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楚天辰還考慮到，法訣之力不一定需要靠符咒驅動，即不一定局限於符紙這種形式。


    隻要能成功激發符紙中的符咒之力，從而發揮法訣之力便可。


    就像他和莫無為使用的隱身術，雖然同屬道門秘術，楚天辰施展時無需借助符紙，隻需調動真元並吟誦法訣，法力便會自然生效。


    相比之下，莫無為則依賴符紙來激發法訣的力量。


    想到這些，他心中已定。


    看來這布娃娃，不管是審犯人還是自己玩，都是不錯的選擇。


    他收斂心神，目光投向蜷縮在牆角的多咪，她的目光原本空洞的無神，但當她感受到楚天辰的目光時，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的更緊，眼中流露出無法掩飾的恐懼。


    隨後，他轉過身，將視線投向一旁的愛莎，她正注視著他和多咪。


    愛莎的目光與他一接觸，便驚慌失措，急忙向後退縮，甚至不自覺地將自己更深地沉入水中，仿佛想要躲避他的目光。


    楚天辰笑著寬慰道：“別怕，愛莎，你和她不一樣！”


    聽到楚天辰唿喚出她的名字，她一臉驚愕地望著他，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楚天辰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今日也曾向衛十三等人探詢過。


    鮫人與其他妖獸不同，雖然在人類的眼中被視為非我族類，但她們更多的是遠離大陸，避開紛爭，屬於避世的一族。


    而人類往往或趨於利益，或趨於欲望，更多的是對她們進行單方麵的獵殺。


    眼前的鮫人對他來說，不能化為人形，還必須依賴水域生存，幾乎無能為力，什麼也做不了。


    鮫人不能行房，不能開枝散葉，甚至觸摸起來連溫度都沒有。


    對他而言，她最多也隻能是一隻觀賞性的美人魚，令人賞心悅目。


    見對方依舊沉默，躲在水裏隻露出半個腦袋望著他，他進一步說道：“你若是再不開口，我可就走了，再把你關上個一年半載，等你願意說話為止。”


    這一句話直接讓愛莎破了防，而且從他的話外之音可以聽出，他似乎早已知曉她能說人話。


    “你想做什麼？”愛莎問出了和多咪相同的問題。


    “你說，若是我想放了你，你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作為交換？”楚天辰笑著拋出了一個誘餌。


    愛莎聞言，喜形於色，連忙追問：“真的嗎？你真的願意還我自由嗎？”


    楚天辰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是啊？我剛才已經說了，你和她不一樣！”


    在說到“不一樣”時，他特意加重了語氣，目光不經意間轉向了牆角處的多咪。


    多咪掙從先前的羞澀和疲憊中逐漸恢複，聽到楚天辰的這番話，她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目光遊走在楚天辰和愛莎身上，心中滿是驚訝和不解。


    愛莎心中激動不已，連忙道謝：“謝謝你！真是太謝謝你了！那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裏？”


    謝謝？


    楚天辰心中冷哼：謝謝，恐怕是這個世上最廉價的交換。


    他輕輕搖了搖手指，笑容中帶著幾分狡黠：“剛不是說了麼？這要看你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


    愛莎聞言，陷入短暫的沉思。


    片刻之後，她立即說道：“我可以給你十顆珍貴的鮫珠，如何？”


    鮫珠，是鮫人的淚珠所化。


    然而，楚天辰依然輕輕擺了擺手，不為所動：“鮫珠固然珍貴且價值連城，但對我來說，我不缺錢，你還是想個其他更有吸引力的條件吧？”


    愛莎再一次陷入兩難，她的腦海中能想到東西也隻有鮫珠這一種籌碼，她被人類捕獲，本就兩手空空。


    所以，她隻能給出的也隻有鮫珠，而且十顆已是她的極限。


    她甚至都並不能確定自己能否擠出這麼多鮫珠履行這個承諾。


    “我被人類擒住之時，沒有任何寶物，所以也隻能給你鮫珠，其他什麼都沒有了！”


