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蘇漓吃過早點,又買了些幹糧才前往騾馬鋪雇了輛馬車。
雇馬車時,她說的目的地是東邊的上臨省。
之後馬車出了城後,她才跟馬夫說改了地方,直接往平金省而去。
西山省與平金省中間還隔了個省,好在道路還算平坦順暢,馬車行了兩天總算到達。
到達李營風府門前,馬夫提醒道:“姑娘,平西將軍府到了。”
“多謝了。”
蘇漓將銀錢給馬夫時,馬夫一愣,連忙道:“姑娘,你給多了。”
好家夥,這姑娘也忒粗心了,直接給多了二兩銀子。
蘇漓笑道:“師傅,我想請你幫個小忙。”
馬夫恍然,難怪呢,不過什麼忙要給他這麼多銀子啊?
“什麼忙?你說。”
要是太難的,他可沒辦法的。
“是這樣的師傅,我被村裏一個惡霸強迫當小妾不從,偷偷逃了出來的,若有人問你,你便說我去的是上臨省。”
她可不想讓李遇之知道,她是來了平西將軍府,若不然,以他的細心謹慎,定然會猜到她想做什麼,若他因此做出什麼狗急跳牆的事,那就不妙了。
馬夫頓時明白,這是怕那惡霸知道她蹤跡,不過:“姑娘,你既然認識平西將軍,又何必怕那惡霸?”
平西將軍是誰啊,一個小小惡霸,難不成還敢跟平西將軍對上?
蘇漓搖了搖頭:“我並不認識平西將軍,不過是我一個遠房表姑在將軍府當粗使婆子,我無地可去,這才不得已來投靠她的。”
“原來如此,姑娘放心,若有人找我打聽你的去處,我定然照你說的說。”
“那便多謝了……”
之後蘇漓遣迴了馬夫便往平西將軍府大門走去。
剛上了平西將軍府大門,便被兩個守門侍衛攔住:“來者何人?”
“我叫莫傾城,有極其重要的事情稟報,還請兩位替我通報一聲。”
對此,兩個侍衛並不買賬。
這女子相貌出眾,不必說,一看便是來勾搭自家將軍的,畢竟這樣的女子,每年都有十好幾個,他們可見慣了,又怎麼會去通報。
其中一侍衛隻道:“沒有憑證,我二人如何相信你,趕緊離開這裏吧!”
蘇漓對此並不意外,畢竟一個大將軍,日理萬機不說,怎麼也不可能隨意見一個無緣無故來找他的人。
遂直接說道:“二位,我有件關於大皇子寧王的事要告知李將軍,當然,若二位覺得此事不重要,大可不必稟報李將軍,不過,我即刻便前往京城稟報淳王殿下,當然了,若是因此耽誤了淳王殿下的事,二位便自行承擔後果了!”
說著作勢就要離開。
侍衛頓時被唬住,打發這女子離開容易,就怕她真有要事啊。
若因他們二人耽誤了事,那他們可擔不起這責任啊。
二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連忙叫住了蘇漓:“姑娘,你先稍等,我這便去稟報將軍。
不過稟報將軍一聲而已,至於要不要見,將軍自會判斷,大不了別削一頓了。
蘇漓勾起嘴角,心道,果然,人都怕承擔責任。
侍衛進去沒多久便出來道:“姑娘,將軍請你進去……”
依舊是剛剛進去稟報的侍衛給她帶路。
將軍府很大,不過裏麵布置基本以簡單為主。
進入正院大廳,便見一中年男子端坐在上首,男子不算特別高大,但周身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場。
蘇漓直覺,那是殺氣,是浸淫戰場多年練出來的殺氣。
這人該就是平西將軍李營風了。
隻聽那侍衛拱手恭敬道:“將軍,人帶來了。”
蘇漓欠身行禮:“莫傾城見過將軍。”
隨即不禁一愣,她怎麼會行禮?還行得如此自然熟稔?
又是來自原主的肌肉記憶?
可原著中,莫傾城隻是普通平民,似乎不會這些的啊?
“莫姑娘不必多禮。”
李營風倒不廢話,直接問道:“聽說你找我有要事?”
蘇漓點頭,也不廢話,直接說出要事:“寧王在西山私采金礦。”
李營風被驚得不輕:“你說什麼?”
“私采金礦?西山哪裏?”
“西山省的西山中。”
你如何得知?”
蘇漓這才細細道來:“七個月前,我因意外進入西山礦場,在那裏做活數月後,才得知那所謂大晉保密金礦根本是個黑礦,而金礦私采的主使人就是當朝的大皇子寧王。”
“你怎麼知道那就是寧王的金礦?”
李營風有些懷疑,畢竟若真是寧郡王是私采金礦,又怎麼會隨意暴露自己身份,讓這些在礦場做活的人知道?
除非……
果然,隻聽蘇漓繼續道:“寧王我沒見過,但慶平伯府的蕭世子卻是見過好幾次,且他在山中也絲毫不掩飾身份,後來,我無意中聽到,寧王與蕭世子早就打算待金礦采完,便將山中所有係奴和做飯的廚娘都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