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橋聽到警衛說他們打起來,還身負重傷,便艱難起身,裹上潔白的浴巾便要追上去。
隻是當她走到門口時,男警衛攔住她不準她出去,“白橋小姐,摩宗不準您出門,請您靜臥休養!”
白橋不顧他的阻攔非得上前,男警衛緊緊地抱住她,任由她掙紮不停。她的力氣十分微弱,
男警衛輕易地就抱起她,帶她迴到臥室,再次將她放到床上。
她的腹部還很疼痛,無法劇烈的運動,隻好先等待,心中默念無事發生。
這一刻,她既為鍾河祈禱,又不忍心萊托的離去。她是如此糾結與心軟,隻能焦急地咬著唇,不顧它已經流出血來。
摩宗抬手示意身旁的警衛動手,男警衛端起槍立即瞄準倆人並大喊道,“你們都停下!否則都得死!”
倆人打得嘴角滲出鮮血,身子瘸拐著,臉上添就不同程度的淤青。
萊托的臉上被劃傷,鍾河的眉骨處被荊棘項圈割出一道裂口。
倆人忍著劇痛,喉嚨裏發出悶哼聲,但是眼睛倔強地死死盯著彼此。
鍾河疼得齜著牙,啐一口血在地上,品嚐著口腔裏鮮血的味道,
他暢快地笑起來,“哈哈哈。。。。。。你個混蛋,我一定會親手送你下地獄!”萊托不屑地笑道,
“那我一定會讓你失望,因為如果我要死的話,也隻會死在白橋的手裏,最後躺在她的懷裏,臨死前我還會貪戀她的玉體!”
鍾河氣得剛想上去揍他,卻被一聲槍響製止,他頓時怔住。隻見摩宗發話道,“萊托!你要為一個女人,
葬送你的前程麼?你答應我的事情難道做不到麼?”萊托想起自己答應摩宗要跟他一同實現末世計劃,
隻有這樣才能建立自己的世界秩序,他也不得不這麼做。萊托率先說道:
“好的,我現在就迴去,隻是這個鍾河說白橋是他的女人,我氣不過,便揍了他。
我覺得應該立即處置掉他,不能姑息他。”摩宗眼神裏閃過不悅,接著他下令將鍾河押送到地牢裏,
萊托則得意地迴到家,獨自躺在沙發上,手臂上淌著血,
一滴滴地落下。萊托的手下趕緊照料他的傷口,生怕他出事。
他仰麵躺在沙發上,牽掛著白橋,希望她安然無恙。哪怕摩宗已經占有她的身體,隻要她活著,他就滿足了。。。。。。
鍾河被兩個警衛架到地牢裏,昏暗的地下囚牢,是古式的磚石建築風格,
潮濕悶熱並且滲下來一些水,也許是凝結的水汽,又或者是地下石縫裏的水。
兩個警衛用鐵鏈將他的雙臂吊起來,他虛弱無力地,意識漸漸模糊起來。他眼裏的光漸漸模糊,陷入昏迷中。。。。。。
霍因見到鍾河被帶走後,內心竊喜不已。但是很快他便覺得鍾河若是被殺掉,想扳倒摩宗他們就更困難。
接近傍晚時分,他給席明發消息,邀請他來到一處廢舊的房子裏聊聊,“席明,我。。。。。。沒想到竟然身中蠱毒,
還好沒死。紅衣女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席明皺起眉頭答道,
“我隻查到是摩宗那天很不快,於是便跟那個死去的警衛說去殺一個女人獻祭。
具體是因為什麼,無從得知。根據我的調查那個殺死紅衣女的男警衛叫沈一,與死者橋姬是同居情侶關係,
隻是他對她不好,還將她扔到夜總會裏當小姐,十分狠心。後來被人殺死,也算是最有應得。
這個男人。。。。。。風流成性,不過他是得到橋姬的默許才殺死他的。理由是。。。。。。”
他話說到一半停下來,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錄音機,紅色複古的款式。霍因打開錄音機,
聽到他們臨終前的對話、愛撫、歡愉聲等,最後的訣別之語也仿佛曆曆在目,將真相無比清晰地浮現出來。
原來橋姬是一心求死,而沈一也是死有餘辜。得知答案後的霍因十分不解,“為什麼沈一要逼迫她當娼妓,
這是有多變態才會這樣?自己的女人怎麼能允許別人染指?真得無法理解這些變態。”
席明淺笑道:“這。。。。。。應該是他想反抗秩序規則吧!也是人性的惡念,這是無法抹除的根源。”
霍因又問道:“那這個女孩獻祭後,會怎麼樣?你知道麼?”席明思索片刻,組織下自己的語言,
“凡是祭祀的人,最終都得埋入土中,他們會將其骨灰埋進城寨不遠處的稻田裏,希望來年豐收、平安。
儀式什麼的,我沒怎麼參與過,他隻要求我做好情報以及守衛的工作即可。”
“好的,那白橋的事情怎麼辦?她被萊托帶走,並且現在在麻將館裏,據說是被惡徒打傷留在麻將館裏,
接受摩宗的醫治。不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個摩宗怕是會對她行不軌之事。”
霍因擔憂地說道,眼裏盡顯惆悵與焦急。席明安慰道,
“這。。。。。。沒辦法,隻能說誰有權勢誰就能得到想要的,
否則隻能坐以待斃。”霍因不甘地上前反駁道,“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白橋被蹂躪嗎?
