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羽懲戒其娘舅張氏宗。張氏宗在陣陣咒罵聲中被劈為兩半。羽族眾人皆知這是為了羽族人的利益,但就算是秦家內部人亦覺秦惜羽此番行為頗為無情。
正思索著,忽聽人來報:“北天門外,鳥人部隨同天行者一夥殺來了。”秦惜羽拍案而起,取披掛,著裝,握緊破火雷萬狼牙棒,左右跟隨雷豔卿與雷若開,率秦武卒奔赴戰(zhàn)場。
北天門外,果然打的不可開交。雷鳴路一人對抗數(shù)人,黃金圜矛一動,金色霹靂起出,劈暈了一眾。雷沼放沼澤,將一夥敵軍深陷其中,敵人亂顫亂動,很快被泥沼所吞沒。雷球放出幾十顆漂浮的大白球,眾人急要躲避,卻還是碰到其球,“轟”的一聲爆炸,帶動其他圓球,一起爆炸,瞬間一座座屍山堆積。雷繩的繩子更是巧妙絕倫,纏繞其人,再在遠處一勾指,雷霆並發(fā),將束縛者劈的黑裏透紅,烏血嘩嘩直流。雷鐵本想要吸收敵方兵器,可鳥人部所使用的是打磨的石器,挨了幾下後,抄起己方的刀槍劍戟,如萬箭齊發(fā),大雨滂沱一般射出,不少人被萬箭攢心,削去半個腦袋,慘叫聲中死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局勢竟然在短時間內發(fā)生了驚人的逆轉!原本看似明朗的局麵瞬間變得撲朔迷離起來,仿佛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席卷而過,將一切都打亂了。
先是漫空中飛來兩個人。定睛看去,卻是道極丹尊淩不怨與千世丹神淩飛翔。兩人高叫道:“強賊,休的逞兇!汝的對手來了”隨即祭出兩桶水,從頭頂澆下,直澆了個透心涼。惹得雷鳴路指著他們嗬嗬笑道:“我的兒!打不過就澆水可不實興啊!”淩不怨與淩飛翔對視一眼,紛紛朝他出手。
“驚雷索命!”
原以為的劈中其身,痛苦的大喊大叫,卻意想不到的沒有發(fā)生。
“驚雷索命!”
淩不怨與淩飛翔一個勁兒的冷笑,一步一步走近雷鳴路。
“驚雷索命!”
“索你妹啊!”
淩飛翔伸開五指,一巴掌摑了過去,直摑的雷鳴路牙口流血,捂臉噙淚。
雷鳴路大怒,黃金圜矛一動,釋放千萬法身,一起施展法術。
“驚雷索命!!!”
劈了好長一會兒,淩不怨與淩飛翔都直打哈欠了還沒有劈出個所以然來。
“這不可能!”雷鳴路吃驚的說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淩不怨忽然飛起身子,直奔他的真身。在一陣陣吃驚中,雷鳴路被戳瞎了雙眼。
“啊!”雷鳴路緊緊地捂住自己的眼眶,仿佛想要阻止那洶湧而出的鮮血。然而,無論他怎樣用力,鮮血還是不斷地從他的手指間湧出,如泉眼般汩汩流淌著。鮮紅色的液體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
“電鳴千蹤!”雷鳴路揮動黃金圜矛想要繼續(xù)廝殺。然而其蹤跡無處可察。
淩不怨與淩飛翔冷笑著取出一物。這是禦水果,乃是白帝的六方仙藥之一,可分離水中雜質,以達水之純淨。純淨之水,隔離電光。這也是雷鳴路劈出的電對其不起作用的原因。試問,隔離的東西還能通過電探尋其蹤跡嗎?不能!
秦惜羽殺到了,一掄狼牙棒,砸死好幾個鳥人部的人。惹得鳥人部主宰宰父誌大怒。
“秦!你好過殘忍啊!”
“莫要天真了。宰父!”秦惜羽冷冷迴應道。
“你我羽族鳥人,本是出自同根同源啊!正所謂:‘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切莫傷了和氣。”宰父誌厲聲說道。
“誰跟你是同根同源?我等自是高高在上羽族。白帝最為信任的天之種族。天界最強防禦係統(tǒng)。怎會和你這等披毛卵化之物混為一談?”秦惜羽眼眸愈發(fā)冷淡起來。
“秦!!!”
“宰父!!!”
秦惜羽張嘴一吐,打出置幻吐息功,欲要逼迫宰父誌就範。然而,那宰父誌身為鳥人,天生就長有一層厚厚的羽毛,正好免疫其攻擊。
秦惜羽勃然大怒,說道:“我就算不喜歡羽族,討厭羽族秦家的一成不變的成規(guī),也恥與你等鳥人為伍!”隨即,他輕輕吹動手中的口哨。剎那間,一陣尖銳刺耳的哨聲劃破長空,響徹整個北天門。
緊接著,令人震驚的一幕發(fā)生了——北天門內突然湧現(xiàn)出一個龐大無比的身影!宰父誌驚恐地瞪大眼睛,試圖看清這個神秘巨物的真麵目,但他隻能瞥見一團漆黑如墨的影子。
還沒等宰父誌反應過來,那道黑影以驚人的速度向他猛撲而來。伴隨著一聲巨響,宰父誌感覺自己仿佛被一座山砸中一般,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飛出去。
他在空中翻滾著,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王獸!”陰雄不禁動容的說道。“麒麟頭,蛇體,有鱗,長毛,龍四肢,爪含腳蹼,孔雀尾巴,共九條九簇發(fā)毛,九道炎焰紅火燃動,眼窺天機,可全方位轉動,無死角。這叫炎焰王獸,非霸王之力不可敵!”
