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道禮見狀連忙走過去開後詢問,“馮少俠,這是怎麼了。”
“蔣會長這宮牆有古怪,方才我明明就要落到牆頭之上,卻突然腳下如同碰到了一層看不到的牆壁一樣,就差毫厘的距離,便踩踏不上,後繼無力方才貼著牆壁跌落下來。”這馮源雖然沒有出醜,卻也是手忙腳亂狼狽的緊,話語中滿是不甘和憤憤。
“哦?居然有這樣的事情。”蔣道禮失望道。
剛才馮源跳上去的時候,餘淵也看到了,不過他早就料到,若是如此就能進到宮殿,又何必在大門上做文章?此刻見馮源無功而返,心中倒也不感意外。他方才觀看了宮門許久,發現這大門雖然看起來黝黑一片,但若是仔細分辨,在這黑色的大門之上,似乎還有一些用黑色線條勾勒出來的形狀,隻不過是兩種黑色略有差異,若是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餘淵忍不住走上前去,靠近了大門仔細觀看,果然如此,那大門上一些黑色的線條交錯分布,有些節點上還用黑色著重點了圓點。蔣道禮等人見餘淵如此,也都靠近前觀瞧,紛紛發現了其中的端倪。“馬少俠,這……”蔣道禮對著餘淵問道,話雖然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是你發現的這東西,你知道這是怎麼迴事嗎?
餘淵沒有立即迴答,深處手來,在線條上輕輕的撫摸,那線條居然有微微凸起的質感,並非是用墨汁畫上去的,更像是某種及細的絲線。再看那些線條,看起來雜亂無章,但那些節點卻分布的卻是有些微妙,餘淵看了好半天,方才發現,若是將那些線條都剔除不看,這些黑點豈不正是南天的星圖嗎?
他自小師從白無相,對於觀星算命等雜學也多有涉獵,此時迴憶起來,這門板上麵畫的正是南方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張、翼)、軫。再看一下,仿佛有些不對,每個星宿中都有一顆星的位置不準確。思忖了一下,餘淵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才迴應蔣道禮道,“蔣會長看一下,這上麵繪製的可是南天朱雀七宿?”
蔣道禮聞言抬頭再次仔細觀瞧,連連點頭道,“果然果然,某雖然對觀星之事不懂,但長年行船經商,倒也懂得一點天象,經小哥這一提醒,倒也看出來了,這還真是南天七宿。可這看出來了又有何用啊?”
“那蔣會長可知道這些星宿的形狀和位置?”
“這個細節蔣某便不太知曉了,莫非馬小哥看出了什麼蹊蹺。”
餘淵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點破道,“每一個星宿中都有一個星辰位置不對,我猜測這定然是開門的關鍵。容我先試一試,蔣會長你們先退後,以免發生什麼危險。”
“好好好,那就全依仗小哥了,你也要多加小心。”蔣道禮答應道,隨後招唿眾人向後退去。
餘淵上前一步,尋到井宿那一處錯位的地方,伸出手去,按在圓點之上,向其正確的位置推了過去。那圓點入手還有些彈性,仿若活物一樣,居然很輕鬆的就在門板上滑動,直接移動到了餘淵想要的位置上,不留一點痕跡,連帶著那些連接其上的線條也被牽動變化,有些伸長,有些縮短,竟然如同皮筋一樣。餘淵不由暗自稱奇,不過也是一陣暗喜,心道,“看樣子有門。”
隨後餘淵又伸出手去,將其他幾個星宿上錯位的星辰擺放到正確的位置,這一動不要緊,那門板山的線條布局和剛才相比出現了很大的改變,恰好從大門中縫為線,七個星宿分成兩大部分,左邊四宿,右邊三宿,兩扇大門之間再無黑線連接。餘淵做完這一切,退後一步觀瞧了一下,見沒有其他的問題,這才再次上前,伸手向大門推去。看起來餘淵是毫無警惕一樣,其實他暗中已經將護體罡氣運轉在皮肉之下,外表雖然看不出來,但一旦受到外力襲擊,罡氣會自然形成反彈,最多也就是受個皮外傷而已。身後眾人,見餘淵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去推大門。各自心中都湧上了不同的想法。
