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一個女孩對著媽媽說著,媽媽看著她瘦弱的樣子,立即跑到霍因跟前哀求道,
“今年的糧食產(chǎn)量低,我們都沒食物了,再加上來了新人,已經(jīng)不夠了!我的孩子快餓死了!”
霍因皺起眉頭迴答:“我曉得了,我從糧庫裏撥點(diǎn)出來給你!”女人拿到大米後就感激涕零地迴家。
原本食物相對充裕,就在上周的晚上,一場熊熊山火恰好燒到糧倉,所有的努力化為灰燼,並且還造成數(shù)人的傷亡。
最先喊救火的是站在圍牆上的守衛(wèi),他們發(fā)現(xiàn)近處的森林失火,逐漸朝g區(qū)蔓延。
霍因深感棘手,他撥通伊昂的電話,請求組織支援。伊昂此時正在休息,他睜開惺忪的睡眼,聽到這樣嚴(yán)重的事件,
頓時睡意全無。他接著打電話給蕾拉,“蕾拉小姐!剛剛霍因打電話說g區(qū)遭遇山火,現(xiàn)在需要救援!”
蕾拉聽了淡淡地迴複:“這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就借這山火清理喪屍,掃除不重要的人,你別管閑事了!”
伊昂聽後感覺有些不忍,但是他不敢違背她的意願。於是他就袖手旁觀,在一杯杯紅酒中,麻醉自己的情緒。
“糧食!我們的糧倉!被燒了!快救火!”山火肆虐著,g區(qū)被火光籠罩。周圍吸引來一批批的喪屍,它們不管有多激動興奮,
都將被燒成灰燼!人們被大火逼退,有不怕死的人上前搶糧,可是卻被烈火包裹的房梁砸死,人們紛紛從河裏運(yùn)水救火,
可是把火撲滅後,才發(fā)現(xiàn)是喪屍,它們瘋狂來襲,將人們撲倒。白橋?qū)⒑⒆油懈督o沉星,然後持劍斬殺喪屍。
一批人負(fù)責(zé)救火,另一批人擊殺著喪屍……喪屍瘋狂地?fù)鋪恚讟驑O力地削掉喪屍的腦袋,不知道這場考驗(yàn)何時能結(jié)束!
霍因看著化為焦炭的糧食,還有麵粉,他及時打開大門,保持室內(nèi)通風(fēng),才避免麵粉遇火爆炸!他灰頭土臉地救援,
內(nèi)心一直期待伊昂的援助,隻是……他們都等來春雨,也沒等到救援。他知道是伊昂他們放棄自己了,內(nèi)心滿是憤懣!
鍾河帶著白橋一行人往山上逃去,借助地勢高,暫時躲避山火。有人一直往山上逃去,意圖永遠(yuǎn)地逃開這個封閉的g區(qū)。
結(jié)果他們走了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山後是懸崖絕壁,他們無路可退!斷崖下是深不見底的裂穀,深不可測!
白橋全身是血,寶寶小願在雨中被淋得哇哇大哭,他也受不了冰冷濕透的春雨,當(dāng)然山火更是如此,不一會兒,山火被雨澆滅了!
“如果沒這場雨,我們都會被活活燒死!老天保佑!”居民們都感激著,不斷地對著天空合十感恩,然後行跪拜禮。
雨水衝刷著灰燼,將血跡也一點(diǎn)點(diǎn)洗盡。霍因看著眼前淒涼的一幕,閉上自己的眼睛。他突然憤恨地怒吼道,“啊……”
旁邊的鍾河見他情緒失控,伸手撫著他的肩膀勸道,“別太難過!我們……大難不死 必有後福!”
霍因眼眶裏的淚水打轉(zhuǎn),然後就跟著手下一直忙於重建的工作。這個g區(qū)再次遭遇重創(chuàng)!他恨得不僅僅是山火,還有伊昂他們的隔岸觀火!
他的手被磨出血,手下看著他悲痛的樣子,都十分動容。沒想到他是這麼負(fù)責(zé)的人,與之前蔑視人命的形象相矛盾。
晚上,他失落地迴到地下室,由於地下室的門是防火的,所以他沒讓宣穎逃出來。
宣穎看著他滿身泥汙、蓬頭垢麵的樣子,心疼地問道,“你沒事吧?外麵亂糟糟地是怎麼了?我也沒法出去,因?yàn)槟銖牟桓嬖V我門的密碼。”
“我……剛剛遭遇了山火,差點(diǎn)將我們所有人都燒死……幸好有雨!”霍因悲傷地說道。他跪在地板上,像隻泄了氣的皮球。
“那真是老天保佑我們,你應(yīng)該欣慰才對,怎麼會這麼喪?”宣穎不解地問道。
霍因眼神狠戾起來,眼裏透出仇恨的光,他氣憤地告訴她,“我打電話給伊昂救火,結(jié)果沒了下文!
果然米國不靠譜,幸好是下雨,否則我們幾百人都要被活活燒死!你知道的,我們身後就是懸崖,根本逃不了!”
他突然覺得雙手火辣辣的疼,就像被灼傷一樣,宣穎瞥見他手掌的血跡,連忙給他放滿一缸的溫水,讓他好好泡澡清洗,然後給他做包紮。
宣穎勸道:“米國人向來是與我們崇國作對,如果你不是他們的教會會員,怎能活到現(xiàn)在?”
霍因搖搖頭,然後請求道,“你能給我做糯米湯圓麼?我想吃點(diǎn)甜品!”
宣穎點(diǎn)點(diǎn)頭,嘴上嘮叨著,“你還是那麼喜歡吃芝麻湯圓,是因?yàn)槭颤N呢?”
