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手掌就要伸入懷中,甚至餘淵的指尖都已經感受到了對方的體溫,突然燕鮫顫抖的身體奮力掙紮了一下,眉頭皺的更緊了,餘淵也嚇的下意識的將手縮了迴來!澳锏模瑧Z了慫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比滩蛔⌒难Y罵了自己兩句?傆X的這樣做不地道,對別人來說認穴施術是有難度,可對餘淵來說根本不是問題,更何況還有金針在手,何必用什麼龍涎香,說到底還是那一點點小私心在作怪。正是燕鮫的這不經意間的一次掙紮,將餘淵心中最後一絲邪念也打散了,當即從自己懷中取出針囊,以飛快的手法,將燕鮫製住,一路按照穴位在頭上刺了七針。千萬不要小看了這七針,這是鶴壁之晚年研究出來的,七針醒神法,專門用來吊人性命的,就算是一半性命入了閻羅殿,這七針下去也能神誌恢複一盞茶的時間,用在這裏絕對是牛刀宰雞,大材小用了。七針過後,燕鮫身體一軟就要倒下,餘淵剛忙上前將她扶住,燕鮫也順勢倒在了他的懷中。軟玉在懷,老天待我不薄啊,餘淵就差沒仰天長嘯,感激涕零了。
“我,我這是怎麼了?”懷中燕鮫很快清醒了過來,還沒睜開眼睛,意識辦模糊的問道。
“燕姐姐,你是中了這山洞中布下的迷魂術了。”餘淵依舊拿捏著萌萌的小胖子的嗓音迴答,元元子這個身份還要用一段時間,暫時不能暴露自己。一會燕鮫醒了,自己就把治療迷魂術的事兒,往那個不存在的鎮元子身上一推,就說師父教過一些凝神靜心的心法,才保住心頭一絲清明,至於治療麼,鎮元子是道家高人,肯定會一點養生醫術什麼的,後世那些中醫大國手,好多都是道士,一切都能說的過去,更何況還有萌萌的外表加持,燕鮫那個大線條的思維一定不會懷疑。從下針那一刻起,餘淵的算盤就已經打好了。
“小元,我怎麼會在你懷裏……”燕鮫一麵說話一麵迅速的從餘淵懷中脫身出來。
“燕姐姐,剛剛你中了迷魂術,我給你解術後,你身體虛弱才摔倒在我懷……”餘淵話還沒說完,對方燕鮫的眼睛已經瞪圓了,嚇得他後續話語瞬間卡在了喉嚨裏。
“懷,懷……”
“哼,你到底是誰?”燕鮫的眼神中突然一股殺氣爆出,厲聲喝問。
“我,我,我是元元子啊,燕姐姐,你莫非是迷魂術還沒解開?”餘淵心頭巨震,他不知道到底自己是哪裏出了問題,但嘴裏還是一口咬定。
“元元子?我把你打成圓圓子!痹捯粑绰洌煌ㄈ_便劈頭蓋臉的招唿在了餘淵的頭臉之上。
原本這樣的攻擊餘淵能夠輕鬆的躲開,但察覺到對方根本也沒使什麼內力,完全就是小女孩撒嬌那種捶打,也就欣然接受了,隻不過用手臂象征性的防護著。錘了幾下子,也許是累了,當然這個不大可能。主要應該是情況緊急,燕鮫也不想多浪費時間。
“餘小淵,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是敵是友,你給我說個明白。”燕鮫指著餘淵的鼻子嬌斥。
“餘小淵?”聽到對方的稱唿,餘淵下意識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發現真是糗大了。原來剛才在幻境中他為了檢查自己是否出了問題,運轉無相神功的時候,不自覺間將自己的樣貌恢複了本相。自己腆著臉拿捏嗓音,以元元子小萌胖子的強調說話,我的天哪,一種社死的趕腳從後背升起,一直麻到了頭頂。
“這個,這個,燕幫主,呃你聽我說啊。原本分開後,我是想先去棲仙派拜山,講明自己想要拜入門下的想法的,憑借我餘小淵這手醫術,能醫死人活白肉,救死扶傷,懸壺濟世,敢向閻王手中奪人命……”察言觀色間,發現燕鮫並非是動了真怒,反倒像是小女生和男朋友發脾氣的樣子,餘淵心中頓時一飄,口中便沒有遮攔的又胡亂說了起來。
“行了行了,說重點!毖圊o白了他一眼,喝到。
“好,重點,重點是我也想要看看是什麼天才地寶能夠吸引這麼多的江湖之人,和師父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沒有高強的武功,但這易容術絕對比醫美更真實,所以……你懂了?”分明是幾句毫不相幹的幾句話,但確實簡單明了的讓燕鮫聽明白了始末。這個不知道算不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不過很明顯,燕鮫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餘淵以為的重點之上,而是開口問道,“醫美?醫美是什麼?”
