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金碧輝煌、雕梁畫棟的養心殿內,輕紗幔帳隨風悠悠飄動,燭光搖曳。
辰妃蓮步輕移,身姿婀娜,滿臉的焦急與不甘,她柳眉緊蹙,粉腮因憤怒而微微泛紅,匆匆走到皇上麵前,“撲通”一聲雙膝跪地,聲音裏帶著幾分嗔怪與急切:
“皇上,這次那番邦公主在籌賑災錢糧一事上立了大功,本以為能借此機會把她弄出皇宮,誰能想到她竟然還穩穩地留在這裏,這往後可如何是好啊!”
說著,她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委屈,直勾勾地盯著皇上,長長的睫毛還微微顫抖著。
皇上正悠閑地倚在龍椅上,手裏把玩著一枚玉佩,聽到辰妃的話,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閃過一絲思索的神情。
他放下玉佩,身體微微前傾,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愛妃莫急,朕倒是有個主意。要不,讓她去會會皇後娘娘?”
辰妃一聽,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原本緊蹙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她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湊到皇上身邊,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急切地問道:
“皇上,您打算給她安排個什麼差事呀?”
皇上摩挲著下巴上的胡須,沉思片刻,眼睛突然一亮,一拍大腿,得意洋洋地說道:
“就讓她當審訊官!不過,朕不給她一兵一卒,也不許她打罵皇後。要是她能讓冷宮中的皇後供出與國師和魔勾結的詳細證據,那就還讓她留在皇宮;要是辦不到,哼,就發配她去邊疆種土豆!”
辰妃聽完,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雙手一拍,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嬌聲說道:
“皇上,您這主意簡直妙極了!既給了那番邦公主一個難題,又能趁機整治一下皇後,真是一箭雙雕啊!”
說著,她還忍不住在原地轉了個圈,像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
辰妃一刻也等不及,立刻扯著嗓子朝殿外喊道:“來人吶!”
聲音尖銳又急促。不一會兒,一個小太監弓著腰,一路小跑著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辰妃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地看著小太監,頤指氣使地說道:
“你,趕緊去給那番邦公主傳旨,就說皇上有令,讓她即刻領命!”
小太監連連點頭,嘴裏應著“嗻”,然後慌慌張張地退了出去。
番邦公主收到這奇特的旨意後,眼睛瞪得溜圓,臉上滿是興奮與好奇,嘴角咧到了耳根,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興奮地跳了起來:
“哇塞!這也太好玩了吧!這下可有好戲看啦!”
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在房間裏來迴踱步,腦袋裏飛速地想著各種整蠱皇後的辦法。
在那昏暗又潮濕的冷宮之中,彌漫著一股陳舊發黴的氣息。
第二天一大早,番邦公主帶著一群宮女,如同一群歡快的小鳥般嘰嘰喳喳地闖了進來。
她身著色彩豔麗的異域服飾,頭上的珠翠隨著她的動作叮當作響,臉上洋溢著興奮又狡黠的笑容。
番邦公主大搖大擺地走到皇後跟前,隨意地揮了揮她那戴著寶石戒指的手,動作誇張得像是在指揮千軍萬馬。
皇後正坐在床邊,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聽到動靜,轉過頭來,看到番邦公主,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與不屑,冷哼一聲:
“你來幹什麼?”
番邦公主走到皇後麵前,圍著她轉了一圈,上下打量著她,然後故意湊近,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裝出一副嫌棄的樣子:
“哎呀呀,皇後娘娘,您這冷宮的味道可真不怎麼樣!不過沒關係,本公主今天奉旨前來探望,是來給您送好吃好喝的!”
身後的宮女們立刻心領神會,端著一個精致卻裝著詭異食物的盤子,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
盤子裏的東西金燦燦、油膩膩的,還冒著一股奇異的味道,在這狹小的冷宮裏迅速擴散開來。
番邦公主一把舉起托盤,胳膊伸直,像是舉著一件稀世珍寶,在皇後眼前來迴晃悠,臉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眼睛瞇成了兩條彎彎的月牙,大聲說道:
“皇後娘娘喲,您瞅瞅這是啥寶貝!這可是本公主費盡心思,特地為您精心準備的無上美食——雞屁股!您要是嚐上一口,那味道,保準讓您迴味無窮,直接原地起飛!”
皇後原本正閉目養神,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和異味驚擾,緩緩睜開眼睛。她滿心狐疑地瞥了一眼托盤,這一看,差點沒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隻見托盤上擺放著幾個模樣怪異的雞屁股,有的黃燦燦的,表皮泛著油光,乍一看似乎還能入口,可再仔細一瞧,裏麵鼓鼓囊囊的,清晰可見冒著熱氣的雞屎,顯然是直接被燒熟在了雞屁股裏。
皇後的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一般大,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臉上的表情從驚訝瞬間變成了極度的厭惡,她的手不受控製地捂住口鼻,身體拚命往後仰,仿佛麵前是一隻張牙舞爪的猛獸。
皇後原本還有些血色的臉瞬間變得煞白,比外麵下的雪還要白上幾分,嘴唇也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這……這是什麼東西!”