霍因迴憶道:“我奶奶經(jīng)常做湯圓給我吃,說是隻要覺得苦的時候,吃點(diǎn)甜甜的湯圓,就會開心點(diǎn)!
任何時候照顧好自己的胃,就不會太糟糕!”宣穎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奶奶挺有人生智慧的,
我爺爺則說最好的狀態(tài)就是微醺,借酒不一定消愁,但是可以與痛苦保持距離!”
“老爺子也有大智慧!”霍因豎起大拇指誇道。宣穎不禁失笑道,“你這句誇感覺不太真誠,更像是嘲諷!”
“我絕對沒有任何嘲諷的意思。”霍因解釋道。不一會兒,白白胖胖的糯米湯圓盛出來,端到木製的餐桌上,散發(fā)出淡淡的米香。
白橋來到自己的房間,幸好這裏沒被燒掉!廚房卻是一片烏黑的廢墟。接下來是漫長的修繕工作,每個人都焦頭爛額。
最重要的是圍牆,如果圍牆不及時建起來,喪屍時不時地就來襲擊社區(qū),誰都難以逃脫。
鍾河自告奮勇地說:“白橋!我來修建廚房吧!他們對於土灶不了解,隻有我適合幫你們修廚房!”
白橋感激地說道:“謝謝你,鍾河!你做得飯也好吃,感覺你比之前更能幹!”
鍾河微笑地說道:“好了,別誇了,我來挖土建土灶,不然沒法吃飯了。別著急!”
他找出農(nóng)具開始挖土,然後和泥搭灶。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於是轉(zhuǎn)頭告訴白橋,
“白橋,告訴你!你的狗狗奶茶走丟了,不知道它能不能迴到我們身邊。”
白橋震驚不已,沒想到自己把狗狗給忘記了。那隻奶茶色的狗狗,現(xiàn)在在何處?
她又追問起來:“是不是我們遇到球閃電後逃難時丟下的?”鍾河迴憶道,“奶茶在我們上車準(zhǔn)備逃走前,自己先逃離了!不知道有沒有安全!”
“事情太多了,將奶茶給忘記了!我被帶到這個地方時,就難產(chǎn),差點(diǎn)死掉,然後就一直忙著帶孩子、打喪屍,反正不太平。
辛苦你和葉鏡塵他們那樣舍命相救,我……這輩子能有你們這樣的夥伴,真是三生有幸!”
鍾河欣慰地笑道:“辛苦你了,我們是好朋友嘛!當(dāng)然要互幫互助、不離不棄。”
葉鏡塵在運(yùn)輸屍體時,瞥見白橋與鍾河在交談。心裏想著他們在聊些什麼。
一旁的孟慈雪提醒他:“你別跟她太親近,否則你們幾個不可能會安穩(wěn)下去,總會拚個你死我活!
如果你不想惹事的話,就乖乖執(zhí)行你的任務(wù),別想著談戀愛!”葉鏡塵有些反感道,“孟慈雪!你真是又懂了?”
孟慈雪撇撇嘴笑著。葉鏡塵扛著屍體補(bǔ)充道,“你可真是個懂王!”這一句頓時令孟慈雪有些懵逼。
她在腦中芯片裏拚命搜索懂王的含義,發(fā)現(xiàn)一無所獲。她好奇地追問道,
“你剛剛又罵我了吧?快告訴我,懂王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知道這個詞的含義?”
葉鏡塵撲哧一笑,“沒想到你來自米國的仿生人,居然不知道懂王是什麼梗?你是不是2g網(wǎng)速選手?”
孟慈雪愣住了,她又不知道什麼是2g網(wǎng)速選手,這完全超出她的業(yè)務(wù)範(fàn)圍。
葉鏡塵一路憋笑著,一邊吭哧吭哧地幹活。就在這時,他們見到一具被咬的屍體,腹部被剖開,而且是一具男屍!
葉鏡塵想著應(yīng)該是兇手幹的。這次的死者腹部少了胰髒,脖子被咬掉一塊肉。基本上每次兇手都會帶走一件屍體的器官,而且都要咬下一塊脖子的肉。
第一具屍體因?yàn)闆]人在意,就直接堆在一起燒成焦炭了。葉鏡塵找來霍因辨認(rèn)屍體的身份,結(jié)果屍體的主人竟然是守衛(wèi)蘇楓!
守衛(wèi)長官說蘇楓盡職盡責(zé),每當(dāng)喪屍來時總是勇猛向前,身手也好。眾人議論紛紛說,
“你們守衛(wèi)不算什麼好東西!偷雞貓狗的事情沒少幹!那個被剖腹的姑娘懷得就是蘇楓的種!”
這位姑娘親近的人一個都沒有,她遇到什麼事情也隻是默默忍耐著。簡繁的鄰居透露道,
“我經(jīng)常見到她拜訪簡繁,好像很崇拜簡繁。簡繁前幾天還去她家裏送水果呢!”
孟慈雪眼神犀利起來,然後問霍因,“你知道簡繁住在哪裏?”霍因迴答道,“他的家被燒毀了,正在修建,我?guī)銈円黄鹑グ桑 ?br />
他們一同走到簡繁跟前,隻見他正在大口吃著烤紅薯,他看起來饑腸轆轆,滿臉灰塵,十分落魄。
他停頓下來,然後悲痛地告訴霍因,“我的稿子全燒沒了!可是我卻沒法救它們!嗚嗚嗚嗚……”
霍因心疼地抱住他,然後安慰道,“沒事的,小說可以再寫!想吃什麼跟我說,別餓著肚子!”
其實(shí)簡繁已有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具體的原因隻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