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名額雖少,但也算是十分之一。
而最為重要的是,這等於是,給底下的普通修士打開了一個缺口,讓那些本來沒甚機會,甚至,永生都進入不了其中的人,開了一個可以追求的通道。
如果一片絕望,此時,那些沒有希望的散人高手,世家弟子,肯定要鬧事,但現在,名額雖少,總有一分機會。
就像,除非活不下去,否則,平民根本不可能起來造反一樣;
而貧富差距那麼大,千年間,隻要上升通道不斷,即使這個通道,可能依舊是一個假像,可能依舊是一種不平等,但是,普通人依舊會遵守規則,拚命向上爬,而不會直接反對這種製度一樣。
隻要還一線機會,他們就能活得很開心。
但是,如果認為,這三個名額,真如此好拿,那就錯了。
而如果認為,擁有這三個名額的人,真的不用仙功,那就更是大錯特錯,貽笑大方。
因為,八宗高層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連自己的弟子,都要支付昂貴的仙功,才能進入,他們怎麼可能給普通修士,開這樣的後門。
不然,普通修士沒鬧,他們自家,肯定要後門失火。
一切的原因,都歸結為,玄鐵令的獲取方式。
想要上臺挑戰,每個人,至少要身懷一枚以上的玄鐵令。
不然,如果失敗了,沒有玄鐵令拿出來,可是會被驅遂出萬妖島,十年不得入內。
十年不得入內,那麼,還有突破氣穴境的希望嗎?顯然是沒有了。
即使有,一個幾十歲的蒼老之身,再次前來,八宗又怎麼會放這樣的人,進入冰火九極洞,浪費那極為珍貴的名額。
而想要獲得玄鐵令,自然也不是憑空得來,或者去哪領取的,那是需要拿仙功,去換取的。
一萬仙功,兌換一枚。
十萬仙功,也就是十枚。
也就是說,你必須在鬥神臺上,勝利三十場,一場都不能輸,才能湊足一次進入的機會。
而如果輸了一場,還必須再多勝一場,也就是說,你至少要擁有三十枚玄鐵令,也就是三十萬仙功。
這個價格,比正常人高出了二十萬,整整多出兩倍。
而誰,又有這個本事,自稱能在擂臺上,三十連戰皆贏,一場都不輸呢?
所以,最終的可能,是要打上四五十場,甚至六七十場,才能湊夠。
這還是實力強大的人。
實力低弱的人,興衝衝而來,辛苦湊足十萬仙功,可惜,來到這裏之後,入洞無門,隻得將其兌換成玄鐵令,拿來賭鬥,最終,可能輸得傾家蕩產,一無所有。
數年收獲,無數辛酸,全部付諸東流水。
最終,隻有灰溜溜而去,信心喪失,鬥誌全無,這一輩子,再難有突破氣穴境的機會。
這就是現實的殘酷。
不過,再殘酷,依舊還得參加,因為,這就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也是唯一能突破氣穴境的機緣。
即使拚得頭破血流,九死一生,這些人,還是一個個奮不顧身的,往擂臺上衝。
畢竟,每個月,總還是有那麼兩三個人會成功。
而如果你實力足夠強大,在這裏,可能一萬仙功的本錢,就足夠賺迴三十枚玄鐵令。
所需花費,反而的確比仙宗弟子要少。
厲寒聞言,卻不由瞬間想到了其中的一個破綻,詢問道:“如此做,不怕有些仙宗頂尖弟子,到這裏來,光憑賭鬥,就能賺取大量仙功嗎?”
“嗬嗬,哪有如此簡單?”
計華揚聞言,搖頭一笑,嗤之以鼻,開口道:“如果如此簡單,普通弟子怎麼可能受得了?”
