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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混蛋。”


    說實(shí)話對於月望北來說,罪惡毒的罵人的話大約就是混蛋了,若是詞匯有餘淵那麼豐富,估計(jì)此時餘淵已經(jīng)被她罵死了。當(dāng)然,現(xiàn)在她那小眼神中也滿是殺氣,可能夠怎樣呢。別說木方舟的保人,那是輕易得罪不得的,單說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可惡了一點(diǎn),但人家剛才讓自己的母親和父親了卻了最後的心願,又救了自己的性命,還有雖然給他當(dāng)丫鬟那是一萬個不樂意,但想一想那百億顆珍珠的債務(wù),她突然就覺得似乎給對方當(dāng)個丫鬟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大不了熬過三天就完了。於是嘴裏雖然咬牙切齒,但還是勉強(qiáng)鄒著眉頭走上前來,嫌棄的拉起了餘淵的一條胳膊,和馬宣若一起扶著他往大殿外走去。


    餘淵心中那叫一個爽,作為標(biāo)準(zhǔn)的屌絲,他更喜歡調(diào)戲美女的感覺,心中倒是沒有更多的齷齪。可月望北卻不同了,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和一個男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更何況剛才本能血脈激蕩,雖然被月華強(qiáng)行壓製住了,卻還有一絲餘韻在。對方身上那種異性的氣息,傳入了她敏感的嗅覺中,她的麵上頓時一陣火熱。連忙低下頭來,眼睛盯著三長老的腳後跟,扶著餘淵奔三長老的住處而去。


    好在三長老的居所離這裏並不遠(yuǎn),很快月望北便解脫了。安排好房間後,三長老再次給餘淵號了一下脈,依舊沒有什麼頭緒,隻能開了一些活血化瘀,補(bǔ)氣強(qiáng)體的藥物,讓餘淵服下。隨後便要告辭而去,月望北也連忙跟在她的後麵,想要借機(jī)會一起溜走。哪知道餘淵一直等著她呢,當(dāng)下喊了一聲,“月姑娘,你是我的丫鬟,小可我這身體還沒有恢複,這三天你可不能離開。麻煩前輩在附近給月姑娘安排個住處。”


    “沒有了,姨婆這裏再沒有多餘的房間了。”月望北沒等三長老說話連忙接口道。剛才月影鮫王稱唿這位三長老作姨娘,此時月望北自然要叫姨婆了,看二人的親密程度,確定是血緣關(guān)係的。


    “哦,這樣啊,姐姐和萱萱一個房間也住不下,哎呀,這可如何是好?”餘淵假裝沉思了一下。月望北心中一喜,看來這小子還是蠻好騙的嘛!


    “有了,前輩,麻煩你在我房間裏搭個木板床吧,這樣月姑娘就能隨時照顧我了。”餘淵一拍腦袋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主意的樣子。


    “胡說,你我男女有別,如何能共處一室?”月望北憤然道。


    “你是我的丫鬟,而且我這身體,連站起來都難,你我心中若是坦蕩,又如何不能共處一室?”餘淵反問道。


    “你,你這無賴。姨婆,我今晚和你睡。”月望北無奈,也隻能折中給自己找個借口。


    “也好,你也許久沒到老婆子這裏來了,便在這裏陪我?guī)滋彀伞!比L老這個時候終於站了出來,給月望北留了一個臺階。


    “既然前輩都這樣說了,晚輩也就不便多言了,不過掌燈之前還是要麻煩月姑娘,將應(yīng)該做的事情做完再去敘聊。”餘淵也懂得適可而止,要是此時將這小娘皮逼的急了,當(dāng)真會翻臉的。


    月望北不情願的道,“能有什麼事?我先去馬姐姐那裏坐一坐,有事情你便喊我好了。”她這是使了個心眼,一會她去馬宣若房間裏閑聊,若是餘淵喊她,馬宣若也自然會聽到,便會陪她一同過來,到時候她便不會尷尬的單獨(dú)麵對這個臭男人了。