蔣道禮、庚七幾人是萬分的緊張,他們自己不願上去冒險,但也不希望餘淵此時出事,畢竟後麵還不知道遇到什麼情況,從目前來看,這小子應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是有一套了。那馮源卻是巴不得餘淵遇難,若是餘淵就這麼死掉了,自己也不但可以趁著馬宣若失去弟弟傷心的當口,上前安慰,在其最脆弱的時候虜獲芳心。更可以通過接近馬宣若,將白萱萱這個隱患除掉。
馬宣若最是擔心,見餘淵上前推門,大喊了一聲,“小心”,人也隨著衝了上來。她知道餘淵的武功不濟,自己雖然隻是天人九境的水平,但總比對方強的多。就在她身形竄到餘淵身旁的時候,那大門已然被餘淵伸手推開,裏麵一道白光射了出來。餘淵似乎被眼前的白光晃到了眼睛,連忙一側身,一低頭,並且將右臂擋在了眼前。而正是這個動作,恰巧將衝過來的馬宣若擋在身後。
那大門被推開後,竟然如同有機括一樣,順勢向殿內滑動打開,裏麵的情景整個展現在眾人的眼前。此時眾人眼前是一個寬敞的廣場,正前方,又是一間大殿,那大殿最高處的屋頂之上,放著一個光亮的大珠子,目測一下,竟然有臉盆大小。從門口泄出的白光,正是這個大珠子發出來的。並非是什麼傷人的暗器。
餘淵站在門口,停頓了一下,見沒有其他的異常,將手放了下來。馬宣若此時也發現,自己本來是上來保護餘淵的,卻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被他半遮擋的攬在懷中。臉上不由一熱,心中卻是一甜。不過好在此時兩人對方的身份是姐弟,其他人也不疑有他。當然,這個時候也沒有人去關注他們兩人,眾人都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過去。那馮源見眼前沒有危險,已經是搶步上前,越過餘淵二人,直接進入了廣場之中。眾人見狀也隨之進入。餘淵和馬宣若反倒是最後一個進入的。
隻見那廣場空闊,地麵都是木板鋪成, 唯有通往大殿的一條五尺寬的甬路是一塊塊平整的鬆翠石鋪就,想來外麵那些零碎的鬆翠石,應該是鋪製這些甬路切割下來的邊角料了。想一想當初自己還拿那兩顆鬆翠石當做寶貝,餘淵自己都感覺好沒見識。眾人也不說話,沿著甬路向前快步走去,都想看一看前麵宮殿裏麵還有什麼寶貝。就算是沒有其他寶貝,那宮殿頂上的寶珠也足夠吸引人了。這邊花若雪因為落在了嚴望舒的後麵,與馮源隔了幾個人,心中不安,便向前緊走了幾步,想要越過眾人,與走在前麵的馮源並排而行,卻不想前方人多,一隻腳沒有踩在甬路之上,踏在了旁邊的地板上。
就在這個時候,眾人隻聽得腳下轟隆作響,那些木質地板相繼下沉,除了甬路以外,下方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就算是大明珠的光線強烈,也照不到黑洞的底。花若雪嚇得花容失色。眾人也連忙停下腳步,不敢向前繼續行走,怕前方有危險。那馮源更是狡猾,迴身關切的喊了一聲,“師妹!”便側身跑到了花若雪的麵前,一陣噓寒問暖。看似對其關懷備至,可餘淵卻看得分明,這小子是借這個機會退到隊伍中間,將蔣道禮和嚴望舒二人擺在了隊伍的最前邊。心中不禁更是看他不起。