皇後的聲音透過手指縫傳出來,帶著顫抖和憤怒,
“你竟然拿這種汙穢之物來惡心本宮,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番邦公主卻像沒聽到皇後的怒斥一樣,興致勃勃地指著其中一個白白的雞屁股,眉飛色舞地介紹道:
“娘娘,您再看看這個,白白嫩嫩的,還有幾根雞毛做裝飾,我給它取了個超好聽的名字,叫‘白切雞屁股’,是不是很有創意?這可是我們番邦的特色美食哦!”
說著,她還把那個“白切雞屁股”湊到皇後眼前晃了晃,那股令人作嘔的臭味瞬間更濃烈了。
皇後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的五官都因為嫌棄和厭惡而扭曲在了一起,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眼角似乎都要擠出淚花來,另一隻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試圖把番邦公主和那惡心的東西推開,嘴裏不停地喊道:
“快拿開!快拿開!你這是在羞辱本宮,本宮絕不會放過你!”
番邦公主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起勁了,她又指著托盤上那個通紅一片、滴著鮮血的雞屁股,激動地說:
“還有這個,我特地滴了幾滴鮮紅雞血為它點綴,取名‘鮮紅雞屁股’,是不是看著就很誘人?”
皇後實在受不了了,她緊緊地捂住口鼻,腳步踉蹌地往後退,連頭上的珠釵都差點被晃掉了。
可番邦公主就像個調皮搗蛋的孩子,不依不饒地追了上去,一把抓住皇後捂鼻的手,用力地拉開,一邊拉還一邊笑得前俯後仰:
“皇後娘娘,您別這麼害羞嘛!快好好聞聞,這可是我對您滿滿的心意呀!”
說完,她還故意用手不停地朝著皇後的鼻孔扇動著那股惡臭。
皇後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睛裏滿是憤怒與屈辱的淚水。
她剛想發作,腦海中卻突然閃過皇上的聖旨,想到這番邦公主是皇上特意派來的審訊官,要是把事情鬧大了,皇上肯定會怪罪自己。她隻能強忍著內心的怒火,暗暗在心裏叫苦:
“這可惡的番邦公主,簡直太過分了!可她是皇上派來的,我要是把她得罪了,皇上肯定會不高興。唉,今天這口氣,我隻能先憋在心裏了,真是憋屈死我了!”
皇後咬著牙,憋得滿臉通紅,口吐白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順著臉頰滴在地上。
她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濕透,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狼狽極了。
她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顫抖地說道:
“番邦公主的‘美意’,本宮……本宮心領了。隻是本宮今日身體實在不適,實在是無福消受這些‘美味’,還請公主收迴吧!
番邦公主卻像是沒聽見皇後的聲音一般。她一邊微笑,一邊扭動著身體,像個調皮的孩子,然後猛地把一個“鮮紅雞屁股”往皇後嘴邊一塞,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
“哎呀呀,皇後娘娘,您可千萬別跟本公主客氣呀!吃一口嘛,就一小口!這可是本公主滿滿的一片心意呢,您要是不嚐嚐,可就太不給麵子啦!”
皇後拚命地搖頭,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她雙手用力地揮舞著,試圖把番邦公主的手推開,身體也拚命往後縮,想要躲開這可怕的“美食”。
可番邦公主哪肯罷休,她像個纏人的小惡魔,緊緊地跟著皇後的動作,不依不饒。
最後,她瞅準時機,趁皇後張嘴喘氣的瞬間,硬是把雞屁股塞進了皇後的嘴裏。
皇後剛一咬下去,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得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她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嘴巴大張著,喉嚨裏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音,像是被什麼東西噎住了。
緊接著,她“呸”地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雞屁股吐了出來,吐得地上到處都是。
她又氣又惱,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手心裏,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番邦賤女,你欺人太甚!本宮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皇後聲嘶力竭地怒吼著,聲音在冷宮裏迴蕩,震得房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
這時,周圍的宮女和太監們再也忍不住了,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狂笑。
有的宮女笑得彎下了腰,雙手緊緊地抱著肚子,眼淚順著臉頰不停地往下流,嘴裏還斷斷續續地說著:
“哎呀媽呀……這……這皇後娘娘的表情……太逗了……”
有的太監笑得前仰後合,身體不停地顫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拍打著地麵,嘴裏喊道:
“哈哈哈哈,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精彩的場麵!”
還有的宮女笑得直跺腳,手裏端著的東西都掉在了地上,也顧不上撿,隻是一個勁兒地笑。
番邦公主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一邊笑,一邊用手指著皇後,斷斷續續地說:
“哈哈哈哈,皇後娘娘,您這表情……簡直就是天生的喜劇演員。〔蝗コ獞蚨伎上Я!”
番邦公主剛剛拿雞屁股捉弄完皇後,臉上的笑意還未消散,眼中又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她興奮地搓了搓手,像是一個發現了新玩具的孩子,迫不及待地扭頭朝身後的宮女們揮了揮手,扯著嗓子喊道:
“快!把本公主準備的那件寶貝拿過來!”
聲音清脆又響亮,在這狹小的空間裏迴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