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蘇漓又道:“不知她還有沒家人,若有,咱們府裏也不敢再用了,也一並發(fā)賣了。”
據(jù)肖葉所查 ,阿彩的妹妹阿秀是她唯一的親人,姐妹二人感情極好,她必然會顧忌她的妹妹。
銀珠立即會意道:“少夫人,這阿彩還有一個妹妹,叫阿秀,也在芙蓉院伺候呢。”
“老夫人饒命!”
阿彩再也忍不住,阿秀是她的底線,她絕不能忍受她的妹妹落入那等骯髒汙穢之地。
“奴婢說,奴婢都說!求老夫人饒了奴婢的妹妹,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
老夫人道:“隻要你交代了,無關(guān)之人自不會受牽連。”
阿彩連忙指認道:“是夫人,是二夫人嫉恨少夫人,欲要人毀了少夫人清白,遂讓柳管家找了個瘋乞丐到留香院……”
“然後讓奴婢冒充製香丫鬟,將少夫人騙至留香院……”
阿彩將事情經(jīng)過一五一十交代。
國公爺和老夫人聽後震驚不已。
對柳芙蓉狠毒的認知更多一層,對她也更加厭惡了。
柳芙蓉自是不可能認,厲聲喝道:“賤婢!滿口胡言亂語,我看你是瘋了!”
再不交代,她和妹妹馬上就要完了,阿彩不管不顧通通交代:“奴婢沒有胡說,老夫人,那瘋乞丐便是二夫人交代柳管家去找的,奴婢有沒說謊,將柳管家找來對質(zhì)便知!”
國公爺冷冷道:“來人,去把柳管家找來。”
“是。”
門外兩個護衛(wèi)動作迅速出了留香院。
“老夫人明鑒!”柳芙蓉這下是徹底慌了,“老夫人,那賤婢分明是在胡說八道啊,老夫人您想想,受傷害的是我,我才是被害的那個啊老夫人!”
老夫人滿臉厭惡:“還想狡辯,事實到底如何,你又是不是無辜,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不用說,她有此遭遇,必又是算計阿漓不成反被算計了。
自作孽,不可活!
不多會,柳管家便帶到。
見此情景,柳管家便知道,他們此次事情必定又失敗了。
他就說啊,少夫人神得很,根本算計不了她的。
他絕望閉了閉眼,有了阿彩的交代在先,在老夫人和蘇漓的審問下,他也不得不一一交代。
人證物證俱有,這下,柳芙蓉終於辯無可辯。
她全身癱軟,跪倒在地。
老夫人厲聲斥責(zé):“柳芙蓉,你如此歹毒,我國公府,是萬萬留不得你了!”
先是亭佑 ,現(xiàn)在又是阿漓,以後說不準(zhǔn)會是裴冀,甚至是昭兒。
這歹毒的女人一日在國公府,國公府便一日不得安寧。
國公府,是絕對留不得她了。
這次,不管兒子如何威脅求情,她都不會,也不能再心軟了 。
“景旭,立即寫下休書!”
“不!”
她不能被休,她用盡手段,好不容易才成了正妻,她不能被休!被休了,她就什麼都不是,也什麼都沒有了!
柳芙蓉連忙求饒,“老夫人,我知道錯了,我日後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這次吧老夫人!”
又爬向冀景旭:“夫君,你替我向老夫人求求情啊,夫君!”
隻要夫君求情,隻要夫君護著她,國公爺和老夫人便都拿她無法。
就如差點殺了冀亭佑那賤種那次一般,隻禁足幾月便什麼事都不會有了。
更何況,蘇漓那賤人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憑什麼要休她,憑什麼!
冀景旭緊緊皺著眉頭,始終一言不發(fā) 。
心中卻不斷掙紮,一邊是他愛了十幾年的女人,一邊又是這女人被人……
一個殘花敗柳之身,必然不配做他的正妻,以後,更不配做國公夫人,做國公府的當(dāng)家主母。
可若休了她,他又是不舍,而且,她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她知道他毒殺爹的事,更知道他要暗殺裴冀的事。
若休了她,她定然會將這些抖出來,那到時,就算裴冀死了,就算裴昭和冀亭佑都死絕了,爹也絕對不會將國公爵位傳給他。
不行,他得先穩(wěn)住她,也穩(wěn)住爹和娘……
他朝柳芙蓉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即對老夫人道:“娘,我知道了,我這便迴去寫休書,隻是娘,蓉兒雖欲謀害蘇漓,但畢竟蘇漓半點事沒有,反倒是容兒受了如此傷害,還請娘看在兒子的份上,也看在蓉兒已經(jīng)受到懲罰的份上,容兒子與她說幾句話……”
國公爺與老夫人還以為兒子不會答應(yīng),沒想到他如此輕易便同意休了留柳芙蓉,心中也有些許欣慰。
隻是說幾句話而已,他們自是同意的。
老夫人道:“去吧,明日一早,便將她送迴柳家。”
“兒子知道了。”
冀景旭說完便拉著柳芙蓉離開了留香院。
老夫人繼續(xù)道:“柳管家受主子指使,欲害我國公府未來的當(dāng)家主母,國公府必不輕饒,來人,將柳管家杖打六十,再趕迴柳家。”
柳管家是跟著柳芙蓉來的下人,賣身契在柳芙蓉手中,她自是沒法將至發(fā)賣,不過,六十杖下去,柳管家就是不死也殘了,發(fā)不發(fā)賣都一樣了。
柳管家嚇得全身癱軟,拚命求饒:“老夫人饒命,饒命啊!國公爺!放過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啦!老夫人……”
自作孽,不可活。
國公爺和老夫人半點不為所動,兩個護衛(wèi)動作迅速將他拉了下去。
老夫人接著道:“阿彩,杖二十,發(fā)賣,至於阿秀,明日便讓她去莊子上做活吧。”
阿彩聞言鬆了口氣,隻要阿秀沒事便好,去莊子做活也好過在芙蓉院,誰知道二夫人是不是真的會被休呢,畢竟二爺如此寵愛她,上次的事,她不就半點事沒有麼?
“林婆子,杖二十,發(fā)賣……”
林婆子便是在門口等著蘇漓那個灰衣嬤嬤,阿彩已經(jīng)交代了她,她自也逃不過。
不過,柳芙蓉雖被休棄,但依舊活得好好的呢。
蘇漓勾起嘴角。
柳芙蓉,你以為這樣就完了麼?
很快你便會體會到,什麼叫過街老鼠,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