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他是為了魔尊好,可是他違背了主子的意見,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他的頭碰著冰冷的地麵,但是盯到他頭上上空那道視線,比地麵還要冷冽。
他違逆了魔尊的命令,甚至都不敢求饒,因為不管什麼理由,魔尊都不會允許手下的人,違逆他的命令。
更何況是從魔尊手裏奪了魔尊要殺的人。
此刻他最好的結果就是及時認罪,如果被關進魔域處罰,還能留下一條命。
更別提現在魔尊正在氣頭上了。
魔族的其他人隻能看著幹著急,想要替白晨說話的隻能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
他們之中隻要有任何人幫白晨求救,結果隻會讓白晨更慘。
阿薩也不知道,他們明明是一夥的,求下自己的代價居然還需要下跪,可見這個魔尊對自己的手下的手段都如此狠辣。
實在是太壞了,太讓人討厭了。
可能是因為麵前跪著的人救了自己的緣故,讓她不由得生出了幾分好感,但是她也不會輕易的輕信這人,畢竟這些人才是一夥的,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是在玩什麼苦肉計,說不定就等著她上鉤。
她身後的鳳族的所有人,所以她不得不謹慎,不過既然他們是一夥的,剛剛救她的男子應該不會有什麼性命危險吧。
她剛剛鬆一口氣,想不管這人,趁著這些人在打內戰(zhàn)偷偷溜走,然後想辦法給大祭司傳信。
便聽見魔尊陰冷,不帶絲毫感情的聲線,單單隻是聽見就讓人忍不住打顫。
“白晨,你做得很好嘛……既然你這麼喜歡英雄救美,那就送你去蛇窯為奴吧。”青獄此話一出,白晨磕頭的動作僵直直原地。
其他人也愣住了,這種懲罰,對於白晨來說也太過心狠了吧,蛇窯那種地方進去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之前小可憐不就是被魔尊丟進蛇窯折磨得快死了,後麵魔尊還不肯放過小可憐。
可白晨和小可憐不一樣,怎麼說白晨也跟了魔尊那麼多年了,一直辛辛苦苦勤勤懇懇的替魔尊做事。
幾人瞬間忍不住跪下,替白晨謀取最後一絲希望,“魔尊,白晨也是為了主子著想,畢竟這是大祭司的人,要是殺了大祭司的人,指不定我們就和風族結仇了。”
“魔尊,白晨不是故意的,他可能是一時腦子不對勁就做出這種想法。”
“白晨,你快再求求魔尊,平日裏你不是嘴巴最甜了嗎?”
所有人都在替白晨求饒,可是白晨本人卻呆呆的跪在原地。
可能他想過自己會有什麼樣的結局,但是也沒想到魔尊真的會不念舊情,對他一點也不留情。
可魔尊是他最敬畏的主子,是他必須要遵從的人,即使他做出來的事情在事出有因,也難得原諒嗎。
主子不是不聰明的人,他應該猜得到自己為什麼要救這個女子,可是主子還是要罰他去蛇窯。
說明他在主子的心裏一點也不重要,原來他一直以來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
他重重的磕了兩下頭:“白晨遵從魔尊懲罰。”
此話一出,讓還替他求情的所有人愣在原地,喉嚨一哽,所有話都被堵在喉嚨裏發(fā)不出聲音。
他扯著嘴角笑了笑。
他這條命本來就是魔尊救的,就當還給魔尊了,都活了那麼多年他也滿足了。
阿薩本來要離開了腳步也頓在原地,她微微瞪大了瞳孔。
難以置信這個魔尊居然這麼狠心,連自己的人都要這樣懲罰。
這人是為了救她,才陷入這種境地,她要是這樣走了豈不是一輩子欠著他了。
可要是不走,她也救不了他,說不定魔尊還會生氣的把她一同處理掉。
“你對待自己的人都這麼狠,我們大祭司才不會喜歡你這種殘忍的人。”阿薩忍不住吐槽了一聲,其實對方的反應她覺得自己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
她此話一出,魔族的人全部的倒吸一口涼氣。
天,剛剛白晨才冒著生命危險救下了她,她還要在魔尊麵前說一些如此不知死活的話。
這些話甚至比剛剛的那些話,更難聽,從魔尊的黑得如鍋底一般的臉色就能看出。
白晨已經無奈了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反正枕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可死之前他也要為魔尊犧牲最後一點價值。
絕對不能讓魔族殺了這人,和大祭司反目,因為魔尊未來一定會後悔。
可是魔尊又是一個做錯什麼事情,從來不會迴頭的人,寧願一錯再錯。
“魔尊,要不然我們還是先把大祭司的事情問清楚。”白晨想要試圖把話題往別的地方引。
青獄冷冷的瞥了一眼白晨,瞬間他喉頭湧上一口鮮血,口裏全是鐵鏽味。
“說,讓她繼續(xù)說。”白晨直接被甩飛在地上,扯出好長的一條血線。
而青獄森冷的視線的注視者是阿薩。
阿薩隻感覺強大的威力直衝她腦,讓她整個人頭腦都混亂了起來。
可是她還是能聽清對方說的什麼話。
可她說的是實話,大祭司才不會喜歡脾氣這麼差的男人,對待自己人都這麼心狠,能是什麼好東西?
魔族其他人有些後悔來妖界了,也在暗暗祈禱大祭司快點出現吧,他們快要扛不住了。
魔尊的話雖然說沒有反轉的餘地,但是那是麵對其他人,要是有大祭司替白晨說說好話,白晨說不定還能活一迴。
“我說我們大祭司成婚了,你沒聽到嗎?想要做小都要在後麵排隊呢。”阿薩看著被他狠手甩飛的白晨,內心隱隱有些怒氣,硬著頭皮迴答道。
“坐小!排隊!好好好!!!”青獄怒極反笑,身後的披風都跟著他的這股氣勢飛揚起來。
他嘴角扯著涼薄的弧度,看向阿薩的眼神仿佛在看死人。
魔族的眾人也忍不住替阿薩默哀了,連白晨都護不住,他們更沒辦法了。
現在除非是大祭司親自出現,不然誰都救不了,這什麼話都敢往外說的這個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