奶,張家目前之所以還能在風火城站住,已經不是再靠家神,而是靠著楊月荷的娘家。
貼身丫頭關了房門,迴頭瞧著楊月荷的左臉,輕聲道:“少奶奶,你的臉.......”
“我沒事,給我倒杯茶。”說完楊月荷坐在椅子裏,目光凝固,思忖了片刻她緩緩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張家的氣數盡了,家神三個月後就會離開張家。”
喝了幾口茶水,楊月荷看著老楊道:“楊叔,你打聽打聽,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支持狐族,打聽清楚了,對誰也別亂說。”
“誒,我明白!”
第二天傍晚,夕陽灑在平靜的海麵上,金色的光輝在粼粼細浪裏搖動著。
海邊一座山頂上,飛簷翹角的樓閣靜靜地聳立,樓高七層,在夕陽的餘暉中,琉璃閃耀,碧瓦生輝。
遠遠望去,有著一樓獨立,鎮壓萬頃海潮的氣勢。
聚仙樓,風火城最大最有名,也是生意最紅火的酒樓。
一間寬敞的包間裏,上官曉月帶著五六名狐族女子正在與一群江湖朋友推杯換盞,桌上做的都是風火城一帶,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其中有兩大商號,永福商號和隆興商號的掌櫃,還有頭一天張彥蟒從被窩裏拎出來的那幾個人。
上官曉月喝得臉色微紅,看著一名有些禿頂的男人,笑瞇瞇道:“美人有啊,我狐族女子的相貌敢說天下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隻要董大掌櫃肯跟我們長期合作,保你滿意。”
禿頂男子正是永福商號大掌櫃,董福永,此人不止是個商人,其背後的江湖門派也是讓人聞風喪膽。
“那就看你們貨怎麼樣了!”董大掌櫃笑嗬嗬地湊到上官曉月近前,一臉詭笑著說道。
上官曉月抿嘴笑道:“貨肯定沒問題,我的貨隨便驗,保你滿意。”
“妥了,那就定下了,不過,貨我今晚就得看到。”董掌櫃笑瞇瞇道。
“沒問題,幹杯!”上官曉月輕輕舉起酒杯,勾魂奪魄的眼神已經讓董掌櫃心火難耐了。
兩人輕輕碰杯,喝完,董掌櫃一臉嚴肅道:“上官長老,玩笑歸玩笑,但過幾天送往臨江城的那批貨,路上千萬小心。”
“因為從前都是鎮遠鏢局幫我押送,往臨江城送貨的時間也基本都是固定那幾天,你們想接手他們的生意,要防著點,他們知道那個路線也知道送貨時間。”
“董掌櫃盡管放心,保證萬無一失。”上官曉月說完,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