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怎麼了?”
一位年邁的老人渾濁的雙眼望著天穹。
那層半透明的血肉薄膜在天際不停的跳動著,顫抖著。
好像是某種生物正在這裏麵孕育而生。
滾滾的血?dú)庠谔祀H翻湧。
有一位星輝境的武者踏著虛空。
來到這層薄膜的下方。
而後。
他的身上氣勢爆發(fā)。
“四方來朝掌!”
在這星輝境武者的背後。
一位身穿帝袍的虛影抬起右手。
轟出一掌。
足以震碎山脈的一掌打在了那層薄膜之上。
薄膜向外變形。
仿佛泡泡糖一樣。
隻是。
瞬間之後。
薄膜又變迴原型。
“這……”
“我居然打不破這一層薄膜。”
“果真是邪神降臨了嗎?”
這名星輝境武者開始懷疑人生。
而後。
一道又一道攻擊如潮水一樣傾瀉在這層薄膜之上。
這些薄膜不斷變形。
看起來時刻可能破碎裂開。
可是,最終都安然無恙。
與此同時。
在天運(yùn)星各地。
分散在這顆星球上的。
上百位星輝境武者和十幾名皓月境武者。
化作一道道遁光飛上天穹。
都麵色凝重的望著這層血色薄膜。
有的聯(lián)手攻擊。
有的則是擊中攻擊一點(diǎn)。
就這樣。
試了很多次後。
這些武者頹然的發(fā)現(xiàn)。
他們身為百萬中無一的星輝境,皓月境的武者。
居然無論如何,都破不開這血色薄膜。
“這可如何是好。”
“怎麼會這樣?”
“我就是來天運(yùn)星出個差。”
“怎麼就遇上這種事了。”
“不管是誰,立馬放我出去。”
“我是天震宇宙國的執(zhí)事。”
“我們天震宇宙國的國主,乃是赫赫有名的洞墟境強(qiáng)者,天震尊者。”
“識相的話,趕緊放我出去!”
一位地中海造型的禿頂武者,油頭滿麵的對著無人的天穹大喊著。
希望這幕後主使看在自己天震宇宙國公務(wù)員的分散,放過自己。
很顯然。
沒有人搭理他。
此刻在天運(yùn)星之上。
這些星輝境,皓月境的武者都無可奈何。
更何況那些星輝境之下的低級武者。
以及那三千億的普通人。
對於他們來說。
這一切。
都是無妄之災(zāi)。
……
中央星域。
不知道多少萬光年的遼闊星際。
皆是禦天宇宙國的領(lǐng)土。
在中央星域的最中央的位置。
一片深邃的虛空之中。
穿過厚厚的隕石帶和七彩斑斕的的星塵。
眼前豁然開朗。
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
一座座漂浮在宇宙虛空之中的巨大的神山。
這些神山,矮的可能也有數(shù)千裏。
高的更是達(dá)到了數(shù)萬裏,甚至是數(shù)十萬裏,百萬裏。
每一座山峰,每一個山頭。
都好似一顆顆星球一樣。
陳列在五大星域最中央的位置。
七彩的霞光在這些山脈之中彌漫。
白蒙蒙的空靈的霧氣覆蓋在這些山脈的四周。
各種珍禽異獸,甚至是身長數(shù)十公裏,數(shù)百公裏的星空巨獸。
在這星空群山和雲(yún)海之間。
宛如安靜的巨鯨一樣遊蕩過去。
帶起一陣陣山風(fēng)。
任何人看了這星空的山脈和雲(yún)海。
都不禁要讚歎一聲人間仙境。
而在這些山脈和雲(yún)海之中。
還零零星星的點(diǎn)綴著一座座雄偉的宮殿。
這裏,
就是四大巨頭勢力之一裏麵。
唯一的,
宇宙國!
有史以來最強(qiáng)大的宇宙國!
禦天宇宙國!
這片星空之中的奇景。
便是禦天宇宙國的最令人稱讚的地方之一。
【隱霧山】!
這星空之中。
連綿不絕達(dá)到數(shù)十億裏的十萬大山和雲(yún)海。
的確是一座山脈。
而且,並非是人間的山。
人間怎麼可能有這樣大的神山。
還是漂浮在星空之中。
相傳,這隱霧山,乃是來自於星河之上的山脈。
當(dāng)然。
隻是據(jù)說。
反正禦天聖帝沒有這麼說過。
這比任何星球都要巨大的。
億萬裏隱霧山。
便是禦天宇宙國國都的所在地!