“這麼厲害!”田班腿一抖,再一次的癱軟在地。
“有甚厲害?交由我來對付吧!”隻見阿帕音舒了舒肩膀,扭了扭脖子,接著一聲大吼,與炎焰王獸對撞在一起。
宰父誌正欲上前,半空中又降下兩個羽族人。他們扇動雙翅,激起狂風,使得宰父誌不斷往後退卻。就在這時,忽然風停了。宰父誌還在疑惑之間,一抬頭,卻看見兩個愈發(fā)高大的身影,擋在他的麵前。
“你們就是秦小子的走狗二逼,雷豔卿與雷若開吧?”
“是左膀右臂!”雷豔卿嬌喝道。
“甭管什麼右臂二逼了。聽好了,你們?yōu)橐荒幸慌疫@邊亦為一男一女,就讓這些小年輕們睜大眼睛看看,到底是多年的搭檔強一些還是百年的夫妻壯十分!”
“阿巴紮大爺!阿依慕大娘!”宰父誌激動的叫道。
“孩子,快走吧,這對狗男女就交由我們對付吧!”阿依慕大娘和藹的說道。
“就讓他們看看一家之主的厲害!”阿巴紮大爺一如既往的拍著胸脯,恬不知恥的說著大話。
“一家之主?嗯哼?”阿依慕大娘笑瞇瞇的看著阿巴紮大爺。
“您才是一家之主。哈哈!”阿巴紮大爺冷汗直冒,哇哇大叫著與手握雷錘雷釘?shù)睦兹糸_交戰(zhàn)在一塊。“迴去好好收拾你。”阿依慕大娘心內暗暗做下決定,等打完這仗,迴去就給他吃一頓“糖炒栗子”。手持兩桿石槍,與雷豔卿的淩光鏡相戰(zhàn)一塊兒。
正再欲上前,秦武卒卻攔住了去路。秦大力指著宰父誌大喊道:“無恥賊子,被我家主人擊敗還敢再來?”宰父誌正欲出手,阿戛妮卻擋在他的身前。“就讓我來會會你這秦武卒吧!”阿戛妮叉腰說道。“胡鬧!”宰父誌指責道。“你知不知道秦武卒的強大之處?堪稱羽族最為精銳的軍支。況且就隻你一人。”
“誰說隻有她一人了?”在阿戛妮的身後,一群身姿婀娜、羽翼絢麗的女性鳥人們正逐漸匯聚起來。她們或身披彩羽華服,或佩戴璀璨珠飾,每一個都散發(fā)著獨特的魅力與神秘氣息。這些女性鳥人不僅擁有不俗的外表,更具備非凡的實力和智慧。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女性鳥人加入到這個群體之中。
“我不打女人!”秦大力不屑的一揮手道。下一刻,額角一熱,然後一股熱感順著眼眸而下。以為是汗水,一擦,卻是腥紅的一片。
“這飛蝗石的滋味不錯吧?”阿戛妮嘴角微揚,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的目光落在手中那幾塊雞蛋般大小的石頭上,手指輕輕一彈,石頭便如靈動的鳥兒一般上下翻飛起來。
每一次拋擲和接住,都顯得那麼嫻熟自如,仿佛這些石頭已經(jīng)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而隨著石頭的舞動,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被攪動起來,形成一股微弱的氣流。
阿戛妮的動作優(yōu)雅而輕盈,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嚴與霸氣。她就像是一個掌握著神秘力量的女子,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啊!!!”秦大力也顧不得傷口了,帶領著秦武卒,與這幫鳥人婦女廝殺在一塊。
對麵,秦惜羽揮舞狼牙棒,砸死了幾十個鳥人,怒打幾下鼻子,鼻孔忽的射出一道白光,直指正對著的鳥人。宰父誌搭開弓,射出一支石箭,一箭便把那道白光射落一地。隨即便是“轟隆”一聲巨響。
“又是你?”秦惜羽充滿怨毒的眼神掃過來,忿忿的說道。
“宰父!!!”
“秦!!!”
宰父誌雷擊木盾一擋其的破火雷萬狼牙棒,隨即探出石槍。
秦惜羽大喝一聲,鼻中迸發(fā)出一道白光。“白晝哼氣!”
宰父誌不甘示弱的張嘴一吐,竟吐出一道黑色煙霧。“夜葬哈氣!”
在一邊的陰雄見各方勢力被牢牢牽製住,於是啟步上前。扯著雷沼的衣襟道:“就是你會施沼澤吧?”隨即將他翻轉身子,頭朝地,將他一股腦塞進沼澤裏。雷沼連吃幾口泥,連聲唿著:“不要!”很快被沼澤所吞沒。又飛到那漲的跟球一般的雷球身邊,說道:“就是你會玩球是吧?”隨即扯掉他的雙臂,沒等他迴味,又扯下他的雙腿,真?zhèn)把他變作一“球”,往上一拋,碰到了到處飄浮的白球。隨即便是一聲爆炸,雷球被炸的屍骨無存。
“徒兒,剩下那兩人就交由你來對付。”陰雄落下一句話,跨步進入北天門內。
“啊?”田班懵住了。師父是怎麼想的,自己既沒有他這般的實力與怖力,也沒有他那樣的謀略與智慧。對上這樣的強敵,不是找罪受嗎?換倪伯期來倒還可以說說。
正胡思亂想之際,背後忽的一涼。僵硬的轉過頭去,看見兩張盛怒的臉。
“你是天行者的徒弟?”雷繩與雷鐵說道。
“我說不是……你們……信嗎?”田班尷尬的笑了笑。
“狗賊!”
“納命來!”
也就在今時今日,田班遭遇到了此生最為難忘,最為艱難的戰(zhàn)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