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浩小友,李某……慚愧!”
李別鶴此刻也是猛男落淚,向寧浩九十度彎腰鞠躬,哽咽道:“李某不過是江湖一匹夫,何德何能得遇小友啊!”
他看了眼生機勃勃,蘊含無窮生機的三千畝靈田,正色道:
“這靈田因你而複蘇,李某在此立誓,今後靈稻靈田所產生的純收益,四成全部分潤給小友,隻要李家莊在一天,世世代代都將分潤下去……”
三個不法學士眼珠子暴突。
四成?
按照每年兩季來算,三千畝就是三萬斤,一季的收益就在一百五十萬兩銀子,除去成本和各項開支……最少得有三十萬兩銀子。
一年兩季,就是六十萬兩。
四成就是二十四萬兩銀子的純分潤。
韓子立也在心中盤算,越算越膽寒,真的是白撿啊!
應陽縣首富之家,馬上就要易主了。
從此姓寧,而不是姓韓。
蘇牧肅然起敬,道:“李盟主,傳聞你每年都要捐獻全家收益的百分之九十五,隻留百分之五的純收益,換算下來……靈稻純收益也就一二萬兩銀子。”
“可能就隻夠你莊子的基本運行了。”
李別鶴道:“李某對金錢沒有任何興趣,錢夠用就成,相比較普通百姓,李某一年一兩萬銀子好少嗎?真的不少了!”
“李某隻希望這世上,貧苦人家少一些,大家貧富差距能少點,我個人這點付出算什麼?”
這是他的真心話,這些年也始終在踐行。
寧浩本來還沉浸在每年二十多萬兩銀子的進賬而興奮,但是聽到李別鶴跟蘇牧的話後,頓時覺得自己格局小了。
難怪李別鶴的善舉能夠驚動係統。
這是真君子了。
寧浩想了下,說道:“李盟主高義,但這銀子我不能要,我說無功不受祿的話,李盟主肯定會說,這靈田靈稻是我幫忙複蘇的,這是大功必有祿……”
“但我要是接受的話,我的良心也過意不去,但是不接受,李盟主肯定更會為難。”
“所以我想了想,這四成分潤我收下,但是我想拿來成立一個基金會……”
寧浩連忙閉嘴。
壞了!
基金兩個字都帶過來了。
“基金會?”
“這是何物?”
不僅是李別鶴有點糊塗,就連六品文道造詣的學政蘇牧也一臉懵。
沒聽過這三個字,是什麼新鮮的玩意?
三個不法學士也有些茫然。
韓子立撓了撓頭,不知道基金會是什麼玩意……但他感到特別興奮。
這肯定是新的東西。
天才的想法,千萬不要揣摩……因為你的最高認知可能夠不上人家的下限。
“恩……”
寧浩想著反正說都說了,就用這些人能夠聽的懂的話說道:“就是類似於李莊主所做的這些善舉,我將成立一個善舉機構,通過李盟主每年給我的分潤,直接將銀子轉進去,同時也向社會募集善款,將善舉機構裏的銀子,拿來幫助特定的人群……”
“比如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說的是在我們在孝敬自己的長輩時,不應忘記其他與自己沒有親緣關係的老人。”
“而教育小輩時,不應忘記其他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小輩。”
“也就說,這些善款可以幫助沒有人贍養的老人,也可以幫助沒有人撫養教育的小孩……”
“但這樣的老人和小孩太多太多,非我和李莊主所能夠做到的……所以我希望李莊主給我的分潤,可以真正地幫到一部分需要幫助的百姓,這種善舉機構就是我說的基金會!”
寧浩覺得李別鶴和蘇牧等人,應該能夠聽懂。
“原來如此!”
李別鶴懂了,越想越覺得可行,甚至想到某處,直接拍大腿道:“這個基金會好啊,此前我幫助童川縣的百姓,幾十萬上百萬兩銀子下去,一直都是杯水車薪,人人分下去,真的幫不到什麼,最多就是脫貧,但麵對大病的時候,又是一朝返貧,而這時候……我也無能為力。”
“畢竟若是人人都需要我出錢去治,豁出老命,也做不到。”
“這種隻幫助特定人群的基金會,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可以是什麼……”
李別鶴想半天也想不出什麼詞匯。
寧浩平靜道:“精準扶貧,精準救助……”
“對,對!”
李別鶴連連點頭,感慨道:“還得是你們讀書人腦子轉的快……”
“走走,這種事情我們去莊子裏詳談,我對這個基金會特別感興趣,而且我在俠士盟的人脈很廣,可以募集一部分銀子……而寧浩小友你是鎮國傳世之人,若是向天下讀書人募集銀兩,想必……將是一筆龐大的資金!”
寧浩身體哆嗦了一下。
臥槽!
按照他現在的知名度,又堪稱是儒道標桿,真要向讀書人募集資金……那絕對是個龐大的數字。
讀書人大多都是世家子弟,家裏別的不多,存款多。
他們最大的消費就是購買詩詞文章、勾欄聽曲,夜夜笙歌。
而這時候他若設立一個基金會,以鎮國傳世的身份,搞個慈善詩詞晚會,傳播幾篇華夏先賢詩詞,發表下演講……何愁不能募集資金?
蘇牧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唿吸變得格外粗重起來,胸膛上下起伏。
韓子立身體抖如篩糠。
三個不法學士更是頭皮發麻。
“朝廷或許不會答應……”蘇牧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道。
寧浩愣了一下,隨後覺得蘇牧說的有道理。
朝廷肯定不允許有這麼一個機構存在,牽涉的錢財太多。
而且個人影響力太大,很容易會引起朝廷的忌憚。
有錢又有影響力,這要是振臂一唿……不就江山易主了?
寧浩後背瞬間濕了。
“李盟主,這個我們去莊子裏再從長計議,不用牽涉太多的銀子,就用靈田靈稻的純分潤,來幫助小部分需要幫助的人吧。”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每年二十多萬兩銀子,也能夠幫助不少的人了。
可惜!
李盟主的銀子他是真的不好收進自己的腰包,人家李別鶴都全部捐了。
自己捂著幾十萬兩銀子在兜裏,不覺得燙手嗎?
格局要打開。
起碼君子劫必然是十拿九穩啊!
“恩,蘇大人說的有道理……朝廷那邊肯定不會允許,可惜了……”
李別鶴歎了口氣。
如果朝廷能夠允許的話,以寧浩鎮國傳世天下揚名的身份,絕對是筆天文數字。
這筆錢肯定能夠幹出一番大事業。
隨後李別鶴牽著馬,跟寧浩等人前往莊子。
而三個不法學士則被李家莊的巡視隊給羈押……
……
與此同時。
從京城借道而來的懸鏡司曹公曹玄德,也以最快的速度抵達了永安州城。
他孤身一人,風塵仆仆。
一頭白發配上光澤童顏般的臉蛋,也別有一番氣質和風格,引得路人和百姓側目。
甚至有幾個老阿姨跟大嬸,都忍不住臉紅起來,自稱守寡多年,詢問曹玄德家住何方,年齡多大,能舉人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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