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鶴不躲不避迎上她的視線,一字一句的道出。
“自殺殉葬。”
她若身死,他絕不茍活。
但他不會讓她死,俞長風也不會讓她死。
伸手拂去她被風吹亂的碎發,青鶴眸光晃動緩緩閉上雙眼。
“暖暖,對不起。”
在他說出自殺殉葬時,她心中早已搖擺,她想她到底還是喜歡他的,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他。
時暖玉泄了手上的力道,無力的癱倒在他懷中。
“你當真是無恥。”
矮凳發出劈啪的響聲,青鶴屈腿連帶著懷中的人兒在地上翻滾,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的雙眸,大手撫上她心髒的位置。
“暖暖,就算你心中有了旁人,我也會生生世世糾纏你。”
化作厲鬼,她也別想擺脫他。
時暖玉心念一動低頭吻住他的唇角,纖細的指尖輕點他的鼻尖。
“冤家,記住你的話。”
畢竟這張神仙之姿的臉,她著實喜歡。
青鶴眸光劃過一抹欲色,翻身壓住她密密麻麻的吻隨之落下,額頭、眼眸、鼻尖,令他流連忘返的紅唇,全部留下他的印記。
空氣因兩人的交纏變得黏膩,灼熱的唿吸打在脖頸,時暖玉忍不住悶哼,下意識的伸手抵住男人的臂膀。
“輕點。”
青鶴從欲中暫時清醒,不舍的脫離愛人的溫暖,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
“暖暖,我已停不下來了。”
最後一字落下,他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可以嗎?”
時暖玉雙臂攀上他的脖頸,不滿的輕咬他的喉結。
“你是忍者神龜嗎?”
這時候還要問,她也會羞的。
如同特赦令的話,令青鶴釋放原本的貪欲,貪婪的靠近今夜獨屬於他的溫暖。
月色如鉤,白色光芒籠罩著纏綿的眷侶。
最後還是……
時暖玉躺在床榻上捂著羞紅的臉,實在沒有勇氣看床旁的兩個男人。
情意正濃之時,她好巧不巧來了月事,小腹疼痛之際,身上的男人忍住欲、望,抱著她飛奔趕來逸塵軒。
浮生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
好丟人啊!
微微張開指縫,小心翼翼的觀察兩個男人的表情。
“還疼嗎?”
浮生麵色如常的暖手輕柔她的小腹,緩解她的痛苦,視線劃過她脖頸的紅印時心中難忍的酸澀。
時暖玉微微點頭,不敢吭聲,視線在兩個男人之間來迴移動。
這是什麼修羅場啊!
瞧著羞澀不已的女人,青鶴眼中含著笑意,舀了一勺湯藥遞過去。
“喝藥了。”
時暖玉配合的張嘴喝下,湯藥除了有一股淡淡的藥味,並無苦澀之感。
喝下兩勺後她嫌棄太慢,試探性的開口。
“我可以自己喝的。”
喝藥一口一口的喝,很是磨人。
青鶴躲開她伸來的手,溫柔的低語。
“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可好?”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也不好拒絕。
浮生淡然的掃了一眼兄長,驅趕之意明顯。
“夜已深,逸塵無多餘的床榻。”
青鶴倒不介意他的態度,溫柔的擦拭時暖玉嘴角的藥汁。
“無妨,阿弟的床榻寬大,我不嫌棄。”
來了!
時暖玉心中咯噔,在兩人的注視下小心的挪到床榻的最裏側。
“若不然我迴芙蓉閣睡?”
在這般他們三人都別想睡覺。
手從她的小腹滑出,浮生眸光幽暗摩挲著指尖。
“兄長不介意,我自然也不介意。”
就算今夜不是他的侍寢之日,他也占定了。
話落,在時暖玉詫異的眼眸中,他上了床榻在裏側躺下,將她抱在懷中。
多麼熟悉的一幕,眼前是寬厚的胸膛,稍微動一動就能貼上。
時暖玉屏住唿吸,乖巧的待在他的懷中不敢挪動。
吃醋的男人不敢惹。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好奇的側頭想要往後瞧,兩眼一花她已被男人壓在身下,含著怒氣的吻笨拙的在她唇上摩擦。
腰身被禁錮著,她看不清男人臉上的表情。
青鶴斜靠在床榻的外側,心中不是滋味,瞧著自己心悅的女人在他人身下。
他控製住想要爭搶的衝動,她亦是阿弟的妻。
浮生使出全力的功夫讓她感受自己的存在,在她身上的每一寸留下自己的痕跡。
心中的鬱氣消散後,他趴在她的頸側輕親。
“暖暖,你不可厚此薄彼。”
兄長占據了她大半顆心,他在她心中算什麼?
時暖玉唇瓣微張,可憐兮兮的抱住他的腰身。
“浮生,你親的好疼。”
太差了,吻技太差了。
哪個好人家親人是用啃的。
浮生瞳孔地震,不可思議的緊盯著身下女子。
她不厭惡自己的親近!
“暖暖,你……”
時暖玉舔了舔唇瓣,不滿的捏住他的耳朵。
“下次親,可不可輕一些,你能不能同青鶴好好學學。”
她的唇差點破皮了。
一旁的青鶴見此勾唇淺笑,心底的酸楚消失不見,頗為得意的附和。
“暖暖有眼光,我自認為自己的吻技爐火純青。”
浮生完完全全忽視了另一個人的存在,欣喜的求證。
“還有下次的意思便是暖暖也心悅我嗎?”
他緊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時暖玉眸光流轉,伸手勾住男人的衣襟吊足了他的胃口。
“想要問我的心意,下次練好吻技再問。”
青鶴好整以暇的看著吃癟的阿弟,心中舒暢得緊。
他眸光閃動,迅速點住浮生的穴位,從他懷中搶迴時暖玉,目光在她唇瓣徘徊。
“阿弟不會,我大發慈悲來做個樣。”
夜色昏昏沉沉,屋中的燭火一晚未滅。
天空顯露白肚,刺眼的白光不客氣的透過窗戶喚醒睡懶覺的人。
浮生側躺在床榻上目光描摹著女人恬靜的睡顏,似是不耐光芒的侵擾,她如同一隻小鹿似的躲進他的懷中。
他拉起薄被的一角遮擋白光,懷中的女人微皺的秀眉緩緩舒展。
半炷香過去,時暖玉迷迷糊糊的睜眼,一眼就對上男人柔情的眼眸。
“你怎的起這般早?”
見他袒露的胸膛,她麵頰泛紅,扯住薄被蒙住自己的頭,悶聲悶氣脫口而出。
“你為何不穿裏衣?”
大早上的,這般精神抖擻的嗎?
懷中的女人倒打一耙,浮生低笑出聲,將她從薄被中拉出來,俯身在她臉頰親吻。
“暖暖忘了,昨夜你親自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