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稠如墨的夜幕,像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嚴嚴實實地籠罩著神風堂。
靈堂內,慘白的燭光在穿堂風的瘋狂肆虐下,如喝醉了酒般劇烈搖曳,投在牆壁上的影子張牙舞爪,活脫脫一群妖魔鬼怪在開狂歡派對。
我扮作醜醜姑娘,剛踏入靈堂半步,那股酸臭味就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劈頭蓋臉地向我襲來,瞬間將我“擊中”。
我差點被熏得當場跳起來,強裝鎮定的同時,心裏瘋狂吐槽:
“老天爺啊,這味兒是從十八層地獄的化糞池飄出來的吧?怎麼能臭得如此驚天地泣鬼神!”
就在我暗自腹誹時,劉海像一陣旋風似的“嗖”地衝了進來。
他的五官在聞到異味的剎那,扭曲得如同麻花,兩眼一翻白,鼻涕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嘩嘩”地不受控製狂飆。
他雙手死死捂住口鼻,整個身體呈“s”形劇烈扭動,在空中胡亂揮舞的雙手就像溺水者拚命掙紮,腳下更是像安裝了風火輪,“噠噠噠”連退數步,嘴裏含糊不清地叫嚷著:
“我的親娘嘞!這……這到底是什麼味兒。亢喼币盐业幕陜簭奶祆`蓋裏熏飛出去!”
說著,他腳下開啟“淩波微步”模式,左閃右躲,試圖擺脫這股異味的糾纏,那模樣活像在跳一場詭異的舞蹈。
花紫風原本像尊雕塑般鎮定自若地站在一旁,看到劉海這副狼狽到極致的模樣,心裏“咯噔”一聲,仿佛被重錘狠狠砸中,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她一邊扯著嗓子,用足以震破人耳膜的音量大喊:“劉海,你給我立馬站。∵@可是苗阿傑的靈堂,神聖之地,容不得你撒野!”
一邊腳下生風,如同獵豹捕食般朝著劉海衝過去。
然而,命運就像個愛捉弄人的調皮鬼,故意跟她開了個超級大玩笑。
她腳下一滑,整個人像顆發射失敗的炮彈,不受控製地“嗖”地向前撲出。
隻聽“哐當”一聲,如雷鳴般的巨響在靈堂內炸開,供桌下藏臭源的壇子被撞得粉碎,腐魚爛蝦如同泥石流般瘋狂傾瀉而出,伴隨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在地上迅速堆成了一座臭氣熏天的“小山”。
周圍眾人先是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
“這是什麼神仙劇情?”
緊接著,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哄堂大笑。
劉海笑得前仰後合,身體像篩糠一樣劇烈抖動;苗翠花笑得直拍大腿,嘴裏喊著:
“不行了,不行了,肚子要笑破了!”
整個靈堂瞬間亂成了一鍋粥,喧鬧聲仿佛要把房頂掀翻。
我躲在暗處,看著這出荒誕的鬧劇,笑得肚子都疼了,雙手拚命拍打著大腿。
可樂極生悲,我一不小心碰倒了旁邊的燭臺。
“哐啷”一聲,花紫風聽到聲響,如同警犬嗅到獵物般迅速轉頭。
我眼疾手快,側身一閃,像一隻敏捷的貓,躲進了更深的黑暗中。
我的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仿佛要蹦出嗓子眼,暗自慶幸:
“唿,還好沒被發現,要是暴露了,我的計劃可就全泡湯了,那可就慘透了!”
花紫風為了挽迴顏麵,像變戲法似的從袖子裏掏出一隻蠱蟲,嘴巴像念經似的念念有詞:
“去去去,給我把這異味統統驅散!要是辦不到,迴去就把你油炸了!”
然而,理想如同絢麗的彩虹,現實卻像冰冷的石頭。
蠱蟲剛飛出去,就被腐臭味熏得暈頭轉向,在空中像無頭蒼蠅般亂撞,最後一頭栽倒在地,一命嗚唿。
花紫風看著倒地的蠱蟲,氣得暴跳如雷,雙腳使勁跺地,嘴裏罵道:
“這破蠱蟲,關鍵時刻掉鏈子,簡直是個窩囊廢!”
這時,劉海一邊用手緊緊捂住口鼻,一邊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花紫風,這靈堂邪門得很,這苗阿傑根本就沒死,我要開棺驗屍!要是不弄清楚,我這心裏像貓抓一樣難受!”
苗翠花在一旁用力點頭,附和道:
“沒錯沒錯,我也覺得有問題,不開棺,這事絕對沒完!”
花紫風一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雙腳不停地跳腳,雙手像兩根攔路桿一樣張開,大聲吼道:
“不行!絕對不行!阿傑已經走了,你們怎麼能忍心打擾他的安寧!你們這是大不敬!”
馮笛也在一旁幫腔,裝模作樣地說:
“就是就是,這不符合咱們神風堂的規矩!要是壞了規矩,會遭報應的!”
我躲在暗處,心裏焦急萬分,像有無數隻螞蟻在爬:
“可千萬不能開棺,一旦開棺,神風堂的計劃就全泡湯了,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得想個辦法阻止他們……”
就在眾人僵持不下,吵得麵紅耳赤時,苗翠花趁劉海與花紫風互鬥的間隙,像一隻偷腥的貓,躡手躡腳、偷偷摸摸地靠近棺材。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一點點揭開棺蓋,動作慢得像蝸牛爬行。
就在那一瞬間,一股濃烈刺鼻的臭味從棺材裏撲麵而來,仿佛一隻無形的巨手,瞬間將苗翠花熏暈。
苗翠花雙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像一棵被砍倒的大樹。
這股臭味如同威力巨大的毒氣彈,迅速蔓延開來,花紫風、劉海、馮笛和我也未能幸免,紛紛被熏倒在地上。
我躺在地上,腦袋昏昏沉沉,仿佛有無數隻蜜蜂在耳邊嗡嗡叫,心裏暗自叫苦:
“這下可好,全亂套了!我的計劃還沒開始實施,就搞成這副模樣,真是出師不利!”
還沒等我們爬起來,劉海不知從哪兒掏出一粒解毒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塞進嘴裏。
隨後,他像扛麻袋一樣扛起苗翠花,一溜煙地逃之夭夭,邊跑邊喊:
“你們自求多福吧!我可不想被這臭味熏死!”
我們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掙紮著起身。每個人都像喝醉了酒一樣,東倒西歪,腦袋暈乎乎的。
就在這時,柳亭亭像陣風似的從後堂跑出來,手裏拿著解藥,焦急地喊道:
“快,把解藥吃了!再不吃,就要被熏出人命了!”
我們接過解藥,二話不說吞了下去。
吃完解藥,不知為何,大家竟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起來。
可笑著笑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仿佛有千軍萬馬在裏麵奔騰。
緊接著開始狂吐,把剛吃下去的解藥都吐了出來。
嘔吐物像噴泉一樣,朝著柳亭亭射去,瞬間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柳亭亭被吐得狼狽不堪,頭發上、衣服上全是嘔吐物,活像個從垃圾桶裏爬出來的落湯雞。
看到她這副模樣,我們笑得更厲害了,笑聲在靈堂裏迴蕩,和嘔吐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詭異的“交響曲”……
這場靈堂鬧劇,究竟會如何收場?我的計劃還能否順利實施?
一切都是未知數……我望著混亂的靈堂,心裏默默想著:
“看來,接下來的路,不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