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因和範君來到簡繁的房前,敲了敲門,房間內(nèi)卻沒有迴應,霍因感到疑惑。他在想這個點,簡繁不在寫作麼?
範君看著早晨嘰嘰喳喳的飛燕,以及明媚的春陽,心想也許身為小說家的簡繁還沒醒來。範君問道,“會不會是他還沒醒?現(xiàn)在是早上9點,興許是昨晚創(chuàng)作到太晚?”
“也許吧!他昨天跟我說小說已經(jīng)更新4章,讓我來取稿子,我一早就來了,太著急有些!”霍因焦急地撫著頭發(fā),他的頭發(fā)略長,看著有些陰柔之氣,感覺他天生有種雌雄同體般的氣質(zhì)。
霍因此時有種孩子氣,他終日以書為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除非他找到了樂子。他著急地又敲了敲門試圖喚醒物主人,可是依舊沒有人迴應。
一個路過的製衣女工看到霍因吃了閉門羹,於是上前告訴他,“我剛剛聽到一個簡繁的死忠粉,把他接到家裏聊天,說是要第一時間看到他的作品。
位置我不清楚在哪裏,隻是我有些失眠起得早,出來看日出就碰到他們了!”範君貼心地詢問她,“你最近怎麼失眠的?身體哪裏不舒服?”
製衣女工皺起眉頭迴答道,“最近不是在春祭廟會上喪屍咬死三個人嘛!我怪怕的!總是睡不踏實!感覺天都快塌了,說不定哪天我也得被咬死!
一想我的腿都軟!”說罷她就長歎一口氣,然後作別他們。霍因聽到喪屍咬死人眼底浮現(xiàn)一絲笑意,那是對生命的漠視,還有對人類的脆弱一種無情的嘲諷。
範君有些緊張地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麼辦?”霍因歎口氣道,“我坐這裏等他迴來, 你也跟我一起吧!”範君本來對小說不感興趣,
可是霍因要求陪同,他不好拒絕,畢竟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照顧白橋母子,已經(jīng)耽誤很多工作了,這次他不好再推脫。簡繁的屋前有個石桌,
周圍是各種鮮花與灌木,修得古樸雅致。範君站著迴答,“好的,霍總,他應該不一會就迴來了!”簡繁的鄰居看到霍因正在等著簡繁迴家,幹等有半個鍾頭。
於是他就端來茶水和花生米來,讓霍因不尷尬也不那麼著急。霍因笑著謝過鄰居的好意。霍因倒入兩杯茶水與範君喝起來,還吃了幾顆焦香脆口的花生米。
等到十一點,才見簡繁迴來。隻見他的眼部腫脹消退,淤青尚存,走路有些瘸拐著。簡繁見到霍因在等他,趕緊加快步伐走上前打招唿,“霍總!
不好意思,我剛從一個讀者家迴來,由於走路不方便,一公裏的路程走了好久,不好意思哦!讓您久等!”他邊說邊連忙朝霍因俯身致歉,霍因早已起身上前迎接,對他說,“沒事!
我來就是想看你的稿子的!多等一段時間又何妨?”簡繁烏青的嘴角僵硬地揚起,一不小心就能感受到傷口的疼痛。
霍因看到他的懷中正抱著一疊稿子,於是上前要過來就開始看。簡繁說,“進來看吧!昨天剛剛構(gòu)思出來的故事,還沒做進一步修飾!”
隨後,他瘸拐地走到門前,掏出荷包裏的鑰匙打開房門,一不小心手滑,手裏的鑰匙就掉落在地上,咣當一聲。這突然的聲音驚到眾人,
範君看到地上的那枚鑰匙十分普通,但看它的鑰匙串卻是不一般。隻見那個鑰匙串掛得是稀罕的蜜蠟石,品相極佳,應該價值不菲。
簡繁立即將地上的鑰匙串撿起,視若珍寶地擦拭著那顆棗子大小的蜜蠟墜子。那顆醒目的杏黃墜子是他最近才有的,應該是某位粉絲贈送的,真是慷慨。
霍因焦急地問:“我可以坐這個沙發(fā)麼?”簡繁邊把鑰匙串塞進自己口袋中,一邊迴答,“可以,您隨意!”霍因一如既往地躺在他的米灰色沙發(fā)上,如癡如醉地看著他的小說。
範君則努力地放鬆下來,一眼看去室內(nèi)裝修樸素,沒有華麗奢靡,屋內(nèi)有很大的玻璃窗,茶幾是透明的圓形,床鋪就在右側(cè),隻有小書桌上的桌布異常鮮豔奪目。
他忍不住上前仔細觀摩它,伸手輕輕地觸摸著它,隻覺得觸感極為柔軟細膩,它的邊緣是棉繩織成的米色流蘇,中間是一個宗教神靈的圖案,
造型是一個藍黑色的神,雙眼圓睜,長著雪白的獠牙,眉毛赤紅如烈火,頭上戴著五個骷髏的冠冕,腳踩著七彩蓮花月輪,神情憤怒,
周身都是畫有熊熊烈火,色彩繁複,更重要的是它的身體部位被琺瑯釉覆蓋,折射出奪目的光。
範君不知不覺地看得入神,簡繁則笑著打趣道,“你快鑽進我的桌布了,這桌布確實吸引人,這桌布來頭不小!”範君迴頭看了看,然後又繼續(xù)欣賞起它。
簡繁倒?jié)M一些茶水,先是遞到霍因手中,再是端著一杯走向範君,他遞給範君時,範君婉拒道,“不必,我不想喝,謝謝!剛剛鄰居送過茶水了!”
