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青蓮欣然答應摩宗的邀請,他們今晚定在麻將館的陽臺約會,閑聊一些未知的情話。
青蓮出門後,便撞見迎麵而來的萊托,她嚇得一激靈,隨後便趕緊離開。萊托看著有些疑惑,
他攥著荊棘項圈,敲響麻將館的門,摩宗則示意他進屋坐下來。他一進門,隻見摩宗正在侍弄花草,
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萊托問候他,“摩宗,我來看她,她怎麼樣?”摩宗戴著麵具說道,
“她沒事了,隻是需要靜臥,不能來迴折騰,你就別帶她迴去,留在此地養好身體後再走。”
萊托點點頭,他接著便上前打開房門,摩宗轉身意欲阻止,但是話到嘴邊便又收迴。
萊托走進房間,白橋正平躺著,她說道,“你來了。”萊托擔憂地問道,“對不起,讓你受這麼重的傷。”
“沒事,隻能怪自己運氣不好,還有自己武功差,所以才。。。。。。”白橋無奈地說道,並且抿著嘴唇。
萊托灰藍色的雙眸忽然淩厲起來,他湊上去嗅著她的脖頸,發覺她的身上有著荼蘼的香味,
這種香味是摩宗的,他會種植荼蘼花,所以會沾染相應的氣味。他知曉荼蘼花寓意著傾盡所有的愛,
內心時常會問摩宗心裏的女人會是誰?不過他對此沒那麼感興趣,他隻希望每天都隨心所欲地,
沒那麼多規矩、束縛、看不順眼的人,隻要這樣就可以,否則他就會大開殺戒,變得癲狂。
他在世人裏被視為瘋子,可他清楚自己是清醒的,對於不公的命運,他要破除它!揉碎它!讓它永不見天日!
萊托的親近令白橋有些羞澀,她在躲閃間眼神恰好撞上他的眼眸,他的眼神躲在麵具之後,
但是他眼神的寒光也未減少分毫。白橋深感尷尬,這一眼神又頓時令她想起昨夜的曖昧時刻。
若是萊托知曉此事,他會怎麼樣?她原本是想利用萊托對付摩宗,可她昨晚又獲得摩宗的施救與照料,
這可是一份救命之恩啊!她又心軟起來,覺得正義有時候未免太過單薄,
有時會無力去對抗情緒的陰暗麵,可能人就是如此自私吧!
隻有惡朝向自己的時候,才會祈求善,而如果沒有遇到,則會覺得惡是有被包容的必要。
惡的程度也不同,不同的惡會帶來不同的體驗,而女人所期盼的惡,就是被心儀之人所征服,
帶著恰到好處的控製、支配,可惜事實難以實現。那些被獻祭的人,被巨大的惡所支配、控製,
被拖進痛苦的深淵。這些白橋都是知道的,可是她卻沒法感同身受,此刻她幾乎忘記摩宗與萊托的惡,
將他們視作普通的朋友,萊托則是關係更為親密的人。她覺得似乎得到這倆人的偏愛,
於是更加有安全感,內心也有些享受這種莫名的優越感。隻是她不能去想他們做的殘忍的事,
一旦去想,就會陷入死亡的恐懼,會有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萊托盯著白橋,然後湊到她的唇邊吻上去,
柔情之吻讓摩宗在一旁有些尷尬,他背對過去,但是又忍不住轉身去看。萊托伸手進入被子,
準備握住她的手,但是這一幕顯得極為曖昧,等他握住她手的時刻,卻發覺她並未穿衣服。
萊托看一眼白橋的床頭有一條白色浴巾,看樣子是她起身方便時需要的浴巾,而臥倒時便褪下它。
隻是。。。。。。她可是在摩宗的房間裏,赤身躺在床上,摩宗難道不會想入非非麼?他帶著醋意說道,
“你沒穿衣服?這樣不合適吧?”摩宗身體僵住,白橋心頭一顫,她連忙解釋道,“我。。。。。。
主要是腹部傷口未完全好轉,我隻能臥倒在床,並且時不時地流血,穿衣服的話會染汙衣服,
我的那件衣服都已經洗掉,沒有衣服可穿。”摩宗淡淡地說道,“沒關係,她躺著即可。
她的傷勢很嚴重,不好好休養會傷及根本,搞不好會折損陽壽。
昨晚真是虛驚一場,若是沒我的特殊藥丸,她恐怕得。。。。。。”
萊托真誠地答謝他:“那感謝摩宗了,改天我們喝一杯,或者是去旅遊?別的事暫且放放!”
摩宗笑道:“好的。”萊托忽然想到什麼,於是 便對他說,“蕾拉迴去了,說是去查蔻依的事。”
摩宗點點頭,他繼續低頭看著小金魚,還有給新種上的荼蘼花澆水,有些了無生趣。
白橋咳嗽起來,並且咳出一絲血來,這令他極為擔心。萊托四處尋找紙巾,可是卻找不到,
而白橋手裏攥著一個白色的帕子,捂住自己的嘴,並且揩掉沾染在被褥上的血跡,她十分憔悴,看不出病情漸好的樣子。
萊托將她攬在懷裏,她也感受到他溫暖,心裏有點著落。白橋此刻感傷起來,眼裏泛起淚光。
萊托從她手中接過手帕,說是幫她清洗後再給她使用,當他清洗此手帕時,就發覺它上麵竟然繡有荼蘼花,
難道這個帕子是摩宗給她的?他轉頭問摩宗,“這個帕子是誰的?”摩宗伸手指了指自己,然後解釋道,
“她時不時地咳嗽,若是我不把自己的手帕給她,她的血會汙染被褥,我到時候可洗不過來。”
萊托聽到這句話,便順便瞥一眼陽臺上的衣物,那件黑色打底褲以及白色襯衫都是白橋穿的,
可是摩宗沒有私人助理,難道。。。。。。摩宗還為白橋洗了貼身的衣物?這。。。。。。未免太過逾矩!