在隱霧山的主峰。
高達(dá)百萬裏的【南山金頂】之上。
星辰日月猶如盞盞明燈環(huán)繞此山。
終年不落。
故而這裏永遠(yuǎn)隻有白天。
沒有夜晚。
在南山金頂之上。
並沒有什麼巍峨的宮殿。
隻有一座看起來很普通很破舊的茅草屋。
立在這裏。
茅草屋外麵,種著各種各樣神奇的靈草靈藥靈果。
在南山充沛到時不時下靈氣雨的氣候下。
這些草藥長勢喜人。
若是白王在這裏。
就會發(fā)現(xiàn)。
這裏麵很多東西都是在太上玄君的丹方之中提到的天材地寶,珍貴藥材。
隨便一種放在外界。
都可以令無數(shù)的武者哄搶。
或者在拍賣會拍出高價。
但是在這裏。
就這樣普普通通的長著。
一位穿著麻布衣服,踩著稻草編製的拖鞋的老農(nóng)正在這靈草田之中勞作。
老農(nóng)臉上滿是皺紋。
看似蒼老無比。
他望著這些長勢喜人的植物。
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可真雅興啊。”
一道平靜的女聲響起來。
打破了這裏的寧靜。
老農(nóng)的身邊。
一個虛影緩緩浮現(xiàn)。
宛如三維立體投影一樣。
這個虛影穿著寬鬆的道袍,背著雙手。
目光清冷,望著老農(nóng)。
“一元。”
“什麼事啊。”
老農(nóng)擦了擦汗。
問道。
眼前的女子。
正是元宇宙公司的掌控者,四大宇宙巨頭之一的,
一元尊者。
而看老農(nóng)的樣子。
顯然和一元尊者認(rèn)識,而且是平輩相稱。
“禦天老兒。”
“你這返璞歸真,也太徹底了吧。”
“有必要這樣嗎?”
“要我說。”
“你也別在下邊磨蹭了。”
“早點(diǎn)封神,進(jìn)入星河之上吧。”
“在凡間,呆了這麼久,你還要賴到啥時候。”
一元尊者說道。
被稱為禦天老兒的老農(nóng)。
正是那禦天宇宙國的一國之君!
如今神之高塔9999層!萬族巔峰競技場宇宙巨頭九段的雙榜第一!
禦天聖帝!
“還差一點(diǎn)點(diǎn)。”
“還差一點(diǎn)點(diǎn)啊。”
禦天聖帝歎氣。
繼續(xù)勞作著。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禦天聖帝問道。
一元尊者見狀。
也不再磨蹭。
她歎了口氣。
“金蟬教秘密的在天運(yùn)星舉行了神降儀式。”
“估計(jì)用不了多久。”
“就會有一位邪神的聖者化身降臨天運(yùn)星。”
“本來我是想讓我的執(zhí)劍者去調(diào)查一下的。”
“沒成想,金蟬教已經(jīng)做到了如此地步。”
“天運(yùn)星三千億人啊。”
一元尊者有些苦惱。
“這不是有執(zhí)劍者嗎。”
“這可是你元宇宙公司的王牌。”
“你擔(dān)心啥。”
禦天聖帝一邊鋤地,一邊說道。
“問題是。”
“看著獻(xiàn)祭的陣仗,這次降臨的聖者化身。”
“應(yīng)該是絕巔境的。”
“我派去的執(zhí)劍者隊(duì)伍,都是洞虛境的和熾陽境的。”
“我現(xiàn)在擔(dān)心,不光是三千億人沒了。”
“是那幾位大人的安危啊。”
一元尊者說道。
她苦惱的時候。
就喜歡來禦天聖帝這邊傾吐著自己的煩惱。
禦天聖帝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
一邊勞作,一邊靜靜的傾聽著。
“你派去了誰?”
禦天聖帝問道。
“湮滅尊者,白龍尊者。”
一元尊者說道。
“湮滅尊者,是那位星河之上的大人的轉(zhuǎn)世吧,我沒記錯的話。”
禦天聖帝聽聞,自顧自的說道。
“是的。”
“不過,這不是還沒有恢複到曾經(jīng)的實(shí)力嗎。”
一元尊者的虛影望著勞作的禦天聖帝。
擔(dān)憂的說道。
“你們女人就是喜歡瞎操心。”
“既然白龍尊者也去了。”
“就算是邪神化身降臨,也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
“怎麼,你不相信那兩位大人的實(shí)力?”
