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處理完曹家父子的屍體，羽凡帶著那搶來的靈石來到了九天閣。


    九天閣坐落在青牛鎮中心的一條繁華主街上，高大的門樓上書寫著“九天”兩個大字。


    羽凡抬腳踏入其中，第一眼便看到大廳的布局。


    九天閣內空曠寬闊，四根石柱分立四方。


    大廳中心擺放著數排整齊的長案，每張案上都放置著整齊的竹簡和玉簡。


    空氣中充斥著談笑聲和低語聲，羽凡掃了一眼，大廳裏坐著不少人，大多是煉氣期的小修士。


    他們三五成群圍坐在案邊，或瀏覽竹簡，或低聲議論，看上去氛圍倒是頗為輕鬆。


    沒什麼凡人，但這也正常，畢竟修仙界的消息對凡人來說沒什麼用，就算飯後談資也不如一些八卦來的實在。


    羽凡進入後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九天閣的情報有免費和付費的。


    免費的大概就是九重天內已經發生的八卦，某某地方發生了什麼，什麼秘境怎麼怎麼樣。


    羽凡隨意走動，耳邊不時傳來幾人的對話聲：


    “誒，那真龍秘境消息你看了嗎？”一名年輕的修士開口說道，語氣中透著幾分興奮。


    “好家夥，這不是天尊秘境嗎？沒來得及看。”對麵另一人搖了搖頭。


    “那可惜了，這次真龍秘境開啟在七重天的無垢天，聽說進入的都是化神期高手。”年輕修士語調拔高了一些。


    “化神啊，忒，”另一個人嗤笑一聲，“你我兩個煉氣期，談什麼化神？”


    “聊聊又沒什麼事，”年輕修士不以為然說道，“九天閣放出消息，不就是讓我們談論的嗎？而且浮遊也有化神夢嘛。”


    羽凡聽著兩人的對話，暗暗點頭。


    看得出來，九天閣的確在情報傳播上做得不錯，甚至善於利用修士之間的好奇心和閑聊心理，讓信息傳播更加廣泛。


    羽凡想知道的主要還是十三州，還有這個世界的武道是什麼鬼。


    來到付費閱讀區，很快就有一名少女迎了上來。


    少女身形瘦小，眉目清秀，給人一種不容小覷的精悍氣質。


    羽凡微微挑眉，心中暗自驚訝：“小小百煉天的情報閣，接待員就能找顏值如此之高的嗎？”


    少女將羽凡接待到一處空餘的房間，百煉天內買情報的人還是不多，畢竟百煉天的層次還是低了點，最高築基修士也沒什麼特別想知道的。


    少女做了個請的手勢，將羽凡引入一間小雅間。


    雅間不大，不過十平米，布置簡單，桌椅板凳加上一盞靈燈，牆角立著一塊記錄用的靈光屏。


    整個房間安靜無比，倒有點像羽凡印象中的審問室。


    “我是九天閣的消息員，代號二零二。”少女一進房間便利落的自我介紹，隨即和羽凡一同落座，“請問這位先生需要什麼情報？”


    “消息員？”羽凡感到有點奇怪，還有這種職業的嗎？


    羽凡點了點頭，沒有繼續深究，隨即開門見山地問道：“我想知道十三州的消息。”


    少女的神色冷靜，淡淡迴複：“此情報百煉天內沒有，屬於跨界高階消息，查詢費為一千靈石，具體情報出來後會根據價值單獨估價。”


    羽凡點了點頭，“可以。”隨後拿出一千靈石。


    然後便開始打量眼前的少女，想看看她如何獲取消息。


    羽凡本以為她會取出什麼法器，比如刻滿符文的羅盤，或者蘊藏信息的玉簡，結果什麼都沒有。


    少女隻是安靜的閉上眼睛，整個人的氣息微微一頓，像是陷入了某種奇異的狀態。


    她的目光失去了焦點，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魂遊天外一般。


    羽凡忍不住挑眉，靈識稍稍掃了一下，發現對方的神魂波動很微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波瀾。


    “這是……直接聯絡情報中樞？”羽凡心中暗自猜測，卻又不確定。


    這種直接將思維嵌入某種信息網絡的方式，不像是會有修仙界的手段。


    很快，少女恢複過來，睜開眼時，神色平靜。


    “這位先生，”少女語氣輕柔，略帶歉意的說道，“九重天內沒有關於所謂十三州的具體消息。”


    羽凡聞言，心中一沉。


    “你確定？九重天的每一重天都查過了？”


    少女點點頭，語氣篤定：“這種地區類的消息，九天閣從不出錯。先生放心，從凡靈天到仙極天，所有地方的情報九天閣都有覆蓋，但並未發現十三州的存在。”


    羽凡沉默，十三州不在九重天內嗎？


    羽凡本來覺得，十三州在九重天的某一重天中，大概六七重天的樣子，畢竟有化神還有化神之上的消息。


    但結果卻是整個九重天都沒有情報。


    “莫非，十三州和九重天是平行的兩個世界？”羽凡不由想到。


    抬起頭，羽凡再次看向少女，語氣一轉：“那麼，九重天內可有渡劫天尊的存在？”


    少女愣了一下，隨即展顏一笑：“這個消息屬於免費區，所以不額外收取靈石。九重天確實有渡劫天尊，但關於他們的具體情報則需要付費購買，每一條情報的價格都在千萬靈石以上。”


    “千萬靈石？”羽凡眉頭一挑，心中暗自吐槽：“消息而已，還能這麼貴的？”


    羽凡隨後又看向少女，試探道：“那……凡人沒有靈根，就真的完全無法修煉嗎？”


    少女的神色沒有太多波瀾，隻是眸光微微一凝，“先生，我不太明白你具體的意思。”


    羽凡唿了一口氣，稍稍調整了語氣，“我的意思是，凡人……不能練武嗎？”


    少女低頭沉思片刻，隨後抬起眼來：“先扣你一千靈石諮詢費。不過結論是——不能。”


    羽凡嘴角一抽：“不能？”這答案幹脆得有些過頭了，他正想追問，卻被少女下一句話打斷。


    “當然，如果您想了解更深入的原因，費用是兩千三百三十四萬靈石。”


    “……”羽凡徹底無語，這數字繞得他腦子一陣抽搐。


    不過，羽凡還是從她剛才的迴答中聽出了一點弦外之音，“九重天的武道……居然和渡劫天尊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