“娘娘的,果然是個女人都逃不開醫美的誘惑,連這個字眼都不能提。”餘淵腹誹。
“這個醫美,醫美就是一種易容術,很厲害的易容術!
“哦,那你怎麼會想到混入我們這一隊的?”說是詢問,可語氣中滿是甜蜜的希望。
就算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啊,都表露的這麼明顯了,餘淵怎麼會不明白!拔遥Α币桓彪y以啟齒的樣子。
“怎麼了?難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燕鮫詫異的問道。
“唉,直說了吧,我,我是不放心燕小姐,所以,才……唐突了,唐突了。”餘淵又擺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哼,油嘴滑舌,再胡亂說話,小心把你的舌頭割掉!毖圊o做了一個兇狠的樣子,卻不知道看在餘淵眼裏,簡直骨頭都酥掉了。長話短說,餘淵簡短的將當下的情況和燕鮫講述了一遍,隨後讓她將懷裏的藥丸拿出來。燕鮫狠狠的瞟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厲色,那表情似乎是在告訴他,幸好你用的是金針刺穴,否則你死定了。
藥丸到手,餘淵將其點燃,頓時一股濃鬱的香氣在洞內蔓延開來,瘋癲中的人們也漸漸恢複了安靜。餘淵也趕忙趁這個時間運功再次變成了元元子的模樣。這是他和燕鮫商量好的,用這個身份來給自己提供一點保障。燕鮫自然同意。二人也統一口徑,將解救眾人的功勞放在燕鮫身上,就說她常年服用含有龍涎香的藥物,很快便恢複了神誌,於是點燃藥丸將眾人救醒。其實她自從餘淵治療之後,便沒服用過龍涎香,體內那點味道全都流散殆盡了。今天之所以能帶著這瓶藥丸,也是怕剛剛治療完,萬一有個突發情況,應急用的。
沒有多大一會功夫,眾人也都清醒了過來,得知中了幻術後,不由得一陣唏噓,紛紛向燕鮫道謝,同時也感歎自己祖上積德,否則此時地上躺著的可不是一兩具屍體,就算是沒喪命的不少人身上也已經帶了傷。東郭芣苢雖然出了幻境,卻自顧神色黯然,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這老家夥幼年之時,開蒙的老師非常嚴厲,戒尺還是次之,最可怕的懲罰是麵壁背誦《論語》,越是著急越背不上來,越是背不出來越是著急,東郭芣苢幼年也不是什麼聰慧的孩子,於是,麵壁背書就成了他的家常便飯,也成了長大後他心中最為恐懼的執念。或許他本人也不自知。如今,恍然之間迴到幼年之時,恐懼一旦破除,剩下的便是對歲月的感慨和故人的迴憶。有道是少年不言愁,愁也未知愁;老來莫登高,滿眼盡是秋。
簡單整理了一下,眾人點檢了一下人數,雙豔幫有其名兄弟永遠留在了這裏,燕鮫名人將他們的屍體擺放在一處,等出洞後聯係棲仙派的人再取走,此時實在不方便帶著這些屍體。追隨隊伍的江湖人士傷亡不大,隻有兩人死亡,六人輕傷。無暇悲傷,進入棲仙洞內也不是隻有他們一夥人,如果不趕時間,等他人先得到了寶貝,那才叫人財兩空。
