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我真能跟兔子嘮嗑了?!”蘇澈感覺新世界的大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他蹲下來,看著這隻肥兔子,眼神都亮了。
“嘿,小東西,你叫啥啊?”他試探著,用剛學會的那點皮毛“溝通”技巧。
“唧唧!”肥兔子歪頭,又叫了兩聲。那意思是……沒名字?
“沒名字?”蘇澈來了興致,上下打量著兔子圓滾滾的身材,“看你這麼肥……呸,這麼圓潤,就叫你……肥球?”
“唧!”肥兔子似乎挺滿意,原地蹦躂了一下,又蹭了蹭蘇澈,表示同意。
“哈哈!肥球!好名字!”蘇澈樂了,感覺自己撿到寶了。這破書,看著不起眼,竟然真有奇效!
就在蘇澈沉迷擼兔子,跟新寵物“肥球”培養感情的時候。
偏殿裏。
慕容芊拿著那枚流雲宗送來的玉佩,指尖在上麵細細摩挲。
玉質普通,靈氣也尋常。
但當她的神識沉入玉佩內部,仔細探查那些繁複的紋路時,動作微微一頓。
紋路的最深處,藏著一縷極其細微,卻讓她心頭泛起寒意的氣息。
陰冷,粘稠,帶著一種腐蝕萬物的味道。
這感覺……
慕容芊閉上眼,腦海中瞬間閃過那柄淬毒的【蝕魂匕】!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雖然這玉佩上的氣息淡了無數倍,藏得也更深,但那股子邪惡的“質感”,絕對同源!
“南疆邪修……”
慕容芊睜開眼,周身溫度驟降。
流雲宗,果然和南疆那幫見不得光的東西勾搭上了!
送這玉佩來,絕不是什麼“賠禮道歉”,恐怕是南疆邪修的手筆,用來標記師尊,或者……有更惡毒的圖謀!
她臉色凝重,不再耽擱,立刻轉身返迴議事殿。
蘇澈正抱著肥球,樂嗬嗬地喂它吃剛才順手揣兜裏的靈果核。
“師尊。”慕容芊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親子時間”。
“嗯?小芊芊,咋了?”蘇澈抬頭,看到慕容芊嚴肅的表情,心裏咯噔一下。
慕容芊將玉佩遞到他麵前,聲音平穩,卻透著一股寒氣:“這玉佩,有問題。”
“上麵,被附加了追蹤標記。”
“追蹤標記?!”蘇澈手一抖,肥球差點掉地上。他趕緊抱穩,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換上了驚疑,“你的意思是,流雲宗那幫孫子,果然沒安好心,還想陰老子?!”
慕容芊點頭,補充了一句更讓他炸毛的話:“玉佩上的氣息,與上次刺殺您的邪器同源。”
“流雲宗,與南疆邪修有勾結。”
“我艸!”蘇澈這下徹底明白了,把肥球往旁邊一放,猛地站起來,氣得在殿裏直轉圈,“好哇!我說雲嵐風那老小子怎麼突然那麼孫子!又是送禮又是簽合同的!合著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吃老子的!喝老子的!拿了老子的好處!轉頭就想背後捅刀子?!真他娘的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看來,不給他們整個狠活兒,真當我們天華峰是公共廁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蘇澈隻覺得頭皮發麻,一股寒氣順著脊梁骨往上躥,汗毛都快炸起來了。
南疆邪修!
又是這幫藏頭露尾的臭蟲!
【蝕魂匕】那玩意兒陰狠的勁兒,他現在想起來還牙酸,這才消停幾天,又借著流雲宗的手搞這種追蹤標記的髒活!
“媽的!”他憋不住火,狠狠一拳擂在殿內粗壯的石柱上,“咚”一聲悶響,震得頂上撲簌簌往下掉灰。
“這群狗娘養的!真當老子是軟柿子,想捏就捏?!”
火氣頂到腦門,但那股子火氣下麵,卻藏著一絲後怕。
得虧小芊芊夠仔細,發現了這玉佩的貓膩。要是真傻乎乎戴著這玩意兒瞎晃悠,那不等於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人家想什麼時候下手,就什麼時候下手?
“流雲宗……雲嵐風……”蘇澈咬緊牙關,聲音像是從冰窟窿裏刮出來的,“這筆賬,老子給他記牢了!”
慕容芊看著自家師尊像頭發怒的獅子,胸口一起一伏的,倒是平靜:“師尊,現在生氣沒用。”
她頓了頓,聲音更冷了,“既然他們想玩陰的,不如咱們就陪他們好好玩玩。”
“將計就計?”蘇澈止住步子,看向慕容芊,“你的意思是……”
“這玉佩,先留著。”慕容芊拈起玉佩,指尖閃過一抹極淡的靈光,輕輕掃過玉麵,“我已經用秘法遮掩了追蹤,不過玉佩上那股邪氣,還在。”
“咱們可以反過來,用它給對方喂點他們‘想’吃的東西。”
蘇澈眼睛一亮,怒氣一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興奮的算計。
“高!小芊芊,你這腦子是越來越靈光了!”他搓搓手,臉上掛著那副熟悉的壞笑,“就該這麼玩!先讓他們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然後,砰!給他們來個狠的!”
他接過慕容芊遞來的玉佩,掂了掂,眼珠子咕嚕嚕轉著。
“光是假消息,還不夠勁爆,”蘇澈嘿嘿一笑,“還得加點猛料才行!”
說著,他竟然直接把玉佩掛在了腰上,還故意晃了晃。
“師尊!”慕容芊微微皺眉。
“放心,”蘇澈拍了拍腰間的玉佩,自信滿滿,“有你的秘法,他們沒法精確定位,隻能知道這玩意兒還在天華峰。我就故意戴著它,在峰裏溜達,讓他們幹瞪眼!”
這麼一想,蘇澈心裏又開始癢癢了。
對了,剛學的獸語,還沒好好顯擺一下呢!
他掃了眼殿外,那些在屋簷下跳來跳去的麻雀,還有遠處樹上抱著鬆果啃得歡快的鬆鼠。
“肥球,自己先玩會兒。”蘇澈把腳邊的肥兔子放到一邊,走到殿門口,清了清嗓子。
他迴憶著那本《萬獸基礎馴養指南》裏的音節和手勢,對著外麵比劃起來。
“嘰嘰,咕咕?”他笨拙地動著,嘴裏發出一些不成調的音符。
幾隻麻雀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沒明白,撲棱棱飛走了。
蘇澈也不氣餒,換了個目標,對著遠處樹上的鬆鼠又是一通比劃。
“吱吱?嘎嘎?”
那鬆鼠停下啃鬆果,小眼睛警惕地盯著他,尾巴豎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