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時暖玉表示懷疑,“本殿要親自嚐嚐。”
她作勢拿起筷子嚐一口。
“不可,”桃迴燕擋住她伸來的筷子,“殿下既是做給桃某吃的,便不可將它分了去。”
時暖玉收迴筷子,瞧著男人美豔至極的臉心中有了個主意。
“有新的紅燭嗎?”
她還是蠻憐香惜玉的,不舍得看大美人失落。
“有,殿下作甚?”
桃迴燕問著,已然乖乖去拿新的紅燭。
時暖玉笑意盈盈的將紅燭穩穩的放置在桌上。
“你可知該如何過生辰?”
桃迴燕不知其意,思索半響迴答,“大擺宴席、宴請三千賓客同友人暢飲,與之收祝賀禮。”
時暖玉頓時語塞,心中吶喊萬惡的資本家,每一個字都透露一個錢字。
“不不不,這是做給外人看的生辰,你要過屬於你自己的生辰。”
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下她繼續解釋,“生辰之禮乃是父母和孩子之間親密的紐帶。
它象征充滿愛意的親情和你來到這個世間最美好祝願和期待,你自己的生辰應是獨一無二的。”
時暖玉頓了頓,“當然少部分的孩子的出生並不美好,他們在親情中尋找溫暖,
生來便是磨難,但這些都不能成為禁錮他們的枷鎖,至少他們的靈魂是自由的,他們不欠任何人。
生辰禮是他們在這世間最美好的祝願。”
桃迴燕眉眼微瞇,眸中的笑意快要溢出,“殿下的言論令桃某醍醐灌頂。”
“那桃某的生辰應當如何過?”
時暖玉示意他雙手合十,“本殿為你唱慶生歌,你在心中許願。”
她認真提示,“必須許三個願望,一個也不能浪費。”
桃迴燕在她的交代聲中緩緩閉上雙眼,耳邊傳來一聲聲快樂的祝福。
“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
祝他生辰快樂。
桃迴燕從未許過願望,更從未祈求過什麼,他唯一求過承諾的便是眼前的女子。
便祝她所求皆所願。
“桃迴燕,生辰快樂。”
時暖玉高聲歡唿,“快吹蠟燭。”
燭火熄滅,空中彌漫著焦香的氣息,女子明媚的笑容如春風拂冬雪,桃迴燕眸光閃動忍不住看呆了去。
眉目豔皎月,一笑傾城歡。
時暖玉興致勃勃的問,“你許了什麼願望?”
桃迴燕守住心神正要迴複。
“算了,你不許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她暗自唾罵自己,願望這等隱私之事她怎麼能隨意打聽。
“你快吃麵涼了就不好吃了。”
吃飽喝足之後,時暖玉被帶到四樓,上次她沒有看得清楚,這次需得好好欣賞。
到時春玉樓也能是借鑒一番。
碩大的美人閣現下隻有兩人,若不是閣中燈火通明時暖玉還不敢多待。
桃迴燕說過四樓她都可以隨便逛,那自己進去看看應該沒事吧?
時暖玉隨意挑選一間屋子走進去,剛進入屋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張畫像,畫像上的女子美豔動人、栩栩如生,似九霄墜入凡塵的仙女。
她是誰?
她細細觀察女子的容貌,心中猜測:莫不是桃迴燕的愛人?
哎,原主還真是過分,強取豪奪讓兩個有情人就此分開。
俗話說得好: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原主把棒打鴛鴦貫徹得非常徹底。
時暖玉走到書案旁,上麵擺放著一副截然不同的畫,上麵是一個繈褓中的嬰兒,畫上還題著詩。
雙飛燕子幾時迴,夾岸桃花蘸水開。
一身都在做閱讀理解的華國人,時暖玉明確上麵描寫的是景象,為何要將這半闕詩題在嬰孩旁?
著實令人費解。
她將詩句默默的讀了一遍,從中挑出幾個字。
燕、迴、桃,桃迴燕!
畫上的嬰孩莫不是他遺留在外的孩子?
因為忌憚原主的公主身份,這間屋子是他思念妻兒的場所。
天吶!
原主都幹了什麼?
時暖玉簡直不敢相信,明日迴去後她一定將公主府上的男人調查個遍,把有愛人的、妻子的統統趕出去。
她不做棒打鴛鴦的罪人。
“殿下,迴房吧。”
桃迴燕不知何時來到門口,語氣雖然和先前一般無二,但時暖玉能聽出他此刻情緒不高。
難道是因為自己擅自闖入了他的秘密基地。
“來了。”
時暖玉訕訕發笑,“本殿不是故意闖入這裏的。”
早知她就不選什麼就近原則了。
“無事,此處殿下皆可同行。”
桃迴燕勾了勾唇,一雙桃花眼顯得更風情萬種。
不過現在時暖玉沒有欣賞美男的心思,滿腦子都是怎麼讓他永遠留在宮外,然後找到合適的機會合離。
依舊是上次那間臥室,但這次時暖玉隻敢恭恭敬敬的坐在椅子上。
有主的人別說是碰想都不能想。
“殿下,國師言明您每日都需塗抹膏藥,現下美人閣隻有你我二人,為了殿下的身體著想,桃某隻好親自給殿下上藥。”
桃迴燕按照交代淨手,拿出膏藥準備。
塗藥!
那不是……
“少一日無事,本殿的身體好著呢。”
時暖玉尷尬的拒絕,她現在非常後悔沒有堅持迴公主府。
桃迴燕疑惑勸解,“殿下不可諱忌行醫,此藥少一日不塗抹,殿下背上的疤痕便會延長消散。”
見女人的目光閃躲,他心下了然隨即打趣。
“上次摸也摸過,殿下不必忌諱桃某。”
什麼叫摸也摸過!
上次她是被迫的,而且那時她並不知道他有愛人。
知道了還親密接觸,那是明知故犯。
時暖玉特意迴避他的話,走到窗邊朝外看去。
“這裏離春玉樓不遠,本殿去那裏讓她們幫忙上藥即可。”
迴音落下,傾盆大雨傾巢而下,一顆顆豆大的雨滴乒乒乓乓的落在青瓦上。
狂風席卷而來,打開的窗扇猛然閉合。
“小心。”
桃迴燕箭步而上想要幫她格擋,時暖玉條件反射的抱頭蹲下,窗扇哐當一聲摔在窗框上。
“殿下,有沒有哪裏傷著?”
桃迴燕關切詢問。
時暖玉緊張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和胳膊,“還好還好,本殿福大命大全身完好。”
嚇死她了。
桃迴燕眼眸流轉笑意連連,“殿下既怕疼為何不乖乖上藥。”
時暖玉心中腹誹,她總不能說自己雷有夫之婦吧。
為了守護別人的愛情,她也是盡力了。
“本殿想要上藥,但不想讓你上。”
她小聲嘀咕,抬頭直直望向他。
“四樓還有多餘的臥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