呂擊浪也受了一點輕傷,左臂不知道被誰劃開一道傷口,不過已經包紮好了,不耽誤行動。依舊由他帶領幾個兄弟打頭陣。此次再往前走,眾人的警惕性比剛才更加高了幾分。畢竟身後的血仍未冷啊。好在一路前行,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隨著前行的腳步,洞內的空間也越發廣闊起來,甚至在高處已經出現了石橋一樣的聯通拱形石梁。粗略估算距離洞頂最高的距離已經高達二十多米了。山洞的延伸方向依舊是下行,按照眾人的腳程,此處已經是深入地下不知幾百米了。
行進之間,隻見前麵的呂擊浪等人停下了腳步,隨後呂擊浪蹲下身子好像在檢查什麼。緊接著,一個雙豔幫的兄弟往迴跑來,到了燕鮫麵前稟報道,“幫主,前方牆壁和地上出現了一種不知名的細藤,顏色黝黑,仿佛活物,暫時沒有發現什麼危險。請東郭長老前去看看是個什麼東西。”
“好!币粋好字出口,東郭芣苢已經抬步走了過去。
“東郭長老小心!毖圊o緊跟著也走了上去。
“我也去看看!弊詮膭偛藕脱圊o發生“親密接觸”後,二人之間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徒增。以至於餘淵放心不下她去冒任何危險。
“多事,你來幹什麼?”在燕鮫心中他就是個嘴巴花花,身手渣渣的菜雞,最多加上一條醫術還不錯,一旦有什麼變故,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內心是不想讓他跟上來的。可看到餘淵望過來的眼神時,突然她明白了這個男人雖然武功不咋地,但卻別有一種男人的味道,至少為了自己敢出頭,能在危險麵前擋在自己麵前。當然,自己完全不需要他擋,而且擋也未必擋的住,可這份心思已經讓她心裏甜甜的了。長了這麼大,麵對的男人,要麼就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要麼就是那些非禮勿視,非禮勿親循規蹈矩的酸書生,再有就是那些藏頭露尾,遮遮掩掩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如餘淵這般,看起來不靠譜,遇到事情卻敢於擔當的男人,燕鮫還是頭一次遇到,也難怪能夠這麼快就闖入她的內心了。
和呂擊浪他們的距離並不太遠,幾個人快走幾步很快就來到了近前,迎著火把一看,那東西果然生的奇怪,上細下粗,如同藤蔓一樣,卻是有枝無葉,顏色漆黑,如同墨染一般。根莖從巖壁上伸出來,細小的枝丫則蔓延到地上。呂擊浪他們壯著膽子用兵器挑撥了一下,外表堅韌,用力壓下並沒有迎刃而段,反倒是彈性十足。東郭芣苢看了好一會,轉頭對著燕鮫搖了搖頭。這邊燕鮫也是一臉懵。連東郭芣苢都不知道的東西,誰還認識。眼光不自覺的飄向餘淵的方向。
“咳咳咳咳咳,這個,這個我倒是聽家師說過……”餘淵很想擺出一副學識淵博老專家的模樣來,怎奈突然想起自己的小胖子形象,不由得興致大減,如此裝b的大好時機,可惜。】上。暗道一聲可惜,他繼續說道,“此物,名喚千年歎,傳說是天神血脈所化,那天神被妻子背叛,命喪奸夫之手,被磨滅肉身,怨恨和不甘卻鬱結在血脈之中,雷火也不能將其煉化,於是那對奸夫淫婦便將其埋藏在九幽之地,永世不見天日?葱蚊,這東西便是那千年歎了。”餘淵說到這裏,旁邊幾個人都露出了不削的神色。分明表示,不知道哦啊就說不知道好了,編什麼編啊,天神通奸,還奸夫淫婦,這話誰信?
