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便帶有預言能力的鍾河,總是能精確知曉自己的走向,當家世優渥的他選擇定居地時,
他在冥冥中就選擇離白橋相對的樓層,在選擇此地時,心中迴蕩起一種動人的樂曲,哀傷又婉轉。
也許是某種前世的記憶吧!他無法割舍此地,這裏既是生養他的故鄉,也是他預感會遇到一個摯愛的地方。
這種感覺很神奇,他有時會因寂寞而打消這種期盼,有時又會重拾耐心等待她的出現。
此生,他做過無數的預言,隻有她的出現最為準確,隻是他知曉與她的戀情十分波折,
他也不想放棄。隻是他內心也有許多酸楚,當她與別人纏綿時,正是他最煎熬的時刻。
萬秦與範君、萊托的出現,擊碎他的愛,隻是他真得在意女人的落紅麼?也就是她必須得是處子之身?
若是失去初夜的白橋與另一個處子相比較,他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白橋,因為一種莫名的情愫,
這種情愫十分寶貴,萬秦便接受不了白橋的失貞,倆人便漸行漸遠,不管曾經愛得多深,
最後就傷得有多重。萬秦可以為白橋獨自麵對萬千的喪屍而不眨眼,可惜他卻戰勝不了自己的控製欲、占有欲,
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玷汙,並且生下他的孩子。鍾河心想:但願埋入他心裏的礫石,
經過痛苦與歲月的打磨,終成為一顆稀有的珍珠。萬秦也許會更加珍惜眼前人,放下所有的成見,不再損毀掉自己寶貴的情感。
他明曉白橋被情欲所束縛,她渴求更多、更強烈的愛欲,這是女人共通的需求,他也不會幹預。
隻是他的嫉妒心在作祟,妒火逐步吞噬他那顆支離破碎的心,像條冷血盲目的紫蟒,
纏繞在心頭,每經受一次傷害,便被它勒得幾度要斷氣。他不禁要問,自己在白橋心裏算什麼,
自己難道不是她唯一的選擇麼?如果她沒遇到那麼多的誘惑,恐怕他們早就結婚生子。
由於家裏太狹小,他便獨自找到一個僻靜處,喝著一瓶啤酒,倚靠在水泥欄桿邊,望向上弦月,
眼神迷醉在月光的溫柔中。在他心裏,白橋如同皎月,純潔無暇,雖然她也會對惡有所猶豫,
她也有邪念,但是她卻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她比想象得要自由,
可以自由取舍,而他無論如何都不想剝奪她的這種自由。
他覺得白橋應該過好她的人生、不加幹涉、不做評判,即使她在旁人看來經曆過幾個男人,是如此浪蕩,
他也不覺得她骯髒難堪,在他細膩的覺察中,他能夠體會到白橋對於被征服的興奮。
這聽起來難以啟齒,可是他愛的就是一個完整的白橋,此時他也為她品嚐愛的苦澀,
他明白白橋對自己的愛更像是世俗的愛,完全地被框於道德準則中,因為他表現得如此正派、善良,
他必然是白橋最好的歸宿,對此他很有信心。還有從前,他美好的家世背景,令他對於一切都格外樂觀,
隻是他不想再等下去,不想讓白橋被別人搶走。此刻,青蓮走到他的身後,對他說道,
“你還在喝悶酒?我可親耳聽到白橋說喜歡上摩宗。”她含著怨恨的眼神看向他,他聽到後立即轉身,
不可置信地說道,“怎麼可能?白橋。。。。。。怎麼會喜歡上那個惡魔?說不定是他製造的末世啊!”
青蓮冷哼道:“話不能說滿,末世都能來,善良的女人愛上惡魔也有可能出現,你恐怕不清楚。
女人對於有權有勢的男人,都是沒抵抗力的,男人要征服世界,女人最大的野心就是征服男人,
並且樂此不疲。你一點都不懂女人,女人可隻對權勢感興趣 ,否則再好都是次要的,你能明白麼?”
“你對我說這麼多是什麼企圖,難不成我要為她去反抗摩宗麼?
我可不會以卵擊石。”鍾河憤怒地說道,手裏的易拉罐直接被捏成一團。
青蓮不屑地笑道:“我沒那麼無聊,摩宗能不能被擊敗,需要多方勢力,我要的就隻是報複她。”
鍾河頓時感興趣,他瞇縫著雙眼問道,“你要 怎麼報複她?”青蓮上前撩了撩鍾河的襯衫領口,
輕描淡寫地說道,“想得到她真正愛的男人,你能實現我的願望麼?”
