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能夠殺他。”汪金發(fā)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地說道。陶否錚並未發(fā)言,但他的表情表述出了的一切。
逯人九嗬嗬一笑,說道:“你們盡到了一個做朋友的責(zé)任,但是沒有盡到一個聰明人的義務(wù)。你們覺得你們的實力跟我比就如何呢?”
“之前自然沒法比,可是現(xiàn)在你斷了一隻手,我們倒是可以跟你掰掰手腕了。”陶否錚樂嗬嗬地笑道。
隻見逯人九咧開笑容露出冷笑,大喝一聲,原本空落的左臂中突然吐出一團血物,這血物愈來愈大,愈來愈深,最後演化成一隻完整的手臂。“做幫主的難免受到小人暗算。我學(xué)一個斷臂重生,應(yīng)該不過分吧。”逯人九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說道。汪金發(fā)與陶否錚情不自禁的對視一眼,彼此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恐慌。
“好,逯人九是吧?就讓我雙刀汪金發(fā)來對付你。”汪金發(fā)吞了一大口口水,但還是先陶否錚一步站了出來。“還有那個什麼狗頭軍師叫什麼逯功啥的,也別閑著!我兄弟雖然實力不如我,但是拿捏一個小菜雞還是綽綽有餘的,你就拿來給我兄弟練練手吧。”
逯人九與逯功差點沒有被氣笑,還真是看不出來,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還有這麼……拽的一麵。
“唉,先別開打。這個地方施展不出拳腳,要不去城外?我知道有個地方很適合打架,在那個地方可以很安靜的,很安詳?shù)乃廊ィ踔敛粫腥藖泶驍_你,那就是一個天然的墳?zāi)梗 蓖艚鸢l(fā)嘻嘻哈哈的說完一下子跳出,飛向外麵。“哪裏走?”逯人九也不慣著他,緊緊跟隨著他離去。
“那麼,我們也可以開始了吧?”逯功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著陰鷙。陶否錚心中暗暗怨悔自己,當(dāng)時為什麼不先他一步站出來,他們兩個加起來都根本打不過這個男人。“我有事,你慢慢在這裏待著。”陶否錚想要快點來到汪金發(fā)身邊,幫助他一起抵擋逯人九。可是剛剛起飛,就被逯功一個拳頭打過去。躲過攻擊,陶否錚火氣上來,說道:“幹什麼?我說我有事情,你在這裏待著就好了。”逯功也氣笑了:“你就這麼看不起敵人,就這麼看不起你的對手,還配做一名對手,配到一名戰(zhàn)士嗎你?”逯功又一隻拳頭直接打了過來,陶否錚雙臂交叉,想要抵擋進(jìn)攻,但他的雙臂很快變成了冰渣子,然後砰的一聲碎裂開,露出蛛網(wǎng)般的痕跡。“這……這是怎麼迴事?”陶否錚極度震驚的看著兩隻被冰凍成冰棍的手臂。“我是一個軍師沒錯,但這不是你看不起敵人的理由,我可不單單隻會用文,我還會武,我的武道已到三境了。”陶否錚極度震驚於他的實力,武道三境,比他的實力還要高出一境。“剛才是我的武技寒冰破。怎麼樣?應(yīng)該挺舒服的吧?現(xiàn)在隻要我再輕輕揮出一拳,你的這兩隻手臂就無法保存了,我可不相信你有什麼秘技能夠斷臂重生。就算有,你也別想了!你能斷臂重生,我的寒冰破能深入你血肉當(dāng)中,寒氣會貫穿你的整個身子,你的熱量無法達(dá)標(biāo),你的斷臂也不可能重生。”
陶否錚現(xiàn)在真的感覺到一股冰涼冰涼的寒氣已經(jīng)蔓延到他的整個上體,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蔓延到全身。到那時根本不需要什麼寒冰破,他自己身子就開始僵硬,無法動彈,更別提什麼戰(zhàn)鬥了。
