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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


    經(jīng)過剛才那一番運氣調(diào)息,厲寒得出一個可怖的結(jié)論,自己體內(nèi),此時已經(jīng)空空如也,所有道力真氣,全部被一絲絲一塊塊綠色斑點吞沒,吞吸幹盡。


    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他體內(nèi),已經(jīng)不見一絲真氣,隻剩一塊塊一道道的綠色斑點,再不見其他物品了,就連血液,似乎都流通不暢起來。


    如果再過一段時間無法解決,恐怕將隻會越來越嚴重,最後,生命機能全失,慢慢死去。


    這……


    可能是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傷的最重的一次了。


    厲寒苦笑。


    以前,或許也有受傷,但都不曾達到如此程度,塚聖傳殺自己之心,還真是堅定啊?上А


    厲寒也不知道可惜什麼,他已經(jīng)什麼也說不出來,縱然是他這樣樂觀之人,此時心中也不免帶上了一絲淡淡的絕望。


    以前蠱毒沒發(fā)作出來的時候,還沒覺得什麼,認為自己能壓製,最後一定能想辦法將它驅(qū)除。


    但現(xiàn)在,蠱毒直接蔓延全身,危險性比以前強了十倍,百倍不止,自己卻束手無策,甚至連抵抗一下也做不到。


    這南疆蠱毒,果然可怕,也不知道這塚聖傳,到底是如何,從哪裏弄到這等東西的。


    不過,此時這些重要麼,如果出不去,那麼,這一切都再沒有任何意義了。


    就在厲寒沉思的瞬間,卻見房門“嘎吱”一聲,竟是少女去而複返。


    不過這一迴,她手中端的不再是木盆,而是一碗藥粥。


    藥粥馨香,不知裏麵放了些什麼,粥是粗糧雜粥,上麵漂浮著幾塊淡白的花瓣,有些像是百合。


    而香氣,卻不似是從這些花瓣之上散發(fā),而是從粥碗之底,厲寒兩天兩夜沒進食,而且現(xiàn)在又蠱毒纏身,的確餓得緊了,聞到少女碗中藥粥的香氣,頓時肚子便“咕嚕”一聲,叫出聲來。


    “撲哧!”


    少女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隨即似是覺得這樣有些不太禮貌,當(dāng)即抱歉的笑笑,耳根邊還是有著一絲剛才猶存的潮紅。


    她將藥粥端到厲寒床邊,有些怯懦地道:“抱歉,穀中貧乏,沒有什麼好的吃食,隻能勉強給你煮碗清粥,希望你不要嫌棄。”


    “怎麼會……”


    厲寒也不知從哪蹦出一股子力氣,也不怕燙,一下子接過粥碗,“稀哩咕!本统粤似饋恚贿^片刻,一碗藥粥便見了底,厲寒肚子,也終於恢複了一絲力氣,全身上下,慢慢冒出一股熱氣。


    “謝謝你們,謝謝……”


    這次,厲寒是真心感謝,少女瞧見厲寒的臉色,臉色再次一紅,低聲道:“我再去給你盛一碗,公子稍等!


    說完,又飛速地跑了出去。


    片刻後,又端迴一碗同樣大小的藥粥,這一次,厲寒就沒那麼饑餓了,輕嚐淺酌的把它吃完,少女告一聲罪,端著空碗出去。


    這一夜,厲寒睡得十分香甜,或許是那碗藥粥驅(qū)散了他心中的陰影,也或許是少女的善良,讓他感覺到安心。


    第二日,青年迴來,到房間了隨便看了他一眼,便即出去,兩人一句話也沒交談。


    在少女再一次給他送來吃食之前,厲寒曾嚐試著坐起身,卻發(fā)現(xiàn)還是不能如願。


    這一晚,少女給厲寒送來一串小風(fēng)鈴,風(fēng)鈴是用幾塊長短不一的竹片,用紅繩串起,若有風(fēng)一吹來,便互相撞擊在一起,發(fā)出長短不一,清脆悅耳的聲響,十分好聽。


    少女解釋道:“這是我哥哥小時候給我做的風(fēng)鈴,我在外麵,如果你有事,便搖一下風(fēng)鈴,我聽到,便立即進來。”


