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清風拂過潔白的荼蘼花,吹動著白橋的發絲,她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她親眼看到青蓮與摩宗如此親密,不僅僅有一絲奇怪的占有欲、勝負欲,更有一絲對於青蓮的擔憂。
摩宗緊張地盯著白橋,尷尬地推開青蓮,她被推搡至一邊。
雖說她被推開有些不快,但當她見到白橋時,內心還是很得意欣喜。
青蓮按捺住自己的得意笑道,“真是抱歉,摩宗!白橋你好啦?”
白橋勉強擠出笑意,忍著疼痛說道,“我覺得你不該來打擾摩宗,
這樣沒分寸的表現,會引起他的厭惡,你真得不怕被摩宗大人怪罪麼!
青蓮彎下身子佯裝揉著自己的腳踝,眉頭時不時地蹙起,
她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喜歡摩宗是眾人皆知的事情,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可是你身為萊托的女人,卻與摩宗共處一室這麼久,你如今這番勸退我的說辭,
聽起來簡直就是爭風吃醋的話。你不過是朝三暮四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白橋氣得唿吸急促,血壓飆升,頭也開始疼起來。摩宗見狀立即衝上前,一把攬住她的腰肢,
她差點就栽倒,此刻的她傷病未痊愈。青蓮見摩宗對她如此體貼,心懷怨恨。
摩宗橫抱起白橋將她放在床上,接著便掏出手槍瞄準青蓮,一步步地逼退青蓮,
青蓮一抬頭便撞上那個槍口,嚇得不敢再說一句話,雙手顫抖地跟篩糠一樣。
“我要你別再說一些惹她生氣的話!你聽到沒?”摩宗紅通著臉威脅道,
他的聲音低沉,極度壓抑中帶著噴薄而出的力量,如同巖漿即刻迸發時的蓄力。
青蓮連忙點著頭,屏息凝神地在意那個隨時會開槍的槍口,同時她也懷揣著一顆僥幸心,
在她的固有認知裏,男人往往會對女人有種莫名的憐惜、仁慈,英雄也難過美人關。
摩宗說不定舍不得殺掉她的,即便不愛她,也會有出自本能的好感與仁慈。
“你快走!並且以後都不要來見我!”摩宗瞇著雙眼予以她告誡,
她順從地抓緊離開,生怕多停留一秒,摩宗就會改變主意。
摩宗挪動椅子坐在白橋的身邊,白橋則睜開眼睛請求道,“摩宗大人,您能放我出去麼?
我在這裏待這麼久,說出去也不好聽。不僅僅是對我不好,更是給您的名聲造成不良影響。”
“我身為末世下的摩宗,還會在意某些人的看法?你隻管養好傷,其他的都不必去管。”摩宗笑道,
他的言語間彰顯自信,仿佛無懈可擊、沒有絲毫弱點的那種氣場。
白橋點點頭,她覺得自己頭疼發昏,主要是失血過多,那個暴擊她的女人,曾瘋狂地錘擊她的腹部,
那裏曾孕育著寶寶小願,也有著重要的髒器。她本就不是習武之人,哪裏扛得住這樣的打擊。
巨大的捶擊令她的內髒有不同程度的內出血,就連子宮那部分也出現裂口,在生死攸關之際,
幸得摩宗的悉心照料,他不是範君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沒有輕薄她分毫。
她對此深感意外,覺得摩宗身處於權力頂峰,隻要他想的話,對於女人是可以隨意支配的。
可是他沒有,他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溫柔體貼,如果他不熱衷於各種殘忍的獻祭活動,
她還覺得他是個好男人。人怎麼如此複雜,白橋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憑借什麼,贏得摩宗的百般嗬護。
莫非。。。。。。她想到這兒便覺得尷尬,頭不自覺地背過去,佯裝自己困倦地閉眼休息。
摩宗看出她的異樣,猜想她是否是在介意青蓮與他的親密行為。他的眼裏透出喜色,
伸手撫在她的肩膀上問道,“你是在介意我擁抱她麼?那隻是意外,你別多想!
白橋依舊背著他,尷尬地問道,“那你選擇什麼女人是你的自由,何必要在意我的看法?”
摩宗臉一下子僵住,支支吾吾地答道,“我。。。。。。
隻是在意自己的名聲,不想和任何人扯上不清不楚的聯係!
“可是你剛剛還在說你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如今聽來真是自相矛盾呢!”白橋轉過頭來質問道。
摩宗一時間慌了神,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白橋,立即起身摘下自己的山羊頭麵具,
大口喘著氣停頓一會兒,才緩緩地答道,“我。。。。。。想你活下去,也不想別人傷害你。
這就是我的原因!辈恢罏楹,白橋聽到這句話,十分感動,摩宗他竟然會在意自己的生死,
這進一步印證她的猜想。她自信滿滿地問道,“你是因為喜歡上我,才不想我死麼?”