禦天聖帝把鋤頭放在一邊。
笑著說道。
“這……”
“可是……”
一元尊者還想說什麼。
就看見禦天聖帝脫下草鞋,抖了抖草鞋裏麵的土。
重新穿上。
“別可是了。”
“那兩位大人的轉(zhuǎn)世身也不是傻子,更不是莽夫。”
“要是打不過,他們肯定會跑的。”
“不過你倒是可以把這件事和星河之上的存在聯(lián)係一下。”
“看看上頭有沒有什麼辦法。”
“聖者化身的塑造一般都需要一段時間。”
“我身在中央星域,對於北落星域的事情。”
“也是鞭長莫及啊,更不用說。”
“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星門隨時可能找上門來。”
“若不是早些年得到了一秘法可以強(qiáng)行滯留。”
“我說不定早就被迫離開人間了。”
“但是代價就是,我基本上不能出手了。”
“我若是出手了。”
“隻會從了舊日隱士會的意。”
“那群家夥巴不得我早點(diǎn)出手,然後進(jìn)入星河之上。”
“這天元大世界沒有了我。”
“你們能頂?shù)米∨f日隱士會的瘋狂猛攻嗎?”
“欲望母蟬的代理人【蟬主】。”
“浸沒古城之主的代理人【深海支配者】。”
“紅月夫人的代理人【深紅主宰】。”
“黃衣之王的代理人【黃衣大主教】。”
“……”
說這些話的時候。
這位老農(nóng)忽然挺直了腰背。
這一刻。
他仿佛不再是那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老農(nóng)民。
而是一位親自征戰(zhàn)沙場,點(diǎn)兵點(diǎn)將,縱橫捭闔,睥睨天下,醉枕江山的帝王!
自信,傲然,霸道!
“……”
“唉。”
“真是令人頭大。”
一元尊者聽著禦天聖帝提到這些人。
不禁發(fā)愁。
無論是蟬主,深海支配者。
或者是深紅主宰,黃衣大主教。
都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確定是絕巔境的實(shí)力的人間代理人。
任何一個,都是極其難纏的。
“你說的對。”
一元尊者無法反駁。
本來她想請禦天聖帝幫幫忙的。
“所以啊。”
“這種事情,我們更不應(yīng)該出手了。”
“等那兩位大人的轉(zhuǎn)世之身早日成長到絕巔實(shí)力。”
“我也可以離開這人間,前往星河之上了。”
禦天聖帝說道。
望著頭頂?shù)男呛印?br />
一元尊者也仰望星空。
“好吧。”
“我在想想別的辦法吧。”
“希望星河之上的偉大存在們。”
“有辦法吧。”
一元尊者歎了口氣。
投影消散。
隻留下禦天聖帝孤獨(dú)寂寥的背影在這南山金頂。
“光陰如寒刀,刀刀摧人老啊。”
“這時光法則,還真是難以捉摸。”
禦天聖帝的歎息聲迴響山頂。
......
星河之上。
東勝神洲旋臂的遼闊地域上。
有一個廣袤無邊的維度。
謂之【山海維度】!
據(jù)說。
【山海維度】是昔日的至高存在。
龍蛇之主開辟的一個維度。
這個維度。
是龍蛇之主根據(jù)之前出生的家鄉(xiāng),遠(yuǎn)古時期的燭宙複刻的。
保留著遠(yuǎn)古時期燭宙的風(fēng)格樣貌。
整個山海維度。
是一塊廣袤無邊的大陸和大海組成的。
和四大部洲旋臂不同的是。
山海維度之中生活著的。
基本上都是一些遠(yuǎn)古遺留下來的生靈。
這片充斥著亙古洪荒氣息的大地之上。
各種各樣氣息強(qiáng)大的兇獸盤踞其中。
還有一些蠻荒的部落生存其中。
他們個個氣息強(qiáng)大。
作為誕生在星河之上的原住民。
雖然不是生而神靈。
可是也比起人間的整體實(shí)力,強(qiáng)出太多。
而在山海維度之中。
有一座神山。
名為太陽神山!