“那些仙宗頂尖弟子,一個個是氣穴境以上的修為,隻要什麼也不做,每天來這裏賭鬥幾場,估計一個月下來,隨便就能收獲上百萬仙功,肯定沒有人應戰。”
“而且,仙宗規定,也不許氣穴境以上弟子下場的。”
“而氣穴境以上,半步氣穴,大家境界其實都差不多,誰也不讓誰,當然由於功法或其他寶物的原因,實力有高有低。”
“但是……仙宗還設下了另一條規定,隻要參加鬥神臺的賭鬥,也就沒有獲得正規途經進入的資格,而且,玄鐵令不會逆迴收,兌換出去就是一枚普通令牌,無法返迴重新換成等價仙功。”
“所以,也就是說,你來這裏參加賭鬥,除了拿到一堆廢棄的玄鐵令,毫無作用。”
“所以,除了毫無希望,不能從正規途徑入手,無奈之舉,否則,誰也不會來這裏參加賭鬥的。”
“畢竟,那麼多仙宗弟子,世家門人,散修之士,總有幾個實力強絕的高人。”
“如果一旦把你戰敗,你的玄鐵令就要歸他,最後得不償失,還有可能損失自己的仙功。”
“因此,有正規途徑進入的,一般不會來此,也就不可能存在賺取仙功一說。”
“隻有那些不被宗門重視,或者拿不到正規名額,或者自恃實力,想以一博十,省去大量仙功的宗門弟子,或者那些根本沒有其他道路的散修高人,世家門徒,才會來此,參加賭鬥臺的博鬥。”
“一般而言,即使一名實力強大的人,也需要一到兩個月,才能湊夠進入的令牌。”
“而很多人,可能四五個月,甚至半年一年,也湊不齊,這就是很多人的悲哀。”
“當然……”
說到這裏,這名隱丹門的青衣弟子計華揚,忽然悄悄俯伏,在厲寒耳邊低聲道:
“也有一些人,不走正途,故意不突破,反而來此鬥神臺,賺取令牌,然後暗地裏,低價賣給其他想要進入洞穴的散修弟子,賺取大量仙功。”
“不過,這在整個萬妖島,是嚴厲禁止的事情,一旦發現,會被重懲,輕則沒收所有令牌,仙功;重則廢去修為,打入妖牢,生不如死,所以,一般隻會在暗地裏進行。”
“如果有人找你售賣令牌,你一定要小心,可能,那些都是悍不畏死,窮兇極惡之輩,千萬不要搭理他們,一旦聽到就趕緊離得遠遠的。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寫。”
“很多剛來這裏的散修弟子,都以為撿了大便宜,十枚令牌才一萬仙功,或者兩萬仙功,結果死不瞑目,曆史上,也莫名消失了不少弟子,如果查不到,仙宗高層也隻有當作看不見。”
“所以,你千萬要小心。”
“這種話,我也隻敢悄悄跟你說說,別人,我是萬萬不會告訴的。”
“還有這種事情?”
聞言,饒是厲寒,也不由聽得心頭一凜,眉頭微皺,沒有想到這看似清平詳和的萬妖島,也有如此齷蹉陰寒的事情。
“是啊是啊,還有,你們聽了就算,千萬不要到處亂說,否則,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我就慘了,千萬千萬……”
說完之後,計華揚一臉後悔,似是有些責怪自己多嘴,急忙打補丁道,千叮嚀萬囑咐,一臉後怕,顯然對那些人是真的畏懼,要厲寒等人千萬不要告訴旁人。
對此,厲寒有些想笑,不過又有些心寒。
能讓此地如此一名老油子害怕成這樣,看來那些人,真的不簡單。
幸好,厲寒等人來此,本來就是要走正規途徑,所以,別說去向那些人買令牌,就是這賭鬥臺,也不會參加。
因此,聽完之後,隻是一笑,隨即紛紛向他保證,那名隱丹門弟子,‘丹心指’計華揚,這才輕了一口氣,拍拍胸脯,然後,急忙走開了。
似乎,與厲寒等人打好交道,結交兩名絕色少女的誘惑,也不重要了。
看到這一幕,厲寒等人臉色更為凝重,不過都沒有說什麼。
他們一轉身,準備繞過這邊,直接從另一邊的浮梯,登上火神山,前往冰火九極洞門口登記。:筆瞇樓
就在此時,擂臺之下,某一個區域,忽然一名身穿藍衣的年輕弟子,身形一縱,躍上擂臺,瞬間引來一大片人的目光。
“慕容暖,我要向你挑戰!”