萊托不悅地說道:“摩宗,你不會親自為白橋洗衣服吧?還是貼身衣物?這成何體統?”
摩宗略微尷尬道:“我隻是不喜歡假手於人,這裏沒別人幫忙,
隻好自己動手。我不過是照顧白橋,你沒必要上綱上線。”
萊托怒不可遏地衝出房門,沒有再理睬摩宗。摩宗無奈地來到白橋身邊說道,“這家夥還是這麼沉不住氣,竟然懷疑我會對你不軌。”
白橋難為情道:“不好意思,害得你們吵架。我會跟他解釋清楚的,讓您為難了。”
摩宗冷哼道:“解釋也沒用,有些事情沒必要解釋。你身上還有疼痛的地方麼?”
白橋心想自己的腹部還有疼痛,並且胸腔也疼,隻是不想再麻煩摩宗,於是便說道,“我還好,沒事。
隻是我的朋友會擔心我,我現在迴去找他們吧!”她剛要起身,摩宗便伸手搭在她的左肩上,
他有些緊張地說道,“你還是要靜臥,你的朋友因為白杉被牽製住,另外。。。。。。霍因的咒術已經被解除,你就放心吧!
隻是他們下一迴不能再如此,否則中咒術和蠱毒,就十分危險。
到時候神仙難救,此次幸好是出手及時,否則他早就成為井下亡魂。”
白橋連忙答應道:“我們絕對不敢在宵禁時分出門,給十萬個膽子也不敢。我隻是想找到自己的父母,於是四處在打聽著。”
摩宗點點頭,隨後便來到洗手臺邊,將丟在洗手臺裏的手帕繼續清洗,白橋聽著摩宗為自己清洗汙穢之物,
便感到難為情,覺得他真像一個很愛很愛她的老公,默默地為她付出,隻是她不能這樣胡思亂想,
因為他是摩宗,而且還是末世下的,她何德何能能夠贏得如此強大的男人的青睞?
晚上大約七點時分,摩宗叫來一桌子牛排,點上三盞蠟燭,坐在陽臺前等她來。
青蓮走進來,此時她換上一身青蓮紫色的衣裙,修身的款式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段,
她還穿著一雙舞鞋款式的鞋,裸粉色與紫色的衣裙很搭配。
她眼神裏透著一絲嬌羞的媚態,每一句話都精心揣摩後才肯說出,“摩宗為何在這裏與我晚餐?
何不去別的更寬敞的地方?”摩宗笑道,“去哪晚餐不重要,重要的是與什麼人用餐。
你覺得我會喜歡去什麼浪漫的餐廳與你吃飯?我不會這樣無聊,對於我來說,餐廳的好壞隻取決於菜是否可口。”
青蓮無意間瞥見摩宗身後的玻璃缸,裏麵禁錮著數隻藍色的蝴蝶,於是頓時感到好奇,
“摩宗大人,請問這些藍色的蝴蝶是。。。。。。怎麼它們的生命力如此頑強?好像不死不滅。。。。。。”
“普通的蝴蝶壽命很短,但這缸蝴蝶可是感染喪屍病毒的蝴蝶,
它們死而複生,依靠動物的血肉為生,用死亡來換取生的資源。
所以它們是喪屍蝴蝶,這可是隻有末世下才有的詩意,我也是不久前才發覺的。”摩宗得意地笑道,
餘光瞥一眼房門,隨後又說道,“那我們快吃吧!這些是廚房精心烹調的,有波士頓龍蝦和牛肉。”
“這也太豐盛了,您真是。。。。。。”青蓮感激道,她覺得摩宗一定是看重自己,才會準備得如此豐盛。
摩宗則擺手道:“既然我是要請一個重要的女人,那麼就得傾其所有,你說對不對?”青蓮嬌羞地點點頭。
摩宗盯著她的雙眼說道:“你是看上我什麼了?”青蓮心裏咯噔一下,她小心翼翼地答道,
“我。。。。。。因為您是摩宗,無論是勢力還是實力都是卓越的,我。。。。。。很想一睹您的真容,
您的氣質與神秘感,都令我心動,一直想了解您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鬥膽來到您的跟前,跟您告白。”
摩宗自嘲道:“我從沒覺得自己竟然有這樣的魅力,能讓美女你這麼著迷。這是我的榮幸。
隻是你會介意我找別的女人麼?”青蓮驚訝地答道,“我說不介意都是假的,因為在乎就會吃醋,
但是如果摩宗愛上別的女子,我也會放手,不會多糾纏,我也沒有資格管您該愛誰。”
摩宗笑道:“你的迴答很好,隻是容我再考慮下,我得消化下這份愛意,這對我來說極其意外,
因為我的勢力和外在,大部分人都是畏懼我的,還沒有哪個女人跟我說愛我,你是頭一個。”
青蓮低下頭,不免羞澀起來。摩宗淡淡地說一句,“隻是。。。。。。我不是善類,你跟我不覺得危險麼?”
青蓮堅定地說道:“我喜歡摩宗,便甘願接受您的一切,我也不相信您會傷害我,隻要能得到您的垂青,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摩宗聽到這兒有些動容,白橋突然打開門說道,“你不可以,摩宗已經是我喜歡的男人,怎麼能讓給你呢?”
摩宗頓時眼神閃出得意之色,他心想白橋竟然喜歡自己?這幾乎是在他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