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舞盤坐在淩天身旁,她正在感悟天神境帶給她的變化。
淩天將段舞分身傳送到藍水界後,就沒有再多關注。
《不死之道試煉》
段舞調出係統麵板,看著不死試煉的字幕,心裏有些糾結,自己剛剛完成苦情之道試煉,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她抬起頭看向師尊,開口說道:“師尊,我現在開啟第二個試煉,是否有些操之過急了?”
淩天睜開雙眼,語氣平淡的迴答:“急與不急,都看你自己是否能夠消化,如果對自己有信心,那便開啟。”
段舞輕輕點頭,再度進入冥想狀態,她的周身氣息越發厚重與沉穩,某一刻,她猛然睜開雙眼,目光深邃悠長,透過萬萬裏虛空,又迅速收迴。
她長長唿出一口氣,再度抬起頭,她的雙眸變得無比堅定。
《叮!不死之道試煉即將開啟》
《宿主你有十息時間準備》
段舞目光再次看向師尊,露出一絲微笑,淩天眼眸的餘光撇了她一眼,露出一絲溫柔的笑,他懂得她要做什麼。
《叮!十息時間到,開始傳送》
《不死之道試煉開啟》
唰!
段舞的身形瞬間消失在淩天視線內,他抬頭看向虛空,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
第七層虛空世界。
白堊骨界。
唰!
段舞出現在一處滿是荒涼的地麵上,感知全開,她麵色一驚,周圍萬萬裏竟然毫無生機。
感知內盡是灰白色的枯骨與碎石,天空陰霾密布,連光線都被這片死寂之地吞噬。
腳下,大地裂開一道道猙獰的口子,偶爾有陰風吹過,卷起陣陣沙塵,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遠處,幾座白骨堆砌而成的山巒在昏暗中若隱若現,透出一股森然之氣。
段舞緊了緊衣衫,正欲踏前一步,係統的聲音響了起來。
《從此刻起,宿主進入涅盤重生狀態,但不會增長修為》
《複活地點隨機》
《宿主受到的傷害痛苦放大千倍》
《殺光遇見的所有能動的東西》
《切記,不要相信任何能動的東西》
《叮!以向造係者申請權限》
???
段舞麵露疑惑,向造係者申請權限?師尊?
與此同時。
天神界。
時空寶閣。
【叮!收到吃苦係統申請權限,使用造係者力量,接管白堊骨界】
淩天眉頭微皺,輕輕點頭。
【通過】
……
《叮!通過》
《接管白堊骨界天道》
!!!
段舞震驚的看著係統麵板,接管白堊骨界的天道!
就在段舞懵逼之時,白堊骨界天空響起震震轟隆隆之音。
一隻億萬萬裏的巨大白色骷髏頭從那陰雲密布的蒼穹之上探出,空洞的眼眶死死的盯著段舞。
段舞雙眼圓睜,張大了嘴巴,情不自禁的說道:“好,好大!”
那巨大白色骷髏頭的眼眶中,幽暗的火焰在跳動,雖空洞卻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它的鼻孔中噴出兩股陰冷的氣息,如同實質般掃過段舞,讓她周身一緊,肌膚上都泛起了細小的疙瘩。
骷髏頭的下頜緩緩張開,發出“嘎嘎”的怪響,段舞能清晰地感受到,從自己靈魂深處升起的恐懼。
她的雙腿有些發軟,卻仍強撐著沒有後退半步。
巨大骷髏頭發出沉悶之聲:“何人竟敢擾亂白堊骨界天道規則!”
《接管完畢》
《閉嘴吧你》
轟隆隆!
巨大骷髏頭隨著係統聲音落下,瞬間瓦解,化作漫天白色粉末,漫天白色粉末如冬日初雪,輕輕灑落,覆蓋了段舞周遭的荒涼大地。
段舞呆立原地,骨粉輕拂過她的麵頰,帶來一絲不易察覺的涼意,與先前那令人窒息的恐懼形成鮮明對比。
她緩緩抬手,接住幾片粉末,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段舞低聲呢喃道:“這到底什麼情況啊!”
《叮!天道規則修改》
《境界修改天神境巔峰》
《宿主解除增幅,能量為正常天神境巔峰》
《試煉開始》
段舞還沒有緩過神來,就見麵前鋪天蓋地的骷髏緩緩從地上爬起,氣勢洶洶的朝著她疾馳而來。
“全是天神境巔峰!”段舞驚叫一聲,手中光芒一閃,苦情劍緊握在手心裏。
然而還沒有等她爆發,腳下突然冒出一把白色長劍,從她的後背穿透而出。
“啊!”
痛苦放大一千倍,讓段舞一瞬間痛的撕心裂肺,慘叫聲響徹雲霄。
《觸發涅盤重生,隨機複活》
即便隨機複活,段舞剛剛現出身形,就被白花花的骷髏生物包圍。
她來不及多做思考,哪怕有複活機製,但是那種死亡的痛苦讓她不想再死。
段舞手中苦情劍光芒大放,若苦訣運轉到極致,一道巨大的劍氣劃過天際,瞬間激起一大片骷髏浪潮。
然而這恐怖的一擊過後,原本露出一絲縫隙的大地,立即被新的白色骷髏遮蓋,源源不斷的朝著段舞蜂擁而至。
“這也太多了吧!”段舞忍不住感歎一句,手中苦情劍卻不敢停歇數百道劍氣,氣勢如虹,猛然砸入骷髏群之中,再度炸起大片白色粉末。
段舞的身影在骷髏潮中穿梭,每一劍揮出,都伴隨著破風聲,劍尖所觸,骷髏紛紛爆裂,化作漫天飛舞的骨粉。
她的劍法每一式都蘊含著的恐怖的劍意,即便麵對如海如潮的天神境巔峰骷髏,也未曾有絲毫退縮。
劍影交錯間,段舞的衣袂隨風狂舞,猛然間,一把白色巨斧從她頭頂劈下,將她一分為二,痛苦使她的麵容在臨死前變得猙獰。
《觸發涅盤重生,隨機複活》
再次複活,依然如此,根本來不及思考,那無邊無際的骷髏一遍一遍的將她淹沒,段舞一次次的重生。
經過數萬次的死亡,重生,段舞已經對那千倍的痛苦產生了免疫,她不會再因為死亡的痛楚而發出慘叫,那雙眼眸中滿是冷漠之色,即便身上出現傷痕,也不再讓她有絲毫表情變化。
她不知道自己斬殺了多少骷髏,她也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總之就是殺與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