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一名坐在椅子裏的年輕男子問上官通,他嘴角帶著一抹笑意,目光裏帶著一抹譏諷。
上官通抬眼看了看那年輕人,那人坐在一張紅木的靠椅上,身穿一身繡花的錦緞,頭發梳得十分柔順,頭頂別著發簪。
此人劍眉虎目,皮膚白淨,看起來跟骯髒的地牢格格不入。
上官通抬眼看了看那人,便低下頭沒說話。
身邊一名壯漢啪的扇了他一記耳光,“我家公子問你話呢,說話!”
上官通冷笑了一聲,“哼,這是哪跟我有關係嗎?”他抬頭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那些鐵鉤子,老虎鉗什麼的,笑了笑道:“你把那些東西隨便往我身上用,我要是叫一聲,就算我輸。”
“我x,你還挺硬氣。”壯漢迴身抓起爐子上燒紅的烙鐵就要往上官通臉上燙。
“住手!”那名年輕人喊了一聲,壯漢又把烙鐵放了迴去。
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上官通半晌,笑了笑道:
“看來你還真是一條硬漢,不過沒什麼用,根據我的經驗,在這裏就沒什麼硬漢,一般都是嘴硬。“
年輕人再次打量了上官通片刻,抿了一口茶水,問道:“行吧,我也不跟你廢話,隻要你告訴我,你們送的貨在哪,我讓死得痛快點。”
“什麼貨呀?”上官通反問。
年輕人笑了笑,“哈!我告訴你,我叫金海,獅子團的頭號大哥就是我爹,聽說你殺了我們不少人,你現在落在我手裏,最好放聰明點,沒有人能從沙子嶺活著走出去,這是我們的規矩。”
上官通沉吟片刻,突然看著金海問道:“我聽過你們獅子團,但有一件事我很不理解,聽說你們綁票,從來都是收了贖金不放人,那是為什麼呢?”
金海麵無表情道:“沒有為什麼,這是我們的規矩。”
“可人家都給了贖金了,你們不講信用啊。”上官通道。
“我們要贖金從來就沒說過要放人啊,何來不講信用?交不交贖金是他們的事,而放不放人是我們的事。”
上官通看了看金海道:“那那些人可真夠傻的,明明知道人迴不去還給你們送銀子。”
“因為他們都以為隻要交了銀子,我們就會放人,可是他們從來沒想過,人命和銀子是兩碼事。”
上官通一臉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奇葩,想了想又問道:“不管是誰你們都不放嗎?”
“沒錯,隻要我們抓來的,就是獵物,王公貴族也好,平常百姓也罷,獵物的命運隻有一死。”金海道。
“哦!我明白了。”上官通點了點頭。
“你也少跟我繞圈子,你現在就是我們手裏的獵物,告訴我,你們送往西海的靈草在哪?”金海說完,緊盯著上官通。
“你誤會了,我們去西海是找依雲大師拜師學藝。”上官通道。
“你想用依雲大師的名號壓我,你以為我會怕嗎?這麼跟你說,就算是炎國的皇帝,隻要他走進沙漠就是我們的獵物。”金海說完不屑地一笑。
“哈!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也就是跟我吹吹牛x吧。”上官通笑了笑道。
“我給你好臉色了是嗎?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金海突然拿起爐子上燒紅的烙鐵,迴頭便用力捅在上官通的胸前。
滋啦啦的,烙鐵下麵泛著一陣焦糊的氣味。
上官通疼得額頭青筋直跳,但他硬是一聲沒吭。
金海把烙鐵拿起來時,沾掉了一層燒糊的皮膚,上官通胸前留下一道拳頭大小的,血淋淋的疤痕。
“來,我看他剛才挺疼的,給他揉一揉。”金海對一名壯漢說道。
那名壯漢臉上露出一抹壞笑,迴頭在架子上抓了一把粗鹽,把鹽粒按在上官通的傷口上,用力的按壓。
上官通疼得直翻白眼,全身都在顫抖,額頭上大滴的汗水落在地上,但他依舊一聲沒吭。
就在此時,隔壁傳來一名狐族弟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金海和那名壯漢折騰了上官通足足有一個時辰,他疼暈過去就用冷水澆頭,翻來複去,上官通仿佛丟了半條命,耷拉著腦袋,顯得無比憔悴。
但他硬是一聲沒叫,死也不承認是去西海送靈草。
不遠處的牢房裏,一同被抓來的狐族弟子有的在慘叫,有的發出痛苦的呻吟。
上官通頭暈暈乎乎的,此刻他身上沒有一點好地方,滿身淤青,渾身是血,聽到族人們的慘叫聲,上官通緩緩閉上了眼睛。
“你聽到了嗎?那是你族人喊聲,你要是還不說靈草在哪,我會讓他們全都生不如死。”
金海說完,在壯漢幫他打來的清水裏洗了洗手。
“不要為難他們,給他們個痛快的吧,他什麼都不知道。”上官通聲音很低,有氣無力。
“他們不知道,可你知道啊,別急,我們這裏有一百多種酷刑,你才嚐試了七八樣,咱們慢慢玩。”
金海說完,用一條潔白的手巾擦了擦手,說完他走出了地牢。
“他們說了嗎?”
“迴公子的話,他們全都說不知道靈草在哪,他們的儲物戒和隨身物品全都搜查過了,沒有靈草。”
“那老東西呢?”
“他也和上官通一樣,一個字也不肯說。”
隔壁傳來金海和牢頭的對話。
“那這趟生意豈不是虧大了嗎?靈草沒拿到,咱們還死了那麼多人。”隔壁的牢房裏,金海說完,來迴踱著步,他看了一眼,同樣被打得滿身是傷的狐族弟子,狠狠說道:
“給我打,打斷他的腿。”
壯漢興奮的兩眼放光,拎起一根上麵帶有鐵疙瘩的鐵棒,對準那名狐族少年的左腿狠狠砸了下來。
在一陣慘烈的嚎叫聲中,那名少年的腿眼看著扭曲變形,隨即他暈了過去。
金海看了那少年一眼,轉身又迴到上官的牢房,看著上官通道:“聽道了嗎?剛才我打斷了你族人的一條腿,明天天亮之前,我會挨個打斷他們的腿,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
“有種你就衝我來,欺負他們算什麼本事。”上官通冷笑一聲道:“我們本來也沒打算活著離開,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給我個痛快的,給你自己積點德吧。”
“你在教訓我?”金海笑著問道。
“你又不是我兒子,我特麼才懶得管你呢。”上官通說完朝金海呲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