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淩煙和桃迴燕整齊的看向她,前者目光中是絕對的信任,後者則是帶著些許疑惑。
時暖玉不在乎旁人的目光,現在她隻想發泄自己的怒氣。
對付這樣的人,什麼感化、責罰統統不能讓他們懺悔,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以暴製暴。
王榮臉上閃過喜色,難看的臉上扯出一絲笑意。
“多謝公主賞識,草民……”
“賞識?”
時暖玉的聲音驟然拔高,一腳踩在他的手上用力碾壓。
王榮疼得麵目扭曲,淒慘的慘叫傳遍整條街道。
“恰巧本殿也是這般想的,所以本殿現在便要欺你一欺,誰讓你惹了本殿,還揚言要殺本殿。”
時暖玉不打算放過他,對付這樣的人渣必須比他更狠。
原來欺負人這般的爽,難怪原主要當個惡女。
王榮聞言大驚失色,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消失殆盡。
時暖玉收迴腳嫌惡的在地上摩擦。
“去查,本殿倒要看看王大公子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無視南月律法敢公然挑釁皇家威嚴。”
刑司員訓練有素的堵住王榮的嘴將人綁起來。
“妹妹,你在做什麼?”
一道嬌俏的聲音傳來,香芳郡主穿過人群跑來擋在王榮跟前,眼中盡是對她的控訴。
“妹妹,阿姐知你素日囂張跋扈、欺淩弱小,卻不想你竟仗著皇族的身份當街欺辱百姓,如此行徑令人發指。”
時芳聲聲控訴,仿佛她做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
“妹妹,不要一錯再錯了。”
時暖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靜靜地看著她表演。
表演型人格就是這般,逮到機會就會演到你落淚。
時芳見她不言,自以為抓住了她的錯處。
楚楚可憐的捂著自己心口的位置,我見猶憐的垂下眼眸。
“姐姐知道那日妹妹說決裂的話不過是氣姐姐,姐姐不同你計較。”
她滿懷歉意的看了王榮一眼,朝時暖玉命令,“你將王公子放了,姐姐便原諒你。”
時暖玉百思不得其解,原主到底是怎麼被她蠱惑的,難不成被下了什麼蠱不成?
“時芳,本殿是不是同你說過,不要出現在本殿麵前。”
時暖玉犀利的眼神直視她,“你將本殿的話當耳旁風,莫不是忘了那日你擅闖皇宮謀害本殿之事,
本殿看在皇叔的麵子上饒了你一次,你今日還來觸本殿的黴頭。”
時芳不可置信的流下眼淚,“妹……公主我不知何時得罪了你,但你不可殘害無辜性命。”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時暖玉高舉的手還未放下。
“他的命是命,乞兒的命就不是命了嗎?被他殘害的百姓就該死嗎?”
“時芳,你莫不是仗著皇叔撐腰,便藐視南月律法幫助惡人,莫不是你便是其中一員?”
“未知全貌你便匆匆趕來指責,你安的什麼心?”
角落圍觀的百姓竊竊私語,看香芳郡主的眼神都不對了。
百姓們都知京兆尹家的大公子仗著父親的身份胡作非為、欺壓百姓,香芳郡主如今助他便是助紂為虐。
人群中,一女子將這一幕看了去,她並未久待便匆匆離去。
時芳捂著臉眸中閃過一抹陰毒,時暖玉何時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以前她可說不出這些話。
“你……”
她再也找不出任何辯駁的話,若再次為王榮開口,便坐實了助紂為虐的罪名。
時芳正欲要走,時暖玉攔住了她,好笑的朝著身後的兩個男人詢問。
“你們說狗咬了本殿,本殿要不要還迴去?”
桃迴燕似有為難,“殿下,香芳郡主畢竟是安昌王的愛女,奴不敢得罪。”
阿淩可憐兮兮的低著頭,高大的身軀往時暖玉身後躲。
“天吶!”
時暖玉驚訝,陰陽怪氣的開口。
“香芳郡主迴府後心中不平,莫不是會找本殿的兩個夫君和圍觀的百姓,郡主應當不會再次藐視南月律法吧?”
聽到此言,周圍的百姓嚇得紛紛找機會逃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時芳麵色難看麵上的柔弱再也維持不住。
“公主殿下,你待如何?”
既然有了這等身份,時暖玉可不做軟柿子,拿起前世對付狗頭領導的勁。
“不待如何,不過是想替皇叔教訓惹是生非的女兒。”
時暖玉頗有磨刀霍霍的架勢,“來人,去將香芳郡主所做的光輝事跡大事宣揚一番。”
她似是又想到什麼好主意,圍著時芳繞了一圈。
“本殿去宗人府受了三十鞭刑,本殿將郡主所犯之事呈上去,郡主也去先祖麵前領罰如何?”
“時、暖、玉……”
時芳咬牙切齒的怒吼,眼底的憤怒還要溢出。
“莫喊、莫喊,本殿不聾,既如此便這般快樂的決定了。”
時暖玉嬉笑的麵色沉下來,“來人,送香芳郡主去宗人府。”
老的她不能動,小的她不放在眼裏。
人人都知她是惡毒公主那便把事做絕。
隻要呈上證據,誰能奈她何。
更何況,時芳出現的時機不對,好似專程等著自己來的。
不給時芳任何反抗的機會,刑司員已經將人綁好
“至於他,”時暖玉撇了一眼麵如死灰的王榮,“將他送入大理寺,告誡大理寺卿若結果令本殿不滿,本殿拿他是問。”
事情告一段落,時暖玉疲倦的伸了個懶腰。
她別有深意的瞧了桃迴燕一眼,隨後轉向畫淩煙摸摸他的腦袋。
“阿淩,你為何來得如此快?”
畫淩煙乖乖低頭讓她摸,“國師吩咐。”
時暖玉長長的喔了一聲,笑吟吟的開口,“有的人不需要解釋解釋嗎?”
她不信世界上真有那麼巧合的事。
桃迴燕心領神會的拱手作揖,“桃某自作主張,求殿下原宥。”
時暖玉平靜的直視那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本殿雖不知你如此做的用意,但本殿不喜利用,今後有何事需要本殿出手,直接言明便是。”
哎!
心眼多的男人啊!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本殿惡名在外,身份也足夠尊貴,權利再大本殿也惹得起。”
隻要帝後活一天,便沒有任何人敢動她。
那些不省心的男人想必非常清楚這一點。
桃迴燕心中震驚,不想她竟真有如此轉變。
他再次躬身作揖,“對不起殿下,桃迴燕謹記。”
時暖玉嘻嘻一笑扶起他,“豆花羹很美味,本殿下次還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