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男人埋葬,於哲看著刀上的血,歎了一口氣,隨後將刀上的血跡擦幹淨。
於哲將自己所有的東西一字排開,自己現在應該算是很富有了吧,將三支維生藥劑和三塊能量石隨身攜帶。
能量石是有的,但是充能是需要時間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身上的這身外骨骼,而不是暫時無法啟動的係統。
於哲想了想,又將火石和傘索拿上,統統都別在了腰間。
於哲現在實在是有些困倦,從實驗室中出來到現在,沒有休息過一刻。
於哲這樣想著,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
也不知道這個山洞怎麼進行偽裝,或者說這裏的人一直處於淺睡眠嗎?
“我要睡覺,有什麼動靜都要通知我。”於哲低聲說道。
“好的,已開啟警戒模式,您可以安心休息!膘墩芤暰中的光腦立刻顯現出密密麻麻的掃描線在洞穴中。
唿,於哲長唿一口氣,伸了個懶腰。隨便找了片看上去相對平坦的地方,直接就開始了躺板板。
舒服,於哲感覺從未有過的舒坦,比忙碌了一天後躺倒鬆軟的大床上還要舒坦,明明身下是些沙石。
迷迷糊糊中於哲好像又來到了那片星空,又好像躺在搖籃中。
宛如置身於奇幻仙境的睡夢。
夢境中,如絢爛的煙火綻放的色彩。親人朋友相聚的歡笑,夢境的世界裏,沒有煩惱的侵擾,沒有壓力的束縛,隻有無盡的寧靜與歡愉。每一次唿吸都充滿了滿足,讓人沉醉其中,不願醒來。
迷迷糊糊中於哲好像聽到了什麼人在對話。
“要現在就開始嗎?”
“暫時還不用,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欲速則不達,讓他先熟悉一下這個世界吧!
“他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別吵!膘墩苣剜,耳邊好像是兩個人在不斷的對話。也不知道別人睡覺的時候不要言語。
“醒來!”一道怒吼傳來,聲音極大,於哲的夢境轟然破碎。
於哲如同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猛的打了個寒顫,“誰!膘墩苤苯右粋翻滾,手術刀已經出現在手中。
於哲這才睜開迷茫的雙眼,看著一成不變的洞穴,眼前隻有被剛剛於哲大動作帶起的灰塵,此外別無他物。
“您在睡眠突然驚醒,唿吸急促,心跳加快,出汗。這是做噩夢的表現,請注意調整心情!倍叺暮铣膳曁崾眷墩苓@裏是現實。
唿唿,於哲開始了大口喘氣,剛剛的夢有些不對勁。太過美好了,美好的不像話,不真實的美好。就像水中月、鏡中花,看似美好,卻無法觸摸。
但是夢境中的一切於哲迴憶不出絲毫,肯定是有什麼在搞鬼。係統暫時可以排除,難不成是實驗室?阿瑞斯?
外骨骼中有著身體調控,能夠感知周圍環境的變化,並自動調整自身的材質特性。
於哲明明是剛剛大汗淋漓,可外骨骼也不知是怎樣做到的。隻是一陣清涼,轉瞬間汗水清零,身體也沒感覺寒冷。
“拯救者還有多少能量?”於哲詢問道。
“外骨骼剩餘能量42%!焙铣膳暀C械式的迴複,就好像這裏的環境一樣。
還有三塊能量塊,42的能量應該暫時夠用。
於哲這樣想的,將腰間的報廢能量塊取下,換上新的。將接口從外骨骼胸口上的拔下,摸索著插入脊柱上的係統接口。
沒有一絲的反應,應該是能量太過稀少,先充著看看。
也不知又睡了多久,於哲伸了個懶腰,全身發出咯咯的聲音,忍不住有打了個哈欠,太過鬆懈了啊。
看著洞穴口傳來的光線,肚子又感覺好餓,又拿出了難吃的維生藥劑,就著水幹嚼了起來。
手中的食物還有很多,桶裏的水已經一滴不剩。於哲艱難的吃下手中的的食物,餓死倒是不至於,但是維生藥劑食物過於寡淡,就像沒加調料的水煮麵條。
走出洞穴的那一刻,猝不及防間,刺眼的陽光直射於哲的雙眼,瞬間將視野填滿。讓人下意識地瞇起眼睛,在這突如其來的強光下,陷入了短暫的迷茫與不適,讓於哲忍不住遮擋住陽光。
天空依舊是灰蒙蒙的,與洞穴相比就顯得亮堂許多。
陸英杉說過,天空會有一道道光柱,然後就會有的箱子被投放。平時幾乎三天就有一次,說明很是頻繁。
於哲將身上的披風緊了緊,隨即大步向前,一邊觀察著這裏的環境,一邊記著地形。
一片的死寂,見不到任何的植物,也不知道箱子還要多久才會被投放,投放的位置也是隨機。
看著映入眼前的一抹紅色,隨風而動,於哲悄悄上前。是一株植物!
看著眼前的植物,於哲飛快上前。低矮的磷狀小團子,團子上是長長的紅色的枝葉。
係統傳輸的記憶中有著這株植物的信息:紅磷,紅棕色,葉子披針形,總狀花序密生在當年生枝上,組成頂生球形花序。
紅磷的嫩枝葉可以作為飼料,供家畜食用,嫩枝葉可以入藥,具有清熱解毒、祛風利濕等功效。
好東西啊,於哲立刻將紅色的枝葉利用手術刀統統采集下來,球狀的團子也被於哲連根拔起,抖了抖根上的塵土。
也不知道好不好吃,於哲這樣想著,拿起一枝枝葉,將堅硬的外皮剝去。幹嚼了起來,有些苦澀,但是比維生藥劑好吃。
於哲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嘴唇幹裂起皮,喉嚨像是被烈火灼燒過。
將團子按照鱗片的方向剝開,露出裏麵白嫩的肉質,狠狠一口咬下。清涼的液體滑過喉嚨,甘霖灑向久旱的大地,暢快的感覺從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不過戈壁上的植物畢竟少見,自己逛了這麼久才看到這麼一株。
既然有植物,就說明有水源的。隻是水源被強大的星能者占領,於哲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到水源,能奪取就奪取,不能的話就想辦法換取一些。
人體對於水的需求還是很大的,眼前的盡是戈壁,於哲隻得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