這鬥神臺,可以上臺,等待別人選擇自己進行挑戰,當然也可以直接點名喚姓,指定某個挑戰之人。
不過,想要挑戰的人,一般不是什麼普通角色,多半都是有些能力的人。
這些指名道姓挑戰的,倒更多是為了磨勵自己的武技,以及增加與敵人臨敵的經驗的。
厲寒等人雖然剛才沒問,但也知道,這周圍每天圍了這多麼人,不可能每個人都是要來天天參加鬥神臺的。
有一部份人,可能是等哪一天上臺的人實力弱一些,想要撿便宜。
但更多的人,估計也是為了觀摩別人的戰鬥,而後增加自己的經驗。
畢竟,一些天才的戰鬥,以及一些勢均力敵,精彩異常的場麵,也會對自己觸類旁通,增加感悟。
能來到這裏的,沒有一個弱者,都有自己的絕學或者獨門秘法,能多觀摩一點,將來,到仙妖戰場上,也能學習過來,成為自己實力的一部份。
原本這沒有什麼,畢竟,之前挑戰的事厲寒等人也見得多了,但是,見到這個上臺挑戰的人,厲寒等人,卻皆不由神色微微一動,而後繞行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站在一旁,駐足觀看。
因為他們赫然發現,這名上臺的藍衣弟子,衣擺下方,繡有一個縮寫的道字,仿佛飛仙淩空,赫然正是一名倫音海閣弟子。
而且隸屬上三峰之一,玄道峰。
“玄道峰弟子,看來,還是我們倫音海閣頂峰弟子之一啊,這下有好戲看了!”
牧顏北宮忽然笑道。
而厲寒等人,卻都沒有說話,神情變得有些凝重。
玄道峰,這還是厲寒等人,第一次看到有倫音海閣弟子上場。
頂峰弟子有強有弱,目前隻有一半左右突破了氣穴境,還有一半左右,在半步氣穴境徘徊。
但顯然,即使隻是半步氣穴,這些頂峰弟子也不可小看。
每一個,都不知道在這個境界蹉跎了多少年,早已達到巔峰,而且修煉有各種高深玄妙的功法,實力不足小覷。
能讓他們都小心謹慎,想要指名挑戰的人,自然更不簡單。
他們都朝臺下看去,想要知道,這個能被自己宗門一名頂峰弟子挑戰的神秘人物,慕容暖,到底是一個什麼人物?
隨著話聲,臺下一片靜寂,過了半晌,才突然嘩然。
“有人居然要挑戰上一次的十五連勝強者之一,慕容暖,這人真是腦子秀逗了嗎?”
“咦,這人看起來不弱啊,是倫音海閣的弟子,倫音海閣一向不以武力見長,他,真的能成功嗎?”
“微微一笑慕容暖,那可是本屆散修弟子中,最為出類拔萃的一個人物,來曆神秘,他,會接受臺上那人的挑戰嗎?”
“畢竟,是一個大宗門的頂峰弟子,天生起點就比別人高出一截,修煉的道技至少也有一門以上的半地品,這一戰,有得看了!”
隨著所有人的議論紛紛,開始時,沒有人應聲。
但是,在臺上那名藍衣倫音海閣青年說出第三遍時,終於,一個披著寬袍,頭紮木簪,臉色白皙的青衣年輕人,緩緩站起,開口沉聲道:“如你所願!”
隨即,身形一縱,整個人仿佛一隻陡然張翅的大鵬鳥,扇起一股狂風,就從眾人頭頂之上,躍上擂臺。
站到擂臺之上之後,他隻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居然令滿天的星辰,都失去了顏色。
不少八宗的少年男女,全部看得腦子一迷糊,有一種眼冒星星的感覺,滿是膜拜。
女子猶罷,連男子都如是,擂臺下,遠處圍觀的厲寒等四人,無不看得心中微微一凜。
一個笑容,居然有如此魔力,這名年輕人,實在不簡單。這真的是散修界,能出來的弟子嗎?
厲寒微微凝眉,眼睛也隨之亮了起來。
他從對方身上,看到了幻術的影子,雖然,那幻術,已經修煉反璞歸真,爐火純青的地步,融入了他的一言一行,一舉手一抬走,一句話一個笑容中,平常人絕對看不出來。
但厲寒不是平常人,但也是修煉幻技的道者,而且,還是倫音海閣幻滅峰,唯一的幻道傳人。
他對這個青袍年輕人,頓時起了濃烈的興趣,因此,觀看得更加認真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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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