    “也好。”餘淵心中隻有打算,他沒想過要占這小娘們的便宜。畢竟一個燕鮫的事情,足以讓他收斂許多,至於馬宣若,他依舊是點(diǎn)到為止,沒有過多的想以後。再說的直白一點(diǎn),他沒和任何人有過超越禮法的關(guān)係,那麼就不用對任何人負(fù)責(zé)。眾人散去後,餘淵也清淨(jìng)了下來,躺在床上開始梳理思路。這也是多年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現(xiàn)在有三件事情要做,第一件自己已經(jīng)拿到了鮫人血淚,算是稀世珍寶了,要在鬥寶大會召開之前趕迴棲仙派,否則這番冒險(xiǎn)便失去了意義。第二件雖然欺負(fù)月望北這個傻丫頭,讓她給自己當(dāng)三天丫鬟,但月華可是答應(yīng),還有三件她隱族寶庫中的寶貝,這個不要白不要,最好明天就去,以免夜長夢多。第三件,之所以月影將自己等人留下,最根本的原因是想要自己等人帶其進(jìn)入那座水晶宮,自己要查明白,她的最終目的是什麼。那歸元凱夫婦,剛剛蘇醒,要有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巔峰狀態(tài)。看這鮫人顯族的建築風(fēng)格,還有能夠駕馭那些牛頭人的餘孽四腳鯊,這背後定然有緣故,最終是敵是友還沒確定,千萬不能大意。自己要盡快搞明白她們的底細(xì)。


    這三件事情表麵上看似沒有多大關(guān)聯(lián),但背後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係,其中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餘淵也隻能先做出個大概的設(shè)定,製定幾套應(yīng)急的策略。思來想去,這時間就一點(diǎn)點(diǎn)的流逝了。等馬宣若引著兩名下人送來晚飯的時候,餘淵才醒悟,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晚飯準(zhǔn)備了四個人的份,但月望北卻堅(jiān)決不和餘淵同桌吃飯,跑去和三長老一起用餐去了,餘淵也不強(qiáng)求,他的戲碼還在後頭。


    吃罷晚飯,餘淵和馬宣若、白萱萱兩個美女閑聊了一會,那月望北也迴來了。此後,餘淵便插不上嘴了,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果然不假,美女也不例外。尤其是三個都是單純的女子,更是相見投緣,一時間完全無視了餘淵的存在,自顧自的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說到高興處,更是一片銀鈴般的笑聲。倒是令餘淵看得異常養(yǎng)眼。眼見著外麵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就要掌燈了。餘淵這才插了一個三人說話的空隙道,“姐姐,這天也不早了,咱們都早點(diǎn)歇息吧。”


    馬宣若這才反應(yīng)過來,果然已經(jīng)要掌燈了,於是道,“也好,我這便去給你打洗臉?biāo)!闭f罷就往外走去。


    餘淵突然喊道,“姐姐,這地方你又不熟,還是讓月姑娘去吧。你和萱萱妹子也先迴屋,一會讓她一並安排人把水打來。”


    馬宣若聞言也覺得有道理道,“也是,那就麻煩望北妹妹了。”三人剛才就姐妹相稱,倒是親熱的緊。


    月望北哪裏知道餘淵的盤算,這等小事她也不放在心上,當(dāng)下道,“姐姐無需客氣,我這就去安排。”


    馬宣若帶著白萱萱便迴了自己的房間。不一會,隻見月望北便迴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端著水盆和毛巾的小丫鬟。迴到餘淵的房間後,她突然傻眼了。如今餘淵躺在床上的樣子,他如何洗臉啊。就在她愣神的功夫,餘淵道,“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擦臉啊,難不成我還能自己站起來嗎?”