“我承認(rèn)剛才對你有些精神,但現(xiàn)在我要開始努力認(rèn)真的揍你了。”陶否錚“砰”的一下一個彈跳起來,“啪啪啪啪”連續(xù)幾拳狠狠打在逯功的臉上,打得他渾身來不及反應(yīng),直接一個飛踢踢爆他的身子,咻一下飛出,砸開一間屋子。逯功剛剛站起來,那陶否錚又過來了。先是一個上勾拳打得他頭直接揚上。
“啊!好痛。”
“痛就對了。”陶否錚不等他將話說完,又連續(xù)揮出拳頭,雨點一滴一滴的滴在逯功的頭上、脖子上、身上、手臂上以及能夠打到的的身體的一切部分。狠狠將逯功胖揍一頓之後,他的手臂上的寒冰一點一點的融化開來,最後徹底迴歸正常。“真是個靈活的胖子。胖子,你成功吸引我的注意,居然利用不斷的打擊運動,使自己的手臂上的熱量不斷上升,最後達(dá)到極點,解封冰凍。不僅如此,你還在這過程當(dāng)中狠狠將我胖揍一頓,簡直就是一箭雙雕啊!”逯功極其真誠的讚歎道。“彼此彼此,就算我把你狠狠胖揍一頓,你也不可能倒下。因為我們的武道相差了整整一個境界,單憑武功根本打不倒你。”陶否錚說道。“所以呢?”逯功好奇的問道。“若要論越境之戰(zhàn),那總得靠一些聰明才智。比如說武技之類的,你若說它違規(guī),但它總在武道之內(nèi),是可以使用的。”陶否錚一字一頓,同時手上的動作還是沒有停下。“光!”一大團金色的球狀能量球狠狠的撞過來。逯功哈哈大笑道:“這就是你的武技?一大團橘子橙皮?”在光球靠近的同時,逯功手裏揮出拳頭,使出他的武技寒冰破,一拳將那光球原地冰封,再一拳擊碎那個光球。“上當(dāng)了!”隻見一個胖乎乎的肉球已然而至眼前,“去死吧!”逯功被砸的全身骨頭都快碎了。他撞向地麵,揚起了一片塵土。陶否錚眼睛死死的盯住煙塵,他要親眼看見逯功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而不是輕鬆或艱難地站起來。
塵煙慢慢的散去,他的確沒有站起來。他一直都是站著的!陶否錚眼珠子瞪得極大,嘴巴因為緊張大的能夠塞下一片天空。逯功一隻手臂高高舉起,那手中匯聚著極其明亮的藍(lán)色球狀光芒,並且那藍(lán)色球越來越大,一會兒功夫竟然展現(xiàn)出房子那般大的形狀。
“剛才你請客吃了個球,現(xiàn)在我迴請一個球,咱倆這下可以扯平了!”手臂上的那個房子一般大的球狠狠拋出,“寒冰破!”陶否錚大喝一聲,紮開馬步,雙手向前,也凝聚出光球,隻不過這一個光球是金色的而已。兩個球狀物體碰在了一起,一陣目眩神迷的光彩下,陶否錚被冰封住,甚至在冰封之前還保留著他那副驚恐的表情。
“卿本智者,奈何做豬。”逯功嗬嗬笑道。他看了看自己的傷勢,全身上下都被打了一頓,渾身酸痛。左邊的條腿似乎斷了,已然沒有知覺。肋骨斷了四五個,挺疼的。至於臉上,他抹了一把,全都是猩紅的血液。但是他最後勝利了,他是一個勝利者,這麼點傷又算得了什麼?老大似乎去了城外,估計已經(jīng)將那個姓汪的家夥給打趴下了,我也向他匯報匯報我的戰(zhàn)果吧。向前走了兩步,耳邊卻傳來一陣聲音。“我說,你以為完了嗎?”下一刻,逯功極度震驚的轉(zhuǎn)過身子。陶否錚一點一點的在冰中彎下身子,此時他身上的冰開始出現(xiàn)縫隙。在他不斷蓄力過程當(dāng)中,縫隙變成了裂縫。而在他一發(fā)力,吼出一聲時,裂縫又變成了大洞,隨後“砰”的一聲碎開。“這不可能!”逯功大吃一驚。“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雖然武道比你差了一截,但是我依舊比你強。”咽下一顆下品金丹,體力瞬間恢複過來。“你剛才吃了什麼?你……你這是在作弊。”逯功驚恐地叫道。“作弊?跟敵人打架,還管作不作弊,打倒就行了。”
一個彈跳暴扣,逯功直接深入地表內(nèi)層。把他身子如同拔蘿卜一般拔出來,給他臉上來一拳。他如同一片羽毛飄啊飄,忽然閃現(xiàn)到他的背後,一隻腳高高抬起,然後如同鞭子一般甩過去,讓他體會到飛翔的快樂。再次一個閃現(xiàn),出現(xiàn)在他麵前,雙臂發(fā)勁,使出一個金頂,在他口中吐出一大口苦水之時,捏住他那張嘴巴。使他的臉緊緊的靠在房子外沿,然後猛地一發(fā)力,如同用抹布擦拭地表一般,抹布不破,至死不休。