    此刻，愛莎的心中充滿了焦慮和無奈，隻能無助地望著楚天辰，期待著他能給出一個更為寬鬆的條件。


    楚天辰細心地觀察著作為人魚的愛莎，她全身裸露，未著衣物，除了胸前自然的曲線外，似乎並無其他地方可以藏匿物品。


    他緩緩踱步至水箱跟前，目光凝視著水箱中的她，隨後輕輕地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


    愛莎滿臉疑惑，不明所以，心中充滿了疑慮和不安，一時間並未有所行動。


    楚天辰再次緩緩地招了招手。


    愛莎心中雖有諸多顧慮，她不知道這個陌生人到底想幹什麼。


    然而，麵對那可能被釋放的誘惑，她的內心開始動搖。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愛莎最終還是順從地向前遊了過來。


    她的動作有些小心翼翼，仿佛每一次擺動都充滿了警惕。


    當愛莎靠近水箱壁時，楚天辰緩緩伸出了手。


    他的手輕輕撫摸著愛莎的臉頰，那一刻，他的指尖傳來的是一片冰冷，果真與他們說的一樣，沒有絲毫溫度，就如同冬日裏的冰水一模一樣。


    “聽說你們鮫人一族會唱歌？要不你唱上一段？”楚天辰再次提議。


    鮫人的歌曲可以魅惑人心，當然也可以放鬆精神，消除疲憊。


    當他向愛莎提出這個要求時，愛莎沉思片刻，之後並未拒絕。


    她微微頷首，輕啟粉唇，開始吟唱起來。


    楚天辰則緩緩閉上雙眼，靜靜地聆聽著這美妙的歌聲。


    那歌聲悠揚婉轉，如同山間流淌的清泉。


    仔細聽來，很像是舒緩的輕音樂，讓人的心靈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慰藉。


    要說這歌聲能夠讓人精神放鬆，其實主要還是看個人能否放空心境。


    倘若心中雜念叢生，即使再美妙的歌聲恐怕也難以發揮其功效。


    當一曲唱罷，餘音嫋嫋，楚天辰沉浸在這美妙的歌聲中，良久才緩緩睜開眼睛。


    他再次提議道：“不是可以惑人心智嗎？我聽聽！”


    愛莎微微一愣，似乎有些猶豫。


    但片刻之後，她還是再次吟唱起來。


    這一次，歌聲變得充滿了靡靡之音，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


    那聲音如絲如縷，纏繞在人的心頭，讓人不由自主地陷入一種迷離的狀態。


    修為越高，對這種魅惑之音的感覺也就越弱。


    楚天辰靜靜地聆聽著愛莎的吟唱，雖然也能有所感應，但那種感覺卻並不明顯。


    需知，楚天辰已然是凡聖境強者，倘若他這麼容易就被魅惑，那鮫人又怎麼可能被人輕易抓到呢。


    一曲再次結束後，一旁的多咪早已深陷在這靡靡之音之中，完全被其裹挾，失去了自主意識。


    “你準備 100 顆鮫珠吧！等你準備好了，我就放了你。”楚天辰突然開口說道。


    “100 顆？”愛莎驚歎出聲。


    她急忙搖頭解釋道：“這數量太多了，我恐怕一輩子都湊不齊！”


    “那就湊一輩子吧！”楚天辰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迴應道。


    隨後，他扔下一句話，便轉身退出了房子：“下次再來，我驗收結果。”


    他並沒給對方解釋的機會，在他看來，對方估計也湊不齊100顆，他隻是想知道對方的極限。


    迴到後花園，楚天辰將使用布娃娃的心得給清風和明月講了一遍，讓二人再想辦法優化一下。


    之後，在別墅之內，楚天辰和南宮夢待了外麵的一個多時辰，想著該哄鳳青青休息，兩人才又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