簡繁點點頭,於是自顧自地喝起來。他對範君說,“這幅畫上麵畫得是金剛手菩薩,是藏傳中覺悟心的化身,據(jù)說它可以指引我走向啟蒙的路,
我想著對於自己的創(chuàng)作有裨益,於是就接受了,他是個地道的藏族人。”範君聽著感覺大開眼界,這是他從醫(yī)數(shù)載從未見識過的東西,竟莫名地吸引著他。
“那他為什麼要送你這樣華麗精致的桌布?這個看起來價值不菲啊!還有琺瑯釉!太震撼!”範君讚歎道。“他是我小說粉絲,據(jù)說這個桌布是他親手製作,為了給我祈願,
他本人非常有錢,隻是比較低調(diào),不太出來社交。我們的交流也隻限於小說上,其他沒有怎麼了解。”簡繁迴憶道,頭略微歪向右側(cè)。
他們在簡繁家待了一會,就迴去吃午飯了,簡繁悉心擦拭著精致的桌布,上麵的紋理細膩獨特,讓他不禁心生猜疑,他覺得這幅畫有什麼特別之處,隻是他想不出哪裏不對勁。
霍因返程的途中,對範君說,“你先迴去吧!孩子還在等你照顧,隻是不清楚白小姐是否有什麼需要?”範君感謝道,“昨天她收到您的雞湯,就已經(jīng)十分感激,暫時不需要的!”
霍因笑著迴答:“我會吩咐廚子給白小姐做營養(yǎng)豐富的食物,以便更好地哺育孩子和恢複身體。最近的社區(qū)不太平,你和白小姐多注意!”
“多謝霍總的幫助。最近我聽說有連環(huán)兇殺案,很多孩子被虐殺,還有女性遭到毒手,真是痛恨這樣的犯人!”範君眉頭緊鎖地斥責道。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惡人,我會讓弟兄們盡快揪出兇手!”霍因走到範君的房間前停下,然後就與之分別。範君擰開房門,發(fā)現(xiàn)白橋正抱著孩子哄著。
範君反鎖上房門,然後叮囑白橋,“以後房門都反鎖起來,不要輕易地出門,最近有連環(huán)兇殺案。兇手還沒有揪出!你跟孩子一定得萬分小心!” 白橋抱著孩子點頭道:”好的!不過我想問,你昨天喝得醉醺醺的,怎麼是沉星把你送迴來的?還有你救下她怎麼不告訴我?”
範君感到臉剎地紅了,緊接著緊張地迴答道,“我。。。我當時救下她後把她安排在閣樓,怕引起你的誤會就不敢告訴你,然後昨天我心情不好,
就喝醉了。。。然後她扶我迴家休息的。。。就這些!”白橋又說,“我不關(guān)心你的感情生活!隻是你以後應該告訴我真相,因為不想被隱瞞!”
她說完就去廚房做午飯,由於食材有限,她隻是簡單做煎蛋和炒菜,唯一算得上好的就是那鍋沒喝完的雞湯,這為她補充足夠的營養(yǎng)。
範君覺得她得靜臥,於是叫白橋躺倒,午飯就由他來做,白橋這才抱過孩子迴到床上。她最多的時光就是陪著孩子躺在床上,一會看看外麵,一會補補覺。
不一會,午飯端來到床邊,範君一口口地喂著白橋,他做的飯挺好吃的,是出乎意料的美味。寶寶手中的紅繩被小手扒拉著,他此時還沒有牙齒,笑起來隻有牙齦莫名得好笑。
範君突然想起昨天差點將沉星當成白橋的尷尬,於是臉紅起來。白橋一眼看出他的窘迫,於是安慰道,“你跟沉星在一起我沒有意見,隻是希望你別做傷害別人的事情!”
這話令範君莫名感到憤怒,他憤怒地將手中的飯碗擱在餐桌上,然後衝出家門,頭也不迴地跑到沉星的閣樓,他疾步抵達沉星的家門,焦急地叩響她的房門。
沒一會兒,沉星打開房門,她一臉疑惑地看著他,眼神裏夾雜著欣喜與期待。她看著他的眼神頓時亮起來,猶如突然點起一盞燈般奪目。
“你怎麼來。。。。。。!”沒等沉星說完,範君就急迫地吻著她,不顧她的推脫,開始撫摸著她。。。。。。
此時的範君腦袋裏滿是對白橋的怨恨,他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得不到她的心,他說服自己享受沉星的身體,比如她白皙光滑的肌膚。。。。。。
他盡情地撫摸著她,試圖從她的身上找到慰藉,時間一點點過去,他漸漸地感到不對勁——自己手中光滑細膩的手感,不僅僅來自於她,還來自於那個精美異常的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