他筆直的降落下來,在地麵上砸出一個大坑。這時,逯功睜開雙眼,雙手匯聚,集大成威力於手心。“寒冰破!”麵對敵人這又一道熟悉的招式陶否錚目眥欲裂,張開自己的手臂,形成一個一字,高速旋轉(zhuǎn),形成一道金色的旋風(fēng)。旋風(fēng)如同一個鑽頭一樣,一頭撞向那個球體。
“轟!”一聲巨響。吳人國群眾聽了,驚恐的吐出了幾個字:“打雷了,衣服要被打濕了,快會去收啊。”於是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又開始變得忙忙碌碌起來。
逯功現(xiàn)在躺在地上,已然沒有生氣了。“我說過,你和我之間是息壤之別,但是我依舊比你強。”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剛走沒兩步,身心就感到一陣劇痛。連續(xù)遭受好幾道寒冰破,身上的寒氣已經(jīng)遊貫到全身了。寒氣不斷消耗著體內(nèi)熱熱的真氣,並且有不斷往外竄出的跡象。從陶否錚外表上看,很明顯。他的臉如同水腫一般漲的大大的。手臂已然膨脹出了無數(shù)道縫隙,如同快要撐爆了的水缸的前一刻,不斷溢出裏麵的液體。“不愧是南人幫軍師,就算把他打趴下了,也要給我來一發(fā),這是到死也要拉我做墊臂嗎?”有向前走了兩步,“就算死,我也要前進(jìn)著死,這樣才不辱我沒四世探捕的稱號。嗬嗬……哈……”陶否錚最終還是兩眼發(fā)白的倒了下去,他是向後倒的。向前倒,那是懦夫的行為,這是給敵人求饒的動作。向後倒,活出,不,死出男人的尊嚴(yán),最後的尊嚴(yán)。那是一個很漫長的夢,在夢中,陶否錚又和他的兩位酒友一起喝酒,逛花樓,不亦樂乎。
“說出正義兩個字的,一般都是腦子不正常的,你們的確是群不正常的人。你們?yōu)榱怂^的友情,所謂的朋友而拋頭顱灑熱血。這已不是腦子正常不正常的問題,而是你們死亡不死亡的問題。但凡你們經(jīng)曆過一次死亡,都不會說出這種蠢話。”逯人九看著眼前這個深陷地表,被打的傷痕累累,無法動彈的汪金發(fā)惡狠狠地說道。
雙刀汪金發(fā),如今他的兩把大環(huán)雙刀成了碎片極度平凡的像碎了一地的碗那樣安息在當(dāng)事人旁。“南人幫作惡多端,多次打壓不斷冒出的新人,甚至不惜采用坑人蒙騙拐賣等手段,在他人生得意盡歡舉杯之時,痛下殺手,拋屍江口。你跟上頭有關(guān)係,但我逮捕你,是為了正義。
“白展玉是個大好青年,更是我的酒肉兄弟。他殺了你的兒子,所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他該殺,因為他就是個欺男霸女的惡霸。他要被你弄死時我出手相助,這既是為了朋友義氣也是為不平事發(fā)出吼聲。
“我知道我們有沉淪之時,因為我們作為四世探捕,卻沒有任何作為,任憑你們這些人胡作非為,弄的世間烏煙瘴氣。高官與你們勾肩搭背,同事與你們索要好處,下屬見你們屁不敢放。本來以為昏昏沉沉垃圾一般隨波逐流便能安安穩(wěn)穩(wěn)度過一生,還是我發(fā)現(xiàn)我們還是辦不到。我的朋友在與這黑暗拚命做著鬥爭,而我卻不及時出手相助,你覺得這還配做一個朋友嗎?”汪金發(fā)用盡了力氣說話,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你真讓我惡心。”逯人九一腳踩在汪金華胸口上,強大的力量使得汪金發(fā)吐出一大血。“吐出你的全部內(nèi)髒吧。”逯人九眼神中透露著一絲興趣,笑容越發(fā)猙獰起來。
腳一點點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