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葉桐開始了三點一線的生活,早晨修煉功法,弄一些‘劍符’,儲物戒裏現在全是草,對劍道的感悟也是顯著提升。
他準備多弄一些這種劍符,以後遇到白起了,把儲物戒扔出去,萬草齊出,弄死這個老陰比。
這種手段又讓葉桐逐漸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或許在若幹年後,掀起一股潮流,也會有人詢問——為何葉桐大劍仙的劍符,是一根草?
反正如今隻有老山神知道,這個小東西是想省錢。
葉桐在中午會跟老山神學習,都是一些從其他角度來講述的修行知識,令葉桐茅塞頓開,自己的輝煌仙道走的越來越坦蕩了。
他下午會看一段時間的書,夜晚修行自身劍招,時不時也會跟老山神對罵一陣子,總之,他已經將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
......
流年似水,一去不返,葉桐已經蓄勢了兩年的劍氣,劍符數量也來到了恐怖的一千枚。
他如今的修為並沒有什麼激進,依舊隻是洞天境初期,然而對於靈力、法則、氣血、劍意的感悟,提高了數個層次!
他現在能輕易擊敗兩年前的自己。
這便是沉澱,沉心靜氣,潛心鑽研自己已掌握的實力,在日複一日的積累與沉澱之中,最終實現突飛猛進的成長。
今日,葉桐身著一襲儒衫,俊逸儒雅的麵龐浮現出一縷溫潤笑意,渾身上下已經毫無一絲戾氣,仿佛全身煞氣都被淨化了一樣。
他坐在一張小板凳上,誠懇發問:“如果我有一個敵人,但是他的背景很大,如何才能了結我心頭之恨?”
如今在他眼中,老山神似乎真的有點東西,整日會罵罵咧咧暫且不提,教學都是極為正經的為人處世,每次都會讓他受益匪淺。
老山神身著一襲儒袍,白須白發,仙風道骨,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萬般淡然,頗有幾分聖人風範,“忍辱含垢,常若畏懼。”
葉桐若有所思,並不是說讓他一味忍讓,而是要在適當的時機采取行動,但在行動之前要學會忍耐和等待。
先猥瑣發育個幾年,再悍然出手,弄死齊仙,刨了齊家祖墳。
沒錯,他忍齊仙很久了。
那一日與武安君大決戰,齊仙生死不明,沒有人看見他的屍體,可見是離開了仙塔。
葉桐眸中閃過一抹冷冽,兩年來修身養性的功夫已是爐火純青,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齊家是荒蕪州的龐然大物,坐擁萬座寶山,數不盡的仙道資源,亦有無數頭大妖為其麾下,他現在還惹不起。
隨著見識愈發壯闊,以及老山神的教導下。
葉桐心中對恢宏大世也有了一個清晰的了解,高如泰嶽,雄不見頂,但在這大世之中也有可能頃刻間分崩離析。
修仙界升華在即,大世即將驚變,那將會是一個煌煌亂世,對他而言,乾元宗是唯一的信賴與依靠。
但葉桐極為清楚,乾元宗這座庇護自己的通天巨擘,也極有可能在亂世之中驀然垮臺,直至碎末漫天,狂沙飛舞。
那滔天的殺機隻是些許便足以淹沒他,讓他成為亂世中被碾壓粉碎的一粒微塵。
一念至此,葉桐心中對於實力就愈發的渴望,師尊劍九州的計謀,以及宗主百裏震天的陽謀,無疑是最好的。
他得取代始皇仙帝...用這個身份瘋狂搜刮仙道資源。
仙道時代的鐵血洪流會滾滾前行,不會因任何人而頓足,自己絕不可在原地踏步,平凡淡然的普通生活漸行漸遠,他必須向前看。
“今日課程就到這吧。”
老山神突然開口道,氣質渾然大變,再也不複先前那般如同老儒朽一般的古老滄桑。
他輕輕咳嗽一聲,詢問道:“小東西,聽你所言,你可是有看不慣的人?”
葉桐也沒多想,隨口說道:“那倒是有一個,齊家的齊仙。”
“齊家啊...”老山神怔了一下,認真道,“哪個齊家?中州齊家,還是仙宮齊家?再或者,長生齊家?”
???
葉桐愣了一下,大世之中有這麼多齊家麼,他下意識道:“荒蕪州齊家。”
“不認識。”老山神微微搖頭,而後就負手離去了。
葉桐也隻當這是一個小插曲,並沒有太在意,老山神連仙塔都離不開,更別談替他出一口氣了。
他迴到了自己的住處,這是老山神跟他一起搭建的竹屋,內部雖小,但五髒俱全,他取出一根草,開始樂此不疲的凝聚劍符。
儲物戒內一千多根劍草,其中還有一百根蘊含了劍道法則氣息,這些劍道法則,足以秒殺普通的問虛境巔峰生靈。
這一枚儲物戒倘若流落到青州一方普通的修仙地域,足以讓一個家族成為當地霸主!
不知不覺間,葉桐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可隨意被人拿捏的小修士了。
洞天境生靈,足以見證大世的波瀾壯闊。
縱觀他的修行歲月,最險象環生的一次,無疑是青州邱城柳家,柳家主與青衣道人一同伏殺他,讓他險些身死。
恍惚間,柳家的含金量上升了一個層次。
......
荒蕪州是人族祖域最為混亂的一個大州,妖魔無盡,萬族林立,日日夜夜皆有搏殺,流血漂櫓百萬裏已是尋常。
而近些年來,隨著修仙界升華,邊疆之地不斷擴大,荒蕪州內的血腥殺伐進一步激發了,就如同曾經的萬族殺伐時代的一個縮影。
億萬種族在中央人族之下忍辱負重,韜光養晦了無盡歲月,如今已迎來天地升華的恢宏壯舉,誰又自甘平凡?!
未來若是能夠奪得一方新的地域,定能舉族升天,問鼎大族地位,而此事,唯有用鮮血灌之!
今日。
稷下學宮四位大儒親臨荒蕪州。
四尊渡劫境儒家大儒矗立於荒蕪州蒼穹之上,浩瀚紫氣鋪散整個荒蕪州,浩然正氣震蕩八荒,一尊尊太古兇獸俯首甘為孺子牛。
荒蕪州萬族震顫,一位位掌權人冷汗直冒,四位大儒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背後的稷下學宮,還有那位不知在何處的儒家聖人!
誰也不知道這四位大儒在這等關頭來荒蕪州所欲為何,隻是在他們離去之後,齊家氣運暴動,減去了兩分。
齊家老祖麵色慘白的迴歸族中,完全不明白稷下學宮為何要對他們齊家出手。
他臉上帶有一抹悲痛,吩咐全族:“搬遷吾族祖地,祖墳一同遷走。”
這已是齊家第二次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