    “給她擦臉。”月望北瞪了餘淵一眼,轉(zhuǎn)頭對那小丫鬟道。


    “等等,我向來不用外人伺候。”


    “那我去找馬姐姐。”月望北不耐煩的轉(zhuǎn)身要出去。


    “何必麻煩姐姐,月姑娘此時不正是我家的丫鬟,也不算是外人了。”餘淵一臉壞笑的道。


    “你想的美,讓本姑娘伺候?”


    “莫非你又要賴賬?”


    “你!”月望北最不願意聽的就是賴賬這兩個字,她一向自詡言而有信,如何經(jīng)得起餘淵如此挑撥。於是一咬牙,將毛巾拿起,草草的在水盆中投了投,擰幹了水分,便直接按到了餘淵的臉上。另一隻手則按在了餘淵的後腦勺,用力的在他臉上揉搓。嘴裏麵還咬牙切齒的道,“我給你擦,我給你擦的幹幹淨(jìng)淨(jìng)的。”


    餘淵剛開始的時候還掙紮掙紮,到了最後突然就不動了,任由對方揉搓,如同一個布娃娃一樣。這下子月望北可是發(fā)泄出來了。揉搓了大半天方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對方身上絲毫不著力,仿若死人一樣。連忙拿開手巾,隻見剛才還是滿是壞笑,英俊但可惡的臉,此時已經(jīng)變成了青紫色,雙目緊閉,一絲活人的氣息也沒有了。當(dāng)下月望北也是慌了,她剛才隻顧著泄憤,完全沒有顧忌下手的輕重,如今想來以自己的修為,對方還是重傷之身,哪裏經(jīng)得起如此的蹂躪。怕是一口氣沒上來,活生生的憋死了。


    她慌亂間轉(zhuǎn)過頭去看那個端著水盆的小丫鬟。那小女孩雖然也是見過世麵的,但死人倒也是第一次見到,此時嚇得渾身顫抖,水盆裏的水也隨著泛起水花。生生死死的事情,從小習(xí)武的月望北並非沒有見過,就算是性命,親手了結(jié)的也不是一條兩條。可那都是爭鬥中下的手,像這樣活生生的虐殺一個毫無反抗能力之人這還是第一次。更何況這人對她來說,更有一種和別人不一樣的感覺。既可惡又有些……總之他不但不能死在自己手中,就算是死也不行。


    可眼前的事實(shí)就擺在那裏,因?yàn)樗囊粋失手,對方就變成了屍首,這諧音梗一點(diǎn)也不好笑。


    月望北強(qiáng)自按耐下手指的抖動,伸到了餘淵的鼻子前,好久——一絲氣息也沒有。她又不相信的將耳朵貼到對方的胸口,連心跳也沒有。


    月望北又急又怕,這讓她如何與馬宣若交代,如何與母親和姨娘交代?頓時眼淚都要下來了。就在她絕望之際,突然她聽到一聲長長的出氣聲,那張鐵青的臉也漸漸恢複了血色。心中一喜,當(dāng)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一萬年,這壞人當(dāng)真命大。心中也是一鬆。忽然她看見對方的嘴唇在輕輕的抖動,似乎要說什麼,卻完全聽不清楚。情急之下她自然而然的將耳朵湊到了對方的嘴邊,想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


    就在那耳朵與嘴巴相距不到一寸遠(yuǎn)的時候,突然一股熱風(fēng)從餘淵口中吹出,闖入了月望北的耳輪。月望北隻覺得耳朵一熱,又是一癢,隨即一聲大叫跳了起來,緊接著一股燥熱從心頭升起來,胸腔內(nèi)像是藏了一隻小兔子一樣,嘭嘭嘭嘭的一陣狂跳不停。雙頰著了火一樣。隻見餘淵卻像沒事兒人一樣,睜開了眼睛,看著月望北的窘態(tài)一陣大笑。月望北頓時一陣羞怒,拿起剛才的手巾就要再次將餘淵的臉捂上。餘淵連忙道,“剛才差點(diǎn)沒悶死我,這次再悶可真就死了。”


    月望北聞言頓時停了下來,她也弄不準(zhǔn)剛才對方是真的還是假的,但確實(shí)嚇到她了,此時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餘淵見狀心中暗笑“小娘皮,看大爺不嚇?biāo)滥恪!本驮谒恢廊绾问請龅臅r候,房門被推開了。馬宣若走了進(jìn)來道,“怎麼了?”


