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烘烘的陽光,一如既往地灑在庭院裏。
這本該是個閑適的清晨,可這庭院中彌漫的詭異氣息,卻讓人心裏直發毛。
我,苗阿傑,此刻正扮作醜醜姑娘,像隻壁虎似的,穩穩地趴在靈堂的房梁上。
我的眼睛瞪得溜圓,不放過庭院裏任何一絲動靜,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砰砰”的聲音仿佛要衝破胸膛。
我既緊張,又興奮,腦海中不斷盤算著,等待著最佳登場時機。
就在這時,一陣囂張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聽這腳步聲,趾高氣昂的,肯定是國師那家夥來了。”
我心裏想著,好奇地探出頭,就瞧見國師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他那件寬大的長袍,在風中唿唿作響,活像一隻巨型蝙蝠。
他手裏握著的血魔劍,散發著詭異的紅光,好似一條隨時都會撲上來咬人的毒蛇,讓人脊背發涼。
馮笛那幫家夥遠遠地看到國師,臉上瞬間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就像偷腥成功的貓,笑得那叫一個誇張。
馮笛一邊點頭哈腰,一邊像兔子似的蹦躂著迎上去,尖著嗓子說道:
“哎喲喂,國師大人,您可算來了!咱們從昨天就開始盼,脖子都快盼長啦!”
旁邊的跟班也趕緊附和:
“就是就是,現有國師大人來坐鎮,這靈堂立馬就不一樣了!”
可國師的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仿佛下一秒就要電閃雷鳴。
他冷哼一聲,聲音尖銳得如同夜梟的啼叫:“哼!你們看看苗阿傑這靈堂,亂七八糟的像什麼樣子!燭臺東倒西歪,祭品缺斤少兩,要是傳出去,本國師的麵子往哪兒擱?”
國師唾沫橫飛,那氣勢,就像要把馮笛等人生吞了。
馮笛嚇得渾身一哆嗦,頭都快低到地上了,結結巴巴地說:
“國……國師大人,是我們辦事不力,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這一迴吧!”
看到這一幕,我在心裏暗笑:
“哼,你們這群仗勢欺人的家夥,等會兒有你們好看的!”
我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打氣,準備開始我的“表演”。
我猛地從房梁上跳下來,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就像一顆炸彈從天而降。
我披頭散發,嘴裏發出“嗚嗚”的怪聲,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讓人毛骨悚然。
我的突然出現,讓整個庭院瞬間安靜得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一個個瞪大眼睛,張著嘴巴,活像一尊尊雕塑。
“啊!這……這是什麼東西!”
國師驚恐地尖叫起來,臉色鐵青,原本囂張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恐懼,就像一隻被嚇破膽的老鼠。
他腳下一滑,差點摔個狗啃泥,手中的血魔劍也差點脫手而出,在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花紫風等人看到國師這副狼狽模樣,忍不住偷笑起來,但又不敢出聲,隻能拚命憋著,臉憋得通紅,就像熟透的番茄。
花紫風壓低聲音,對旁邊的人說:
“快看國師那模樣,平時耀武揚威的,現在跟個膽小鬼似的。”
國師惱羞成怒,他的臉漲得像豬肝一樣,額頭上青筋暴起,活像一條條蠕動的蚯蚓。
他在心裏暗自嘀咕:苗阿傑不是早就死了嗎?我這血魔劍雖說還沒練成,但法力也不容小覷。
眼前這裝神弄鬼的家夥,肯定是想嚇我,我堂堂國師,怎麼能被這醜女唬住!
於是,他揮動血魔劍,試圖用法力驅趕我,一邊揮舞,一邊大聲喊道:
“哪裏來的妖孽,竟敢在本國師麵前撒野!看我不把你打得魂飛魄散!”
我靈活地左躲右閃,像一隻敏捷的猴子,嘴裏還不時發出怪叫,故意擾亂國師的心神。
“來呀,來抓我呀!”我挑釁地喊道。
趁著他手忙腳亂的時候,我迅速拋出一隻紙糊的“鬼手”。
那“鬼手”在空中晃晃悠悠地飄向國師,就像一隻幽靈。
“啊!這是什麼!”
