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當真這般說?”
青鶴端坐書房聽著天去的稟報。
“是,公主殿下義正嚴詞的將香芳郡主綁去宗人府,還讓人將香芳郡主所做之事大肆宣傳。”
天去心中汗顏,公主殿下的確是變了,但比以前更會惹麻煩。
上次春玉樓之事命人去大臣府邸叫罵三天,大臣們顏麵盡失不敢出府,現又故技重施。
想來安昌王府已然將她記恨透了。
青鶴溫潤的眼眸帶著笑意,“殿下既要懲奸除惡,我便助她。”
迴宮的馬車上,時暖玉聽桃迴燕的講述聽得目瞪口呆。
馬車軲轆咕嚕的響聲正如她此刻震震擂鼓的心跳。
“他竟做過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萬惡權力至上、萬惡的草菅人命。
時暖玉再次感慨自己穿越到原主身上,不然她定在這本書中活不過兩集。
“他如何下得了手,那些可是人命,他難道不怕墜入阿鼻地獄,冤魂索命?”
桃迴燕諷刺的勾起唇角,“若真有冤魂索命,他不會活到現在。”
他從不信命、從不信鬼神,便知這些人下不了地獄。
時暖玉緊抿著唇,就算前世和平時代,也有許許多多的人遭遇不公。
紛紛世事無窮盡,天數茫茫不可逃。
若一切都是定數,前世她無能為力,今世她便盡心竭力。
這些渣渣一個都別想太過律法的懲罰。
“王家逃不過律法。”
當然前提下她必須得活下來,但願這些男主們放棄了殺她的打算。
桃迴燕讚許點頭,“殿下明察秋毫,桃某信您定會將他們繩之以法。”
“當然,”她是什麼人,天底下最最溫柔善良的大美女。
“等等。”
時暖玉驟然驚覺,“你為何會跟著本殿上馬車,你想作甚?”
他是有婦之夫,她是大好人不能奪人所愛。
“你下車迴去,公主府你不用迴去。”
桃迴燕臉上的笑意更濃,無骨般的身體倒在時暖玉身上,伸出修長的手勾起她光潔的下頜。
“殿下昨夜睡了奴,今日便想趕奴走嗎?”
他泫然欲泣的垂眸,“殿下怎能做出拋夫之事?”
周圍的唿吸變得黏膩,時暖玉艱難的喘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突如靠近的妖孽。
家人們誰懂,她被誘、惑了。
畫淩煙騎著高大駿馬透過窗戶落在交纏的兩人身上,捏著韁繩的手不自主的收緊,他為何這般難受?
“你、你離本殿遠點。”
時暖玉白皙的小臉染上一層紅暈緊張的推開他。
不能碰,這是別人的男人。
“你再靠近本殿,本殿便將你扔出去。”
桃迴燕見好就收,他頗為遺憾的搖頭。
“殿下真不喜奴的身體了。”
時暖玉坐直身體冷哼,做出嫌棄的模樣。
“本殿不喜幹癟的身體,你還需多練練。”
媽媽呀!她說的是假的。
不能碰啊!
男主、別人的男人,buff疊滿了。
畫淩煙聞言看向自己的腹部,決定明日再加練。
抵達公主府後,時暖玉馬不停蹄的跑去書房,見書房沒人她又飛奔去醉君居。
她手上並沒有芳香公主的罪證,但青鶴手上一定有。
他是國師又監管朝堂,定非常了解如今的局勢。
時暖玉跑到醉君居豪氣的推開房門,“青鶴,本殿有事找……”
話音截然而止,她目瞪口呆的盯著男人白玉般的胸膛和兩處朱紅。
天吶!
她走了什麼運氣,他居然在沐浴!
“不、不好意思,本殿不是故意闖入。”
青鶴嘴角微微勾起,不慌不忙的拿外衫蓋在自己身上。
見女人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完全沒有轉身的意思,他無奈的開口。
“殿下可否閉眼?”
時暖玉如夢初醒,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啊!對對,閉眼。”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她好奇的悄悄張開指縫,青鶴充滿力量感的身姿透著薄衣若隱若現,看得時暖玉哈喇子都快要流下來。
天吶!
天吶!
這是她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太有力量感了有木有。
從前她也是一個根正苗紅的好青年,現在當然也是。
若是現在可以上某貼就好了,她準問問遇到這類型的是上呢還是不上。
可惜了!他是男主啊!
終究是有緣無分。
她的大腦停止思考,眼神緊緊的盯著男人。
脫了!
準備脫了。
感受到一雙炙熱的目光,青鶴脫衣的手頓住,拿起外衫輕輕一扔,外衫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精準的蓋在她頭上,眼前白茫茫一片就連影子都看不到。
時暖玉感歎,這便是身為男主的職業操守吧。
“殿下,可睜眼了。”
青鶴的聲音由遠及近,他拿起蓋在女人頭上的外衫露出她淩亂的秀發。
一縷青絲落在眉眼,時暖玉眨巴著眼睛下意識的吹開,反複幾次青絲愣是沒有迴歸原位。
她尷尬的笑了笑,“它不太聽話。”
青鶴笑出聲,將那縷不聽話的青絲順道她耳邊。
“殿下來尋微臣有事?”
“對,有事,”談到正事時暖玉表情變得嚴肅,“你應已知本殿今日懲惡揚善之事,你肯定也知本殿手上沒有任何香芳郡主的罪證。”
她握住青鶴的手,堅定的肯求,“現在唯有你可以幫本殿,隻要你此次幫了本殿,本殿定答應你今後所有的要求。”
青鶴勾唇淺笑反問,“殿下怎知微臣手上有您想要的東西?”
那不是廢話嗎?
時暖玉心中腹誹,身為七大男主之一以謀治國,他怎麼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原書中寫到,他最後可是登上帝位,成為了曠世名君。
他手中怎會沒有別人的把柄。
當然這些她不能說。
“本殿知道就知道你手中有本殿想要的東西,”時暖玉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你會幫助本殿的對不對?”
青鶴不語而是走到書案旁拿起一本書遞給她,“殿下將上麵的內容熟讀,微臣定幫您。”
時暖玉雙手顫抖的接過書,上麵正寫著《列國史記》四個大字。
她不確定的尋問,“一定要全部熟讀嗎?”
雖然她之前是想了解史記,但也沒有到熟讀的地步。
青鶴笑瞇瞇的點頭毫不留情的再次宣告。
“七日內全部熟讀。”
時暖玉兩眼昏花,對他方才的濾鏡消失得一幹二淨。
世間什麼男人最可怕,定是那笑麵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