就在眾人全力警戒的時候,那宮殿也果然沒有讓他們白白準備。又是一陣機關響動之聲,那些剛剛沉下去的木頭地板,竟然又從地麵下升了起來,不過不同的是,它們不在連在一起,而是如同升降臺一樣,在鬆翠石甬道旁邊,升起了一個個的木製方臺,每個方臺之上,還站著一個黑木的人偶,外部線條僵硬,餘淵覺得和後世那種像素人差不多。隻不過擁有一個人的輪廓而已。人偶手中拿的都是木製的長槍,雖然是木頭製成,但槍尖確是鋒利異常,若是被刺中,不會比金屬槍尖造成的傷害小。那些木頭人在接近甬道之時,紛紛彈躍而起,落在甬道之上,隨後便揮舞著手中長槍,向眾人攻來。
別看都是些木頭人,但動作卻是非常靈敏,如同真人一樣。蔣道禮等人連忙招架。雖然每個木頭人的水平也就是天人五六境上下,但奈何數量眾多,而且眾人腳下的地麵也受到限製,一個不小心就會掉落下方的黑洞,處處縮手縮腳,施展不開。一時之間被眾多木頭人逼的險象環生。尤其是烏海,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即便旁邊有嚴望舒的照應,也是狼狽不堪。再就是餘淵,左躲右閃,即便是有馬宣若幫忙,同樣也是捉襟見肘,窮於應付。不過不同的是,餘淵是裝的,而烏海是真的。表麵上看是每到關鍵時刻,馬宣若都會搶身上前,給餘淵解圍,但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每一次餘淵遇險,馬宣若不得不救的時候,恰好也是她躲過木人合圍的時候。雖然餘淵不能暴露實力,卻不影響他在關鍵時刻引導局勢。在他的有意引導之下,馬宣若跟著他在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隊伍的最前麵,而且向著對麵的宮殿,正在緩慢的移動。
“往大殿跑!”此時,蔣道禮也反應了過來,不管大殿中是個什麼情況,到了那裏至少能夠擺脫這些木人的襲擊。幾人聞言也都開始且戰且退,往大殿的方向移動過去。那些木頭人,仿佛發現了他們的意圖,在從旁邊發起進攻的同時,有些則直接站在了通往大殿的甬道之上。逼得眾人不得不與他們正麵相對。而對於持槍而戰的木頭人來說,這種狹窄地段作戰,正好適合長槍的發揮。蔣道禮等人手中的寶劍,根本發揮不出作用,還沒有碰到對方身體,就被長槍逼退了。一時之間,隊伍被阻擋在甬路之上,當真是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兩麵受敵,更何況兩側還不斷從下方升起來的新的木人突襲,眾人漸漸出現了不支的趨勢。烏海的身上已經連續被刺破了兩處傷口,幸好都在手臂和腿上,沒有傷到根本。但長此下去,喪命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啊呀!”又是一聲慘叫,花若雪的肩膀被側麵一個突襲過來的木頭人用槍尖挑破。不但衣衫被劃破,露出半截香肩,皮肉也被劃開一條傷口,雖然不深,但鮮血已然滲了出來。疼得她不由慘叫一聲。
“師妹!”馮源見花若雪受傷,也大喊了一聲,且戰且退,來到她的身旁,想要迴護一下。卻不想此時身邊突然跳過一個木頭人,一槍刺來,逼得他隻能向後麵退去,而,恰好花若雪也是側身對著他,窮於應付眼前的兩個木頭人。一時不查,竟然被他撞的一個趔趄。若是在平地這也不算什麼,可這甬路就這樣寬,花若雪身子一歪,腳下一晃,一腳便踏出了甬路外麵,整個身體往下墜落。此時,她想要施展身法翻越迴來,卻苦於腳下沒有著力的地方,“啊!”的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身形便往下跌落而去。
那馮源反應倒也迅速,身形一滑一矬,眼見著手臂就要抓住花若雪的胳膊。卻不料,此時旁邊又是一個木頭人跳了過來,一槍奔著他的前胸便刺了過來。這時若是馮源變換一下身形,拚著左肩被刺傷,便可抓住花若雪的手臂,隻要給她一個借力點,花若雪便能夠施展身法迴到甬道之上。電光火石之間,馮源眼神之中出現了一絲猶豫,緊接著彷如站立不穩,身體便向斜前方,滑了過去。看樣子是因為著急救花若雪,倉促之間腳下沒有站穩,失去重心滑倒了。可巧的是,這一滑完美避開了剛才那一槍的襲擊,隻不過也錯過了拉住花若雪的最佳時機。