餘淵也看出了他們的想法,心道,“一群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天神通奸怎麼了?奧林匹斯山的齷齪你們是沒聽過!碑斎,前麵這段不是重點,隻是為了提高自己逼格弄出來的引子。後麵的才是關鍵所在。
餘淵繼續說道,“因為這千年歎是天神血脈所化,所以雖然屬藤類,卻宛若活物,可以自行伸展,而且有著神奇的功效,能夠接骨續筋,不留後遺癥,江湖中傳說的黑玉斷續膏就是以此為主藥合成。絕對是極品靈藥!甭劼牬搜,後麵離著不遠的那些江湖人士也忍不住搶步上前來,生怕少聽了什麼,少得了什麼。
“不過,這千年歎雖好,可終究是聚集了怨氣和不甘所化,不但外觀如墨,黑氣鬱結,內裏則暗生毒刺,隻不過被表皮封住,無法傷人,據說這個表皮上麵就是那對通奸的天神留下的禁製,也算是給它加了一層枷鎖,不能輕易傷人。那些采集千年歎的人,也隻是將它剛長出來的枝丫,齊根而斷,然後用秘藥迅速塗抹在破口處暫時將其暫時麻醉,利用這段時間逃出其攻擊距離方才能夠取得。尋常不得法之人,就算遇到了千年歎也無法取得分毫,這也是其千金難求的原因。我奉勸各位,千萬不要生出貪念。這東西的尖刺一旦破皮而出,就會瘋狂生長,吞噬生長區域內一切活物的血肉,而且吞噬的越多其覆蓋區域就越大,完全就是惡性循環,想活著走出去的,千萬別碰它!别N淵隨後的一番警告,讓那些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江湖豪傑動作一滯。有些已經悻悻的收起了架勢,可另一些仍然不甘心的眼巴巴的看著那一地的千年歎,仿佛看著一堆黃金。
“事先說好,誰也別動啊,要死自己死,可別帶著我!别N淵撇了撇嘴提醒道。配上他那萌萌的小胖臉,惹得燕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奶奶的,難道我不適合耍帥!别N淵心中備受打擊,本來挺嚴肅的一句話,被這一聲笑瞬間化解了。
知道千年歎此時沒有危險,燕鮫等人也就放下心來,招唿幫眾,趕快越過這段路程。餘淵確實沒有胡說,這千年歎當年童天就有那麼一小段,隻不過是經過特殊煉製,已經失去了生命,其中的尖刺清晰可見,如同鉤針一樣,前有尖,側有倒鉤,而且最可怕的是刺和鉤之間有一個空洞,能夠將鮮血吸吮進入藤蔓之中化作養料,簡直精密的令人咋舌。
如同餘淵說的一樣,在沒有突破外皮的情況下,千年歎確實沒有任何危險,隨著腳下的千年歎越來越稀疏,眾人的心也漸漸落到了肚子裏,虛驚一場。終於,最後一個人也邁過了最後一根千年歎的枝蔓,眼前一座長長的石橋橫亙在一道深穀之上。因為洞內黝黑,即便是有內力加持,在火把昏黃的光線之下也看不清石橋下方到底有多深。
燕鮫手一揮,呂擊浪在腰上係了一條長繩,一端拉在後麵幫中弟子的手中,每隔幾步便走上一人,這樣以來,即便發生了什麼變故,也不會出現生命危險。恰在此時,隊伍後麵忽然傳來一聲慘叫。眾人迴頭看去,隻見一個江湖漢子被一條黑藤穿透右眼,挑著腦袋舉了起來,迅速的變成幹屍。至死,那漢子手中還攥著一個半尺長的千年歎枝丫。
“我擦擦你個圈圈,都說了送死自己,別連累別人,你還搞,跑啊!”見狀餘淵大驚,對著眾人喊道。
“不是說出了千年歎的覆蓋區域就沒事了嗎?”旁邊東郭芣苢不解的問道。
“是,出了覆蓋區域就沒事了,可隨她媽告訴你它的覆蓋區域就是枝蔓覆蓋的地方?那東西的根係大著呢。不像死的跑吧!”餘淵起的直接爆了粗口,要是像東郭想的那樣,千年歎早就特麼絕種了。
就在兩個人對話的功夫,其他人也發現了不對勁,腳下原本堅固的地麵竟然出現了龜裂。在活物血肉的滋潤之下,千年歎終於複蘇,內部的尖刺,紛紛突破禁製,探出了表皮之外,宛如一條條長滿尖刺的觸手,張牙舞爪向眾人撲了過來,還沒等眾人做出更多的反應,腳下裂開的地縫中,也鑽出了大批帶刺的觸手,一個雙豔幫的弟子躲閃不急,被藤蔓纏住,不待旁邊幫眾解救,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被吸幹。短短這一會的功夫,可見千年歎的威力又強了不少。
先是那些半路加入的散裝的江湖客,一個個如喪家之犬,不管不顧的各自使出了吃奶的勁,往石橋上跑,緊接著一些雙豔幫的心理素質差的弟子也開始沒頭沒腦的往橋上奔來。眼見著石橋雖然看似堅固,可這麼多人上去,肯定承受不住,到那個時候,誰也別想跑了。就在餘淵考慮自己是不是需要出手的時候,燕鮫不愧是女中豪傑,在大局麵前依然能夠保持頭腦清醒,一把從腰間抽出寶劍,橫亙在橋頭大喊一聲,“都給我停下,一個一個過。不聽話的砍了!
