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自始至終就沒提供什麼有用的消息,孟慈雪自告奮勇地要跟白橋他們一起,
說是要找出崇國的ai仿生人研發(fā)基地以及政府要員,但是一無所獲,讓我們等這麼久都毫無進展。
戰(zhàn)線又再次延長,我已經(jīng)失去耐心!你就幹脆除掉她,幹脆利落地,我的意思是投彈,絕不留活口。”
“這。。。。。。不妥吧!畢竟孟慈雪是阿爾弗雷德的初戀,炸毀她恐怕他會反水。”蕾拉為難道。
摩宗切開一塊牛排緩緩地說道:“孟慈雪對於我們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
她此時又迴到白橋他們隊伍,明顯就是在跟我們作對,我怎麼能姑息她?幹脆徹底炸毀她和萬秦,
否則憑借他們倆的身手,我們的人是比不過的,最簡單可靠的方式,就是炸死他們!
不費一兵一卒。”說罷他就往嘴裏送入一小塊牛排,優(yōu)雅且從容地咀嚼著。
“那。。。。。。我到時候怎麼跟阿爾弗雷德交代?孟慈雪是他最難以割舍的作品,
他一定像瘋了一樣地報複我們。這。。。。。。真令我為難!”蕾拉麵露愁容地說道。
摩宗不屑地說道:“那你就不能隱瞞這件事情麼?就這麼瞞下去,或者嫁禍給別人。就不至於禍水東引。”
樓頂?shù)暮oL(fēng)拂過,吹動銅製燭臺的燭火不時地閃爍,倆人的燭光晚餐也增添一絲艱難的苦澀。
蕾拉眼神流露出憐惜之意,她覺得這樣做會給阿爾弗雷德沉重的打擊,由於太難抉擇,她陷入長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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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感到?jīng)鲲`颼地,海風(fēng)也同時送來陣陣涼意,她忍不住抱起自己裸露的雙臂,以便禦寒。
此刻,摩宗見狀脫下自己的薄西裝外套,緩緩地繞到她的身後,溫柔地披在她的肩上,再從容地坐迴自己的位子。
當他坐下來時,他便能如期地欣賞她的眼神,那是一種受寵若驚、極為欣喜的神色,
他強忍著自己的得意,繼續(xù)切著牛排吃起來。蕾拉極力克製自己快要溢出的喜悅,
她微笑地說道,“摩宗,那。。。。。。我就跟伊昂說明日動身,其他的事情暫時擱置一邊。”
摩宗邊吃邊說道:“不用等明日,今晚就動手,我想晚上他們應(yīng)該在睡覺,不會到處亂跑,
是偷襲他們最佳的時間。而且他們能夠在睡夢中死去 ,也是一種恩賜!讓他們沒有痛苦地死掉,
已經(jīng)是我給他們最大的恩賜!”蕾拉迅速撥通伊昂的電話,叫他以最快地速度趕到孟慈雪所在的馬維鎮(zhèn),投彈直接炸掉他們,以絕後患。
摩宗吃得更香起來,他滿足地提醒她,“你吃點,多吃點,別浪費。改天你想吃荔枝的話就隻會我,
給你運過去。又或者你過來取。”蕾拉高興不已,她滿意地點頭。此時,摩宗的手機鈴聲響了,
他暫時放下刀叉,掏出口袋的手機接起來,“喂!紮克?”電話那邊的紮克匯報道,
“摩宗大人,裴繪小姐在一個醫(yī)生家裏,昏睡幾天都不醒,怕是兇多吉少。你要不去看看她?”
摩宗皺起眉頭道:“好的,我會去看的。你安排下人,並且盡快消殺,不要再有疫病蔓延的事情發(fā)生。
你時刻關(guān)注她的情況,有問題隨時匯報。還有那個醫(yī)生?”紮克連忙答道,“裴繪小姐接受他的幫助,對他很好,倆人有些曖昧。
我看那個叫諾亞的醫(yī)生對她特殷勤,他照顧得挺仔細的。”摩宗聽完心裏五味雜陳道,“隨他去,
照顧好她,不容許有半點閃失。”說罷後摩宗迅速掛斷電話。蕾拉好奇地問道,“她。。。。。。是哪位女子?”
“你問的太多了。”摩宗不悅地說道。蕾拉問道,“這個她確實存在?她就是你的心上人?”
“我沒有心上人,她隻是我曾經(jīng)的朋友。你別問了,我一貫不喜歡你問長問短,難道要我掀翻桌子不成?”摩宗陰冷地對著她說。
蕾拉繼續(xù)吃著菜說道:“我隻是八卦一下,也好奇你的感情生活。你這麼久都沒有愛人,
都不會寂寞難耐?要不我陪陪你?”摩宗不滿地說道,“請您自重,我的感情生活還沒必要告知你。”
說罷他便拂袖而去,留下蕾拉一人用餐。她頓時感到十分苦澀,她覺得摩宗倘若真得有愛的人,
他指定不會告訴她,因為他會忌憚她的報複。而蕾拉自己也絕對不會放過摩宗心愛的女人,
她苦苦等了數(shù)年,摩宗都不給她一絲迴應(yīng),結(jié)局顯而易見。但是摩宗此時親口說不存在愛的人,
這點也未嚐不是事實。她說服自己暫時接受這個答案,接受摩宗並無心愛的女人這個事實。
接近淩晨兩點鍾的時刻,一顆導(dǎo)彈投下馬維鎮(zhèn),將萬秦的房子炸毀,僅僅留下一個巨型深坑,四周火光四濺、塵煙障目。
剛走到樓梯口時,摩宗便想起來自己丟下的麵具,於是轉(zhuǎn)身迴來取地上的山羊頭麵具。
蕾拉見他迴來便挽留道:“對不起,我。。。。。。太八卦了,
你能接著陪陪我麼?我一個人吃飯感覺沒意思。再好的菜都是浪費。”
摩宗拾起麵具重新迴到自己的位子,慢慢地坐下來,他皺著眉頭道,“難道一個人一輩子就必須有個愛的人麼?”