傳說之中。
這裏是太陽神帝俊的居所。
而如今。
這太陽神山之上。
昔日生活在此的太陽神帝俊。
不見蹤影。
唯有一個赤裸著上半身,
下半身裹著獸皮的身影。
盤膝而坐。
仿佛一尊雕像。
一動不動。
似乎,千萬年來。
一直如此。
而在這獸皮身影的右側(cè)。
有一把看起來古樸的紅色的弓箭。
躺在地上。
紅色弓箭看起來很簡陋。
這個身影的頭頂。
還有鳥雀駐足。
這個身影的背後。
有一個簡陋的箭筒,裏麵有一戳孤零零的白色羽箭。
獸皮身影緊閉著雙目。
似乎在沉睡,似乎在做夢。
睡得很安詳。
忽然。
獸皮身影睜開眼睛。
在他睜眼的那一瞬間。
神光洞射山海維度。
這片廣袤無邊的大陸之上。
無數(shù)的兇獸都感受到了一股浩瀚無比,淩厲懾人的氣息蘇醒了。
這股氣息深深的印在這些兇獸的血脈記憶裏。
這股氣息的主人。
曾經(jīng)在燭宙的遠(yuǎn)古時期,作為太陽神神官,跟隨太陽神帝俊征戰(zhàn)萬族。
曾經(jīng)在昆侖山西王母之處,盜取了不死靈藥。
曾經(jīng)一己之力擊殺了六隻在遠(yuǎn)古時期作亂燭宙的兇獸!猰貐、鑿齒、九嬰、大風(fēng)、封豨、修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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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隻遠(yuǎn)古兇獸,都在人間引起了腥風(fēng)血雨,都比皆半神!
這道氣息的主人。
更是為了天下萬民,蕓蕓眾生,擊殺了曾經(jīng)頂頭上司太陽神的帝俊的九個子嗣。
九個比皆準(zhǔn)神的子嗣。
後世稱之為:
“後羿射日!”
此刻。
這道氣息的主人。
蘇醒了。
他自幽幽萬古之中醒來。
他揉了揉眼睛。
看了看身邊的紅色神弓。
而後站起身來。
他的目光悠遠(yuǎn)而深邃。
他的眼中帶著一絲絲金光。
看向了遠(yuǎn)方。
目光離開了山海維度。
離開了東勝部洲旋臂。
穿過了東海歸墟。
來到了舊日星河的表麵。
穿進(jìn)了舊日星河其中的【枯寂維度】。
洞穿了重重虛空。
看到了那個飄蕩在宇宙深空的血肉星球。
此刻正有源源不斷的血?dú)鈴倪@顆血肉星球之上。
飄入未知的遠(yuǎn)方。
但是這道身影知道。
那裏是人間。
那裏是!
人間!
他的眼神淩厲,轉(zhuǎn)瞬之間!
充滿殺氣!
“找到你了。”
“元辰子說的那正在降臨人間的邪神化身。”
“應(yīng)該就是你吧。”
這個獸皮身影冷聲說道。
自言自語。
言語之中,殺氣凜然!
他隨即撿起來放置在地上的紅色弓箭。
劫法境界的浩瀚力量湧入這柄沉寂了太久的紅色神弓之中。
這把弓並沒有名字。
隻不過因?yàn)樯錃⒘司艂堪比小太陽的準(zhǔn)神境界的三足金烏。
一些後世神話傳說裏麵。
將其稱之為:
“射日神弓!”
這個獸皮身影傲立在太陽神山之巔。
左手持弓。
右手從背後的箭筒之上拔出一根白色羽箭。
而後搭在那弓弦之上。
對準(zhǔn)無名的遠(yuǎn)方。
獸皮身影身上的氣勢開始節(jié)節(jié)攀升。
殺氣化為實(shí)質(zhì),附著在白色羽箭之上。
隨著劫法境界的浩瀚神力湧入其中。
白色羽箭開始呈現(xiàn)出淡淡的金色。
與此同時。
冷冷的聲音自獸皮身影口中傳出。
“太陽煌煌!”
“頓開金光!”
“通天徹地!”
“射殺不詳!!”
“疾!”
最後一個音節(jié)出口之後。
那浩瀚的神力終於停止了灌入。
那柄白色的羽箭。
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金色!
宛如一個小太陽!
而後。
羽箭化作金光!
帶出一道長長的金色軌跡!
以超越了光不知道多少倍的速度!
疾馳而去!
轉(zhuǎn)瞬之間!
已經(jīng)飛出了山海維度!
出現(xiàn)在星河之上四大旋臂之一的東勝部洲旋臂!