    厲寒點點頭,倒也感覺到方便,少女小心翼翼將其懸掛在厲寒床頭,一臂距離,方便他能隨手夠到,而後這才起身離去。


    厲寒側(cè)耳傾聽,外麵傳來“啪啪啪……”削竹木的聲音,卻是青年在砍袋其他樹枝,準備建造第三間小屋了。


    本來,他們一共三人,母女兩人共居一間,他居一間,一共為兩間。


    不過厲寒到來,霸占了青年的居所,所以他必須重建為厲寒建造一間小屋,不然這幾天,他都隻有露宿山洞了。


    兩天之後,另一間簡陋的小木屋已經(jīng)成形,青年便幫著厲寒搬了進去,而後,又給他拿了一些簡單的物事迴來,便當(dāng)成厲寒臨時的據(jù)點。


    那串小風(fēng)鈴,也被他拿了過來,重新掛在厲寒床頭,隻是厲寒很明顯看見,在他拿那串小風(fēng)鈴的時候,臉色是黑的。


    顯然,對於厲寒霸占了他給自己妹妹的東西,十分不滿。


    對此,厲寒隻有微微一聲苦笑,此時他起身不得,也無法阻止青年的行為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穀中安詳而靜謐,青年有時外出,有時在家,而少女,卻幾乎每隔一天,都要到房中為厲寒擦洗一遍,換洗傷布,再端來足夠的吃食。


    有時是紅薯,有時是幾顆野果,到後麵,厲寒傷勢漸愈,她便也敢端來一些煮熟的肉湯,切碎的肉塊了。


    如此,一共五天,厲寒的傷勢在少女的精心照料之下,終於漸漸有了起色,大半痊愈,不再是以前一直以來的那一副軟綿綿的樣子,恢複了一點力氣。


    青年為他削來一根簡陋的木杖,算作支拐,他便拄著這根支拐,勉強下床行走。


    不過時間不能太長,太長就會氣喘籲籲,所以隻能走一會兒歇息一會兒,不過這相比於前段時間隻能一直躺在床上,動都不能動,已是強上太多了。


    厲寒此時的這副身體,實在是太弱了。


    厲寒也不敢奢求太多,在沒有道氣護身的情況下,他現(xiàn)在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在完全恢複過來之前,他隻有依仗這對青年男女一家人了。


    因為家裏突然多了一個青壯男子,少女家裏的存糧消耗得極快,短短數(shù)日,就已見底。


    青年不得已,隻得加大外出狩獵的時間,所以建好木屋之後的這幾天,都是在家時短,在外時長。


    每次迴來,便一身是傷,顯然是出去為他和自己母親妹妹狩獵獵物去,所造成的傷勢。


    每次看到這一副場景,厲寒心下便十分不安,而少女,卻總是安慰他,說等他好了再說。


    而經(jīng)過這些天的相處,厲寒也終於知道了這對青年男女的名字,一個很奇特的姓,牧顏。


    青年名叫牧顏北宮,少女名叫牧顏秋雪。


    據(jù)說,他們的姓是尊從母姓,而非父姓,至於他們的父親為何消失不見,也從來不見母親提,一提她就要發(fā)怒,並說那是世間最殘忍最陰毒最該殺之人。


    如此一來,時間久了,青年男女即使好奇,也不敢再問,漸漸的,也就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姓甚名誰。


    甚至到底是做什麼,是個什麼人了。


    就連一家三口,為什麼自小開始,便一直居住在這穀底,兩人也是一問三不知,對此,厲寒有過諸多猜測,但都不知是真是假。


    而這些豬測,他也不會在兩人麵前提起。


    山風(fēng)純樸,對於他們家那位神秘老夫人,厲寒也甚是感激,畢竟他們一家收留了他,在家裏吃用日漸緊張的情況下,也沒把他趕走,這已經(jīng)是活命的恩典了。


    畢竟,在這山穀中,憑厲寒此時的身體,誰知有什麼危險,隨便來一兩頭食肉兇獸,他就要在它們的口中喪生,淪為吃食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轉(zhuǎn)眼,厲寒在這穀底,已經(jīng)待了足有半個月了。


