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冷風(fēng)如刀,整個皇宮都被一層凝重的陰霾所籠罩。
這段時日,各方勢力圍繞著皇後腹中胎兒一事,暗自較勁,表麵風(fēng)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
陰暗潮濕的大牢裏,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國師坐在草堆之上,麵色蒼白卻難掩焦急。他向牢門外招了招手,聲音低沉卻有力:
“來,你過來。”待心腹匆匆靠近,國師壓低聲音說道:
“我被困在這牢中,手腳都被束縛住了,行動極為不便。你速速去找劉勳統(tǒng)領(lǐng),告訴他,無論如何都要確保皇後順利生下胎兒,務(wù)必保證母子平安!這可是關(guān)乎社稷的大事,容不得半點閃失!”
那心腹神色凝重,用力地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便疾步離去。
國師心腹一路小跑,在侍衛(wèi)營找到了劉勳。劉勳正皺著眉頭擦拭著手中的長刀,見有人來,抬眼望去。
心腹趕忙上前,將國師的話一五一十地傳達。劉勳聽完,微微沉吟片刻,緩緩開口:
“皇後如今身處冷宮,處境艱難。我身為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職責(zé)所在,隻有在她性命攸關(guān)之時才能出手相救。平日裏,還得靠信得過的太監(jiān)和宮女去悉心照顧,並且要隨時向我匯報情況。”
心腹連忙應(yīng)道:“我已經(jīng)新安排了信得過的宮女小蕊和太監(jiān)小春子去照顧皇後,以後就由他們倆給您傳信,您看這樣如何?”
劉勳沉思片刻,點頭同意:“如此甚好,務(wù)必叮囑他們小心行事,稍有差池,便是滿門抄斬的大禍。”
與此同時,辰妃的宮殿內(nèi),一片燈火通明。辰妃在房間裏來迴踱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的眼神中滿是焦慮與不甘,心中暗自思忖:
“皇後一旦誕下龍子,那她的地位必將更加穩(wěn)固,我該如何是好?不行,我絕不能讓她順利生下孩子!”
想到這兒,她眼神一狠,立刻吩咐貼身丫鬟:“快去,把醫(yī)官給我找來,就說本宮有要緊事相商。”
不一會兒,醫(yī)官匆匆趕來。
辰妃屏退左右,拉著醫(yī)官走到內(nèi)室,低聲說道:
“你趕緊給我開一副滑胎藥,事成之後,本宮重重有賞。”
醫(yī)官嚇得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娘娘,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啊,萬萬不可……”
辰妃柳眉倒豎,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你若不從,本宮現(xiàn)在就讓你人頭落地!”
醫(yī)官嚇得渾身發(fā)抖,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無奈地站起身,哆哆嗦嗦地開好了藥方。
辰妃緊緊地攥著那張珍貴無比的藥方,她那精致的麵容上緩緩浮現(xiàn)出一抹得意而又陰冷的笑容。
然而,盡管心中早已盤算好了一切,但她卻始終未能尋覓到一個最為恰當(dāng)?shù)臅r機來付諸行動。
與此同時,這位野心勃勃的辰妃更是絞盡腦汁、想盡辦法地想要留住皇上過夜。
為此,她每日都會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精心裝扮自己,力求將自身最迷人的一麵展現(xiàn)出來。
而且,她還會特意算好皇上日常出行的路線和時辰,然後裝作不經(jīng)意間在其必經(jīng)之路上與其“偶遇”。
一旦成功引起皇上的注意後,她便會使出渾身解數(shù),百般撒嬌賣萌、軟磨硬泡,竭盡全力地說服皇上留在自己的宮中過夜。
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夠盡快懷上龍種,從而進一步鞏固自己在後宮中的地位。
而在皇宮的另一角——大皇子的書房內(nèi),此刻的氛圍亦是異常沉悶壓抑。隻見大皇子端坐在那張寬大的書桌之前,雙眉緊蹙成一團,仿佛永遠都無法舒展開來一般。
他那雙原本應(yīng)該靈動有神的眼眸此刻卻顯得有些黯淡無光,隻是呆呆地凝視著手中握著的那支毛筆。
隨著筆尖在潔白如雪的紙張上來迴不停劃動,一行行淩亂不堪的字跡逐漸顯現(xiàn)出來。
大皇子心中暗自思忖道:“近些日子以來,二皇子屢屢立下赫赫戰(zhàn)功,可謂是風(fēng)頭無兩啊!”
“如今父皇對他的賞識與誇讚也是與日俱增,如果我再繼續(xù)這般碌碌無為下去,那麼這夢寐以求的太子之位恐怕就真要與我擦肩而過了……不行,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得趕緊想出個萬全之策才行!”
