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用過晚飯,冀亭瀾前往前院處理公務(wù)後,蘇漓才想起來問:“世子如今在朝中是何職位?”
原著中,冀亭瀾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任職大理寺少卿。
不過如今很多事都與原著不一樣了,尤其冀亭瀾的身份,從一個寒門子弟成為國公府世子。
小五迴道:“原本是大理寺少卿,三個月前調(diào)職刑部,擔(dān)任刑部侍郎。”
蘇漓點點頭,差不多。
原著中,冀亭瀾從大理寺離開後,便是擔(dān)任刑部侍郎一職,隻不過如今時間提前了而已。
“柳芙蓉呢,可知道她如何了?”
“已經(jīng)死了。”
小五細細道來:“夫人剛出事那會,奴婢等並沒有與世子提起裴秀麗和柳芙蓉的事,是幾個月後,世子收到廣寧的來信才問的奴婢們,奴婢便把事都說了。”
當然,小五不傻,自然是避開夫人計策的事,隻按照她們此前說好的交代,即便那時的她以為夫人已經(jīng)死了,她也不願出賣夫人。
“世子當時沒說什麼,沒過幾日,柳芙蓉便以多項罪名被斬首了,夫人,柳芙蓉那些罪證好似都是她做過的惡事,其中就有她綁架冀二公子的罪名……”
她們都在猜測,那可能是世子做的,為的是給裴秀麗報仇。
蘇漓並不意外,冀亭瀾對裴秀麗雖沒什麼感情,更不如與裴聰?shù)挠H近,但好歹也是他名義上的妹妹,是裴成的女兒,他為她報仇很正常。
且以冀亭瀾的能力,要找出柳芙蓉的罪證,簡直易如反掌。
當然,蘇漓還有另一個猜測,那就是冀亭瀾已經(jīng)從柳芙蓉那裏得知她原本想要殺的人是她的真相。
畢竟裴秀麗與柳芙蓉並無過節(jié),為何無緣無故要買通匪寇殺她?這事隨便一想都會有此疑慮。
當然,或許順便也知道了裴秀麗是幫兇一事。
因此就算他推測出此事是蘇漓在將計就計,那也是因為她在自保,他自是沒有理由為了裴秀麗責(zé)問她。
頓了頓,蘇漓又吩咐小五:“一會把我的東西都搬到正院去。”
小五愣了一下。
剛搬來狀元府時,夫人和世子便不曾在同一個屋子住過,他們還以為夫人和世子感情不和呢。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二人挺好的,相處時也很融洽,就是一直不住同一個屋子。
當然,那是主子的事,他們做奴婢的,自是不好多問。
如今夫妻二人要住同一個院子了,說明夫妻感情融洽,她自然替他們高興。
遂連忙應(yīng)答:“奴婢知道了。”
“昭兒和楚兒已經(jīng)在迴京的路上,明日記得將東廂房和這西廂房都打掃幹淨了,缺什麼便去置辦,銀錢跟你大哥說便是……”
狀元府下人不多,蘇二雖為狀元府管家,但依舊兼管著賬房一事。
“是。”
小五頓時有些失望,難道夫人不是因為世子才搬到正房,而是要給大姑娘騰出西廂房?
不過想到大公子和大姑娘要迴來,她又是十分高興,到時候府裏一定熱鬧極了!
不得不說,小五的動作極快,她叫上肖葉,不到一個時辰,二人便把蘇漓在西廂房的物什都搬到了正房,還把正房又整理了遍。
蘇漓到正房後看了布置擺設(shè),隻覺十分滿意。
時間不早,她讓人備了熱水舒舒服服泡了澡,再迴到臥房時,冀亭瀾還沒有迴來。
“世子還在處理公務(wù)嗎?”
“是呢。”
蘇漓挑了挑眉,怎麼不在大理寺任職了還這麼忙?
她索性打發(fā)了小五下去,隨意抽出本書坐在窗邊看了起來,也等等冀亭瀾。
夜深。
冀亭瀾進入臥房,便見蘇漓身著素色裏衣坐在窗邊看書。
即使不施粉黛,依舊美如畫中仙子。
晚風(fēng)拂過,燭火輕搖,她的一縷青絲不知不覺垂落案前。
察覺到他的到來,她微微側(cè)過臉,對他柔情一笑。
冀亭瀾忽覺喉頭發(fā)緊,幾步上前握住她的手:“阿漓……”
夜空中,圓月高掛。
屋內(nèi),隨著兩道漸漸交疊在一起的身影,銅鏡中倒映出的芙蓉帳微微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