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橋伸手輕撫摩宗的背,他的背上浸透了汗水,
觸起來濕漉漉的。她故作誠懇地答道,
“我不會騙你,在這一年,我隻想安心生下他的孩子,
你可以放心地去做你的事情。也許你在未來的一年裏,
說不定會愛上別的女人。我已經疲於應付複雜的感情,
也不是你心目中完美的女神,沒那麼值得你追求,你明白麼?”
摩宗緊了緊她的腰肢,臂彎觸及她背上的內衣扣,
頓時令他有一絲興奮。他冷靜地迴複道,“我從來不認為你完美。
也不覺得你有多女神。但是,我要得到你的全部。
為此,我可以答應你給你一年的人身自由。”
“好!希望你不要輕易地傷害無辜的人!”白橋心激動地怦怦跳,
故作鎮定地迴複一句。滴滴滴。。。。。。
摩宗的口袋裏傳來一陣電話鈴聲,
他立即鬆開白橋,接起了電話,“喂!紮克?怎麼了?”
白橋疑惑地看著他,突然感到小腿上被蚊子咬了幾口,
叮出了好幾個大包,鼓鼓囊囊的,要是錢包也如此飽滿就好了!
她邊撓邊瞧著摩宗罕見的緊張。他驚奇地喊了一句,
“什麼?”過了十幾秒後,他厲聲地命令道,“必須盡快清理屍群,
重點保護裴小姐,聽到沒?我不允許她有半點差池!”
滴——電話掛斷後,摩宗仰麵長舒一口氣,艱難地轉過身來,
滿臉疲憊地說道,“時候不早,我們睡吧!”他牽過白橋的手,
拉著她進入房內。房內的蚊香已點好,熟悉的香味令她感到安心。
她跟隨摩宗走進主臥,拾起床上剛收迴來的衣服,
轉身去往浴室沐浴。摩宗則站在窗前,一直擔憂著裴繪的安危。
白橋躺在澡桶裏,輕輕地摩挲手臂的肌膚,想起剛剛的情況,
摩宗一臉焦急不安的模樣,像是在為某人擔心。
他從不跟任何人提及,但是白橋卻清楚地記得萊托的那一句挑釁——
“你愛的人是裴繪對麼?”白橋結合剛剛摩宗提及的“裴小姐”,
便斷定他是在為裴繪擔憂。既然如此,他何不去追她呢?
幹嘛又糾纏自己呢?白橋對此實在想不通,難不成他朝三暮四的?
不過這一點也不奇怪,男人嘛!大多數都是三妻四妾的。
想到這兒,她竟然有一絲醋意,
摩宗剛剛對自己展現出那樣深情款款的樣子,
如今看來多少有些難以信服。不過她並未有多在意,
原本她就沒打算選擇他,自然對他不抱有任何期待,也不會有多少失望。
她換上蜜合色的裙子後,端著燭臺走迴房間,
隻見右側的大廳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正對著天空陷入沉思。。。。。。她見到這裏疑惑起來,
但是不想多過問。不一會兒,等摩宗迴來時,
白橋試探性地問道,“我想跟白杉他們一起,
所以明天我需要離開這裏,對此你沒有意見吧。”
摩宗冷冷地迴複 :“沒問題,我明天就離開這裏,
等我處理好一些事情後,
就。。。。。。算了!你目前不想見到我對麼?”
手中的蠟燭飄升起一縷青煙,散發一股焦灼的氣味,
白橋將端著的燭臺熄滅,並簡單地迴應一句,
“嗯!好!”她走到桌邊,將燭臺放在桌上,隨後來到床邊,準備睡下。
躺在床上的倆人,一言不發。白橋很想譏諷一下他,
但是話到嘴邊,覺得還是不說為好。她怕對方一生氣,
就撤迴給予她的自由。她平躺著,想象起裴繪的模樣,
好奇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她曾經好奇地問過萊托,
“萊托,你知道裴繪是誰麼?”萊托坦誠地答道,
“她是一個有名的畫家,也是摩宗的摯友。但是我覺得摩宗單戀她,
這點我是有依據的。”白橋疑惑地問道,“什麼依據?”
萊托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後答道,
“我曾經查過他們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認識,
而且裴闌不時地請裴繪吃飯。
關鍵是她的顏料也都是摩宗找人供應給她的。
她與丈夫結婚後,摩宗就基本沒找她,但是他也一直未找過女人,
甚至連個女伴都沒有。這還不算明顯的,那一次紅衣女墜樓前,
我的眼線告訴我,摩宗接到一通有關裴繪的電話,
說是裴繪的丈夫去世後傷心欲絕,還為其畫像,
提到這裏摩宗便發怒,打電話給沈一殺掉一個祭品,
怎料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女友橋姬。”白橋由此斷定,
摩宗對這個裴繪的女人極為在意,至少算是一個軟肋。
她想著想著便睡著了,在睡夢中,她居然將身旁的摩宗當成了萬秦,
像擁抱親密的老公那樣地將腿搭在他的身上,
這令摩宗驚訝地盯著她,內心一陣竊喜,忍不住與她相擁在一起,
這一刻,倆人仿佛是一對恩愛的夫妻,相互依偎著。
摩宗感受著她的鼻息,輕盈可愛,身軀柔軟溫暖,
令他不舍離去,可他要去救裴繪,而且白橋也一直渴望自由。
“不如給她一段時間,讓她安心養胎。等一切就緒後,
她就得遵守諾言。”摩宗閉上雙眼,如此想著,
不一會兒便睡去。睡夢裏,白杉正馬不停蹄地趕往利海的城寨,
拚命地跑著,見到路邊有輛車子,奪來狂踩下油門,
不要命似地趕赴行程。他今晚在聽到姐姐白橋的描述後,
才得知城寨爆發喪屍,城寨裏的人都死完了。
他便難過至極,一心要尋找紫棠的下落,必須確保她的安危才肯罷休。
月夜下,白杉的雙眼如同黑瑪瑙那般俊美,閃爍著剔透的柔光。
白橋突然夢到萬琴秦與她吵架的片段,一不小心便驚醒,
結果發現自己正與摩宗相擁在一起,還將自己的腿搭在他的身上,
這看起來有點僭越的感覺,但是摩宗卻毫不在意,反而睡得香甜。
她悄悄地抽迴自己的手,膀胱有點脹,需要起夜上個廁所。
她小心翼翼地從他腿上跨過,自然地如同普通情侶那般,
這令她多少有些羞澀。她拿了一包紙帶到廁所,
不一會兒後,她走出來,迴到主臥時,
突然見到窗外飄來幾隻藍綠色的螢火蟲!