摩宗站在窗前,背對著她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他的眼神閃爍著,
有種說不出的苦楚充斥在他的口腔,令他選擇一個驚天的謊言,
“你想多了,我救你隻是因為你是女人,可以繁衍人類。末世下,女人是稀缺物資。
還有我對於你就像是佛祖憐憫一隻螞蟻那般慈悲,我也一樣,並沒有什麼分別心,
眾生皆平等,我的殺戮也是平等的!卑讟蛲蝗幌肫饐蕦频哪_印,總覺得這與荒摩教有關,
她試探性地問道,“既然您說得眾生平等,並且平等地處置任何人,
所以喪屍的出現是否與你相關?它們無差別地殺死任何人、動物,
而且在一個雨天,我們還發現那些喪屍們,在濕泥地上留下山羊頭的圖案,
您曾經說過荒摩教崇拜的神就是惡魔巴弗滅,它的形象就是一個山羊頭,
象征著欲望、黑暗權力什麼的,這些都叫人不得不懷疑喪屍與荒摩教有關!
摩宗頓時心頭一顫,他心想這些喪屍的奧秘如此複雜,
除非他一五一十地告知她,否則她不可能會搞清楚的,於是他毫不慌亂地迴應道,
“這些都是巧合吧?我的荒摩教能在末世下存活,全都是巧合,我恰好創立這個教派,
也恰好能找到應對喪屍的方法。這全都是依靠巴弗滅的指引與庇佑。你知道麼?
在我加入撒旦教的後期,我便時常會夢到喪屍的爆發,一個模糊的山羊頭告誡我,
在未來的某一時刻,隻有綠鬆石才能保護人類的性命,並且可以驅邪庇佑後世。
我受此啟發,創立自己的門派。幸好有不少人相信我,從而追隨我一同得到巴弗滅的庇佑。
我能成為大摩宗,也是眾人追捧的結果,
沒有什麼狗血的被迫入教以及欺壓情況,這全靠信徒們自願加入!
“聽起來荒摩教是文明地入教方式,我搞不明白喪屍病毒爆發的緣由,這一切都好突然!卑讟蛞苫蟛唤獾貑柕馈
摩宗轉身走到她的跟前答道:“這件事我有聽說,這應該是從米國的阿爾弗雷德實驗室裏泄露的,
是有人刻意泄露的,這件事情發生得很突然,現在這個始作俑者已經無從考證!
摩宗眼神瞥向右側,迴顧起蕾拉的坦白,那時他正待在蕾拉的家中,跟她討論末世的計劃。
那時候他們籌備得已經齊全,隻是摩宗在猶豫要不要釋放喪屍病毒,
並且他不敢肯定綠鬆石是否能長久地起作用,萬一哪天綠鬆石對抗不了喪屍呢?
那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今他們已經站在權力的頂端,過著極度奢華的生活,
但是他們並不滿足,還總是覺得那些撒旦教的人也不過是小打小鬧,
他們要做得就是顛覆整個人類文明,讓喪屍來給地球一次全新的洗牌。
“置之死地而後生!崩倮瓡r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他覺得這句話極為貼合自己的模式末世計劃。
古老腐朽的文明的終結,終究會迎來全新的、更有生命力的文明。蕾拉對此深信不疑。
在慵懶尋常的午後,碧藍的海邊,陽光刺目,摩宗正緊鎖著眉頭思考著投放喪屍病毒的時機。
他心不在焉地滑動著手機屏幕,翻看著裴繪的畫作,糾結著該如何處置裴繪呢?
如果自己真得這樣做,裴繪會怎麼看他?他是否能承擔毀滅整個人類的後果?
如果等到自己毀滅的那一天,他想選擇哪一種自殺方式才比較沒有痛苦?他做什麼都會有計劃,
是個典型的j人,與蕾拉的p人性格不同,即使他再想做一件事,也都會提前規劃好所有,
不容許絲毫細節是自己沒在腦海裏設想過的,他討厭失控的一切。而蕾拉則完美地摧毀他的計劃,
甚至差點害死裴繪。這天蕾拉感到心煩意亂,實在忍受不了裴闌的猶豫不前,
於是打電話給手下,把自己認為重要的人都安排到安全地帶,再讓得力助手打碎喪屍毒劑,
將喪屍病毒蔓延開來。蕾拉對此頗有成就感,
阿爾弗雷德也對此咋舌,但是他愛慕蕾拉,支持她做的任性的行為。
蕾拉在事成後,便將此事告知摩宗,摩宗得知後大發雷霆,他衝到她跟前揪住她的領口吼道,
“你真是個擅自主張、自以為是的女人!你以為這是在玩過家家麼?
你可是在製造喪屍爆發的末世!你做任何事難道不能聽我的安排麼?”
蕾拉被他狂怒地宣泄給嚇到,她道歉道,“我尋思著你的母親也都走了,
在這個世上也再沒有重要的人,我的親人也都死於黑幫的迫害。既然如此,
何不直接覆滅所有人?如果他們中有人能從殘酷的喪屍世界中存活下來,
說明他們是優良基因,可以更好地繁衍人類文明。這場喪屍爆發,
是我們謀劃多年的事,我不過是提前幫你們共同實現這項計劃罷了!你至於這麼兇?”
摩宗掄起拳頭想給她一拳,可隨後卻鬆開她的衣領,轉身撥打電話給手下,“喂?
你們必須第一時間守好綠鬆湖半島,那裏絕不允許有喪屍出現。記得幫我照顧那裏的人。”
蕾拉驚魂未定地喘著粗氣,不解他為何如此惱怒,猜想著他或許是在在意著某個人。
他心中默念裴繪能夠沒事,她千萬要戴好綠鬆石的項鏈,千萬別在盧芙宮那樣人流密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