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對原主父母的描述也少得可憐,最後以失去蹤跡告終。
按照她現在的觀察,爹爹和娘親的武力、智謀樣樣不缺,就連男主們在他們麵前也討不了好,為什麼會落得這樣的結局。
當真是令人費解。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醉君居,飛泉秋波琴並未收起,她走到琴旁指尖在琴弦上拂過,不規整的音律從她指尖彈出。
她並不懂琴,也不懂琴聲中蘊含的意思,她隻是單純的覺著好聽。
時暖玉很快沒了興致,轉身走進耳房中。
耳房同第一次的擺設完全不同,第一次進入時這裏擺滿了刑具,再次進入這裏擺滿了書籍。
不知何時,青鶴竟將這裏改了。
時暖玉盯著一排排書卷出神,並未發覺身後多出了一人。
“暖暖。”
溫潤的嗓音在身後響起,時暖玉緩慢轉身對上男人溫柔的眼眸。
明明昨夜吵架了,他怎的還笑得出來。
時暖玉心中怒火中燒,就算知道他有苦衷不能說明緣由,但她還是氣惱,惱這人將所有的壓力都自己扛著,從未想過她願不願意。
她環抱著手臂趾高氣昂的諷刺,“青天白日的,國師大人這般悠閑,不用處理奏折嗎?”
青鶴臉上的笑容凝住,麵對她的冷漠心如刀絞。
“暖暖,我們……”
“我們什麼?我們什麼都沒有。”
時暖玉冷哼,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瞞她,她不會輕易原諒。
快步走到他身前,“國師大人,讓路。”
青鶴臉上的笑意再也保持不住,不甘的尋問。
“暖暖,我們當真要如此……”
形同陌路幾字他再也說不出口。
時暖玉不想再同他多言側身出門,手腕被溫熱的大手握住,她不耐煩的嗬斥,“放開。”
“不放,”青鶴強壓下心底的積鬱,不肯鬆手,“暖暖,我們好好談談。”
時暖玉冷笑,“好啊,可以談,我隻說一句話,今夜我要留在醉君居。”
瞧著再次保持沉默的男人,她失望的別過臉去。
“做不到就別談,”她忍住心中的酸澀,“青鶴,我說過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可以同你一起麵對,是你不信我。”
甩開男人的手,拉開兩人的距離,“是你將我推給旁人,就算我今夜同旁人歡好,也是你一手造成的。”
走到小溪旁,她故意放慢腳步,久久等不到男人追來。
時暖玉苦笑,明明知道他的答案,卻還要對他有所期盼,當真是可笑。
再次望著愛人離去的背影,青鶴心中酸楚難耐,做出的選擇苦果必須自己咽下。
“兄長為何如此?”
躲藏在角落的浮生出聲詢問,他們為雙生子,他知道兄長此刻的心痛。
青鶴坐在琴前,撥弄著女人撫摸的琴弦。
“自有不可言說的原因。”
他們這些人一旦愛上便是終身,他們永遠都不能擁有完整的她。
“兄長不想說,我便不問,”浮生在他對麵坐下,“昨夜我留宿在芙蓉閣,在暖暖身上發現一件奇事。”
他細細想著昨夜發生的事情,“暖暖起初身體寒涼,睡不安穩,到了後半夜,
身上泛起片片寒霜,我為她診脈時,脈象卻無任何異常。”
“今晨起身,暖暖恢複正常,並無異狀,她對昨夜之事無任何印象。”
她分明在夜間醒過幾次,白日全然不記得。
青鶴心中一緊,心中的猜想得到證明。
原來帝後所言皆為真。
“此事莫要讓暖暖知曉。”
芙蓉閣中,時暖玉在屋子中來迴踱步,手中的書卷一字也看不下去。
混蛋男人,擾了自己心緒後不負責。
這裏也不想呆了,時暖玉風風火火的朝練武場的方向跑去。
多日未訓練,她手腳都僵了。
在練武場上跑了幾圈,時暖玉氣喘籲籲的席地而坐,完全無視護衛們投來有意無意的目光。
鍛煉後渾身舒爽,心中的沉悶也消失不見。
時暖玉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走到弓箭場中練習射箭。
拉弓、射箭、脫靶。
如此反複幾次,手臂酸澀不已,她沒有放棄的打算。
將箭矢搭在弓箭上,時暖玉牟足力氣正要拉弓,身體被高大的身軀覆蓋。
“殿下射箭不可用蠻力,雙腳與肩同寬,勾玄、拉弓。”
畫淩煙調整她的姿勢,躬下身子同她保持平行。
“唿吸放鬆,射箭。”
一聲令下,時暖玉下意識鬆開拇指,箭飛快射出正中靶心。
“射中了。”
時暖玉喜笑顏開,高興得跳了起來。
“阿淩,你真厲害。”
見心上人高興,少年喜不自勝,瞥見她手上的紅痕,心疼的握起她的手輕輕吹氣。
“殿下有阿淩保護,不必這麼辛苦。”
時暖玉哭笑不得敲了他的腦袋。
“笨蛋阿淩,不過是偷偷練習幾箭就辛苦了。”
世間辛苦的人多了去,她這點算得了什麼。
畫淩煙拿出隨身攜帶的藥膏幫她塗抹,鼓著一張臉不高興的反駁。
“殿下受傷,阿淩不開心。”
時暖玉跟著他走到樹蔭下坐下,“莫說我,阿淩前幾日去調查案件可有受傷?”
少年信誓旦旦的開口,“阿淩很厲害,不會受傷。”
說來除去宴會那日,她已有多日未見到少年。
那日留下懵懂一吻後,她心神不寧,少年這般純粹、幹淨之人不該身陷宮中。
他對自己不過是懵懂的歡喜,待遇到真正對的人時,他會明白什麼是幸福。
父皇、母後答應不插手自己的事,自己應該能決定少年的去留。
“京都之外大好風光,阿淩可想過出去看看?”
畫淩煙杏眼宛若星辰明亮,握著她的手不肯放開。
“殿下同阿淩一起去嗎?”
時暖玉垂眸,“阿淩自己去。”
“不要,”畫淩煙眉頭微皺,幹脆利落的拒絕,“殿下在哪,阿淩便去哪。”
“阿淩是殿下的夫,阿淩不會離開殿下。”
他俯身上前將她抱個滿懷,神情低落的靠在她肩上。
“殿下是不是不喜歡阿淩,殿下同浮生公子圓房就不要阿淩了嗎?”
想到心悅之人不要他,少年心中難受不已。
“浮生公子能做的,阿淩一樣能做,阿淩做的比他舒服,姐姐不要趕阿淩走。”
聽著少年一句句懵懂的話語,時暖玉心中愧疚不已。
她正要開口安撫,少年猛然站起身在大庭廣眾之下強硬的將她抱起。
時暖玉大驚失色,“阿淩,你要做什麼?”
畫淩煙板著一張臉,倔強的抱著她往芙蓉閣的方向走去。
“做讓殿下舒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