它們的顏色帶著淡藍的光,又透著茶色的綠,
美得令人窒息。她躡手躡腳地湊近窗棱的位置,
隻見漫天飛舞著綠鬆石般的螢火蟲,像微小的精靈漂浮在空氣中,
燦若星辰,靈動活潑。白橋伸手希望能捉住一隻,
結果有一隻螢火蟲竟主動落在她的手掌心,
它輕輕地停在她的右手上,顫動一番自己的尾巴,
撓了撓她的手心,隻覺得有一絲絲癢,而它的肚子鼓鼓囊囊的,
可愛極了。這又令她不禁想起一種很可愛的蜜蜂——熊蜂,
它身體胖墩墩的,翅膀卻很小,所以它飛起來很吃力。
它很胖,一落到花中,就會把花枝壓彎。它們還是工作狂,
一天能工作十八個小時,有時候因為上班通勤體能消耗太大,
而低血糖暈過去,所以它們還會躺在花蕊裏睡覺,
睡醒了就接著幹。這麼拚命還這麼可愛,真是令人喜愛。
她這樣想著,身後的摩宗也醒了過來,輕聲地說道,
“這些綠鬆石螢火蟲是新培育的品種,最近才放出來,
你喜歡麼?”白橋震驚地轉過身望向他,伸手指了指手心的螢火蟲。
摩宗又淡淡地補充道:“我是讓阿爾弗雷德研製的,
他是個生物學天才博士,對於這些不在話下。
他才是那個擁有無窮魔法的男人,我隻是個送禮的人。”
他的語氣夾雜著一絲溫柔,但不易察覺。白橋的雙眼閃爍著點點的熒光,
藍綠的螢火蟲飄蕩在二人間,他們彼此眼裏的喜色不言而喻,
珍惜美好的今宵吧!摩宗這樣想著。。。。。。
第二天,白橋還在睡夢中,摩宗便收拾好東西,
在臨走前,他俯下身子輕吻了她的臉頰,白橋被他驚醒,
睜著惺忪的睡眼望著他。摩宗凝視著她的雙眸說道,
“白橋,我走了,一年後我們再見。你保重好自己!”
白橋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好!”摩宗背起自己的背包,
關上宗廟所有的門,便與手下乘著直升飛機離開g區。
白橋聽到周圍一片安靜,鳥語花香的,感到極為舒暢。
她從今天開始,就是一個自由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她無比欣喜地伸了個懶腰,
合上雙眼繼續唿唿大睡。一個迴籠覺睡完,太陽被厚厚的雲層遮蔽,
地麵的霧氣竟依舊未散去,將一切都籠罩於其中,
宛若虛空幻境,美得不真實。白橋艱難地爬起來,
緩步走到洗手間。屋外僅有鳥鳴蟲叫,除此之外沒有人聲。
她終於卸完貨,走到洗臉臺前,隻見摩宗的牙膏還未帶走,
她便好奇地擰開它的蓋子,擠了一粒淡粉色的牙膏,
裏麵散發著淡淡的荼蘼香味。白橋對此有些鄙夷地喃喃道,
“荼蘼花的香味,真是哪裏都是荼蘼花,真是個怪人!
有必要連牙膏也是荼蘼味道的麼?大boss真是叫人琢磨不透,
還是粉色的,莫非有少女心?不會他真得喜歡粉色的吧?”
摩宗坐在萬丈高空的直升機機艙後排,邊欣賞著窗外的景色,
一邊迴顧自己臨走時特意留下的牙膏,他最愛荼蘼花,
覺得它那麼寂寞與持久,也是所有花裏最孤獨的一種。。。。。。
不過他曾對製造牙膏的廠家說過,“我希望這個牙膏能是淡粉色的,
見到粉色會使我心情變好。”廠家自然照著他的意思去做,
他之所以選擇粉色,也是希望粉色可以被自己選中的女人喜歡。
女人通常都會喜歡粉色不是麼?說不定她就像粉色的櫻花那般可愛迷人!
白橋歡快地刷起了牙,想著刷完牙齒,就得叫鍾河他們出來聚聚。
正當她對著鏡子邊刷牙邊擠眉弄眼時,
四周的屍潮也漸漸聚集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