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曹公看到李純罡這副‘大聰明’的模樣,便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來你對‘大儒’寧浩’很了解嘛!”
“那是自然!”
李純罡微微仰頭,道:“說起來,我與寧浩大儒也是同一類人,若有機會相見,我定與他來個一醉方休,世上懂我者,無他,唯寧浩也!”
“???”
寧浩瞪大著眼珠子。
什麼情況?
自己怎麼就跟這位李純罡是一類人了?
韓子立也有點懵。
而曹公這時候反而笑的更兇了起來:“哈哈哈,那若是寧浩讓你幫忙,你會答應嗎?”
李純罡皺了皺眉頭,正色道:“隻要不是違背公序良俗和道德的事,當然願意出手!”
“好!”
曹公要的就是這個答案,扭頭看向寧浩:“寧浩,你讓李純罡開個口,送我們去京城!”
“?”
這下輪到李純罡瞪大著眼眸,一臉不可思議地看了看寧浩,再看了看曹公。
不是?
你管這小家夥叫寧浩?
不對!
應該隻是重名,純粹是剛才自己想多了,反應過當。
文道留名的顯然是大儒寧浩。
曹公身邊的這個寧浩,不過是個重名的少年而已。
畢竟能夠寫出‘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此等憫農的傳世詩,必然是那種對農夫對農事有非常深的見解,且富有同理心的人。
這少年郎知道什麼?
吃過的飯還沒他吃過的鹽多。
寧浩看了眼李純罡,發現他在短暫的震驚之後,很快就恢複了睿智的神色,就知道自己開口也沒用了。
“前輩,可否借個道?”寧浩揖禮道。
“不借!”李純罡淡漠道。
他想喝酒,卻發現酒壇子都被他砸了,越想越覺得曹玄德這老狗是來惡心他的。
曹公道:“李純罡,你別後悔!”
“後悔我你爹!”
“好……”
曹公剛想應下,卻發現被李純罡這家夥擺了一道,怒罵道:“你生兒子沒屁眼!”
在昔日的好友麵前,曹公實在擺不出大架子,直接爆粗口。
寧浩跟韓子立內心的震撼還是很大的。
懸鏡司的指揮使曹公……原來還挺接地氣的。
“我接受,因為我你爹,所以你沒腚眼子……”李純罡雙手一攤,表示接受。
“你……”
曹公被氣的胸膛上下起伏。
不過,他是故意這麼率真的,畢竟能在大殿下麵前表現出真實的自我,將來大殿下肯定會覺得親切……
“好好好,不後悔是吧?”
曹公冷笑一聲,盯著李純罡,頭也不偏地問寧浩:“寧浩,文道留名的那個寧浩是不是你?”
“……”
寧浩就知道曹玄德要替他裝逼,無奈點頭道:“是!”
“什麼!!”
李純罡臉色驟變。
但理智告訴他……這是在合夥蒙騙他。
嗬!
懸鏡司專門幹這種事。
“傳世憫農詩,是不是你鎮國傳世的?”曹公再問。
“是……”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是不是你的傳世中秋詞?”
“是……”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追魔儒術,是否出自你手?”
曹公問的越來越快,看著李純罡臉色不斷驚變,他心中莫名地好爽。
就喜歡看你們這群大儒變臉的樣子。
裝什麼?
寧浩依舊點頭道:“是……”
曹公再問:“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的鳴國詩,是否出自你手?”
這首詩當時驚動了陛下,也是他親自去永安州的原因。
因為大殿下就在黃鶴樓中。
寧浩點頭道:“是……曹公,差不多了,你看李前輩都被嚇的臉色發白了。”
寧浩發現李純罡的臉色特別難看,擔心他一時片刻想不通,從而吐血就不好了。
蹬蹬蹬~
李純罡確實被驚的目瞪口呆,身形連連爆退。
曹玄德所提到的每一句詩詞,都是異象驚動天地的鳴國傳世詩詞。
每一首都是天道留名的存在。
他曾認為這是亞聖的入聖之作,但從曹玄德的話來看……應該都是出自‘寧浩’之手。
但此寧浩,顯然不是曹玄德身邊的這個寧浩。
隻是同名而已。
曹公正色道:“李純罡,你還有什麼話說?你口中的大儒寧浩,此刻就在眼前……你不是自詡大禹前十,可為太子師的大儒嗎?跟寧浩相比,你覺得勝算幾成?”
李純罡腦瓜子嗡嗡的,下意識道:“與寧浩相比,我當為學生,他為師……”
話剛說完,李純罡猛地抬頭,怒視曹玄德道:“曹玄德,你詐我,這寧浩是大儒寧浩嗎?你跟我玩文字遊戲?”
曹玄德驚了!
這李純罡簡直是迂腐至極啊!
他懸鏡司指揮使曹玄德,陛下最信任的寵臣,什麼時候會幹這種指鹿為馬的事。
這是對他的羞辱。
“本公跟你娘玩遊戲!”曹公氣的暴跳如雷。
韓子立拉了拉寧浩,道:“爺,你再不出手……曹公跟李大儒要打起來了。”
寧浩不需要韓子立提醒,也知道兩人是針尖對麥芒。
但從二人的對話來看,很久以前肯定還是好友。
所以他要是不站出來,證明自己真是寧浩……這李純罡是不會相信,更不會出手送他們去京城了。
那就……小露一手吧!
寧浩見李純罡與曹公是舊識,如今針鋒相對,可謂是相愛相殺……
他靈機一動,吟道:
“杏花村館酒旗風。水溶溶,颺殘紅。野渡舟橫,楊柳綠陰濃。”
“望斷江南山色遠,人不見,草連空。”
伴隨著寧浩的輕聲誦讀,這座杏花村酒肆的天地才氣,直接與天地共鳴,酒香與才氣相融,天地間陡現才氣光華,垂落瑞氣千條……
“這……這……怎麼會?”
李純罡唿吸一滯,駭然欲死地盯著寧浩,眼珠子瞪如銅鈴,身體抑製不住地顫抖……
天地共鳴!
又是天地共鳴!
杏花村酒館?
寫的就是他的酒肆……而且完全寫進他的心扉,他感受到了此詞中的相思之情。
他為何嗜酒如命?
因為她真有望而不見的人啊!
此子是誰,文曲星轉世嗎?
還是說……他真是寧浩正主?
曹公的狀態同樣好不到哪裏去,他是武夫不假,但對詩詞也有極高的鑒賞水平。
何況這個都不需要他鑒賞,天地文道已經給予共鳴,讓先聖認可。
‘大殿下當真是人中龍鳳,其文采天下無人能及……’曹公心中大讚。
他之所以敢下這個論斷,正是因為不管是聖院還是各大書院,就從來沒出過這種人傑。
可以說,這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而一個讓文道與先聖認可的大殿下,此最有利大禹國運……
陛下洪福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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