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的所有人瞬間警覺，急忙起身：“發生什麼事了？”
“該死，誰在這時候來壞事！”有人怒喝。
外麵魔氣四散，似乎有強敵入侵。
封印的陣法已經快要完成，但此時這股魔氣的出現，打破了所有的節奏。
之前的那位紫袍男子帶著另外一元嬰魔修，就欲強行打斷大宗謀劃。
“這股氣息，是他娘的邪修！”
“那幫崽子，饕淵出世，北境都會生靈塗炭的。”
很快，各大宗的主事人開口了。
各個都是元嬰巔峰，是一派掌門和一宗宗主的存在。
幾位宗門的主事人立即開口：“派兩人出去，將他們滅了，速戰速決！”
然而，局勢並非如此簡單。有人皺眉說道：“可是，元嬰修士一走，陣眼便會有漏洞。”
“別廢話，快把外麵北境大比的三人喚迴來，頂上。”又一位元嬰巔峰的宗主冷聲下令。
此時，外麵的魔氣越發濃烈，山脈震動，猶如天地間的怒吼。各大宗門的氣息也都隨之波動，形成一股壓倒一切的氣氛。極樂觀的人，已經找到了這裏。
……
此刻的羽凡羽凡蜷縮在冰雪中，感受著周圍逐漸蔓延的魔氣，心頭一緊。
他知道，外麵的戰鬥已經開始了，元嬰級別的修士交手，帶來的不僅是氣息的碰撞，還有天地間的劇烈波動。
即便是遠離戰場，羽凡依舊能感受到那股壓迫感。
但他如今武道修為全部在分身那，自己實在幫不上忙。
隻能希望大宗不要徒有其名，然後便順著饕餮的氣息，從冰川上，用那微弱的朱雀真火，慢慢往下挖。
外頭的戰鬥愈發劇烈，元嬰級別的鬥法比羽凡想象中的還要盛大。
他自己和元嬰打，都是搞拳拳到肉，沒有絢麗的神通法門，所以看上去比較單調。
但元嬰修士可是修仙界隨手滅城的存在，所爆發的戰鬥席卷整個北境之地。
不過此刻的羽凡也管不著，隻是一個勁的往地下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
“哢嚓——”
冰川破開，羽凡悄悄來到了一片黑暗之地。
這裏的空氣沉重，羽凡謹慎地觀察著四周，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封印陣法的邊緣。
因為封印饕淵的陣法主要陣眼都在東南西三個方位，北邊隻有饕淵本體，所以沒有大宗之人存在，而羽凡就這麼溜到了陣法後麵。
忽然，一道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
羽凡腳步一頓，臉色微微變了變。他抬起頭，看到了眼前那座黑色的龐然大物。
那是一頭龐大的兇獸，身形龐大得無法用常理衡量。
它的眼睛，就足有一座山洞那麼大，閃爍著一種極為貪婪、兇狠的光芒。
饕淵的身體裹在厚重的冰層下，但那股強大的氣息，卻讓羽凡不自覺的屏住了唿吸。
他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化神巔峰的氣息，像一座大山壓在他心頭，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冰炎天尊，希望如你所說的那樣，對方發現不了我。”羽凡此刻有冰炎天尊留在十三州的法則護體，所要做的就是和饕淵搶吃的。
吸收靈氣，吸收饕淵要吸收的靈氣。
於是……不久後，饕淵發現了不對勁。
“這……是怎麼迴事？”饕淵突然感到一絲不對，它那強大的吞噬法則，不知為何開始隱隱受到抑製。
吞噬的速度變得遲緩，靈氣的流動似乎出現了某種意外的阻滯。
“我的吞噬法則竟然……被壓製了？”
饕淵大驚，他雖然被封印，但並不能阻斷靈氣，所以，自他蘇醒後便一直在吸收天地靈氣，更確切的說是在收集靈氣。
但如今卻出了變故，一陣強悍的神識波動席卷而出，沒有發現異常。
“該死，難道是外麵那些宗門察覺了什麼？”饕淵腦海中湧起了無數猜測，不免對天尊的複蘇進程產生了擔憂。
……
時間一晃半個月，羽凡就在這裏和饕淵搶著吸。
今日，羽凡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從冰層中一陣陣透過了薄霧，仿佛窺視到了某些事物的真相。
內心的感悟，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一般，忽然湧現。
而這時，由於冰炎天尊的借體降臨，羽凡身上的法則之力也被收了迴去。
那一刻，饕淵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
“嗷——是你！”饕淵的咆哮聲猶如雷鳴一般撕裂了這片空曠的冰層，終於發現了羽凡的存在。
羽凡：“……”
冰炎天尊你做事不道德。
但也意識到往生天尊那小子已經被算計，最重要的一環已經完成。
接下來，羽凡嘴角一揚：“你個別人要的東西，主人已經死翹翹了！”
說吧，羽凡直接屏蔽五感，加大馬力吸收。
因為冰炎天尊用的是自己的分身降臨，所以滅掉往生天尊的道果後，大部分的好處來到了他自身。
頓時，一絲絲莫名的感悟湧現。
靈臺清明，眼前，十三州的世界仿佛變得更加透徹。
羽凡知道世界是粒子組成的，放在修仙界就是以靈氣為基礎的微粒，而在此刻羽凡的眼中，整個世界更像是被預定好的一樣。
“這是……十三州的法則有缺？”
羽凡心頭一震，他通過往生天尊的道果，獲得了對十三州法則的直觀感知。
那股晦澀、殘缺的感覺讓他不由得深深皺了眉頭。
“難怪……”羽凡心中有了些明悟。
難怪化神之後就不在十三州了，原來是因為如今的十三州已經不適合化神尊者的修煉了。
畢竟化神之後的境界都和天地法則息息相關，如果十三州法則有缺，那接下來的修煉也會受阻，離開十三州變成了必然。
那麼，離開後是去了九重天嗎？
羽凡的思緒微微一滯，迴想起之前和王二牛的對話。
王二牛曾提到過，真虛界由九重天組成。
但……和冰炎天尊聊過後，羽凡覺得未必如此。
雖然冰炎天尊這人拿他釣魚，但這種事情應該不會騙他。
也就是說，九重天存在真虛界，但真虛界並不止是九重，真虛界是更廣泛的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