    他的外傷已經(jīng)徹底好轉(zhuǎn),雖然依舊虛弱,但已能依靠拐杖,走上比較久的時間。


    而平時,也不再需要少女去為他送飯,反而,他能勉強幫上一些小忙了,不過大多都不是重活,重活少女也不讓他幹。


    在他憂慮怎麼恢複傷勢,除去體內(nèi)殘留的時候,這一天,他坐在外麵的大石上曬太陽,卻少見的見到,青年留在家中,掛一柄黑鐵石斧,在屋外練一套斧法。


    這斧法大開大闔,滿是陽剛,舞動起來,旋轉(zhuǎn)如風(fēng),隻見一片黑影,殺氣騰騰。


    青年腳步矯健,行動快速,形狀剛猛,如猛虎下山,然而,落在厲寒眼中,卻滿是破綻,處處缺漏。


    他此時雖然實力盡失,但眼力見識仍在,比起大多數(shù)人,不知要強上多少。


    隻是一眼,已能想得出數(shù)種補救辦法。


    想到青年一家救自己之恩,厲寒起了指點之心,想到這,忽然走上去,開口道:“你那一斧劈下去之前,再下去三寸,威力便大上四成。”


    “而你最後後退這一步,腳步稍稍並攏,收勢三分,再一次劈出去,威力更能增上五成。”


    青年正自練得虎虎生風(fēng),厲寒到了他身後他竟不覺,直到厲寒開口,不由嚇了一大跳。


    然而,聽到厲寒的指點,他卻不禁嗤之以鼻,冷冷道:“這斧法是我多年戰(zhàn)鬥中,辛苦琢磨而來,哪是你隨口幾句話,便能指點的?”


    持著巨斧的手,一動也不動,顯然根本不相信厲寒的話。


    厲寒也不以忤,淡淡一笑道:“你何不一試方知?”


    “嗯?”


    青年看見厲寒篤定的神色,心下稍微一遲疑,就在此時,那個少女牧顏秋雪到來,見到這副場景,當(dāng)即勸道:“哥哥,你就試一下嘛,反正就當(dāng)修煉,也沒什麼壞處。不成也沒什麼,如果成了,你再去獵殺兇獸,可就方便輕鬆許多啦!”


    “好吧!”


    青年拗不過少女,其實他心中也有一些心動,雖然不相信厲寒之話,但他何不曾希望自己的斧法威力更進,想到這,他身形一動,避開厲寒與自己小妹二人,長斧舉起,向前劈去。


    “唿!”


    可怕的勁風(fēng),如天刀切下,原本,到達腰間距離時,他就該停在,但這時,想到厲寒的吩咐,他這一次,刻意再下沉了三分。


    “哧”的一聲,一道赤紅色斧芒,從斧刃之上激射而出,將地下一塊巨石劈得粉碎。


    青年呆住了,下一招便使不上來,呆呆地看著地上巨石,半晌迴不過神來。


    “果然!如果這一斧,再下劈三分,威力何止提增四成,隻怕至少一倍有餘,而這,還是不算自己沒有盡全力,隻是練習(xí)的效果!”


    而少女在旁邊,看得也是眼睛大亮,以崇拜羨慕的眼神望向厲寒,卻向自己哥哥開口道:“哥哥,還有一招呢,快使快使……”


    “好……”


    青年這一次,以奇特的眼神看了厲寒一眼,卻不再反抗,反而再次揮舞起巨斧,旋轉(zhuǎn)劈下。


    這一次劈出時,他腳步微攏,收勢三分,原本,以前這樣一斧下去,最多隻怕連平時一成威力都不到。


    卻不想,在最後一時刻,那柄巨斧,竟然旋轉(zhuǎn)著,以下沉的力道,如自然帶上了一股天地巨力,“砰”的一聲,塵沙飛揚。


    地麵之上,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凹坑,足足有半丈方圓,竟是被青年這一斧劈出。


    “這!”


    青年一下呆住了,而旁邊的少女,也是猛地一呆,而後,猛然笑跳起來,滿臉歡喜過去拉起厲寒的手,一臉笑意:“寒哥哥好棒!”.Ъimiξou


    “哼!”


    青年冷哼一聲,收起巨斧,慢慢走了,不過,走出一半時,迴過頭來,看向厲寒,眼睛中,卻是第一次帶上了一絲審視。


    顯然,平時他對厲寒都是冷冰冰的,愛搭不理,但這時,態(tài)度雖然依舊不善,但臉色卻明顯好轉(zhuǎn)了許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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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猓拔覀儽仨氁J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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