那花若雪本來見馮源來救,眼睛裏生出一絲感激,此時卻瞬間變成了絕望。身形迅速下落。就在她已經心如死灰,閉眼等死的時候,突然腰間一緊,身形頓在了空中,睜眼一看,竟然是已經受傷的烏海,在嚴望舒的掩護下,甩出一根黑色小拇指粗細的繩子,將自己纏住。眼見著烏海麵色蒼白,即將力盡,花若雪連忙一提氣,借著繩子的拉力,身形往上一翻,重新迴到了甬路之上。這時烏海明顯也是力氣用盡,就這麼撲倒在了甬路之上。幸好有嚴望舒在旁守護,這才沒有被木頭人直接刺死,不過看樣子,嚴望舒也是護不了他多久了。花若雪就算有萬千的感激也沒有機會表達,隻能感激的看了烏海一眼,就繼續應付身旁那些刺來的槍尖了。至於馮源如此巧合的滑到,她心中不用想也明白了幾分,隻不過不能表現出來而已。
那些木頭人一個個被擊倒,又一個個從黑洞下方被送上來,數量不減,反倒是越來越多,餘淵見狀心中也開始著急了,如此多的木頭人,他一個人倒還不怕,但要想再像剛才那樣不露聲色的護住馬宣若怕是不能了。思來想去,眼神落到了烏海手中那條黑繩子之上,頓時有了一個主意,跑上前去,從已經力竭的烏海手中拿過繩子道一聲,“烏大哥,先借來用用。”對於剛才馮源和烏海的作為他也是看的清楚,隻不過離花若雪太遠,來不及救援而已。因此在對馮源更為不恥的同時,對烏海也是生出了一份認同感,在稱唿上和以前也有所不同。烏海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手卻鬆開了。
餘淵迅速從旁邊撿起來一根木頭人跌落的長槍,將長繩牢牢係在槍柄尾部,緊接著扯下自己長衫的一塊下擺,綁在槍尖之上。從懷中掏出火折子將其點燃。頓時一團火光升起。那些木頭人似乎有意識一般,見到火焰迅速退後了幾步,不再攻擊餘淵。餘淵一見心頭大喜,暗道自己果然沒有猜錯。於是,大喊一聲,“各位隨我來。”挺槍便衝到了隊伍的最前麵,那擋在前麵的木頭人見火焰襲來,也紛紛躲避,有些往後麵退去,有些更是直接跳開,迴到升起的那些木臺之上,再從側麵開始攻擊餘淵後方之人。餘淵早就料到會如此,於是再次大喊一聲,“低頭!”話音方落,這邊拉著黑繩,將那“火焰槍”輪出了一個大圓。一瞬間,以餘淵為圓心,以長繩和火焰槍為半徑,劃出了一個安全區,那些木頭人再也不敢靠近過來。
餘淵也趁此機會迅速往前跑去,後麵眾人也低頭貓腰跟在後麵。餘淵知道那一截衣擺根本燒不了多一會,一旦火焰熄滅,這些木頭人絕不會給他再點燃的機會。眾人能否逃出生天,就看這“火焰槍”能否堅持到他們跑到前麵那座宮殿了。不少木頭人已經跳上了甬道,就在火焰圈之外,緊隨他們之後,火焰熄滅之時,餘淵等人將迎來鋪天蓋地的攻擊,就算是餘淵展露全部實力,也隻能是保他一人活命而已。
不過幸好,眼見著火焰越來越小,他們離前麵的宮門也就剩下五六丈的距離。一旦到了宮門前開闊地段,蔣道禮他們不再受空間的限製,便能夠結成團陣,這些木頭人的威脅也就大大降低了。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那木槍因為火焰焚燒,居然被燒斷了,包裹著衣服下擺的槍頭飛射出去,剩下一截綁著長繩的槍柄,如同燒火棍一樣,隻見黑炭,不見火光。那些木頭人見狀頓時瘋狂的撲了上來。蔣道禮幾個人也各自施展身法,向前掠去,幾個起落間便落到了那座宮殿的前麵。而甬道之上,隻剩下馬宣若護著餘淵不肯離去。還有一對卻是烏海和花若雪。嚴望舒剛才在危急時刻,居然忘記了烏海。幸好花若雪在一旁迅速將烏海拉到身邊,拚著自己受傷,也死命的護著烏海。