她為什麼要被他們玩弄?我們這些男人卻要逃避,你就這麼怕死麼?”席明為難道,“我想幫,
可是摩宗的身手我們根本鬥不過,跟他作對就是死路一條。你為什麼要反感他呢?”
“當蕾拉對我的社區見死不救時,我就喪失對摩宗他們的希望,原來我借由賭城的盈利,
為組織貢獻那麼多資源、金錢,到頭來什麼都得不到,就連自己喜歡的女人也保護不了。”
霍因哀痛地說道,背也駝了起來,十分挫敗。席明驚訝地看著他,他沒想到霍因竟然愛著白橋。
席明突然覺得白橋更像是一個妲己一樣的存在,她總能俘獲男人的心,並且能瓦解整個國家。
他對此保持著警惕,覺得白橋是個不祥之人。可是他很快便想起白橋的善良、溫柔等閃光點,
這些特質在末世下極為稀少。這又令他不得不站在白橋這一邊,另外他也暗戀著白橋。
席明不禁笑起來,他想著白橋若是真得能撼動末世的專製統治,也算是令人刮目相看。
他迫不及待地看到這一天,若是高高在上的摩宗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真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反正他不喜歡摩宗獻祭的行為,覺得他罪行累累,死不足惜。所以他不在乎摩宗是否會敗下陣。
席明給自己謀劃好後半生,無論是他們哪一方贏,他都能過得好,並且能有一席之地。
不過,照目前來看,無論是哪一方勝出,席明都得不到自己心儀的女人,真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鍾橙看著哥哥鍾河被帶走,擔心他會遭受酷刑,於是來到摩宗跟前求情,“摩宗大人,我。。。。。。”
她撲通一聲跪下來,重重地磕在地上,眼神裏閃著堅定的目光,
“摩宗大人。。。。。。我求你放過我的哥哥,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您就念在我為您做那麼多事的份上,放他一馬吧!他不過是想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摩宗眼神冷酷地朝向她,嘲諷道,“心愛的女人?就憑他?他根本沒這個本事,還敢說白橋是他的女人?”
鍾橙伸出雙手拽著他的褲腿,她哭紅雙眼,腦海裏盡是鍾河頭破血流的模樣,看著他身負重傷,
又不免想起葉鏡塵的死。倆個她生命裏最重要的男人,竟然都為一個女人而死,她便憤恨不已。
她要複仇,但首先得救下鍾河的命!她哀婉地看向摩宗,手輕輕地撫向摩宗的手,
並且楚楚可憐地說道,“摩宗!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隻求您放過我那可憐的哥哥!”
摩宗輕輕地甩開她的手,婉拒道,“不必你做任何犧牲,他不會死,你放心吧!”
鍾橙感激地著磕頭,淚痕掛於眼下,看著便令人疼惜。摩宗緩緩地走到她跟前,伸手輕撫著她的頭,
隨後轉身迴到麻將館,樓道外僅留下鍾橙與警衛倆人。男警衛威脅道,“你快離開,外麵十分危險!”
鍾橙艱難地起身,隨後走迴家中。但是在半路中,她遇到一群惡徒,他們兇神惡煞地在暗處等候獵物的上門,
有男有女,他們是以吸食人血為樂,若不是宵禁,他們恨不得將所有人都殺死。
末世前,他們多少與摩宗有關聯,可以幫摩宗暗殺死對頭,或者是報複得罪摩宗的人,手段極為殘忍。
他們有崇國的、米國的、別國的,總之魚龍混雜,他們都信奉荒摩教,供奉山羊頭惡魔巴弗滅。
為了追求黑暗權力與欲望的極致宣泄,他們會開驚悚派對,比如會製造一些驚悚詭異的場麵,
而這些都是摩宗所默許的。他們認為死亡會帶來重生,惡魔巴弗滅是以祭品極端殘酷的痛苦為樂,
越是駭人的折磨法子,越是讓巴弗滅的力量更強,信徒們越是取悅好他們的邪神,他們就能獲得更多的庇佑和好運。
凡事總會有代價,她不免想起萊托殺死葉鏡塵,或許也有獻祭的意味。不過所謂的獻祭,
不過是為滿足自己的私欲找的借口,還顯得那麼的冠冕堂皇。
她想起葉鏡塵,便祈禱他平安歸來,也許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她冷冷地望向眼前的這幫惡徒,臉上沒有一絲的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