鍾河自嘲道,“我可不是她真正愛的男人,充其量是備胎。”
“可你算是最好的備胎,我看得出你是一等一的好男人,沒想到看似普通的白橋,
卻能贏得你這麼優質男人的愛,簡直是不可思議。”青蓮直白地說道,沒有絲毫掩飾自己的心。
鍾河笑道:“既然你都說我是好男人了,那麼也應該知道,好男人是不會接受除心上人以外的女人的,明白麼?”
“不明白,我隻知道你我都愛而不得,她卻在摩宗房間裏與他纏綿,
還有萊托。我看不得她這麼浪蕩。”青蓮憤恨地說道。
鍾河立馬辯駁道:“你不能這麼說她,她這些都是被迫的,他們都是想著強占她的男人,自私自利,
從不考慮她的感受。我們原本是一對,可是卻被拆散,這也都怪我,是我不夠強大,才會令她遭到這麼多的挫折。”
青蓮憤懣不平地說道:“那為什麼你們都愛她?據說她連孩子都有,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從沒聽說過生完孩子的女人,能夠贏得這麼多人的愛慕。”鍾河沒好氣地反駁道,“你當然理解不了,
白橋是那種美而不自知、謙遜善良的女人,她博愛、有內涵,這份特質足夠吸引人,照你說的話來看,
那個摩宗也對白橋有意思,說不定想著欺負她。”他開始擔憂起來,雙眼看向麻將館的門。
“那麼你不去爭奪她麼?難道沒有爭奪的心麼?愛一個女人,不該占有她麼?”青蓮淺淺地笑道。
鍾河苦惱地坦言道:“我。。。。。。得等到查清真相與找到親人後,才能試圖擊敗摩宗,
而且生死未卜,摩宗太強大,不是我們能輕易扳倒的。”青蓮說道,“那也是,不過你們得把我算上。”
“你跟摩宗又有什麼過節?”鍾河疑惑地看向她。她的雙眼也朝向麻將館的門,死死地盯著它。
早上白橋開門後,便阻止她與摩宗的發展,她對此憤恨不已,心想她幫她的消息告訴鍾河他們,
算是幫了她,結果她卻攪黃自己的好事。沒想到白橋勾引萊托也就算了,竟然還想撩撥摩宗,
真是個貪婪的女人啊!她絕不允許摩宗被她占有,為此她得做些從未做過的事,哪怕要她殺人。
鍾河警惕地看著她,覺得她似乎是個能夠用得上的人,不如就派她去跟摩宗交涉,打探點消息迴來。
鍾河問道:“你加入我們沒問題,隻是。。。。。。你必須放下對摩宗的癡情,感情會影響你的判斷,
並且我們沒法直接跟白橋獲得情報,所以得由你去探路,你同意麼?”
青蓮費解地說道:“好的沒問題,隻是這對我來說很難,我隻能盡力跟白橋取得聯係,畢竟摩宗不肯輕易放人進去。”
鍾河肉眼可見地傷感起來,他猛地捶向堅硬的牆壁,眼裏泛著淚光,不甘地說道,
“混蛋,跟我搶女人,我不會放過他們的。他們都得死!”青蓮也感受到一種暢快,來自於自負、仇恨。
鍾河一夜未歸,他待在漆黑一片的樓道裏,等待著某個人的出現。青蓮迴家後便不由地擔心起鍾河,
覺得他變得越來越古怪,也許他會扭曲自己的心。這恰好也是她所需要的,她需要更多複仇的力量,來報複摩宗對她的絕情。
摩宗在聽到白橋的表白後,便怔住了,隨後他便對青蓮說,“我。。。。。。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受歡迎,
那麼既然如此的話,青蓮你就先迴去吧!你對我的心意已經收到,隻是沒法迴應你。你另尋他人吧!”
青蓮不甘地問道:“難道摩宗你要選擇她?她的舞技比不上我的萬分之一,憑什麼?”
摩宗淡淡地解釋道:“我並沒有說選擇誰,你別多想。隻是我有太多事要忙,無暇顧及,兒女情長不適合我。”
青蓮覺得他不過是在搪塞自己,於是憤怒地離開,沒想到她還是失敗,摩宗根本沒瞧上她。
鍾河原本以為白橋有過孩子,就會勸退許多男人,沒想到還是有如此多的男人跟蒼蠅一樣地撲上去。
宵禁時分,樓下的燈全部熄滅,隻有那盞時刻移動的紅光映入他的眼簾,伴隨著金屬的摩擦音。
他握緊自己的梵寂劍,一步步地走上去,跟那狷狂的萊托決一死戰,他要萊托的血,
祭奠他倍受挫折的愛!他要奪迴自己的摯愛!絕不容許他再踐踏自己的愛人,哪怕有一萬種理由,他也不想再等下去!
哪怕自己的愛人已經失去貞潔,哪怕自己的鮮血被揮灑,他也得牢牢掌握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