蕾拉笑道:“這是人之常情啊?隻要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欲,難不成摩宗你真得超脫世俗了?”
摩宗眼神有一絲閃爍,他略微傾斜著頭說道,“我這個人,絕不會輕易地就愛上誰,
在我這麼多年的職業(yè)生涯中,愛更像是控製、捆綁、束縛、幻象的投射,這種事物會影響我成就大業(yè),
可能終其一生,也不能窺見其奧義。何苦為一個虛幻的事物浪費自己的成就?
愛人如同神明一般,變幻無常、高深莫測,他們每天都在變,最終我們都會變得麵目全非。
你可能付出全部身家、窮思竭慮,也無法征服她的心,到頭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蕾拉不禁笑道:“摩宗大人對於愛的真諦竟有此等造詣,想必是經(jīng)曆過很多吧!我對於愛,
向來非常直接。隻有裝睡的人才喚不醒,我想自己如果愛一個人,並且思念如聲的話,那些我想念他的聲音,
已經(jīng)如鍾聲般震耳欲聾了。”摩宗搖搖頭笑道,“鍾聲般。。。。。。這個比喻很好,可是那個人不愛你,
該怎麼辦?不會痛苦麼?何必一直糾結(jié)。”蕾拉認真且?guī)е酀f道,“痛苦也能產(chǎn)生內(nèi)啡肽,
所以有些甘之如飴。愛而不得是常態(tài),我覺得最可怕的是你完全找不到另一個足夠愛的人,去替代那個根本不屬於你的人,
你從此孤寂、掙紮,不知道快樂的滋味。”摩宗笑道,“怎麼能這麼悲觀?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
成就宏偉的事業(yè),就十分快樂,女人、男人都是權(quán)力、金錢的附屬品,你說呢?”
蕾拉苦澀地答道:“可我擁有一切,卻唯獨不能擁有這個男人,他遙不可及卻近在咫尺。”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他,燭火暫時停止閃爍,將她的深情一覽無餘地展示出來,那份苦澀不知摩宗能否體味。
“我明白你的意思,隻是目前蔻依以及崇國的頑固分子,都是我們必須鏟除的,
我也不想為男女之情分心,也不想有任何軟肋。”摩宗淡淡地迴複她。
蕾拉盯著他淡藍色的瞳孔,隨後無奈地說道,“我本以為自己擁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就能擺脫過去的陰霾。你至今不願接受我,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不堪的過去對麼?我想你的真心話,告訴我好嗎?我真得不想再等下去。”
摩宗避開她的眼光,看了眼左側(cè)的荼蘼花答道,“我從不在意你的過去,僅僅是因為我不愛你。
愛不是強迫自己生成的,就像這蠟燭也不能自己生出火焰,它需要人點燃,才能燃起火光。”
蕾拉苦惱地問道:“我該如何製造出火焰?”摩宗答道:“如果燈芯全是潮濕的,怎麼都點燃不了。”
她長歎口氣,隨後勉強擠出一絲笑說道,“那。。。。。。僅僅是身體的慰藉呢?為什麼你肯與葉容姬共度春宵,
卻與我保持距離,你絲毫不肯垂青於我呢?好歹我與那個葉容姬比不分伯仲吧?”
摩宗有些尷尬道:“這你是怎麼知曉的?”蕾拉笑道,“就允許你在我身邊安插眼線,我卻不可以麼?”
摩宗想了想便猜測道:“此人是萊托?還是席明?”蕾拉笑道,“萊托,他和我是好朋友,
他要的武器彈藥,我從來不會不給。所以他願意告訴我有關(guān)於你的事情。而席明則總是守口如瓶,一副極其忠誠的模樣。”
摩宗冷哼道:“萊托啊!可真是個多嘴的家夥,改天給他再鬆鬆皮,不過他最近可是十分忙呢!”
蕾拉好奇地看著他。摩宗端起紅酒一飲而盡,隨後便說道,“他在追求一個叫白橋的女子,
莫名其妙地,相貌平平、身材嬌小,哪一點都比不過你,卻能贏得他的青睞,不過依照萊托的性子,
他大抵隻是將她視作玩物,我難以想象他是真心愛上她,這個我。。。。。。
沒法理解,他從沒戀愛過,對於女人也一直不屑,我也一樣。”
“那。。。。。。你不想玩玩女人麼?體會下個中滋味?畢竟你的好兄弟已經(jīng)得到那個女人,
你是不是落伍了呢?我一想到你一堂堂摩宗,這麼久以來竟然隻占有過一個ai仿生人,
就覺得為你不值,說實話我會覺得很好笑。”摩宗明顯有些尷尬,他難以掩飾自己的窘迫。
蕾拉氣定神閑地起身離開,準備在他的客臥睡下,可緊接著摩宗便從她背後抱起,
她感受著摩宗帶來的溫存,貪戀著他的身體。。。。。。燭燼如同瑪麗亞·抹大拉聖潔的衣裙,飽含著溫柔與憐愛,照耀黑暗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