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對此沒什麼感覺,但阿洛爹一聽,差點沒激動的蹦起來,直接老淚縱橫,連連給白九鞠躬道謝。
“好了好了,我也是念著你倆是個人才,不是什麼帝國活聖人,趕緊帶著你崽子出去吧,我還有事。”
“好嘞!好嘞!”
阿洛爹亢奮得滿臉通紅,低頭看了眼白九手上那個半死不活的反動派,趾高氣揚地“呸”了一口,然後搬起走不了路的阿洛出去了。
白九被整得莫名其妙,不過也沒太在意,檢查了一下手裏這個獸人的傷勢,發現已經開始有愈合的苗頭,於是朝著膝蓋猛踩兩腳,再次撅折。
那獸人原本就疼得冷汗直流,但好歹是緩過來一點,看著好端端的騎士一下子變成一個雌性,甚至都來不及驚訝,光顧著想辦法怎麼逃脫。
然而命運一點沒慣著他,反而迴頭就給了他倆大嘴巴子。
白九摘掉了b級獸人身上所有裝備後,薅著人家衣領給他扔到一旁已經搖搖欲墜的椅子上,連繩子都懶得綁。
一個輕盈的轉身坐到配套的桌子上,皮質高跟靴隨著翹腿的動作,精準地踩在那獸人胸口。
要不是腿上太疼了,這獸人多少得欣賞一會兒。
然而白九隻是輕柔一笑,飛起一腳就給人下巴踹掉了,等這獸人因為生物本能開始顫抖的時候,又溫柔地俯身幫他給下巴安迴去。
“接下來我要問你幾個問題,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銀針呦。”
白九絕美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暴虐,但對麵的獸人心裏就是止不住的恐懼。
這就是弱小者在見到天敵時無法規避的生理反射。
白九依然優雅地坐著,鞋尖挑起那獸人的臉,正對上一雙血紅的,充滿恐懼的眼睛。
“不用緊張,第一個問題,就說說你的組織,黑色眼淚吧。有多少人,目的是什麼,平時住在哪……”
但獸人雖然恐懼,卻也隻是顫抖的目光遊移,並沒有迴答白九的問題。
意料之中。
白九從空間紐裏拿出一瓶香薰,對著雄性獸人的臉輕輕一吹,隻見那人突然開始渾身抽搐,臉上的表情一會兒驚恐,一會兒驚喜。
一念仙,一念魔。
自己選吧。
白九隻需要稍微給獸人製造一點恐怖,再配合調香技術,送給他一個噩夢和一個美夢。
大部分心智沒有那麼堅定的人都會選擇美夢,畢竟趨利避害是生物本能。
果不其然,不到十個唿吸,獸人就停止抽搐,臉上掛著癡迷的傻笑,嘴角似乎還有口水滴落,儼然已經深陷於幻覺之中。
“現在,可以說說你的組織了嗎?”
白九單腳踩在人腿上,另一條腿翹著蕩悠,手肘拄在大腿上支著臉,怡然自得。
“組織……要成立帝國,圈養雌性,養很多,讓大家都有……”
白九自然知道這種組織對於不同級別的成員話術不一樣,但無所謂,都可以了解一下。
“我們組織……雖然都是討不到雌性的,但!主教有時候會帶來一隻,給我們!大家一起享受,隻有貢獻高的可以享受……偽神的背麵是哭泣的主,憐憫世人……”
這雄性獸人似乎給自己說激動了,癡傻的臉上滿是向往,口水流得滿領口都是。
白九有些嫌棄地移開腳。
“誅殺偽神的奴隸!讓主的聖光灑向眾生!”
白九無語地扇了他一巴掌:“好了,知道你有主了,說重點,平時在哪碰頭。”
“教堂……在教堂,偽神的背麵是哭泣的主……”
謔,中隱隱於市啊你們這。
明麵上正兒八經一教堂,給石像轉個身就能搞地下活動。
“見過你們老大沒有?”
“沒……教皇要聆聽主的教誨……”
白九有些失望,不過也能接受:“行了,說說你們這次的任務。”
“那群人……查到了我們據點,主教讓我們來個將計就計,嘿嘿……直接來個甕中捉鱉!”
“你們據點在哪?”
“莫德西林大教堂,40區……”
這話乍一聽,就是很常見的黑白兩道的日常摩擦,而且發生在附近,一切似乎都說得通。
但白九有兩年推演天機的經驗,本能開始梳理其中的邏輯漏洞。
很快,她就推測出一個驚人的猜測。
他們的教皇,很可能就是皇室中人。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皇家也不是吃素的,查到反動派的消息難道會堂而皇之地昭告天下?恨不得拿個喇叭在人家據點門口播放“call me我來幹死你”?
顯然不可能。
相反,任何政體麵對反動派,尤其是這種武器逆天,還有些反抗實力的反動派,都是極為謹慎的。
那麼,這個小據點得到消息的途徑就隻有兩種。
一是有間諜潛伏在皇室內部,而且身居高位,二是皇室的核心成員本身就是反動派頭目。
白九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
畢竟這種民間組織相對於皇室來說處於絕對弱勢,他能派出個間諜恨不得給自己幹成敵對勢力心腹?
那這間諜幹脆跳槽算了。
不過說到底這隻是個猜測,還沒有證實,白九也隻能暫時擱置,先問問別的。
“你們整個第二帝國,誰是老大?”
那獸人聞言,癡傻的表情空白了幾秒,顯得更為呆傻:“主教說,合作夥伴,沒有高下之分。”
白九癟癟嘴。
都不用她給人腿打折,這孩子早讓忽悠瘸了。
“你們小隊,那個s級的獸人用的武器,從哪裏來的。”
“主教帶迴來的,隻有s級的成員可以使用,是被主賜福的聖器……”
結合白九比較了解的天下棋局的情況,她終於依據黑色眼淚,推測出了第二帝國大概的結構。
這種立場原液大概率被各大勢力的頭目帶在身邊,並且以此為根基建立自己的勢力,不過因為彼此都掌握著對方的秘密,所以不得已結成聯盟。
也正因如此,不同勢力之間目的不同,發展方向也不同,甚至信仰都有所區別。
這樣一來每個邏輯環節都差不多能說通了。
等機會驗證就好。
白九也不是什麼善人,眼見再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轉手就送了他一套頸椎離斷大禮包。
算是看在這人坦白從寬的態度上,給他一個痛苦比較少的死法。
一轉頭,澤維爾也審完了,此時正拖著一具被扒得隻剩骨頭的物體站在後門門口。
看吧,白九拍了拍已經死去的獸人的肩膀。
咱雌性還是仁慈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