想到此處,大皇子不由得深深歎了口氣,手中的筆也隨之停了下來。
他放下毛筆,站起身來,在房間裏來迴踱步,喃喃自語道:
“我得與李將軍搞好關(guān)係,他手握重兵,若能得到他的支持,我便多了幾分勝算。還得繼續(xù)盯緊皇後和二皇子,看能否抓住他們的把柄。”
想到這兒,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登上皇位的那一天 。
夜色如墨,濃稠得化不開,給整個皇宮都籠上了一層神秘而壓抑的氣息。
二皇子的寢宮內(nèi),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肆意舞動,宛如他此刻紛亂的心緒。
二皇子負手而立,眉頭緊蹙,在房間裏不停地來迴踱步。他眼神陰冷,時不時流露出一絲決絕。
“哼,這局勢愈發(fā)緊張了。”他低聲呢喃,聲音裏滿是不甘與野心,
“當(dāng)下,大皇子和皇後就是我登上皇位的最大阻礙,必須要盯緊了。皇後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若不盡快扳倒她,日後必定是心腹大患。而要徹底壓垮她,關(guān)鍵就在她腹中的那個孩子。”
說到這兒,他腳步一頓,雙手緊緊握拳,骨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可我現(xiàn)在勢單力薄,必須得找個強大的助力。”二皇子繼續(xù)思忖著,眼神漸漸亮了起來,
“丞相在朝中威望極高,人脈廣泛,若能得到他的支持,我便能如虎添翼。我得和他多走動走動,再多多立功,讓父皇看到我的能力,更加信任我。”
想到這兒,他再不猶豫,立刻提高聲音喚道:“來人!”
貼身侍衛(wèi)迅速推門而入,單膝跪地,等候指令。二皇子目光堅定地看向他:
“備馬,我即刻前往丞相府,此事十萬火急,不可耽擱。”
侍衛(wèi)領(lǐng)命後迅速退下,二皇子則快步走到銅鏡前,整理了一下衣冠,確認無誤後,闊步走出寢宮,消失在夜色之中。
與此同時,皇帝的寢宮卻是一片死寂。龍榻之上,皇帝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他如同被噩夢驚醒一般,渾身一顫,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慌亂之間,他伸手隨意抓過一件長袍披在身上,甚至來不及穿上鞋子,便赤著腳急匆匆地衝向窗邊。
他伸出顫抖的手,用力推開那扇緊閉的窗戶,寒冷的夜風(fēng)如同一群脫韁的野馬,洶湧而入,瞬間灌滿整個房間。
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傾灑而下,輕柔地撫摸著他那張憔悴不堪的臉龐,映照出他滿臉的憂愁之色以及那深深凹陷下去的黑眼圈。
此刻的他,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威嚴與光彩,隻剩下一個被煩惱折磨得心力交瘁的可憐之人。
\"皇後這腹中的孩子一旦降生,如果並非朕的骨血,朕還有何顏麵立足於這世間?此等醜事,簡直就是對朕莫大的羞辱!朕定要讓那個膽大包天、竟敢給朕戴上綠帽的家夥遭受五馬分屍之刑!\"
皇帝緊咬牙關(guān),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句充滿憤恨的話語。
他的雙眼燃燒著熊熊怒火,兇狠而淩厲的目光猶如兩把利劍,似乎能夠刺穿無盡的黑暗。伴隨著憤怒情緒的爆發(fā),他高高舉起右拳,然後狠狠地砸向窗臺,發(fā)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然而,當(dāng)滿腔的怒火漸漸平息之後,取而代之的卻是深深的迷茫與焦慮。
他呆呆地佇立在窗前,任憑冷風(fēng)吹拂著自己的身軀,思緒如同亂麻一般糾纏在一起。
\"唉,可是此事究竟應(yīng)該怎樣才能妥善處置呢?這般機密且棘手之事,朕又能找誰商議對策呢?\"
皇帝長長地歎息一聲,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無奈與愁苦。隨後,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向床邊,身體像是失去支撐一般,頹然地坐在床沿之上。
他用雙手緊緊抱住頭部,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dāng)中。
這些日子以來,因為這件事情,皇帝已經(jīng)變得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每一日,他都絞盡腦汁苦苦思索應(yīng)對之法,但始終未能理出頭緒。
那種滿心的無奈與無助感,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將他牢牢困住,令他無法掙脫。
時光悄然流逝,幾日之後,京都的神風(fēng)堂一改往日的冷清,突然變得熱鬧非凡。
一大早,神風(fēng)堂門口便停滿了裝飾奢華的馬車,車夫們恭敬地候在一旁,神色各異。
大皇子的馬車率先抵達。車門打開,大皇子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下車,他微微仰頭,目光掃過神風(fēng)堂的牌匾,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這神風(fēng)堂的堂主神通廣大,之前幾次都是他們幫我立功!今日我倒要會會他。”他低聲自語道,隨後整理了一下袖口的玉佩,大步朝神風(fēng)堂內(nèi)走去。
緊接著,二皇子的馬車也匆匆趕到。二皇子神色匆匆,一下車便快步走向神風(fēng)堂。
“神風(fēng)堂是我的救星。希望這次也能從神風(fēng)堂堂主這兒得到有用的消息,助我一臂之力。”他暗自思忖著,腳步不停,很快便消失在大門內(nèi)。
就在眾人猜測紛紛時,一輛更為華麗的馬車緩緩駛來,四周侍衛(wèi)林立,氣勢不凡。馬車停下,侍從們急忙上前,恭敬地打開車門。
皇帝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下車,他神色威嚴,目光深邃,靜靜地注視著神風(fēng)堂。
“這神風(fēng)堂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能引得各方勢力紛紛前來?今日朕倒要探個究竟。”
皇帝心中暗自想著,穩(wěn)步朝神風(fēng)堂走去,身後的侍從們亦步亦趨,整個場麵莊嚴肅穆。
一時間,神風(fēng)堂內(nèi)人來人往,大皇子、二皇子和皇帝先後到達,都指名要見堂主,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似乎即將在這裏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