那些木頭人似乎對眼前這座宮殿有所顧忌,不敢靠前,隻是攻擊甬道之上的四個人。餘淵見狀心中暗罵一聲,“什麼江湖豪傑,什麼英雄人物,到了生死關頭還不如個娘們。”眼見著兩個女子以死相搏,餘淵心頭確是感慨至極。不過此時卻不是他感慨的時候,他還要想辦法度過眼前的難關。那幾個到了安全區的人,此時隻是在那裏大聲喊著,“快過來,快些。”卻沒有一人願意上來救援。他們深知,上了這甬道,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下去了。
餘淵看了一眼成了黑炭的一截槍頭,心道果然天無絕人之路。將那繩子再次輪圓,口中大喝一聲,“老天爺保佑啊。”隨著喊聲,那燒火棍子的頭居然騰的一聲,再次燃起了火光,如同一個大火球一樣。那些木頭人迅速後退,幾個人也趁此機會跑下了甬道。那些木頭人果然不知其攻來,隻是站在用甬道之上,無聲的看向眾人。
“啊呀,蔣某就知道馬小哥吉人自有天相,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蔣道禮上前打著哈哈。
“哪裏哪裏,都是老天爺保佑!”後麵的路還長著,餘淵也不想和蔣道禮等人這就翻臉,於是嘴裏虛與委蛇著。他比誰的都清楚,看似老天保佑,燒火棒子死灰複燃,其實是他將內力度了過去,激發了燒火棍子裏麵最後一絲火氣,燃燒起來,才逼退了木頭人,若是真的靠老天爺保佑,此時他可能沒有事,其他三人早已經先見了閻王爺了。
“師妹,你沒事吧?”馮源也搶上前來問道。
“多謝師兄關心,我沒事。”嘴上說得客氣,但花若雪的人卻沒有離開烏海的身邊。
“多謝花姑娘相救。”烏海終於緩過起來,對著花若雪一揖到地,口中稱謝。
“烏大哥客氣了,若非幹才你仗義出手,恐怕小妹也想替你死也沒有這個機會了。”花若雪言罷,居然麵色一紅。畢竟她感激之下,一時口不擇言,說出的話帶了一些曖昧。
烏海聞聽也是心中一熱,本來他救花若雪隻不過是不想看著如此美麗的一朵鮮花就這樣凋謝在自己麵前,出於人對美好事物的嗬護之情,但花若雪如此一說,倒讓他心頭怦然而動。
“咳咳咳,蔣會長,你看這座宮殿可有什麼蹊蹺。”馮源明顯心中有鬼,也看不得花若雪二人這個樣子,於是咳嗽了兩聲,另起話題。
“這個,還是大家一起來看看吧。”蔣道禮也是學精了,知道在這個地方,自己的見識和能力都用不上,還是低調一些好。眾人也都上前來,仔細觀看這座宮殿。餘淵卻在後麵和馬宣若竊竊私語,“下次若遇到這種事情,你莫要再管我,先自己逃命,我自有脫身之法。”
“你?哼!”馬宣若用兩個字將餘淵懟出了千裏之外。但那關切之情卻溢於言表。
“娘的,真是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到時候讓你小娘皮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王霸之氣!”餘淵心中腹誹,但嘴上卻說道,“真的,算命的給我算過,說我是洪福齊天,遇難成祥,桃花不斷,妻妾成群……哎呦……你,你怎麼掐我?”
馬宣若收迴手,白了他一眼道,“我讓你沒正行!”
“我說的是真的,真的……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你記住了下次有危險,先顧自己的性命,然後在保護我,行了吧?”餘淵還想胡扯幾句,卻看到馬宣若又將手伸向了他的大臂,隻能話風一轉,繼續說正事兒。
“看情況再說。”馬宣若也知道對方是顧及自己安危,於是也不多做糾結。
“馬少俠,你來看看,這座宮殿又有什麼蹊蹺?”蔣道禮等人看了半天依舊是不得要領,隻能厚顏來喊餘淵。
“我來看看。”餘淵表麵絲毫沒有不快,反倒是爽快的應下,快步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