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複刻,釋放的霧氣不該是跟達非一樣,是黑色的嗎?
【宿主大大,因為每個攻略者綁定的係統不一樣,所以進化過程中爆發的異能也不同!
姚木蘭疑惑:那我能複刻任務對象的能力,是獨屬於我的異能?跟別的攻略者不一樣嗎?
【是的,這跟開盲盒差不多。係統也無法預測,宿主到底能進化到什麼地步?】
心中難免有些小興奮。
沒想到,自己還挺厲害呢!
姚木蘭抬頭看了看天,藍色的天空一片澄淨,四周是高聳的山脈。
狐貍部落原本是在一處山穀裏,一般人進來容易,出去難。
如果要出去,她隻能靠銀離帶路。
垂眸瞟了躺在地上,唿吸輕微的雪狐,她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隻有先救他,她才出得去。
屋漏偏逢連夜雨。
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啥都是破爛不堪的。
忽然一陣大雨落下。
姚木蘭隻好拖住雪狐的一隻腿,將它暫時安頓在一間破木屋裏。
四處漏風的破房子,雨水也十分無情地往屋子裏麵灌。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遇到你這個狐貍精,一萬獸晶砸水裏還能聽個響,你他媽還恩將仇報,捅我一刀!
姚木蘭將雪狐拖到一個能避雨的角落裏,嘴裏念念叨叨。
心裏憋屈,卻還是得把它照顧好。
果然是天生的打工人聖體。
任勞任怨,埋頭苦幹。
安頓好以後,她才靠坐在角落,與雪狐待在一塊兒。
雪白的皮毛早已被血水侵泡,變成髒汙的一團。
她腳踹了一下它,“喂,還活著嗎?”
見它陷入沉睡之中,她輕輕地皺了一下眉,“傷口都已經處理好了,為什麼還不醒?”
此時,銀離正被噩夢糾纏。
夢境中,狐貍部落經曆了一場浩劫。
處處都是燒殺搶掠的求救聲,房屋被砸,財物被搶,族人被抓……
為了鎮住狐族獸人,掠奪者砍下了狐族首領的頭顱。
還是幼獸的銀離,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親被殺,他想要衝上去報仇。
他咬著牙,滿目猩紅。
他的母親卻捂住他的嘴,將他交給了他的哥哥,最後笑著叮囑道:“你們要好好活下去。”
說完,他母親就化身獸形,衝向那些作惡的掠奪者。
憤怒、撕咬、殘肢……
“阿姆……阿姆……”
如小獸一般的低泣聲,絲絲縷縷的,傳到了姚木蘭的耳朵裏。
姚木蘭扭頭看向沉睡中的雪狐,沒聽清,於是俯身過去,終於聽清。
“殺,通通都去死!”
雪狐猛地睜開眼,淡藍色的眸子裏戾氣橫衝。
嚇得姚木蘭慌忙逃開。
她站在對麵的角落,指著它,“別亂來!剛才可是我救了你一命!”
雪狐站起身,高大的獸形,在屋子裏形成一股壓迫力。
它抖了抖身子,頓時血水四濺。
很快,周身釋放出淡藍色的霧氣,一身髒汙的皮毛,一下子又恢複如初。
一頭幹淨、雪白的狐貍,沒了之前的狼狽。
它淡藍色的眼眸掃了姚木蘭一眼,又繼續迴到角落裏,蜷縮成一團。
姚木蘭撇了撇嘴,抱著雙膝,窩在角落裏。
夜裏,把她冷醒了。
她睡眼惺忪,抬手揉了揉眼睛。
似乎,前方有一張毛茸茸的雪白床墊。
她躺了上去。
唔,好舒服呀!
好暖和呀!
她窩在床墊上,美美地睡了一覺。
等再次睜眼,卻再次對上那雙冰藍色的眸子。
完了!
她怎麼滾到雪狐懷裏的?
他該不會又要捅她一刀吧?
媽呀,都有心理陰影了!
她緊閉著雙眼,悄咪咪挪動身子,又佯裝打了幾個滾,滾迴到自己的角落裏。
想半天,她決定假裝自己夢遊,什麼都不記得了。
結果睜開眼,屋子裏卻沒有了銀離的身影。
她踩著濕漉漉的草地,抬頭望著烏沉沉的天空。
直到銀離嘴裏叼著一隻野兔,扔在她的麵前。
姚木蘭撇過臉,悶聲悶氣道:“我隻吃熟食。”
“隻有這個!
銀離將兔子皮撕開,又扯了一隻血糊糊的兔子腿,遞給她。
差點兒給她給嚇吐了。
她捂著嘴,連連後退,最後躲迴到自己的角落裏。
睡覺,睡著了就不餓了。
姚木蘭自我催眠,可惜肚子還是餓得咕咕叫。
“吃。”
變迴人形的銀離,手裏拿著一隻烤好的兔腿,硬塞到她的嘴裏。
她坐起身,拿住兔腿,小口小口地啃了起來。
不時,抬眸朝銀離看上一眼。
兩人各占一個角落。
不知道銀離在想什麼,隻是他手上把玩著一把刀。
就是捅她的那把刀。
她背過身去,眼不見,心不煩。
“對不起。”
一道清冽的嗓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姚木蘭疑惑地迴頭,對上銀離坦誠的目光,沒有蓄意勾引,也沒有心生惡意。
“還有,謝謝!
得到道歉和感謝,姚木蘭立馬哼哼上了,“別以為一隻兔腿就可以收買我!
說著,她又咬了一口。
嗯,真香!
銀離做的燒烤,味道還行。
“還有,要嗎?”
銀離又遞過來一隻兔腿。
不要白不要!
她當即就搶了過來。
在狐貍部落待了幾天,日常就是銀離出去打獵,再給姚木蘭做烤肉。
晚上,姚木蘭剛開始還假裝滾到雪狐的懷裏,後來一到晚上就直接命令銀離,變身成獸形。
大大方方地抱著雪狐睡。
“誰讓你捅了我一刀,是你欠我的。還有,可是我救了你,所以你要對我好。”
她理直氣壯的樣子,讓銀離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宿主大大,銀離的心動值漲到50%了。這個真是大逆轉啊!繼續加油喲!】
姚木蘭窩在雪狐懷裏,用頭蹭了蹭它的下巴。
【哇,又漲了5%!】
果然,身體接觸會漲心動值。
“對了,我的頭盔呢?”
當時,與三個麵具人打鬥的時候,她的頭盔好像不見了。
“那個,壞了……”
銀離從儲物袋裏,拿出幾塊碎掉的頭盔殘骸。
“那就不能戴了!
姚木蘭有些心疼,畢竟這是她從原來世界帶來的東西。
嘰嘰嘰——
隨著猴子叫聲,隻見嘰嘰上躥下跳地衝進了屋子。
它的身後,站著渾身散發著陰森之氣的達非。
他微瞇起眼,“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跟這隻騷狐貍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