國師看到“鬼手”,嚇得手忙腳亂,血魔劍差點砍到自己腳上。
他憤怒地咆哮著:“你這小鬼醜女,別以為用這些小把戲就能嚇到我!有本事跟我正麵較量!”
然而,國師並不甘心就這樣被我戲弄。他定了定神,心中再次盤算:
哼,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這家夥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
我堂堂國師,怎麼能被這小伎倆嚇住!想到這裏,他眼中閃過一絲兇光,提劍朝著我的麵部刺來。
“受死吧!”國師怒吼道。
我看到劍刺來,心髒猛地一縮,那劍尖越來越近,差點就碰到我的鼻子。
我嚇得渾身一激靈,連忙一閃,身體像一隻敏捷的猴子,輕鬆避開了國師的攻擊。
我順勢用手中的劍隔開他的寶劍,隻聽“當”的一聲,火星四濺,就像放煙花一樣。
“什麼!你居然能躲開!”
國師滿臉驚訝,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就在這一瞬間,我瞅準機會,用力一推,國師手中的血魔劍掉落在地。
我毫不猶豫,使出渾身解數,將血魔劍帶鞘一並插在牆上。
隻聽“轟”的一聲,寶劍入土一丈半深,就像一顆炮彈打進了地裏。
“這……這怎麼可能!”
國師見狀,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臉上的表情從驚訝變成了難以置信。
他衝過去,雙手握住劍柄,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把劍拔出來。
他漲紅了臉,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就像一條條小蛇,嘴裏還不停地喊著:
“哼!我就不信拔不出來!今天要是拔不出這劍,我這國師還怎麼當!”
可是,無論他怎麼用力,寶劍就像生了根一樣,紋絲不動。
突然,國師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後倒去,摔了個四腳朝天,活像一隻翻了殼的烏龜。
花紫風等人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馮笛笑得捂著肚子,眼淚都流了出來,嘴裏還斷斷續續地說:
“國……國師大人,您這是在表演雜技嗎?要不改行當雜耍藝人得了!”
就連那些平日裏一本正經的侍衛,也忍不住偷笑起來,一個個肩膀抖得像篩糠。
國師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就像調色盤一樣。
他惡狠狠地看著我,咬牙切齒地說:
“好你個醜小鬼,竟敢戲弄本國師,我不會放過你的!”
馮笛衝著國師做了個鬼臉,調皮地說:
“喲,國師大人,怎麼連把劍都拔不出來呀?要不我幫您?不過看您這要強的樣子,說不定我幫了忙,您還得怪我多管閑事呢!”
“哼!不用你假好心!”
國師氣得渾身發抖,雙手緊緊握拳,指甲都快掐進肉裏了。
他心裏又氣又急,可又拿我沒辦法。
他知道今天自己顏麵盡失,再待下去隻會更丟臉。
於是,他冷哼一聲,甩了甩衣袖,灰溜溜地走了,嘴裏還嘟囔著:
“哼,你給我等著,我還會來拔劍的!”
看著國師離去的背影,我和馮笛等人笑得更厲害了。
當天夜裏,我一想到國師那狼狽的樣子,就忍不住偷笑。
為了以防萬一,我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把真劍拔了出來,連夜找來工匠,照著樣子做了一把假劍插入牆內,再在劍上塗上金蠶蠱。
“師傅,您可得做得像一點,就照著這劍的模樣,一絲一毫都別差。”
我叮囑工匠道。
工匠點頭哈腰:“醜醜姑娘放心,我一定做得一模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國師和苗翠花就偷偷摸摸地來了。
他以為我們還在睡夢中,躡手躡腳地走到牆邊,伸手去拔劍。
就在他握住劍柄的那一刻,我早就安排好的兩匹戰狼突然衝了出來,對著他一陣狂吼。
那吼聲震耳欲聾,仿佛要把整個庭院都掀翻。
“啊!這是什麼!”
國師嚇得臉色蒼白,雙腳發顫,差點尿了褲子。
可即便如此,在苗翠花麵前,國師還在硬著頭皮吹牛:
“哼,那醜小鬼不過是運氣好罷了,下次見到他,我定讓他知道本國師的厲害!我動動手指,就能把他打得跪地求饒!”
苗翠花撇了撇嘴:“是嗎?我聽說上次某人連劍都拔不出來,還被嚇得屁滾尿流呢!”
國師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卻又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