    原來剛才她聽到月望北的叫聲,隨後又是餘淵的笑聲,心中不安,不知道發(fā)生了,連忙過來查看。畢竟她可不是餘淵的姐姐,而是小姐姐,放著月望北這樣的大美人在情郎身邊,還真是不放心。


    “沒,沒什麼。”月望北羞紅了臉迴答道。


    馬宣若心中更是隱隱覺得不對勁,暗道,沒什麼你咋羞得脖子都紅了?但卻又不好再繼續(xù)問下去。隻是將眼睛看向了餘淵,問道,“真沒什麼?”語氣中已經(jīng)帶了一點(diǎn)威脅的味道。


    “這個,真沒什麼。”餘淵當(dāng)然不能承認(rèn)剛才自己調(diào)戲月望北了。


    見兩個人都不說,馬宣若也沒有辦法,隻能道,“望北妹妹,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迴去休息吧。”


    月望北聞言當(dāng)下應(yīng)是,逃也似的領(lǐng)著那小丫鬟出了房門。房內(nèi)隻剩下馬宣若和餘淵二人,氣氛頓時尷尬起來,餘淵暗道一聲不好,就怕空氣突然寧靜。馬宣若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餘淵。就算餘淵有一千個理由,此時也是說不出口,就算他有一萬個辦法,此時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因?yàn)槿思腋静怀稣邪。扇藢σ暳季茫R宣若突然歎了一口氣道,“有傷在身也不能消停消停嗎?”語調(diào)中滿是幽怨,仿佛是數(shù)落負(fù)心人的受氣小媳婦一樣。


    餘淵也沒有想到馬宣若竟然是這個態(tài)度,以他想來,接下來還不是暴風(fēng)驟雨啊。沒想到竟然是綿綿細(xì)雨。頓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喏喏的道,“真的沒什麼啊!就是沒什麼嘛!”馬宣若也不多說,上前給他整理了一下剛才被月望北捂臉時掙紮弄亂的被褥。隨後道,“天晚了,你也早些休息吧。”說罷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望著被房門隔絕在門外的身影,餘淵心中頓生無限憐惜。他恍然明白了馬宣若的感受,在這個世界中有權(quán)有勢的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而自己和馬宣若隻是彼此互生好感,算是戀愛階段而已,並沒有海誓山盟。更何況,那月望北的家世比起馬宣若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因此,對自己芳心暗許的馬宣若,不管剛才發(fā)生了什麼情況,最終都選擇了妥協(xié)。雖然她定然不願與人分享餘淵,但總比連分享的權(quán)力都失去了要好。


    餘淵開始反思自己對女人的態(tài)度,到目前為止,他依舊是一種放任自己感情的狀態(tài)。似乎是上輩子屌絲時間太久了,這輩子反彈過於強(qiáng)烈,對於美女完全是一種不拒絕的態(tài)度。說好聽的叫風(fēng)流倜儻,說不好聽的就是流氓成性。這就是渣男嗎?應(yīng)該不是,至少自己還沒有墮落到下流的地步。可這正常嗎?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隻知道在這一刻,至少他已經(jīng)傷了馬宣若的心。大約這是個嚴(yán)肅的哲學(xué)命題,就算是活了兩輩子的餘淵也搞不明白了。忽而肯定,又忽而否定,千頭萬緒混亂之間,不知道什麼時候恍恍惚惚的睡了過去。睡夢中,他仿佛迴到了上一世,依舊還是辦公室裏的牛馬,同事之中的屌絲,那種無奈無助從心底油然而生,他大喊一聲,“不,不要,我不要這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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