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與瑤池聖女相聊許久，青州太小，裝不下一位女帝，聖州便正好，資源蓬勃，還有曦月背後的瑤池聖地幫襯。
美婦人，包括宗主百裏震天，皆已默許了此事，甚至已打算派出幾名老祖當做護道人。
蘇清玄乃是天命女帝，已經傳遍四方，女帝出世，大勢將臨，預示著修仙界升華必然成功！
其身份重要之處，比各大聖地的聖女、聖子都要離譜許多。
而此時，葉桐的神情卻很是平靜，就像聽到了一件小事，他輕聲笑道：“去多久？什麼時候去？”
從青州趕往聖州，路途相當遙遠，除非是擁有天寶層次的飛舟，才可做到半月時間內跨越那遼闊疆域。
中途還需乘坐各種大型傳送陣法，光是路費就不是一般人所能耗費得起的。
財侶法地，財字始終排在第一位，古人誠不欺我也。
“我需要一段時間穩固修為...”蘇清玄目露一絲惆悵，小聲道，“大概需要在聖州待很長一段歲月...”
葉桐一時恍惚，歲月二字...已說明時間必定是以‘年’為單位。
他心中有些難受，陪伴師姐三年，少女離開宗門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每一次都不會離開太久。
最久的一次，恐怕是曾經蘇清玄參與執法殿考核之際，時間幾近兩個月...
當時他還在準備築基，倒也沒想太多，如今一聽少女需要離開這麼久，總覺得心中落空空的。
“大世恢宏壯闊，總要去看看嘛。”
葉桐強顏歡笑，微笑道，“聖州的風土人情我還沒見過，師姐你記得用留影石記錄一些畫麵，迴來時給我看看。”
“我會的。”蘇清玄的語氣極為認真，目光帶有一絲不舍，但轉瞬即逝。
就在此時，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輕聲傳音道：“小師弟，言出法隨，你學不學？”
儒家孔聖給她的傳承，不宜暴露，畢竟那可是聖人，她甚至都沒有告訴兩位師尊，但眼前可是小師弟，告訴也無妨。
“什麼玩意？！”葉桐一改前色，大驚失色，越獄的孔聖跑師姐那去了？！
“儒家的無上秘術，如今大世早已絕跡，但我偶然得到那位孔聖的傳承，學到了一些。”
蘇清玄麵露一絲笑意，她之所以現在才與葉桐說出此事，其實是因為她久久無法與葉桐說出自己欲要前往聖州的事。
少女的性格向來如此，正如曾經準備掐死葉桐的決心時，特意在最後送出那株寶藥一樣。
她，隻希望小師弟不要太難過。
就像...打一棒槌，再給一甜棗。
“師姐你不愧是大氣運在身。”
葉桐臉上掛起爽朗笑容，孔聖越獄的事都不在意了，畢竟，蘇清玄得到了傳承，跟他自己得到傳承，沒什麼區別。
不過他還是有些豔羨蘇清玄的運氣，簡直就是上天的寵兒，不對，如今天道似乎不配。
“學嘛？”蘇清玄輕輕一笑，那可是言出法隨，小師弟肯定會很喜歡，很開心。
“學！”
葉桐意氣風發，孔聖你就逃吧，一逃一個不吱聲，應該沒想到我家師姐這般寵我吧？
一言鎮壓萬靈之感，他已體驗過了，一念之間，便能夠掌握無數生靈的性命，相當之離譜。
一個時辰後。
葉桐緊皺著眉頭，目光很是複雜，學不會，根本學不會。
無論蘇清玄如何手把手教他，但就是不得其中要領，這一次的失敗讓他猛然驚覺，自己還是那個廢物！
悟性，為零的廢物...
玄冰劍，讓他擁有頂尖的劍道天賦，體內劍意充沛到不屬於結丹境這個修為的地步。
斷劍，令他的靈根提升至上品，還有各種強力劍招。
麵具，則是讓他掌握了各種‘道’，以及頂尖的戰鬥要領與意識。
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悟性...
就相當於，蘇清玄已經捏碎了喂給他，但他的喉嚨出問題了，遲遲咽不下去。
甚至，‘味覺’也有很大問題...嚐不到任何滋味。
“秩序...”
蘇清玄眸光微漣，已是猜測出了一些東西，“儒家之道與秩序之道雖無關聯，不過言出法隨卻是講究秩序。”
她似是陷入了某種頓悟，嘴上輕喃道：“言出法隨，便是讓生靈待在自己的秩序之內，改變天地法則與秩序...”
恍惚之間，霓裳女子周身氣息愈發霸道威嚴，能令人不由自主的臣服於她，背後的那隻仙凰虛影，此時顯得格外真實，栩栩如生。
帝者，最重要的就是秩序。
儒家孔聖的這份人情，已是相當大了。
......
葉桐見狀瞠目結舌，心中暗暗驚詫，師姐，教著教著你自己頓悟了，這讓我情何以堪？
不愧是我師姐，不愧是我未來老婆，一個字，強！
霓裳女子此刻微闔雙眼，神情靜謐，周身時而流露出一股莫名氣息，那便是隻有少數人才可掌握的秩序之道。
可謂是一朝悟道。
葉桐托著下巴，如今近距離觀看，越看越心動，目光變得有些熾熱，師姐真美...這不抱迴家當老婆，這輩子那就白活了。
他貼近了蘇清玄幾分，輕輕咳嗽了一聲，而後緩緩伸出一隻手，臉上顯露出一絲激動。
如今他們身處修煉室，內部有陣法屏蔽外界，外界根本無法幹擾，再說了，也不會有人刻意來幹擾...
“師姐，抱歉了。”
葉桐目光微凝，唿吸都停止了，他探出右手，輕輕觸碰了一下蘇清玄的臉頰。
“嘶~刺激！”
“嗯...我強迫癥，左臉再碰一下...師姐，對不住了。”
葉桐臉上笑意相當濃烈，眼中唯有柔情，沒有一絲邪念，他不會因蘇清玄寵他而過於放肆，三觀還是很正的。
他的右手放在少女的臉頰上，輕輕的捏了捏，然後又覺得這樣不太好，將手收了迴去。
“我強迫癥，額頭應該也要摸摸。”
沒過多久，葉桐小聲嘟囔了一句，而後繼續探出手，正準備去輕點一下蘇清玄的額頭。
然而就在此時，霓裳女子緩緩睜開鳳眸，深邃...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