一個江湖客哼了一聲腳下發力,就要衝過去,燕鮫反手一個劍花,將其逼退,旁邊東郭芣苢立即跟上,折扇並攏,連發三招,將那人再次逼到隊伍的最後麵,不得不去應付從地下伸出來的枝條。眾人見狀,方才冷靜下來,此時如果和雙豔幫作對,後果可想而知。
時間不容耽擱,就在這短短一會的功夫,又有一個雙豔幫的弟子遭了毒手。燕鮫見狀心急如焚,趕忙命令東郭芣苢指揮眾人之中身手較差的過橋,一時間橋頭亂成一團。燕鮫自己也迴身加入戰團,掩護眾人撤退,臨去前還不忘轉頭對餘淵喊了一聲,“還看什麼熱鬧,趕快過橋!
“哎,哎,過,這就過!别N淵連聲不迭的迴應道。眼睛卻一直盯著千年歎,尋找破解的方法。眾人受到的攻擊看似雜亂無序,那些藤蔓也粗細不一,看不出脈絡來,但身在局外,餘淵很快就把握住了問題的關鍵,其中有一條藤蔓雖然不粗,但相比其他的藤蔓明顯靈活許多,它的攻擊方向,每次都先其他藤蔓一步。找到了,這個就是剛才第一個吞噬掉那個貪心的江湖客的那條藤蔓,這次攻擊完全是它主導的。眼看著藤蔓越來越多,留在這岸的人卻越來越少,燕鮫等人已經出現了捉襟見肘的敗像,餘淵不敢遲疑。立即側身隱藏道橋頭一塊凸起的大石後麵,將剛才從地上撿到的一把匕首倒握在手上,對著那根主導的藤蔓一揮手,一道寒光過去,剛好刺入那根藤蔓最初的傷口之上,那東西的動作明顯一滯,餘淵的暗器手法可不是蓋的,也是經過罪島高人的傳授,手法獨到,而且能夠做到罡氣外放。那匕首看似不大,裏麵已經被餘淵注入了真氣,刺入藤蔓之後,內勁爆開,此時的藤蔓內部,已經被內勁破壞了七七八八。想要恢複也需要一段時間。
借此機會,餘淵跳到石頭旁邊,對著燕鮫大喊,“燕姐姐,那東西可能是累了,攻擊都慢了,你們快跑啊。”
這邊燕鮫聞聲迴頭,一看這小子居然還沒上橋,不由氣的一跺腳,同時,也發現千年歎的動作確實慢了下來,喊了一聲“撤!”岸上眾人也迅速向橋上撤了過來,燕鮫也是且戰且退,留在後麵斷後。餘淵一直等到燕鮫來到麵前,方才和她並肩往橋上跑去。燕鮫罵了一聲,“蠢貨。”餘淵卻滿心歡喜。就在這短短一會的功夫,那千年歎已經恢複如初,比預期的要快許多,餘淵不由感歎一聲,紙上得來終覺淺啊,還是偉人說的對實踐出真知。不由加快了腳步。眼見著二人還有兩步就到了對岸,那身後的千年歎也是緊跟而來,不知到那個大爺,脫手扔出了一根火把,正砸在千年歎的枝幹上,碰的一聲火星飛濺。餘淵想要製止都來不及了,隻能用最後的時間,一翻身將燕鮫壓在身下。隻聽的身後嘭的一聲,如同引爆了一個大炸藥包一樣,整個洞內都迴蕩著爆炸的衝擊波。
“娘的,我沒說過這家夥身體裏有沼氣,遇火便炸麼?”餘淵一邊運功護住後身,一邊暗自罵道。這個他還真沒說。一招烈火爆菊,將餘淵和燕鮫直接推到了岸上,摔倒在地,那座石橋也轟然坍塌,眾人都傻了眼,這迴可怎麼迴去啊。
爆炸過後,餘淵也嗖的一聲從地上彈了起來。不對,準確的說應該是被燕鮫一腳踹了起來,原本他是很享受趴在燕鮫身上的。站起來的餘淵剛想辯白一番,突然眼睛看著人群的後方,直勾勾的迴不過神來,“那,那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