而在那太陽神山之上。
做完了這一切的獸皮身影。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臉色發(fā)白。
重新盤膝而坐。
把射日神弓放在一邊。
閉上了那神光陣陣的雙眸。
“讓箭矢再……飛一會兒。”
他輕聲喃喃。
而後這片大地再度陷入沉寂。
而在東勝部洲的一顆星球之上。
一座名為長安的古城之中。
一位穿著道袍,仙風(fēng)道骨的中年男人。
摸著胡須走在大街上。
“要飛一個時辰嗎?”
“星河之上的時間流速和大千世界是一致的。”
“人間的那兩位,堅(jiān)持一個時辰,應(yīng)該沒問題吧。”
這個中年男子望著頭頂?shù)哪玫浇鸸鈩澠崎L空。
留下的金色軌跡久久不散。
摸著胡須,自言自語。
而後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東勝部洲的旋臂的末端。
無邊無際的星河組成的星海。
歸墟之地。
星雲(yún)在這裏猶如海浪一樣的一波又一波。
東海歸墟的中央。
有一座矗立在萬千繁星海洋之中的水晶宮。
一道金色的光芒迅速劃破了水晶宮頭頂?shù)囊箍铡?br />
留下長長的金色軌跡。
水晶宮的宮殿頂部。
一個身披黑色繁星長裙的倩影身處朦朦朧朧的星雲(yún)之中。
若隱若現(xiàn)。
黑色的星辰麵紗遮住了下半邊臉部。
但是從露出在外的眉眼。
就可以看出來。
這個黑衣女子。
絕對是傾國傾城,迷倒眾生的大美女!
而且。
在黑衣女子的額頭。
還有一雙小巧的漆黑如墨的龍角暴露在外。
“這一箭。”
“真美。”
“下麵的你。”
“肯定不會辜負(fù)了那位傾注了心頭熱血的一箭吧……”
龍君墨微美目流轉(zhuǎn),靜靜的凝望著金色光芒穿越了東海歸墟。
繼續(xù)朝著目的地進(jìn)發(fā)。
星河之中。
一隻美麗,仙氣縈繞的白鹿披星戴月,穿梭其中。
“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複一杯。”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嗝…抱琴來。”
“嗝,好酒,好酒啊。”
“這寶青閣,果真是好地方。”
“以後得常去寶青閣轉(zhuǎn)悠轉(zhuǎn)悠。”
“嗝。”
白鹿上。
有一個披頭散發(fā),穿著青色長袍的劍客躺在白鹿的背上。
無數(shù)的星河從他的身邊流過。
青衫劍客醉醺醺的。
明顯一副喝大了的樣子。
還不停的打酒嗝。
忽然。
一道煌煌大氣的金色光芒從這個劍客的頭頂劃過。
“嗝。”
“好箭。”
“不知道哪一位遭殃了。”
“我李某人今日就以這杯美酒給你……送終。”
“慢走……不送”
青衫劍客大大咧咧的躺在那裏。
酒壺自九天之上懸垂下來。
清香的美酒流入喉間。
劍客詩興大發(fā)。
想起來人間時候做的的一首詩。
“托交從劇孟,買醉入新豐。”
“笑盡一杯酒,殺人都市中!”
“哈哈哈哈哈哈嗝,殺!”
醉酒的劍客趟在白鹿背上,在星河之上目送那金光長線遠(yuǎn)去。
......
與此同時。
人間界。
天元大世界。
天運(yùn)星。
深紅的血肉幕布開始凝固。
化作了一個圓球形的紅色玻璃罩子。
將天運(yùn)星籠罩其中。
威勢恐怖!
無數(shù)的武者,無論是星輝,還是皓月。
紛紛絕望的望著這一切。
所有人,第一次見識到了邪神的強(qiáng)大!
整個天運(yùn)星。
都被這個血肉幕布封鎖了!
任何人,哪怕是皓月境的武者。
都無法突破這個血色罩子,從這裏出去!
而這個時候。
最幸福的。
反而是那些陷入必死境地,還不自知的凡人們。
看著這一幕。
紫陽大尊美目上揚(yáng)。
“今日。”
“妾身就送兩位上路。”
“不過兩位放心。”
“黃泉路上,你們不會孤單。”
“天運(yùn)星三千億人,整個北落星域億億萬生靈。”
“都會去陪你們。”
林白望著那麼普通,卻那麼自信的紫陽大尊。
深吸了口氣。
“我說,這狗屁邪神化身。”
“到底啥時候出來啊。”
“本王,等不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